第一百章 把酒對月歌
一個村姑而已,本宮就不信她還會作詩!
姬陳曦是這樣想的,於是她便提出了要求。
“以月為題,寫一首詩,如何?”
徐錦霓瞥了她一眼,“所以,我為何要答應你?”
徐錦霓只覺得莫名其妙的,她為什麼非得答應這刁蠻公主的要求?
“你!你敢拒絕?”
姬陳曦覺得不可思議,這個村姑,居然敢拒絕她的要求?
憑什麼!
曹盞檸站了出來,替姬陳曦說話。
“公主殿下的命令,你敢不聽?”
“公主殿下這是要以勢壓人?”徐錦霓挑眉。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來此圍觀,而他們也都知曉了徐錦霓的身份。
徐國公家現今的大小姐!
“裳裳,姐姐她這麼和公主說話,真的不會惹公主生氣嗎?”藍雪很是擔憂。
“我倒是不怕,但是姐姐她,和我不一樣啊。”
清醒徐錦裳很清楚自己能囂張霸道欺男霸女的底氣在哪裡,徐國公府只是其一,未來太子妃的身份也是她很重要的護身符。
“徐小姐言過了,本宮只是好奇,徐小姐回到徐國公府也有段時日了,不知徐國公是否給徐小姐請了老師,來好好指導徐小姐啊。”
姬陳曦皮笑肉不笑,“畢竟徐小姐是不知道從哪個鄉下地方出來的,不懂文墨也是理所當然的,你說對不對啊,阿檸?”
“公主殿下說的是啊,以徐小姐的出身,自然和我們這些讀過聖賢書的人是不一樣的。”
曹盞檸十分配合姬陳曦,開始出言嘲諷徐錦霓。
由於習慣,曹盞檸順帶著把徐錦裳也嘲諷了一通。
周圍人開始竊竊私語。
“的確,聽說徐家這位剛找回來的大小姐之前不知道在哪個小縣城長大的。”
“看她的衣裳,哪裡來的村姑嗎?”
“別亂說,你沒看徐錦裳都沒說什麼嗎?”
“這徐錦霓該不會是怕了吧?也是,鄉下地方能養出什麼才女?”
這些話被徐錦霓聽在耳中,她倒不是很在意。
但是徐錦裳很是不服。
“你們這些傢伙,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姐姐!”
徐錦裳一把將徐錦霓拉到自己身邊,“本小姐告訴你們,本小姐的姐姐,什麼都會!”
“哦?”
姬陳曦笑了笑,“既然如此,作詩一首如何?”
“我……”
徐錦霓剛想說什麼,被徐錦裳打斷,“可以!姐姐她什麼都做得到!”
“好!”
姬陳曦鼓掌,“那本宮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以月為題,作詩一首。”
“沒問題!”
……
徐錦霓把徐錦裳拉到一邊,“你怎麼可以隨意替我應下來?”
“我相信姐姐一定可以的,狠狠打那群人的臉!”
徐錦裳也是一時上頭,現在想想,也有些後悔。
但是她相信徐錦霓一定可以的,她的姐姐什麼都做得到。
“真是拿你沒辦法。”
既然妹妹想讓她出風頭,那她就出這個風頭好了。
“啪!啪!啪!”
風明希從暗處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笑意。
“你們姐妹的關係,好到超乎我預料了呢。”風明希感慨了一句。
這樣也好,至少可以避免徐錦裳悲慘的未來。
“你一直在看戲?”徐錦霓有些不滿。
“我已經幫過一次了。”
風明希攤手,“玄明這人,你得展現出足夠的能力,才能讓她改變態度。”
“好,我會的。”
一炷香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怎麼樣啊,才女大小姐,快快把作品拿出來吧。”
曹盞檸陰陽怪氣道。
姬陳曦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眼神蔑視。
‘本宮倒要看看,一個村姑,能有多大的本事。’
眾目睽睽之下,徐錦霓開始書寫詩作。
其實依照徐錦霓全能大佬的設定,她對於詩作應該也是信手拈來,完全不需要當文抄公。
奈何作者沒這個水平,只好讓徐錦霓做文抄公來體現徐錦霓的文學水平。
‘李白前時原有月,惟有李白詩能說。’
很快,一首《把酒對月歌》書寫完成。
在原書中,這首詩剛寫成時,被黑化徐錦裳嘲笑了一番。
這首詩雖然是唐寅的詩作,但多以俗語入詩,大有民歌之特徵。
簡單來說,太直白了,直白到徐錦裳都能看懂的程度。
現在徐錦裳自然不會拆自己姐姐的臺,所以曹盞檸站了出來。
“真是符合你村姑的身份呢,好俗的一首詩。”曹盞檸嘲諷道,“不過考慮到一個鄉下來的村姑,能寫出這種東西,也算是挺有本事了。”
眾人也是對徐錦霓的這首詩褒貶不一,但大多都是在附和曹盞檸。
姬陳曦卻沒出聲,她盯著徐錦霓寫出來的字。
‘這個村姑的字怎麼會這麼好看?不合理啊,一個村姑怎麼能寫出來這麼好的字,簡直可以比得上太子皇兄了!’
姬陳曦的關注點並不在詩的內容上。
風明希知道,該自己站出來了。
原書是妙封煙站出來替徐錦霓說話,而妙封煙自然能看出這首詩真正的水平。
“我倒是不這麼覺得。”
風明希走了出來,“這首詩雖然直白,但是這不是很好的表明了作者的心境嗎?”
在風明希的一番解析下,眾人也都明白了這首詩並非看上去那般庸俗。
“這不也是很有意思,很自然的一首詩嗎?”
妙封煙老師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風明希的話也很有說服力。
曹盞檸臉色難看,徐錦裳直接跳臉嘲諷。
“姓曹的,你現在服氣了吧?本小姐的姐姐,就是這般有才華,她什麼都做得到!”
徐錦霓面無表情,只是在看向徐錦裳時眼中多了些許寵溺。
“公主殿下……”
曹盞檸試圖想姬陳曦求助,然而姬陳曦還沉浸在徐錦霓的字中無法自拔。
“嗯,沒想到你這村姑還有點本事。”
姬陳曦收回目光,手一揮,把桌上的宣紙捲走。
“這回就先算了。”
“喂!把姐姐的詩作放下啊!”
然而姬陳曦走得很快,沒給徐錦裳機會。
“可惡!”徐錦裳咬牙切齒,藍雪安撫道,“姐姐不就在這裡嗎?讓她再給你寫一張唄。”
“那不一樣的!”
不過最後徐錦霓還是重新給徐錦裳寫了一張一樣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