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鐵柱拎著二十斤肉,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那次斷腿之後,他的腿就留下了後遺症,一到下雨天就疼痛難耐,平時也不能幹重活,成了廢物。

柳鐵林看在堂兄弟的份上,給他安排了養牛的活,一天八個工分,雖然不像別的男人賺十個工分,但他一個瘸子能賺八個工分就不錯了。

村裡有不少人都眼紅他的工作。

養牛活輕鬆,天天都有工分拿,連過年都不空缺,要不是他大堂哥是大隊長,恐怕早就有人跳出來搶他這個工作。

柳鐵柱回到家,把肉交給葛翠蘭,“割下三斤過年吃,剩下的都醃上,留著開春慢慢吃。”

“當家的,咱家鹽不夠。”

葛翠蘭盯著肉,嚥了咽口水。

她都多久沒吃肉了,以前手上有錢,買肉也不要票,她三不五時的還會去縣城買點肉回來解解饞。

自從沒錢了,買肉也要肉票後,她就很少吃肉,只有過年才捨得殺只雞,吃點雞肉。

“哎,當家的,這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以前咱們家還能多養點雞,賣點雞蛋換點鹽吃,現在雞都不讓多養,就三隻雞,每天下一兩個雞蛋,也就夠紅軍和玉珠補補身體……當家的,我聽說,部裡每個月都會給元春寄五塊錢,年前元春跟大堂嫂二堂嫂去縣城,大包小包買回來好多東西,這快過年了,也不見她拎點東西來看望你這個親二叔。”

自從上次有鬼掐她喉嚨,不讓她說話後,葛翠蘭就不敢再想著佔元春的便宜,就連說話,也不敢賠錢貨賤丫頭的說她。

她擔心公公的鬼魂還在,會被他聽到。

那種被鬼掐脖子的恐懼,她不想再經歷了。

柳鐵柱瞪她,“胡說八道什麼,元春一個孩子過日子夠苦了,我怎麼還好意思要她來看我。”

他緊張的四下看了看,沒發現異常,就暗暗鬆了一口氣,又警告婆娘道,“你少挑元春的不是,她一個孩子懂什麼,再說了,我這個做二叔的平時幫不到她什麼,也沒那個臉要她的東西。”

“行了,趕緊把肉醃上,鹽不夠,就去大堂哥家借點。”

柳鐵柱說完,就進了房。

葛翠蘭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拎著一攬子肉去了廚房。

大年二十六,老村長組織村民們去河裡鑿洞撈魚。

往年,到了臘月,都是各家各戶去河裡鑿洞釣魚,自己鑿洞,自己撈,自己吃,自打成立公社生產大隊之後,這河裡的魚也成了公社的公共資產,不允許個人撈魚。

大隊組織撈魚,還要上交一部分,留一部分給村民們分著吃。

村長召集了幾十個村裡鑿洞撈魚的好手,撈了兩天兩夜,撈了上千條魚,村裡家家戶戶都分到了兩條魚,剩下的二百條,連同豬圈裡五隻大肥豬一起上交給了公社。

大年三十,元春早早的起來準備過年飯。

滷肥腸,滷豬耳,炸小酥肉,炸肉丸子,炸虎皮雞蛋……

香。

太香了。

鼻子都快香破了。

程方在土灶後面,一邊燒火,一邊吸口水,饞的一向穩重的他,都忍不住頻頻探出腦袋,往鍋裡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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