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家的晚飯總是安靜無聲的,這都要歸功於某位教女有方的大小姐,何況現在的八幡更是連口大氣也不敢出的狀態。

帶著感恩的心態,我把飯連忙送到了我那飢腸轆轆的胃裡,雪之下大人,您可真是幫了大忙了。

晚飯過後,我去廚房幫忙洗碗。

看見八幡靠了過來,雪乃自覺地讓出了廚房,或許在她看來,他幹這些活才是正常的。

“不是說有會要開嗎。”

我一邊將碗筷放到水龍頭下慢慢沖洗著一邊向雪之下搭著話。

可能是晚飯太過不錯的原因,就這樣跟自己不對付的人聊天都使我感到了愜意。

“怎麼?有什麼不滿嗎?”

雪乃坐在沙發上一邊摸著女兒的頭髮一邊回應著某人的詢問。

“不,沒什麼。”

對不起,是小人太過放肆了,是因為剛才的感覺太好了無意間就這麼問出口了。

我沉默下來繼續沖洗著手中的碗筷,加油啊水龍頭君,快快擊潰你的敵人汙漬君吧。

一貫欺軟怕硬的我專注地欺負起來不會還手的汙漬君們。

“會議物件有事情沒來,所以取消了。”

彷彿是為了平復我的疑慮,雪乃用著平淡的語氣補上了一句回答。

“哦哦”

雪之下大人竟然還能關心小人的感受,小人感激不盡。

小尤奈突然望了望自己父母,小眼睛沽溜沽溜地轉了起來,好像是要邀功一般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嗯?小尤奈有什麼要說的嗎?”

發現了自己女兒的動作,雪乃輕聲細語地關心起來。

那邊的,區別對待可真是明顯啊。

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的我在心底裡吐槽著雪之下的雙標行為。

“嗨嗨!爸爸今天去見外遇物件了!”

糟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感覺就是糟了!

我拿著盤子的手止不住顫抖,雪之下不會以為是我教給小尤奈這些話的吧,冤枉啊!

果不其然,聽到小尤奈的話後,雪乃原本掛著清甜笑容的臉上頓時變得陰雲密佈。

“小尤奈,你先回屋,媽媽有事跟爸爸說。”

末日已到!!

還有小傢伙,還在那裡笑,可惡啊,臭小鬼!

“那個”

我步履蹣跚地走到了雪之下的面前,準備接受接下來的審判。

“就讓你去接個孩子就能搞出這麼多事,你是哪裡來的搞事情菌嗎?如果連這麼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不如直接重開好了,哦,我忘了,某人現在就是重開的狀態啊。阿拉,傷到你那脆弱的心靈是我的不對呢,比企谷菌。”

好可怕好可怕!笑著說出這些話的雪之下好可怕!果然小尤奈是跟你學的吧,實驗物件也是“我”吧,真是為自己的家庭地位感到悲哀。

真虧我之前還為著那份感覺不錯的晚餐氛圍感到慶幸

雖說如此,但雪乃也知道這件事八成跟八幡無關,剛剛她也就是藉著藉口發了發牢騷。

即使是後知後覺的我也感覺到了有哪裡不對,雖然我們兩個從高中開始就一直互相諷刺,但是這都結婚了怎麼可能還是一個好臉色不給,之前的我總是站在高中時候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才一直沒能發現吧。

“你和之前的‘我’吵架了?”

我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呀,雖然和我關係不大,但是弄清楚自己為什麼總是莫名其妙的踩雷還是挺好的。

回答我的只有一陣沉默,那之前維持在皎白如雪的臉龐上的假笑在此刻也全部散去,彷彿是要把臉埋在頭髮下一樣,雪乃側過臉去不想看我。

看這個表現,我知道我猜對了。

這是什麼展開?我這個貧瘠的十幾年人生哪裡經歷過這種狀況?

“嘛你想想,你跟‘我’怎麼說都是夫婦,吵架什麼的也肯定是為了對方好,如果能多點理解的話肯定也沒什麼的。”

啊啊啊啊!我再說什麼啊,話說我的臉皮真是厚啊,連“夫婦”這種詞彙都能在人前面不改色的說出來了。話說為什麼我要為我還沒做的事洗地啊,這是哪裡來的跨時空資本家嗎。

“噗”

不知道是不是我滑稽的表演取笑了雪之下,剛才還在鬧彆扭的她現在竟然笑出了聲,甚至看她那個動作,是在憋笑嗎?

不經意間的驚鴻一瞥,我呆住了。

春天來到,冰雪融化,奼紫嫣紅。

現在我頭腦裡只能想到這幾句話。

奇怪啊,我的文科基礎明明很紮實的啊,怎麼這個時候只能想到這些東西。

我看著雪乃的笑容竟然愣住了幾秒,然後我趕緊晃了晃頭,甩出去那些不著調的東西。

“那麼,是誰教壞了我們的小尤奈?”

這次是明晃晃的惡意嗎,雪之下變臉真是有夠快的。

“小尤奈說是她大姨”

“姐姐嗎,唉。”

果然,聽到了是她姐,哪怕是雪之下也很難處理,畢竟那可是個超級麻煩的人。

“算了,姐姐的事之後再說,你呢?”

雪乃也就是頭疼了一秒,接下來就把槍口轉向了我。

我?我做錯什麼了?我沒有錯,錯的不是我,錯的是世界。

不過誠實也是身為人類的美德啊,身為人類,我自然要發揚這個美德。

“去的路上撞到了一個叫一色彩羽的後輩啦,為了不露出馬腳就陪她待了一會。”

這是什麼?妻子逼問丈夫外遇?不不不,說到底我現在是什麼也不知道的狀態吧,建議把怒火都撒在一個月後的我身上吧(笑)。

“嗯一色醬啊”

聽了八幡的話之後,雪乃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八幡覺得到,氣氛好像微妙的改變了。

“就這樣吧,姐姐那邊我會出說的,接小尤奈回家的路你也記住了,雖然之後儘量還是我去接她,但如果有什麼事了我會打電話通知你去接的。”

白皙的雙手擺弄了下她的頭髮,雪之下對著我下達了新的命令,或許這就是她跟“我”的相處方式?還是說是跟我的相處方式?

總而言之問題解決了是好事。

“奧。”

應付了一聲我就去完成我那未完成的洗碗大業了,而雪之下也回到了屋內,好像是去說教小尤奈了。

幹得漂亮,雪之下,好好懲罰下那個小鬼。

趁著這個功夫我連忙洗完碗鑽進了書房,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家裡,也只有這裡能給我帶來一絲溫暖了。

一夜無話。

“爸爸拜拜!”

“一路順風。”

如同摁下了重播鍵一樣,又是跟昨天一樣的早晨,只不過今天的雪之下的神色好像比昨天輕鬆了些?是我的錯覺嗎。

不過怎樣都與我無關啦,輕鬆輕鬆。

開啟電視後我像個廢人一樣躺在沙發上,一般管這個叫什麼?Sofapotato?沙發土豆?

“最新作明亮珍珠、晶燦鑽石好評發售中。”

什麼什麼?寶可夢竟然出復刻了,而且還是珍珠鑽石?不不不,重點不是這個吧,重點是這裡可是十年後,那樣的話好多遊戲不都是我沒玩過的嗎,而且回去後也不會記得,這叫什麼?一份記憶,兩份快樂?

就在我興奮地拿起手機Google著那些我期待的遊戲續作的時候,玄關的門突然被開啟了。

“有什麼忘記拿的嗎?”

窩在沙發上的我沒回頭,對著空氣說道。

呀啊,空氣能傳聲在這時候真是便利了啊,要是沒有空氣我還要貼過去說話,超費勁。

誰知道進來的根本不是雪之下雪乃,而是一位更加成熟的職場麗人。

“亞哈嘍,比企谷君!”

雪之下陽乃帶著活力的問候直接讓我從剛剛的興奮中冷靜了下來。

麻煩要來了,我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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