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你話有些多了”
富有磁性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我抬眼便看到一道修長的人影站在我的面前。
此時的男人換了裝扮，白天的他一身黑，晚上的他一身白，就連鞋子都是白的。
讓人奇怪的是，在夜晚時，他的頭髮竟然是黑色的。此時的他沒有戴眼鏡，一雙自然雙的狐狸眼映入我眼簾。
“你的眼睛！”
“連鬼都不怕的你，會怕我的雙色異瞳嗎？”男人以為我害怕所以開口揶揄道。
“不是，你你你你！你是漫畫裡…主角嗎？異瞳、變色發、王子裝扮，妥妥的瑪麗蘇漫畫裡的男主啊！”
“你不是社恐嗎？怎麼看到我爸爸真容就變成花痴了？”
晶晶的話讓我突然清醒，被男人的外表所迷都忘了自己。
“晶晶，我是不是把你慣壞了？”
男人語氣雖然溫柔但也透著一絲不悅的情緒，晶晶別過頭不再多話。
“我叫弗雷爾，以後會是你的老闆，我們公司是做網路傳媒的，主營主播行業。不過不是普通主播，而是專門直播靈異的靈播”
“靈…靈播？”聽著陌生的詞彙，我有些宕機。
“我長得又不好看，也不懂主播的事兒，又社恐，我不行”
“我可沒說我們服務的顧客是人”
一句話讓我再次震驚，看著我不斷變化迷茫的表情，弗雷爾也只是笑笑似是見慣了。
突然手指尖的疼痛告訴我這不是做夢，看著大拇指流血，小方桌上又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張類似合同一樣的紙。
我的身體不受控的在紙上畫了押。隨即，紙張飛到了弗雷爾的手中。
“以後你的底薪是每月三萬，完成一樁委託拿酬金的百分之五作為提成。
看在你目前需要錢為你奶奶治病的份上，我可以給你預支你三個月的工資應急。
你還有其他的同事，他們晝伏夜出，此時正在全國各地做著直播，用這個你就能看到。”
說著，小方桌上多出了一部紅色的手機，看款式不像是人間售賣的。
我開啟手機，上面除了一個軟體外再無別的，那是不知名的直播軟體，有十個直播間？
如同弗雷爾所言，她們正做著靈異直播。而她們的身邊也有陰靈陪著。
突然有一個人的直播間畫面一黑，突然關閉。而弗雷爾的胸口的玫瑰花又凋零了一片花瓣。
“又死了一個”晶晶說道。
“死？”
“對啊，你們是人類，做靈播為陰靈服務，做不好被殺也是正常的。不然我爸怎麼給你們開高價，這也是給你們的買命錢”
“我能不能不做？我還不想死，欠你的錢我會努力工作掙了還給你的！”
“遲了，你已經和我爸爸畫押了，靈契已成，如果不能完成一千個陰靈的心願，你就得死。
想要違約逃跑代價也是死。反正橫豎都得死，還不如試試呢。
起碼以你的聖母心和親和力不會太快GameOver。等事情完成了，你也是富甲一方的富婆，何樂而不為？”
晶晶的話蠱惑著我的神經，然而還沒待我有所反應，弗雷爾便打了個響指。
在我意識消失前，我好像聽到他的一句呢喃
“你是第一個讓晶晶主動提出做搭檔的人，千萬別讓我失望”
再次醒來，我躺在了自己家的沙發上，我以為一切都是夢，起身到處尋找奶奶的蹤影但整個屋子除了我沒有別人。
坐下看著沙發枕頭上的紅色手機把我的意識打回了現實我才不得不認命。
手機的資訊響起，學姐坐在一邊擔憂地看著我，解鎖手機屏保看著學姐的資訊，我才回了一點暖意。
“別擔心，就算魂飛魄散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抬眼看著邊上虛空做出擁抱姿勢想要安慰我的學姐心裡一陣感動。
魂飛魄散對於陰靈而言可謂是最嚴重的後果了，意味著他們會死第二次而且消散在天地之間，連投胎的機會都不會有。
“如果你倆安慰夠了最好快點想想第一個直播點在哪兒。
作為新人，父親今晚會把你的直播間置頂推首頁，不論是你的流量還是關注度的資源都會是最好的”
晶晶坐在我另一邊自顧自地劃拉我的紅色手機，隨後把預告的帖子內容調出給我看。
“做直播不都是先在平臺繫結身份資訊才能開嗎？”
“當你和我爸畫押的時候就已經繫結了，拿到紅色手機就表示已經啟用了”
晶晶將手機扔給我隨後又找出了電視遙控器。
“想看什麼？我幫你調”
“不用，我自己來”
只見晶晶抬手虛空輕點，遙控器自主點下，電視機在她的控制下切換著頻道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
“據悉…昨天夜裡，本市一家婦產醫院…”
“賽爾號…”
“寶貝對不起…”
在一陣嘈雜聲中，我聽見了新聞
“晶晶，調回新聞頻道”
“新聞有什麼好看的”
晶晶吐槽了一句不情不願的調回了新聞頻道。
此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家婦科醫院，此時醫院的二樓窗戶飄著嫋嫋黑煙，有幾個地方還著火，消防員正全力搶救。
一隻只擔架抬出上面躺著的不是孕婦就是剛生產的產婦居多，偶有幾個男性和醫護人員。
畫面再次一轉，只見電視裡出現了無訊號才有的雪花和噪音，同時還伴隨著聲聲尖銳的獰笑。
在令人眼花的雪花中出現了一行血色字字幕“我不會放過你的”
“在我面前還敢放肆，反了你了”
晶晶怒意剛生，電視變成了原樣。
比起她這個口號派，學姐的行動派反而更靠譜一些。資訊鈴聲響起，學姐的資訊說道
“今晚去那家醫院直播吧，那個熊孩子有些過分”
對於學姐的護短行為，我心裡一陣欣慰，只是她好像渾然不記得之前為了嬰靈阻止我的樣子了。
“不了，第一站去學校吧，我想其他學姐學長了”
當晚，我帶著總額三千萬的冥幣在初中母校附近的小旅館開了一間房。
等到午夜十一點四十分的時候，趁著門衛大爺去洗澡，我讓學姐將監控暫時弄失靈。順便順走了一半教室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