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本應該是萬籟俱寂的時刻,然而今夜的唐古拉可山脈似乎格外忙碌。

一道白色的巨大身影迎著霜風冷雪自山腳沿著山坡軌跡快速向上掠行,仔細看去,那道白色的身影赫然是一隻巨大的海東青,翼展超過四米,渾身覆蓋著白色羽毛,其中夾雜著點點黑羽,一雙鷹眼警惕地環視四周,雖然周圍並不甚明亮,但是沒有任何細微的線索能夠躲過海東青那雙銳利鷹眼的探查。

海東青的背上騎乘著一位身材高挑,御姐模樣的女人,此時女人正閉著眼睛,似乎在感受周圍的環境變化。

女人慢慢睜開眼睛,山風勁雪撲打在臉上,讓她微微俯下身子,儘可能地躲在海東青那繁密柔軟的羽毛中。

“那個李木有問題,他沒有去月亮灣集合,有可能是獨自進入唐古拉可山脈中了......”女人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神色。

海東青的頭往後轉了轉,看起來似乎是想要說話的樣子,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或許是擔心你會直接動手殺了那個燕小北吧。”女人思索說道:“部長說過,李木和那個燕小北關係不一般,他或許是出於這方面考慮。雨柏,你太魯莽了。”

海東青巨大的身體一顫,鷹頭猛然扭了過來瞪著女人,女人則毫不畏懼地瞪了回去:“怎麼,我說錯了嗎?!”

海東青啼叫了一聲,轉過頭重新盯著下方,繼續尋找。

女人仰面直接躺在海東青的背上:“根據那個李木所說,有兩名謫國成員也進入到了唐古拉可山脈中,雲蘿有可能是被那兩個謫國人傷的。”

“放屁!”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女人的腦海中,女人一驚,隨後有些無語道:“你和我精神連線就為了說這兩個字嗎?”

“雲蘿出事之後我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一直追在那個燕小北身後,從來沒發現有什麼謫國成員,那個李木明顯是為了給燕小北脫罪才編的說辭。”

“部長好像很重視,你最好不要忽略這個資訊。”女人說道。

“我的視力在咱們北疆是最好的,要是有什麼謫國成員,我早就應該發現了才是,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有,你讓我怎麼相信!”弓雨柏似乎壓制著巨大的怒火:“部長他也是,我都已經快將燕小北追捕回來了,他非得讓我去等那個李木,現在好了,把我騙回來,那個李木獨自去找尋燕小北了,萬一那個李木為了幫燕小北脫罪,而將雲蘿她......”

“唉,好了好了!”女人連忙止住了弓雨柏的胡思亂想:“應該不會的,東疆分部的執行者應該不會這麼做的,他們還是比較講理......的吧。”說到後面,女人也不太確定起來。

“講理?!”弓雨柏嗤之以鼻:“誰不知道東疆分部現在當家是那個外號暴徒的瘋女人,守門人是白惡鬼柳明慧,還有個色鬼苗宗,屠夫應天仇,再加上個不負責任的李木,簡直一幫子神經病!”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女人有些後悔自己挑著這個頭,身下這頭兇獸此時顯然是滿腔怒火。

弓雨柏直接切斷了精神連結,他還要保留精神力去找尋孔雲蘿,沒精力在這裡聲討整個東疆分部。

“升到高空吧,以你的視力應該可以提前發現危險和埋伏,我也會進行感知,當前的首要任務還是先找到雲蘿。”

海東青似乎是壓抑了許久,身形猛然如箭矢一般,順著山體方向向上拔高,四周的積雪被巨鷹裹挾著的氣流吹的四散飄零,不多時便隱沒在夜幕之中。

。。。。。。

“兩位應該怎麼稱呼。”李木的右手慢慢凝聚出一顆光團,其內氣流快速湧動。

“叮咚!”

似乎是水滴滴落到水面發出的聲音,李木面前的視野突然皺起了波紋,面前的弓雨柏和常如笙身形隨著波紋的擴散不自然扭動激盪起來。

而隨著波紋的一層層擴散,李木面前的視野逐漸變的清晰起來,對面的依舊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站立的位置都沒有改變,然而那一男一女已經不是弓雨柏和常如笙了。

黑色的長袍裝束,臉上帶著面具,只不過不再是李木所熟悉的鳥臉面具,反而是兩個白色面具,每個面具上都用非常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了一種表情,那個男人的面具上方是兩條短橫線,露出後面兩個冷漠的眼睛,面具下方則是一條長橫線,總體看起來像是一個面無表情地人臉。

女人的面具代表兩隻眼睛地方是向下彎曲的弧線,嘴巴的位置則是一條向上彎曲的弧線,代表著笑臉。

“我們這些人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名字。”那個笑臉面具的女人開口說道,就算是透過面具,聲音也依舊如水般溫婉動聽,單從聲音聽來,面具下那張女人的臉應該也是傾國傾城的級別。

“你可以叫我水月,站在我旁邊的這個叫金烏。”名為水月的女人說道。

“金烏?”李木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個身材高大,看起來不太好惹的男人:“你是百鳥的人?”

“呵呵呵。”金烏沒有說話,水月卻笑了起來:“小弟弟,金烏可不是鳥。”

“東疆的黃鶯和烏鴉你們認識嗎?”李木問道。

“並不認識。”水月似乎是兩人的發言人,金烏則像個沒有任何生氣的屍體一般矗立著,但透過面具,李木發現那個男人始終在緊緊盯著自己。

“不認識?你們不都是謫國的嗎?”李木問道。

“我們謫國的每一名成員都隱藏起自己原本的身份,見了面能認出來,但是脫下面具就不一定了。”水月耐心地為李木解釋道:“而且,我們的任務並不相同,也沒有多少交集。”

“你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李木問道。

“我很好奇。”這次居然是金烏開口說話了,與想象中的沉悶壓抑不同,金烏的聲音聽起來反而是非常清涼,像是個陽光大男孩說話一般。

“你為什麼沒有立刻逃走?”金烏看著李木說道。

李木笑了笑:“你們應該掌握了我的能力資訊,但我對兩位的能力一無所知,資訊不對等的情況下我沒信心從兩位手中逃走。而且!我也有些問題想要問一下。”

“難道就是因為我從獸化轉變為人形衣服沒有破碎,從而認定我們不是執行者嗎?”金烏問道。

“說實話,在兩位沒有顯露真身的時候,我還沒有確定。”李木搖了搖頭:“之前都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而已,畢竟獸化還原衣服沒有破碎還有其他的解決方法,比如特殊能力或者遮罩器顯像,都能做到這一點。”

“不對勁?”水月開口問道:“我倆表演的不像嗎?”

“不!”李木說道:“兩位的表演已經非常貼合了,尤其是這位金烏老兄情緒崩潰的時候,我都有些想抹眼淚了,只不過......”李木看著金烏說道:“就像我之前和水月說的那樣,如果對孔雲蘿的感情這麼濃烈,兩巴掌和理智是沒辦法攔住一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男人的。”

“是因為這個?”水月有些不可置信:“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容易衝動的,弓雨柏我們調查過,這是個非常理智的男人。”

“當然!”李木點點頭:“對此我只是有些懷疑而已,另外一個疑點就是通訊被中斷的狀況了,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可以籠罩幾百公里範圍的訊號遮蔽區是怎麼建立起來的,直到我們經過那個小鎮,我偷偷借用了診所裡面的電話,那位醫生告訴我說中午的時候電話還能打通,我這才意識到,通訊中斷的範圍不一定要多麼大,只需要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當然,以上也都只是我的猜測,雖然心中存有疑點,但我並沒有證據。幸虧這裡也不是法庭,有疑點就足夠了。”

水月敲著自己的腦袋,有些苦惱地說:“你應該知道將這件事挑明之後的下場,如果你能配合我們演好這出戏......”

“那我只會死的晚一點而已。”李木聳了聳肩:“我可不認為你們會放了我。”

“現在挑明就不用死了嗎?”金烏冷冷地說道。

“不會的,我是你們口中的十災。”

李木一句話說出,整個河谷突然陷入到了沉寂之中,對面的一男一女呼吸停滯了一瞬,目光則更加凜冽起來。

“東疆的那兩位是不是太廢物了點,這等情報居然被十災知道了!”水月一改剛剛的平淡,聲音中透露著些許的憤怒。

“十災又如何?”金烏則是對著李木冷冷一笑。

“我應該是你們未來計劃中很重要的一環,你們應該會保護我的。”

水月開口說道:“我們只負責保護自己對應的......”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金烏伸手攔住了。

“他在套我們的情報。”金烏小聲說了句,水月臉色一變,看向李木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你們活的可真累啊,坦誠一點不好嗎?”李木攤了攤手:“我向你們承諾,我不會把你們的情報透漏出去的,我只是好奇而已。”

“承諾這種東西從來不是用來遵守的,而是用來違背的。”金烏慢慢朝李木方向走來,身上居然慢慢散發出橘黃色光芒。

李木猛然抬手,始終凝聚在手中的風團猛然向空中擲出,然而令李木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風團升到高空沒有像煙火般炸開,反而是投進水中一般,慢慢消散。

“李木,你觸控過月亮嗎?”一道聲音突然從李木身後傳來,李木急忙回頭望去,水月那窈窕的身影正站在自己身後。

“在你死之前,我可以讓你觸控到月亮。”水月凌空漂浮,一上一下地注視著李木。

“你們當真要殺我?”李木此時心中有些焦急了,他沒想到十災的身份起不到半點保護作用,根據水月所說的那半句話,他們應該是每個人都有相對應的十災,也只對自己對應的十災負責,其他的一概不管。

“殺我了,你們的計劃怎麼辦?”李木慢慢向一側退去,前方是金烏,後方是水月,被兩人夾攻他根本無法抵抗。

“奇國五大分部,我們卻設定了十災,難道你認為每個十災都是不可或缺的?”水月調笑說道:“李木,你只是個試驗品罷了。”

“水月!”金烏對水月喊了一聲,水月不在意的擺擺手:“對於死人,我們應該寬容一些。”

“你們殺得了我嗎,我已經啟用了第五層級的力量。”李木寒聲說道。

金烏和水月逼近的身形猛然停在原地。

“那我們確實拿你沒辦法。”金烏說道:“不過,釋放了第五層級的力量,你也就不再是原來李木了,不需要我們動手,你們自己人就不會放過你這麼一個移動天災。”

李木看著又慢慢逼近的兩人,雙手一左一右慢慢凝聚出兩柄氣刃。

“那沒辦法了,只能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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