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妹一點點走向地下室,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有些昏暗,她內心有些不安。

一直走到盡頭,入目是一道銀灰色的門,有點像是不鏽鋼材料,但顏色要更加深邃一些。

“檢測到臨時來訪資訊,可通行。”伴隨著一道電子合成音,門突然向內開啟,把周雲妹嚇了一跳。

稍微安定了一會,周雲妹慢慢走進了應天仇的工作間,原本她還以為地下室會非常昏暗,但是沒想到這裡面居然這麼明亮。

入目是一間四四方方的空間,四周擺放著各種她看不懂的機械儀器,以及各種工具。周雲妹有些驚訝的掃視房間中的陳設,她沒想到那個有些兇惡的大鬍子居然將這些工具裝置擺放的這麼整齊,工具上甚至連灰塵都沒有。

應天仇坐在房間中央的工作臺前,盯著上面的螢幕有些發呆,似乎是根本沒有注意到周雲妹的到來。

周雲妹走到應天仇工作臺前,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工作臺上的投影螢幕,上面是一根金屬小棍的影像正在緩緩旋轉,小棍的頂端有些鏤空,裡面似乎有一些發光物質。

“坐吧,稍等一下。”應天仇說道。

周雲妹聽聞便直接坐到了應天仇對面。

“這是什麼?”周雲妹好奇地問道。

應天仇捏了捏雙眼之間,緩了一會才說:“記憶阻斷器,在一定時間內可以阻斷人體對外界資訊的獲取,從而對其造成一段時間的記憶空白。”

周雲妹臉色一變:“這是......特管局的武器?”

應天仇搖了搖頭:“不是武器,只是輔助裝置罷了,而且這個還沒有成功。”

“輔助裝置?”周雲妹有些懷疑,這東西聽起來很危險的樣子。

“輔助什麼的?”

“執行者在外執行任務時總是免不了會被自然人看到異象,每次都是苗宗出馬對其記憶進行清洗和重塑,這樣效率太慢了,而且還容易出現錯漏,這個記憶阻斷器或許可以排上用場。”應天仇解釋了一下,隨後揮手將光幕關閉,看向周雲妹。

周雲妹察覺到應天仇的目光,趕緊避開,不知怎麼,她心裡似乎一直迴盪著衛左那句命令式的話。

“你......來找我有事?”應天仇問道。

“啊......呃,丁一一告訴我我必須能夠控制自己的能力才能從這裡離開,她讓我找你進行檢測。”

“是這樣。”應天仇點點頭,站起身來,魁梧的身形雖然比不上羊虎,但在正常人眼中也算是壯碩了。

“你跟我來吧。”說完應天仇轉身走向一道鐵門。

周雲妹撇了撇嘴:“明明喜歡人家,卻裝作一臉不在乎......悶騷男!”

雖然心裡在腹誹,但周雲妹還是緊跟了上去。

兩人一同來到當初李木進入過的那個半透明檢測儀器前,周雲妹驚訝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巨大的容器,她在一些電影看到過,某些瘋狂的人體試驗用的裝置好像就長這個樣子。

應天仇繞著周雲妹打量了一圈,周雲妹心中有些侷促,被應天仇那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渾身不自在。

“把衣服脫了!”應天仇突然說道。

“啊!你說什麼?!”周雲妹雙手抱胸,緊張地說道。

“把衣服脫了!”應天仇面無表情又重複了一句。

。。。。。。

“一一這個臭丫頭到底跑哪去了?”衛左有些焦急的說道。

白河從遠處跑過來,有些氣喘吁吁地說:“整個分部都找遍了,沒有找到。”

“走,去問問柳教官。”衛左一馬當先,快步走到柳明慧的值班室前。

“柳教官,你看到過丁一一嗎?”衛左焦急地問道。

柳明慧點了點頭:“大概半個小時前,一一從這裡出去了,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她有說什麼嗎?”白河連忙問道。

“她說她和李木完了,她要去把李木給剁了!”柳明慧奇怪地說道,然後看向衛左:“發生什麼事情了?”

“柳媽,李木他出軌了,這不他去北疆找新歡了。”白河連忙說道。

衛左一巴掌扇在白河腦袋上:“不許胡說八道。”

而後衛左轉向柳明慧:“沒事,小兩口有些誤會,鬧矛盾了,李木在外面執行任務,一時半會回不來......”

“嘁,跟他那死爹一個德行。”柳明慧寒著臉罵了一句,隨後她看到衛左和白河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衛左也沒有繼續多問什麼,柳明慧要是想說自然會說,她要是不想說,誰問都沒用。

“苗宗,在洞察系統上搜尋丁一一的位置。”衛左對著手環說道。

不多時,苗宗的聲音傳了過來:“一一?她怎麼了?”

“先別問這麼多了,抓緊時間,優先搜尋車站位置。”

衛左和白河就在柳明慧的值班室中等待訊息,衛左一直沒有說話,而白河則熱情地拉著柳明慧的手說些小時候柳明慧照顧她的事情。

柳明慧全程尷尬無比,因為白河雖然說的熱烈,但是白河一直說的是她因為各種原因進入醫院的事情,吃了柳明慧做的飯食物中毒,柳明慧帶她外出摔斷了胳膊,柳明慧開門把她的頭撞了個大包,噴殺蟲劑結果噴到了白河眼睛裡,感冒藥餵過量......

反正聽的衛左是心驚肉跳,真心覺得柳明慧單身這麼多年不是沒有原因的。

等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苗宗才發來通訊。

“一一沒有去車站,她在李木家裡。”苗宗說道。

“李木家裡?”衛左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她不是說要去剁了李木嗎?還以為她要追到北疆,怎麼會跑到李木的家裡?

“不會把李木的房子給點了吧。”白河在一旁猜測說道。

“我去,你別胡說!”衛左瞪了白河一眼,隨後心臟狂跳,她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趕緊走!”衛左說了一聲,直接抱起白河沖天飛去,空中變向,兩分鐘就落到了李木住的居民樓房頂。

兩人來到之後都長長吐出一口氣,還好,李木的房子還在。

衛左和白河直接跑到李木門前,“咣咣咣!”的一陣敲門。

“一一,你在裡面嗎?趕緊開啟門!”

“一一,你不要想不開啊,縱火罪可是很嚴重的。”白河一點忙都幫不上,衛左覺得自己帶著白河簡直自己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

“讓開,我把門踹開。”衛左擼胳膊挽袖子就準備物理性開鎖。

白河連忙攔住了衛左:“姐姐,你把門踹開,李木那個死摳門會找你拼命的。”

“沒事,他打不過我。”衛左扒拉開白河,一腳踹了過去。

然而這一腳卻踹了個空,衛左直接一個弓步邁進了房間,差點把腰給閃了。

衛左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開啟門的丁一一,丁一一臉上還掛著淚痕,眼圈和鼻頭都紅紅的,看起來非常惹人憐愛。

“一一,你沒事吧。”衛左急忙站直身子對一一說道。

一一撇了衛左和白河一眼,一言不發,轉身就往裡走。

衛左和白河也緊隨其後,走進了房間,丁一一直接坐在沙發上,地上扔的滿是團成一團的紙巾,丁一一直接抽出一張紙,狠狠的擤了擤鼻涕,然後對著垃圾桶一扔,沒扔進去。

衛左對著白河使了個眼神,白河馬上心領神會,走到各個房間中快速打量了一圈,然後跑回到衛左身前悄悄地說:“沒事,李木的房子還完好,沒有東西被砸碎,牆上沒有用油漆寫‘去死吧李木’,廚房裡的煤氣也沒有人為洩露,除了李木房間裡的被子被蹂躪了一遍之外,其他的都還安好。”

白河的聲音雖然小,但丁一一還是聽的很清楚,臉頰一紅,快速跑到李木臥室,衛左和白河不明所以,趕緊跟著丁一一身後跑了進去。

然後兩人就在臥室門口張大了嘴巴,丁一一正跪在床上幫李木整理床褥。

衛左上前抓住了丁一一的手問道:“一一,你不生李木的氣了?”

“我......”丁一一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我心裡好難受。”

白河也坐到李木的床上,這是李木二十多年人生中最光輝的時刻,三個極美的女孩同時主動坐在他的床上,可惜的是他本人不在。

“傻丫頭,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白河溫柔地撫摸著丁一一的秀髮。

“誤會?”丁一一搖搖頭:“我親耳聽到你倆說李木看了你們的胸口,而且......而且還看到了你們胸口的紅點。”

“紅點?”衛左和白河對視了一眼,當即臉色一變,連忙問:“一一,你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想給你倆送飯,結果剛到門口就聽到了......”丁一一臉紅紅地看了衛左一眼:“你在撕扯白河姐的衣服......”

衛左頓時大汗,丁一一說的是實話,她確實把白河的衣服給撕了。

“然後我就聽到你在問白河胸口的......紅點......還說李木看到過......”

“紅點......”衛左和白河再度對視了一眼,隨後兩人結合現在的情況,當即明白了過來誤會到底在哪了。

“紅點啊!”就算是白河臉也不禁紅了起來,然後拉開了自己胸口的衣領:“來,一一,你往這邊看。”

丁一一向白河胸口看去,頓時眼睛睜大,隨即明白過來:“這就是......紅點啊。”

“不然呢,你以為是什麼?”白河饒有興致地看著滿臉通紅的丁一一,臉上滿是戲謔之色,誘人的小嘴貼近丁一一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說:“一一,你是不是以為是......”

“啊啊啊!”丁一一直接捂著臉跑出了臥室。

。。。。。。

“叮鈴鈴鈴......”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李木連忙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丁一一打來的。

“喂,一一......”

李木只說了三個字,對面就傳來丁一一有些抽泣聲音。

“喂,木頭,我錯怪你了。”

丁一一這句話讓李木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長長吐出一口氣李木說道:“那兩個神經病給你解釋清楚了?”

“什麼兩個神經病,我擴音和你通話,白河姐和衛左姐就在我身邊。”丁一一有些尷尬地說道。

然後李木就聽到電話另一端傳來白河大呼小叫的聲音:“李木,你死定了,等你回來老孃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李木沒搭理她:“一一,你讓她倆去一邊去,有什麼話咱倆單獨說。”

“哦。”丁一一聽話地照做了,不多時丁一一的聲音再度傳來:“好了李木,她倆在客廳,我一個人走進你臥室了。”

“你用被子蓋住腦袋,不能讓她倆聽到。”李木指示說道,然後他就聽到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

“好了,木頭,你要對我說什麼?”丁一一問道。

“一一,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我感覺你最近好像很沒有安全感啊。”李木說道。

“啊,我......”丁一一有些無措和慌張。

“一一,你應該有鏡子和我的照片吧,你把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沒有安全感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

“撲哧!”對面傳來了丁一一的笑聲:“死木頭,你讓我一個人聽的話就是這個嗎?”

“那倒不是。”李木說道:“衛左和白河怎麼對你解釋的?”

“白河姐把胸口的那個紅點給我看過了,我這才知道是我誤會你了。”丁一一小聲說道。

“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李木急忙問道。

“白河姐說她先天性心臟衰弱,那是心臟起搏器。”

“心臟起搏器嗎?”李木重複了一句:“衛左胸口也有這東西嗎?”

“沒有。”丁一一說道。

“你確認嗎?”李木再度問道。

“當然沒有,衛左姐又沒有心臟病,而且她還讓我自己看過了,除了那個......紅點外,什麼紅點都沒有。”

“呃......”李木冷汗直冒,丁一一看的還真夠仔細的。

“對了,你知道嗎,衛左姐的右胸上有顆星星痣唉,跟她眼角的那顆星星痣一模一樣,特別漂亮。”

李木更汗了,連忙咳嗽了兩聲:“行了行了,你就別描述了,我怎麼會知道這個。”

“木頭,人家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丁一一開始撒嬌說道。

“一一,我永遠也不會怪你的,只不過你以後不要再提分手了好嗎?”李木溫聲說道。

“嗯嗯嗯,我保證以後不會了。”丁一一立刻立下軍令狀。

“還有一個問題。”李木說道

“你說!你說!”

“嗯......你跑到我家了是吧,我房子沒事吧,有沒有著火?煤氣沒有洩露吧?牆上有沒有寫字?我的杯盤碟碗還有幾個是完好的?......”

結束通話了電話,李木長出一口氣,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還好,房子沒事。”

不過雖然安撫下了丁一一,李木卻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聽丁一一的敘述,衛左和白河好像是在爭吵,而且和白河胸口的微型脈衝炸彈有關。

“衛左應該徹底知道了白河的身份,爭吵或許是因為白河這種自殘的行為......雖然衛左一直不待見白河,單對白河的感情卻是不容置疑的,不過白河為什麼說衛左的胸口,難道衛左也帶上了這個炸彈?可是丁一一明明檢查過了,什麼都沒有......”

李木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但是腦子裡的靈光一閃而逝,好多線索都斷斷續續的連不到一起,這讓他有些抓狂。

“算了,還是專注於當前任務吧。”找不著頭緒李木也沒有強迫自己。

而當他重新抬起頭時,發現周圍的女生再度都看著自己,神色各異。

李木沒心情關注其他人的看法,頭轉向窗外,看著窗外的風景,心中思緒萬千。

“李木,你是執行者?”一道悄悄的聲音傳進了李木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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