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從燕東林家走出來,回頭望了一眼,燕東林依舊站在門口,眼神複雜,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我的同事已經將你們的資料發給了動保協會和動保司。”

燕東林臉色一變:“你答應我......”

“燕先生......”李木沉聲說道:“我什麼也沒答應你,你犯法了。”

“有些人會把我保下來的。”燕東林目光陰騭。

李木聳了聳肩:“或許吧,不過這和我沒什麼關係。”

“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木想了想:“和你女兒差不多的人......只不過,我比她幸運。”

轉身準備離開,而身後燕東林的聲音再度響起:“能麻煩你......”

李木頭也不回只是擺了擺手:“燕小北是我朋友,我會盡量幫她,不過......也只是儘量罷了。”

李木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門燈下,燕東林沉默良久,突然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急忙撥打了一個號碼。

等了良久,手機對面傳來一個慵懶睏倦的聲音。

“小劉,趕緊給我買一張去密國的機票,最近的,最快的,趕緊!”

“啊?啊?對面的聲音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園長,您這麼晚去密國......”

“不要多問,趕緊!”

燕東林直接掛掉了通訊,著急忙慌的跑回屋內,不多時房間中傳來了翻箱倒櫃收拾東西的聲音。

。。。。。。

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巨大的落地窗外,若讓平常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驚聲尖叫起來。

“砰砰砰!”那黑色的身影敲了敲窗戶玻璃,正盤腿坐在沙發上困得直點頭的丁一一一下子就聽到了聲音,頭瞬間抬起,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蹦蹦跳跳地跑到窗戶面前,開啟了窗戶旋鈕。

“回來了?怎麼樣?”

裹挾著涼風李木從開啟的窗戶鑽了進來搖著頭說:“燕東林也不知道燕小北去了哪,不過我大概有了些猜想。”

丁一一將落地窗重新關好,給李木遞了杯水。李木也沒客氣,直接仰頭“頓頓頓”的全部喝掉,他也確實渴了,那個燕東林也真是的,也不知道給客人沏杯茶,李木全然忘了他是自己大半夜闖進人家家裡的。

“你那邊處理的怎麼樣?”李木問道。

“都處理完了,紙質版資料放到了動保協會、動保司、野生動植物管理局、濱海市公安總局以及兩家濱海市最大的媒體辦公室裡,電子版也發到了他們的郵箱中,衛左姐也已經和東疆疆長透過電話了,衛左姐說域級的反貪辦公室已經接到訊息了,恐怕一週內會安排反貪專案組前來調查。”丁一一一臉得意地說道。

“哎,我們能做的估計也就這些了,對了,燕東林或許會潛逃,你再聯絡一下機場和海關,別讓他跑了。”

丁一一臉上露出笑容:“早就聯絡好了,那邊平常就徹夜不休的。”

李木一下子倒在沙發上,眼神有些發直地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綜藝節目。

“你怎麼了?”丁一一關切地問道。

李木沉吟了一會,緩緩開口將從燕東林那裡聽來的故事和丁一一複述了一遍。

丁一一聽完後,也是呆立半晌,良久之後才說:“那傻妞也挺可憐的。”

李木白了丁一一一眼:“你對她就有這麼大怨氣啊,還傻妞傻妞地叫著!”

“怎麼?你心疼了?”丁一一滿含威脅地問道。

“別瞎說,我們倆是清清白白的!”李木連忙解釋。

“是啊,把人家看光了兩遍,比我都多一遍呢!”丁一一哼哼著說著。

“我啥時候把你看光了?”李木回憶了半天也沒想到有這茬事發生,他一直謹遵君子之道,從來都只是口花花和手花花,從來也沒去偷看丁一一洗澡啊。

“好啊,你居然忘了!”丁一一一下子捏住了李木的鼻子:“您難道不記得在你家的時候,你把我衣服給扒了!”

李木頓時哭笑不得:“那還算啊?更何況你還穿著衣服呢!該漏的可一點都沒漏。”

“什麼叫該漏的,我當時那個樣子和脫光了差不多了吧,我不管,反正你得對我負責!”丁一一不滿地說道。

李木直頭疼:“你們女孩怎麼都這樣,動不動就叫人負責。”

說完這句,李木馬上就感覺大事不妙了,他說話很少經過腦子,這下肯定是闖禍了。

“好啊!”丁一一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還說你倆清清白白,燕小北也叫你對她負責了吧!看不出來你還腳踏兩隻船啊!我算是看錯你了!哇~~~~”

丁一一直接放開了李木,在碩大的沙發上滾來滾去,像是個得不到玩具哭鬧的小孩子一般。

李木站起身,沉思了一會,忽然一彎腰直接將丁一一抱了起來,丁一一頓時大驚:“喂!李木!你想幹嗎?”

“聽你的啊,對你負責。”李木抱著丁一一走向臥室,丁一一頓時心中一緊:“不是,木頭,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想來想去,現在能對你做出最負責的事情也就這個了。”李木嘿嘿笑著:“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啊,怪不得我。”

丁一一渾身扭動著想要躲開李木,嘴裡開始求饒:“木頭!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哎呀!反正,你不能......”

“我不能什麼?”李木嘴角微微揚起:“大半夜不睡覺還能幹啥?一個人睡太孤獨了,兩個人睡或許還能夢到彼此呢。”

丁一一的聲音已經帶著一絲哭腔:“李木,我還沒做好準備,這裡......這裡不好。”

李木抱著丁一一轉了一圈:“不好?還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嗎?我試過了,臥室裡的床又大又軟,睡起來肯定舒服。”

丁一一的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心臟“砰砰!”亂跳,緊緊咬著嘴唇,腦子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她好像在說些什麼,但是她又不記得自己在說什麼,她有預感,今晚自己或許是跑不掉了。

丁一一看了看李木的側臉,他算不得多麼帥,但是這段時間他改變了好多,臉型也瘦削了許多,那道長長的刀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而後又一直延伸到丁一一的心中,在她的心上狠狠地割了一刀。

“啊!”丁一一驚叫一聲,她整個人被李木粗暴的扔到了床上,丁一一的身體在柔軟的床墊上狠狠彈了兩下,而後他看到李木開始脫自己的外套。

“小美女,我來了!”李木陰笑一聲,直接飛身撲了過去。

。。。。。。

房間中昏昏暗暗,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一切的光明。丁一一轉了個身幽幽醒來,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脖子傳來了一陣痠痛,而自己的胸脯上溫溫熱熱的,還有點酥麻,雙腿好像被另一隻腿壓著。

帶著些許呼嚕聲的粗重呼吸從丁一一身後響起,丁一一摸了摸自己堅挺的小胸脯,結果卻摸到了一隻大手。

小心翼翼地將那隻作怪的大手移開,丁一一從身後的懷抱中慢慢脫離開來,慢慢坐起,不想吵醒那個和自己折騰了一夜的男人。

低頭看了自己身上凌亂的衣服和亂七八糟的頭髮,丁一一隻感覺自己渾身都有些痠痛,昨天的活動量有些大了,簡直就和人打了一架似的。

回想了昨天的瘋狂,兩人從臥室轉戰到客廳,又從客廳轉戰到廚房,又從廚房轉戰到淋浴間,最後兩人渾身溼透地回到了臥室。

環視了一眼房間,滿地都是枕頭和抱枕,兩人似乎在臥室的地板上也開戰了,不少枕頭都已經開線,裡面的絨絮灑的到處都是。

丁一一扶著自己的腰和脖子,慢慢走到了衛生間,開啟燈後發現自己頂著兩個黑眼圈,一臉疲憊和睏倦的樣子。

狠狠打了個哈欠,丁一一看了一眼時間:“居然已經十點了!上午十點還是晚上十點。”

昨晚的劇烈運動讓她腦子還昏昏沉沉的。

“算了,不洗漱了,回去再補一覺吧。”

丁一一將牙膏牙刷重新放了回去,打著哈欠挪動著走向臥室。

一進入臥室,便看到李木正伸著懶腰打著哈欠醒來。

“啊~早啊。”丁一一有氣無力地對李木打了個招呼。

“幾點了?”李木也有氣無力地問道。

“十點了。”

“十點......這麼黑,晚上十點啊。”李木走下床,一伸手拉開窗簾,刺目的陽光一下子撲在臉上,讓他有些睜不開眼。

“哇!好大的月亮啊!”

“喂,你睡迷糊了。”丁一一攬著李木的肩膀和他並排站著,頭靠在李木的肩膀上,這讓她的脖子舒服了一些。

“哎,昨晚折騰的太晚了。”李木搖著頭:“你叫的太大聲了,我耳朵都快出血了。”

丁一一臉紅了一下:“呸!都是你啦,出這種餿主意。”

“少來,我提議之後都看到你眼睛裡放光了,你肯定也期盼許久了吧。”李木毫不客氣地打破丁一一的矜持。

“人家以前沒這麼玩過嘛,第一次還挺興奮的。”丁一一臉上更紅了。

“那趁著早晨再玩一次?”李木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丁一一連忙搖頭:“還玩!你腰不疼了?”

李木摁了摁腰,發出一陣劈里啪啦的聲音:“那還是算了吧,和你對練都沒這麼累。”

丁一一回頭看了一眼滿地狼藉:“我說,咱們得賠不少錢呢。”

李木指了指外面說:“應該不會了。”

丁一一看去,數輛警車就停在酒店外面,還有不少特種車和防暴車也停在外面,一堆人正在外面吵吵嚷嚷的,不過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兩人也聽不到外面在說些什麼,不過看樣子,是警察們開始行動了。

“嗡嗡嗡~”床頭傳來一陣震動聲,丁一一慢慢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看,便立馬接通了通訊。

“喂,媽。”丁一一有氣無力地說了句。

“一一啊,你在哪呢,昨晚怎麼沒回家,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對面傳來溫如霞關切的聲音。

“哦,我還在動物園呢。”丁一一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頭髮一邊說道。

“還在動物園!你和李木調查了一天一夜啊!”溫如霞驚訝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注意自己身體啊!”

“沒事的媽,我和李木只調查到昨天兩點,太晚了就沒回去,在這裡開了個房間就睡了。”丁一一連連打著哈欠。

對面沉默了一會,突然就爆發出溫如霞怒吼的聲音:“死丫頭,你長大了啊,居然和人家開房去了!”

本來還迷迷糊糊的丁一一瞬間就驚醒了,全都是李木給帶的,現在她說話也很少過過腦子了。

“哎呀!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哎?我襪子呢?”李木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丁一一轉過頭隨口說了句:“是不是在客廳呢,我記得你腳好臭,讓你脫在那了。”

“哦,我去找找。”李木撓著頭就走了出去。

丁一一再把手機放在耳邊的時候差點把耳朵給震聾了:“死丫頭!趕緊給我滾回來,連衣服都脫了!你倆是不是已經......”

丁一一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沒有!沒有!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問你,你倆是不是睡在一個房間?”

“呃......是睡在一個房間......可是......”丁一一還想說些什麼,但被溫如霞打斷了。

“你倆有沒有睡在一張床上?!”

“呃......有......可是......”丁一一老老實實回答道。

“你......疼不疼?”溫如霞的聲音小了一些,似乎也是有些難以啟齒。

“呃......疼!而且渾身都痠軟的疼。”丁一一再度回答,心裡暗罵:“這臭木頭也太欺負人了!”

“一一啊,我理解你和李木都是熱情似火的年輕人,雙性生活對你兩人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可是一一,你才剛上大學一年,萬一你倆沒有做好保護措施,還沒畢業你就有了孩子,你將來在同學面前怎麼抬得起頭。”溫如霞苦口婆心地說道,隨後話鋒一轉,語氣變的嚴厲了許多。

“我非要找李木這個臭小子好好聊聊,他當初答應我必須等你畢業之後你倆才能真的在一起,這麼言而無信,我算是看錯他了。”

“媽!”丁一一終於忍不住了:“我和李木沒做那種事!”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你還護著他?”溫如霞怒道。

“真的沒有!我們昨晚只是打了一夜的枕頭大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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