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官,您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嗎?”李木不假思索地直接問了出來。
然而等了一會李木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李木沒有著急去催,而是靜靜等待羊教官的回答。
羊教官面無表情,但眼中的神采卻十分複雜,想必內心之中肯定是非常矛盾的,這一點李木和衛左都看了出來。
良久之後,羊教官終於開口:“我建議你換一個問題。”
“好!”李木沒有得到答案,但是乾脆利落地答應了羊教官,這讓一旁的衛左不由有些詫異。
“我換一個問題,問題就是......”李木的嘴角不經意間掛上一抹弧度。
“我的問題就是我父母的名字是什麼?”李木直接問道。
衛左當即明白了李木的用意,第一個問題並不是李木真正想問的問題,只是為了確認羊教官是否知道他父母的事情,而看羊教官的反應很明顯他是知道的,並且李木順著羊教官的意思問出了自己真正想要知道的問題,而羊教官已經拒絕了一次,再拒絕一次恐怕就會違背自己的承諾了。
羊教官嘆了一口氣說:“你很聰明,但是今後不要在特管局中再用這種小聰明。”
“還望羊教官見諒!”李木不卑不亢地說。
“我......”羊教官猶豫了一下,不過很快目光變得堅毅起來說:“我可以告訴你,甚至也可以告訴小左,不過這件事你倆要答應我不要外傳,並且......”
羊教官的語氣變得森冷了許多:“不要再向下追查這件事情了,這是為了你們好。”
李木和衛左兩人都沒有任何表示,而羊教官顯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不過他沒有逼著李木和衛左做出承諾。
“李木,你父親的名字叫李森,你母親的名字叫......”羊教官又是猶豫了一陣,慢慢低下了頭說:“你的母親名叫文玉。”
“李森......文玉......”李木慢慢呢喃著這兩個名字,總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哪裡聽到過,有種似有似無的熟悉感。
“李森......文玉......李森,文玉。”李木整個人如同神經質一般,嘴裡一直唸叨著這兩個名字。
“我絕對在哪裡聽到過這兩個名字,到底在哪呢?”突然李木感覺自己的頭傳來一陣劇痛,雙眼陣陣發黑,身子不由癱軟下去。
衛左見狀,連忙上前撐住李木:“喂喂!李木,你怎麼樣?”
羊教官也蹲下身來檢視李木的情況,這時溫如霞也已經走進訓練基地中,兩三步趕到李木身前開始檢視。
幾分鐘後溫如霞對羊虎和衛左說:“沒什麼大礙,肋骨斷了三根,還有些腦震盪,將他抬到醫療室吧,稍微治療一下就好了。”
。。。。。。
醫療室外,衛左獨自坐在走廊長椅,她也沒有去吃晚飯。
“總感覺自己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衛左皺著眉嘀嘀咕咕。
“和李木有關!”思考良久,衛左下出了這個結論。
她再度回想起自己和李木對戰時候的場景,自己每每在得手瞬間會不由自主地手下留情,十分力會有九分力收回來。
而且!李木打出的那一掌,將自己轟飛,要是別的男人,衛左指定把他打的六親都不認,而李木......衛左感覺自己好像沒那麼生氣。
衛左沒有被自己奇怪地情緒困擾很久,相反,她很快就恢復了理智。
“這絕對不正常,我......可能受到某種影響,某種影響......”突然衛左像是想起了什麼,直接透過手環接通通訊。
“喂,部長,找我什麼事情?”通訊手環中傳來一陣賤賤的聲音。
“苗宗,來一下醫療室。”衛左直接說道。
“不是吧,部長,現在已經下班了啊,我都回家了。”苗宗有些哀怨地說道。
“少廢話,要麼你自己過來,要麼我帶你過來。”衛左不耐煩說道。
“嗯......有什麼區別嗎?”苗宗疑惑問道。
“你自己醫療室,我和你商量一些事情。我帶你來醫療室,是讓溫醫生救你的命。”
對面沉默了兩秒,然後回覆:“我馬上到。”
“五分鐘!”衛左說完之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通訊。
沒過多久,苗宗氣喘吁吁,手忙腳亂地來到了醫療室門前。
“呵......呵......呵......”苗宗喘得像一條上岸得魚一般。
衛左看了看時間:“七分鐘,你晚到了兩分鐘。”
“大姐,我家離這裡有十公里,我開車也得十多分鐘,而且現在還是晚高峰,呵......呵......”苗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一路跑過來的,對了,回頭得找周小安報銷,我把街角那家飯店的石獅子撞壞了。”
又喘了一會,見衛左不說話,苗宗說:“你這麼著急叫我來啥事?”
衛左直接給苗宗遞遞了一瓶水,苗宗沒有多想,直接接過來喝了一口。
“你是不是對我動了什麼手腳?”衛左突然問道。
“噗~!”苗宗直接一口水噴成了水霧,噴了衛左一身。
衛左抹了抹臉上地水珠,就這麼看著苗宗。
苗宗噴完水之後立馬就後悔了,想要幫衛左擦擦,但是看著衛左那銳利如刀的眼神,又悻悻的收回了手,有些尷尬地說:“抱歉,抱歉,剛剛嗆到了。”
“你對我動了什麼手腳?!”衛左又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只不過這次沒有加“是不是”,顯然,衛左十分確認苗宗肯定是做了什麼事情。
“沒有~”苗宗拉長了聲音否決道:“我哪有那膽子對你動手腳,而且,以你的精神強度,我有可能在不驚動你的情況下入侵你的大腦嗎?”
“苗宗,你很不會說謊。”衛左直接站起身來,直視苗宗。
苗宗有些駭然地向後退了兩步,語氣有些顫抖地說:“你你你......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啊,無憑無據的,我告你誹謗啊!”
“好啊,你上哪告我去,在東疆分部我說了算......”衛左一步步逼著苗宗。
苗宗冷汗都出來了,一邊後退一邊說:“部長,你說話總得有根據吧,你怎麼就認為我對你動手腳了。”
衛左指了指醫療室大門說:“李木現在就在裡面躺著呢。”
苗宗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就精彩了,直接脫口而出:“我去,李木你也下得了手,他可是......”
話說到一半,苗宗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衛左眼中精光一閃,直接一手抓住了苗宗的肩膀:“他可是什麼?我為什麼對他不能下手,你到底做了什麼?”
“啊!疼疼疼疼!”苗宗一陣哀嚎,醫療室的門突然開啟了。
“外面狼嚎什麼呢,不知道醫療室需要安靜嗎?”溫如霞有些生氣地說道,然後她就看到了衛左折磨苗宗的這一幕。
“小左,你這是在幹什麼?”溫如霞有些疑惑問道。
“沒什麼,我和苗宗說些事情,你先忙。”說著衛左直接拉住苗宗的衣領,半拉半拽地將苗宗拉出了辦公樓。
“唉!估計一會又要為小苗看傷,又要加班了。”溫如霞嘆了一聲,接著轉身關閉了醫療室房門。
。。。。。。
“苗宗,你和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衛左的語氣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強硬。
然而苗宗只是沉默,什麼都沒有說。
“苗宗,平常我對你怎麼樣你也應該知道。”
“呃……部長,你平常對我真不怎麼樣。”苗宗打斷了衛左的話。
衛左滿腔柔情直接被嗆了回去,稍微一愣,伸手在苗宗肩膀上拍了拍:“我師父就要走了,他和我說過走之前要儘快提升你們的實力,為了不辜負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意,我特意把你叫來,一起努力。”
衛左一甩手,直接向苗宗扔了出去。
苗宗就地一滾,緩解了身上的力道,順勢站起身來,連連後退哀求道:“部長,你饒了我吧,我真的沒對你動什麼手腳。”
“哼!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不追究,現在只是對你進行特訓罷了。”衛左將外套脫下放到一邊。
苗宗深知衛左的恐怖,眼神四處亂瞟,想要找個地方逃跑。
“你不用看了。”衛左周身熱氣蒸騰,周圍的空間看起來居然都扭曲起來,這是熱氣上湧光線折射導致的現象。
眨眼間,衛左全身的衣服直接被撐的鼓起,外露的胳膊面板長出黑紅相間的毛髮,雙瞳直接變成了金黃色,原本圓圓的大眼變得狹長銳利,兩道勾狀暗紅色印痕出現在兩側臉頰,印痕末端一直延伸到太陽穴,一根骨角倒生在額頭上。
而衛左的臉上也開始湧現毛髮,兩根長長的虎牙突然從嘴角露出,一直延伸到下巴處。脖頸處根根白毛生長出來,五根尾巴突然從尾椎處向外延伸,尾尖處各有一朵赤紅色火苗跳動閃爍。
苗宗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部長!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吼!”一聲類似虎嘯的聲音震盪在整個訓練基地中,衛左已經徹底變成了一隻類似於老虎一般的野獸,但又和老虎有些不同,衛左全身散發著驚人的熱量,汩汩氤氳火氣環繞周身,五根如同鋼鞭一樣的尾巴隨意狂舞,砸在地面上“梆梆”作響,地面上出現一道道被灼燒焦黑的印痕。
獸化的面龐慢慢接近苗宗,一聲聲咕嚕聲從衛左的喉嚨處傳出,外露的兩根虎牙看起來簡直就像兩把匕首。
“咕咕咕咕......”衛左此時已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喉嚨上皮肉顫抖,一陣陣令人心悸的顫聲從喉嚨中發出,尖銳的獠牙朝著苗宗一點點下壓。
苗宗感覺自己身上的毛髮都快要燒著了,雖然害怕到極點,但他還是堅定地搖搖頭:“部長,你今天就算是把我吃了,我也不會承認對你動了什麼手腳。”
“吼!”衛左直接向前一撲,兩隻獸爪摁住了苗宗的肩膀,將他撲倒在身下,一張血盆大嘴直接兜頭咬下,兩根又長又銳利的尖牙衝著苗宗的喉嚨刺去。
“完了完了,聽說獸化特種人在完全獸化狀態下可能會喪失理智,衛部長這顯然已經是敵我不分了。完了完了,我今天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可憐我這一生,只交了不到二十個女朋友,今天就要被活活咬死吃掉了......”一股股絕望的念頭湧上心頭,兩道淚痕竟然從苗宗眼角滑落。
“啊!~”苗宗撕心裂肺的慘嚎聲響徹整個訓練基地,他已經看到了自己血肉模糊的胸膛,自己四處飛散的殘肢斷臂,自己被咬斷的脖子,自己隨地亂滾的頭顱。
“啊!那道美麗的身影就是天使嗎?沒想到我這種人居然還能上天堂。”
“你叫什麼,我都沒咬到你。”衛左沉悶的聲音突然響起。
苗宗這才停止了自己的慘嚎,抬眼看去,發現衛左已經恢復成了獸人的模樣,只不過那長長的獠牙依舊抵在苗宗的喉嚨上。
“你寧死也不告訴我?”衛左語氣森冷問道。
苗宗也不點頭,也不搖頭,也不說話,看起來就像是傻了一般。
“看來,你是在經過我的允許才對我的記憶動了手腳。”衛左直接放開了苗宗,四肢著地,像貓一樣跳到一邊。
苗宗仍然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既然你不告訴我,我也就不再多問,不過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說完,衛左直接轉身離開了訓練基地。
“咳呵~”苗宗這才像是回魂一般,猛地咳出一口氣,透過胸前顫抖的衣服,都看到苗宗的心臟正在猛烈跳動。
虎口逃生,真正的虎口逃生,剛剛苗宗真的感覺自己就要死掉了,重獲新生的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境界簡直升華了一般,變得竟然有些無慾無求。
躺在地上,呼呼喘了半天粗氣,苗宗都感覺自己喘的有些缺氧。
慢慢緩住自己的情緒,苗宗抬起左手,開啟了通訊。
“喂,苗宗。”應天仇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出
“部長已經知道我對她的記憶動過手腳,但具體內容還不知道,剛剛我死裡逃生,她威脅我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苗宗一口氣將剛剛的情形說了一遍。
“那你告訴我幹嘛!”應天仇的聲音多少顯得有些悲憤。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必須守口如瓶,否則,部長的記憶我沒辦法隨意改動,你的還沒問題,我會直接改變你的性取向,讓你從此對女人沒有絲毫興趣,心甘情願做一個基佬。”
“僅僅是這樣,威脅不到我。”應天仇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冷淡:“不過,我會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