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你？！”陳小波驚訝出聲，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衛左叫自己出來是叫他攻擊自己。
“難道要自己先攻擊她，然後她就有了反殺自己的正當理由？”陳小波如此想著，環顧四周，此地連個人影都見不到，確實是個殺人埋屍的好地方。
可是自己到底怎麼得罪眼前這個女人了，犯得上這麼為難自己，甚至要殺了自己。
“怎麼了？”衛左的聲音傳來，卻是嚇了陳小波一跳。
“衛姐姐，我......我怎麼能攻擊你呢？”陳小波一邊向後退著一邊推辭說道。
“少廢話，趕緊進攻，我看看你的能力。”衛左顯的有些不耐煩，但是她的一句話卻讓陳小波一愣。
“看我的能力，難道她叫我出來只是看我的能力嗎？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陳小波顯的有些糾結，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動手。
然而這一次，衛左沒有過多廢話，直接閃身來到陳小波身前，一把抓住陳小波衣領，將他遠遠的扔飛了出去。
陳小波根本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飛到離地二十多米的高度。
“我去！直接動手了！”陳小波沒來的及多想，空中身形猛然消失，再度出現卻已經穩穩地落回到了地面。
“你最大移動距離是多少？”衛左的聲音突然從陳小波身後傳來。
剛剛落回到地面上的陳小波還納悶衛左去哪裡，沒能想到衛左就在他身後，頓時身上驚出一身冷汗。
陳小波急忙轉過身子，支支吾吾地回答：“極限距離大概五百米。”
“只有五百米嗎？”衛左皺了皺眉頭：“除了空間移動，你還能做到什麼？”
陳小波此時已經完全放下心來，看樣子這個衛姐姐只是在試探自己的能力，不過新的疑惑又重新出現，她想要做什麼？
陳小波也沒有多想，衛左那全身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他不敢有絲毫隱瞞。
抬手一揮，衛左身後傳來一股雜聲，緊接著陳小波手中浮現出一捧雜草。
“除了可以移動自己，五百米範圍內我還可以移動任何物體。”陳小波展示著手中的雜草。
衛左則向後看了一眼，後面一處空地上正留下一截草茬，切面光滑，沒有任何毛糙的地方。
衛左點了點頭：“最基本的自保能力已經有了。”
“自......自保？”陳小波沒聽明白衛左的意思，但心中卻湧現出一絲不安。
“好了，進攻我！”衛左重新看向陳小波命令道。
“這......”陳小波沒有動手：“衛姐姐，我這能力無法抵擋，防禦再高的人碰到我的轉移能力，也會瞬間斷開，就像這樣。”
說著陳小波對著遠處的一塊石頭一揮手，石頭的上半截突然消失，繼而又突兀地出現在陳小波身側。
“作用在人體上也是如此嗎？”衛左問道。
陳小波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對人使用過，不過我感覺石頭和人在我能力面前是一樣的結局。”
衛左的臉色稍微緩和了許多：“不用擔心，你只管對我施展能力就好。”
陳小波有些糾結，他不知道衛左究竟是有辦法豁免自己的能力還是太過自信了，萬一自己真的將她攔腰截斷，那自己罪過就太大了。
“不用擔心。”衛左說道：“你的能力還傷不到我。”
說著衛左的雙眼金黃色更甚，陳小波咬了咬牙：“衛姐姐，我會慢一點施展能力，萬一你承受不了，我會立即停止。”
“好！”衛左沒有推辭，全神貫注地盯著陳小波的動作。
陳小波抬起手，掌心對著衛左。
“哼~”略一用力，衛左馬上便看到自己周圍的空間正在慢慢皺縮，皺縮空間包裹著自己全身，眼前的視野也變得模糊朦朧起來。
“這小子，擔心我缺什麼零件，打算將我整個人轉移走嗎？”衛左笑了笑：“不過也好，沒有專屬的空間類特種基因，不知道我的身體能否承受這空間改換的力量。”
其實陳小波空間轉換的速度並不慢，只不過在衛左的視野中，陳小波的動作慢的像蝸牛一般，她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逃脫空間轉換，但衛左只是靜靜等待。
“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應。”衛左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看來陳小波的能力相容性很大，凡是在他能力範圍內空間中的所有物質都會被打包轉換。”
“停下吧。”衛左說了一聲，這在陳小波看來就是自己剛要施展能力，便被衛左叫停，他還以為是衛左承受不住自己的轉換能力。
“衛姐姐，您沒事吧，有沒有傷到你？”陳小波焦急地問道。
衛左搖了搖頭：“再對我施展能力，這一次......”衛左抬手在自己小腹處摸了摸：“只轉移我的上半身！”
“不行！”陳小波直接拒絕道：“不可能！你會死的！”
陳小波完全不能理解衛左的想法，在他看來，自己只是要將她整個轉移，她都已經有些受不了，只轉移半截身體，衛左非死不可。
“小波，這很重要，我會沒事的。”衛左嚴肅地說道。
陳小波依然搖頭拒絕：“衛姐姐，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不明白。”
“事後我會告訴你的，現在......”衛左指了指自己胸口：“轉移我的上半身。”
“我拒絕！”陳小波死也不動手。
“砰！”衛左的腳下突然燃起一片火焰，緊接著火焰連同衛左的身體砰然消散。
而在陳小波詫異的眼神中，一朵火蓮在陳小波面前綻放，衛左的身形從一朵火蓮中閃現出來。
“你看，我也是空間的能力，你的能力還傷不到我。”衛左開始誆騙起陳小波。
陳小波有些傻眼，但又覺得有哪裡不對。
“真的不會傷到您？”陳小波又問了句。
“哈哈哈哈。”衛左直接笑出聲來：“如果你真的傷到了我，你就揚名整個特種人圈子了，少廢話，趕緊的。”
陳小波終於同意，向後拉開一定距離：“衛姐姐，我會將轉換速度放到最慢，一旦你承受不住，立即躲開！”
“明白！”衛左對於陳小波的善意十分受用。
陳小波再度舉起手，對準衛左的上半身，咬了咬牙開始施展能力。
衛左自腰部以上空間慢慢皺縮，這已經是陳小波壓制轉換速度的結果。
“有點疼。”衛左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明顯感覺自己的腰腹開始產生形變。
“這能力還真是恐怖。”衛左思量著，但並沒有逃離這片區域。
然而陳小波雖然放緩了技能的前搖速度，但空間轉換就是一瞬間的過程，轉換的瞬間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緩。
“啊！”陳小波跟見了鬼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出現在他眼前的只剩下一雙平底鞋，那就是衛左剛剛穿的鞋子。
“怎麼回事？”陳小波完全搞不懂現在的狀況。
“能力還不錯。”衛左在陳小波身後拍了拍說道。
陳小波如同觸電一般轉過頭，差點沒把自己腦袋擰下來：“衛姐姐，您沒事？”
“沒事。”衛左走回自己剛剛站立的地方，拿起鞋子重新穿好。
“您是怎麼做到的？”陳小波滿臉都是疑惑與驚駭。
“很簡單，在空間轉換之前跳進轉換空間中，我整個人就都被你傳送走了，只不過我跳的有點晚，鞋子落外面了。”
“我......”陳小波沒有想到衛左居然是這麼逃脫的，一時之間有點說不出來話。
“其實你這能力有點像大變活人的魔術，把你能力籠罩範圍的物體裝在名叫空間的箱子裡，移動箱子從而達到移動物體的結果，你移動並不是物體本身，而是物體周遭的空間對吧。”衛左分析著陳小波的能力。
陳小波有些機械地點點頭。
“所以，在你裝物體的過程中，我主動進入到你的箱子中就好了。”衛左攤了攤手。
雖然衛左說的非常簡單，但陳小波自己明白，這幾乎很難辦到，自己雖然能力不足，經驗不足，很容易被人看穿能力使用時機從而提前規避，但剛剛衛左是站在原地讓自己轉移半身，真正轉移的過程只是一瞬間，而自己也完全沒有看到衛左跳躍的那個過程。
“這個女人非常恐怖。”陳小波在心中給衛左下了個定義：“以後她說啥就是啥，千萬不要和她對著幹。”
衛左走到小波身邊，認真地看著陳小波：“小波，你有沒有想過未來？”
“未來？”陳小波有些詫異，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恐怖的女人話題轉的這麼快：“什麼未來？”
“當然是你的未來。”衛左沒好氣地說道。
陳小波不明白衛左的用意，想了一下說：“這幾天也確實想過，不過我沒有什麼頭緒，一來我只是個學生，並沒有太多社會經驗，其次......”
陳小波看著衛左稍稍停頓了一下：“我未來如何應該取決於您的態度吧。”
聽到陳小波的回答，衛左突然笑了起來：“小波，你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不過你放心，我並不會為難你，只是想給你找兩條路走。”
“兩條路嗎？”陳小波眼光流轉，看著衛左的眼神有些戒備。
衛左倒沒有在意陳小波神色的轉變，而是豎起一根手指：“第一，我按照李木報告所寫的內容評判你的羈押量刑，你的罪責不大，基本上監禁三個月就會放出來，表現良好一個月也有可能，但是在你的檔案中會留下犯罪記錄，當你服刑結束後會眼中影響你的學業和工作，我想李木之前應該和你說過。”
陳小波點了點頭。
“當然，服刑結束後你可以混跡於社會，但是你還得照顧你的父親和弟弟，生活壓力之大可想而知，你也可以選擇使用能力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若再度觸犯《特種人管理條例》，可就不僅僅是羈押三個月這麼簡單了。”
“第二條路呢？”陳小波到現在終於明白衛左將自己帶到此處的原因。
衛左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條路，由我個人幫助的你父親，資助你弟弟上學，解決你的後顧之憂。”
陳小波深吸一口氣說：“代價是？”
“為我做事！”衛左看著陳小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