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左此時已經渾身溼透,貼身的黑色短袖將衛左還未完全發育成熟的身材緊緊勾勒出一道弧線。

衛左扯下自己胳膊上的布條重新綁紮在自己的左手手心,金屬線割的很深,到現在血還未完全停止流淌。

頭腦有些發暈,衛左連闖三層樓,體力已經嚴重消耗,再加上連續失血,衛左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但是時間緊急,從二樓和黑虎對話,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她必須在四十分鐘之內進入到六樓,救下白河。

扶著牆壁登上四樓,進門便是一道上下左右完全封閉的走廊,走廊牆壁為硬質玻璃幕牆,玻璃後面描繪著紅黃相間的方格,看起來十分高檔。

前方沒有任何對手,但衛左並沒有掉以輕心,深呼吸幾口,將胸口的沉悶與那若有若無的痛楚淹沒,衛左朝前緩步行進。

一直走到走廊拐角處,衛左小心的露出頭檢視了一眼。

一個滴溜溜白色的球狀物突然出現在衛左視野中,衛左急忙仰頭,一道白線擦著衛左的鼻尖劃過。

一側的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衛左聞聲望去,是一個白色的棒球正卡在玻璃幕牆上面,絲絲白色裂紋自球體向外擴散。

衛左倚靠在牆壁上,透過對面玻璃的反光,依稀看到兩個人影,一高一矮,其中那個矮個人影猛地一揮手裡的棍子,一個白色棒球猛然飛出,擦了一下衛左斜對面的牆壁,在衛左驚愕的眼神中突然轉向重重砸在衛左的小腹上。

強橫的力道直接將衛左砸的趴下,衛左張口吐出一口帶血的酸水,伸手從自己肚子上拿下了那顆棒球。

“喂!給我送回來!”拐角走廊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衛左捶了捶地面,剛想要爬起來,但是腹部一陣針扎似的絞痛,衛左低頭一看,剛剛棒球擊打的位置已經青紅一片,這是毛細血管大面積破裂產生的現象。

衛左深呼吸幾口,強忍那令人陣陣發暈的劇痛緩緩站起身子,但半邊身子已經有些麻木。

衛左一瘸一拐的走出拐角,伸手將身後那枚嵌在玻璃中的棒球取了下來。

“喂!扔過來!”對面是個穿著黑色棒球服,帶著鴨舌棒球帽的男人,手裡拎著一個銀白色棒球棍,而在那男人身旁站著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帶著墨鏡的女人。

女人身材要比男人高半頭,臉型輪廓有些柔和,摘下墨鏡的話應該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但是女人手裡那張兩把羊角短錘,羊角上面閃爍著寒光,似乎是已經開刃。

衛左將手裡的棒球狠狠扔向拐角另一處走廊末端,臉上帶著冰冷一步步走向對面男女。

矮個男人看了女人一眼,右手食指點了點左手手背,而後右手食指摁住拇指,虛拳一握,伸出了小拇指,然後兩隻手掌側面對碰,雙手握拳手背相撞。(該幹活了!)

女人點了點頭,雙拳握起,相互碰了碰,雙掌交叉展開。(老辦法!)

兩人同時望向走來的衛左,男人首先衝出,棒球棍斜方向劈向衛左,衛左側身躲過男人的攻擊。

後方手持雙錘的女人,雙錘連續揮向衛左頭部,衛左仰頭躲開連續攻擊,突然伸出右手擋住橫向掃來的一錘,同時抬起左腳躲過後方掃向自己下盤的棒球棍,彈腿一踹,正踹在還想繼續攻擊的矮個男人的腦袋上,直接將其蹬退好幾步。

前方女人正面持錘直刺衛左面龐,衛左再度伸出左手交叉握住持錘女人的雙臂,一把將女人狠狠推在牆上。

一根棒球棍猛地砸向衛左伸出的雙手,衛左急忙撤手回縮,同時一個掃腿掃向矮個男人的腦袋。

矮個男人低頭轉身躲過衛左的掃腿,同時一棍掃向衛左另一條腿。但衛左更快一步,一腳踹在那根棒球棍中部,將其封了回去。

兩隻羊角錘交叉刺向衛左的腦袋,衛左一把抓住女人的兩隻胳膊,但腦後一片棍棒揮舞的悶響傳來。衛左想也不想,一下子跪倒在地,同時將持錘女人也帶倒在地,棒球棍從衛左頭頂飛過。

衛左跪膝從地上轉到持棍男人身後,一手肘砸在男人後背上,將其砸的向前直接撲到剛剛爬起來的女人身上。

衛左一步上前,抬腿下劈,兩人一左一右翻滾到旁邊避開了衛左的攻擊。男人還未爬起來抬手一棍揮向衛左的膝蓋。衛左則再度踹在棍子上,同時一腳踢在男人胸口,男人剛起來的身子頓時向後趔趄翻到。

此時女人已經重新爬了起來,身子像道旋風一般連番旋轉,羊角錘一錘接一錘從上至下的砸向衛左的腦袋、側腰和膝蓋。衛左急忙向後躲避,女人反身一錘揮出,被衛左抬臂格擋住手腕,另一錘刺向衛左的小腹,衛左一把將其拽住,兩手交叉摁在女人胸前,向前猛衝。

女人連退數步,一步站定,兩隻羊角錘向下滑落,兩隻羊角正好扣在衛左的雙手手腕上。女人一個下蹲,衛左手腕傳來一陣劇痛,不由跟著女人蹲下,女人雙手握著羊角錘猛然分開,羊角錘那已經開刃的羊角當即在衛左手腕上留下兩道豁口。

衛左吃痛之下,剛想反擊,但被女人兩錘頂在小腹上,衛左立刻被頂倒在地。

女人乘勝追擊,舉錘下劈,衛左躺在地上一腳踹在女人小腿上,女人錘路偏轉,一下子跪倒在地,衛左又是一腳踹在女人側腰上,將其踹的撲到在地。

急促腳步聲傳來,持棍男人手中棒球棍自下而上斜著撩向還未爬起來的衛左,一棍子撩在衛左的腰肋上。

衛左當即被這一擊撩的身子橫轉半圈,砸在後面的玻璃幕牆上。劇痛傳來,但衛左還是第一時間倒轉身子,剪刀腳一下子夾在追擊而來的男人腿上,一下子將男人絆倒,同時伸腳一下子蹬在男人臉上。

男人一個仰頭,鼻血當即化成一條弧線竄出。

衛左一個翻身站起,捂著自己的腰連連後退。剛剛那一棍打的她只感覺內臟幾乎都要破裂,但是眼下她一人對戰兩人,對面手持羊角錘的女人又接連揮錘砸向衛左。

衛左一個墊步側身轉到女人身後,從後面抱住女人的脖子,一個反身背摔將女人摔倒在地,女人仰躺在地後一腳踢向衛左,衛左雙臂橫檔,向後倒退兩步。

身後持棍男人再度襲來,一棍掃出被衛左彎腰躲過,但衛左剛直起身子,男人一個神龍擺尾掃來,衛左只得屈臂抵擋,強橫的力道讓其撞在玻璃幕牆上。

男人一棍刺向衛左的腦袋,衛左偏頭躲過,棍子直接刺進了玻璃幕牆之中,男人橫棍壓向衛左的喉嚨,將衛左整個人壓在牆上。

女人則跪在地上,雙錘錘向衛左的腳面。衛左雙手一把抓住棒球棍,雙腿離地蹬在牆上,避開女人的錘擊,身子前撲,直接將持棍男人撲倒,兩人雙雙倒地。

男人順勢起身,移到衛左身後,一棍橫在衛左喉嚨處,拉扯的衛左站了起來,女人再度揮錘砸向衛左腳面,衛左依靠著持棍男人連連後退,羊角錘砰砰地落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又一個的小坑。

衛左後退數步,雙手從腦後一把抱住男人的後腦,雙腿猛然朝前抬起,兩腳踹在女人臉上,直接將女人臉的墨鏡都踹飛了。

衛左雙腿抬高,像盪鞦韆一般猛然下墜,背後的持棍男人被這槓桿力量扯得向前翻倒,直接砸在剛想爬起來的女人身上。

衛左也趴在了地上,直接起身飛腿踹在兩個剛剛爬起來的對手胸膛上,當時把這兩人踹的再度翻倒在地。

衛左一個鷂子翻身,衝進兩人中間,一個側踹踹在右側剛剛爬起來的女人腦袋上,女人當即整個人撲在身後的木門上。衛左又一手肘砸在右側持棍男人的喉嚨上將其頂在後面的牆壁上。

身後女人剛想起身,衛左又是一個後掃掃中女人的腰肋,女人又撲到在木門上,衛左腿不沾地,一個膝頂頂在男人小腹上,男人當即彎下身子像一隻大蝦一般。

衛左再次一膝蓋頂在男人腦門上,男人整個身子都差點騰空,額頭上青色一片,牙縫中滿是血水。

衛左兩面兼顧,女人剛想重新爬起,衛左直接騰空,雙腳重重踹在女人胸前,女人雙手的羊角錘直接飛出,整個人砸在背後的木門上,帶著整扇木門飛進了屋中。

後面持棍男人一棍子砸在衛左的後背上,衛左當即向前趔趄了兩步。衛左當即轉身,男人舉棍再度高高劈向衛左的腦門,衛左一個直蹬,將男人踹回到牆上。

衛左一步上前左右開弓連續三拳砸在男人臉上,男人嘴裡的牙齒混合著血水飛濺出來,眉弓都滲出了鮮血。

衛左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一個膝撞撞得男人酸水直吐,衛左扯著男人的脖子,身形飛躍後退。男人的身影被扯得同樣前撲飛起,衛左直接穿過被女人撞穿的門洞,雙手抱著男人的腦袋使勁下壓。

“咔嚓!”一聲,男人的脖子被衛左正正壓在地面門框上,碎裂尖銳的木刺直接插進了男人的脖子中。

“啊~~~”一聲類似哨聲的喊叫從衛左身後響起,被衛左踹飛的女人明顯是個天生聾啞人,看到自己男人慘死,當即雙眼冒火衝向衛左。

衛左起身一把抱住衝來的女人,順勢一個抱摔,將其摔在牆上。女人重新爬起,從地上撿起自己掉落的羊角錘一錘錘向衛左的腦袋。

衛左抬手握住女人的手腕,身形側步轉到女人身後,一把從捏住女人的下巴,帶著女人手裡的羊角錘,一錘錘在女人的喉嚨上,尖銳的羊角直接刺進女人的脖子,女人當即瞪大了雙眼,脖子裡的血液如同噴泉一般噴出,女人眼中的光彩逐漸消失。

衛左一把將刺進女人脖子的羊角錘拔出,一捧鮮血直接飆灑在牆面上,女人的身子翻轉了兩下滾倒在地一動不動。

衛左看了看自己手裡已經滿是鮮血的羊角錘,隨手扔在地上,直接跪倒在地,捂著自己的小腹乾嘔起來。

手腕上的血順著手指滴滴答答向下滴落,衛左迫切想要呼吸新鮮空氣,但是這屋子裡的空氣滿是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倚靠在一個櫃子上,衛左檢視了一下自己的傷勢,手心處的傷口仍舊向外滲著鮮血,接連的戰鬥讓衛左身上的傷口幾乎無法癒合,此時裹在手心上的布條已經完全被浸溼。左臂胳膊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鞭痕,那是鋼筋棍抽打在身上的印痕。後背也重重捱了一棍,這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衛左倚靠在木櫃上,一點點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忍受著戰鬥之後的痛楚,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在陰暗的角落中默默舔舐自己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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