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左姐,叫我來什麼......呃......小波?你怎麼無處不在。”關好門,轉過身的李木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衛左對面的陳小波。
“衛姐姐叫我來了解一下情況。”陳小波說著。
李木找了個座位坐在衛左對面:“衛左姐,小波的事情我的報告裡寫的很明白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衛左從桌子上拿出幾張紙,臉色有些嚴肅:“你寫的報告和你的任務執行錄影內容不太一樣。”
李木有些啞然,他倒是忘了自己隨身還帶著錄影裝置,他有意為陳小波開脫,儘量淡化了陳小波犯罪的程度,只是說陳小波一念之差盜竊財物,至於拘捕逃脫的事情隻字未提。
衛左看了看李木,隨手在桌子上點了幾下,一個投影窗格在衛左和李木中間顯現出來。
“李木,這是錄影收音裝置,你將任務經過詳詳細細地敘述一遍,明白嗎?”
李木看了看身旁的陳小波,而陳小波顯的倒是比較淡然,好像這件事和他沒關係一般。
李木咬了咬牙:“衛左姐,陳小波的事情你應該也瞭解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基本的犯罪事實我在報告中都已經體現了,你看......”
“李木!”衛左提高了點音量:“請你記住自己的立場,特管局服務特種人盡心盡力,但對於特種人罪犯也是不留任何情面,這是特管局的立足根本。”
“可是......”李木還想辯解,但是陳小波此時卻開口說:“李大哥,衛姐姐說的對,你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我已經很感激你了,無論什麼理由都無法掩蓋我的錯事,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衛左姐,這件事實在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小波盜竊的那些財物也都透過公安局給了失主,何必一定要給小波定太大的罪過呢?”
“李木,你要是不願意說就出去吧。”此時的衛左不給李木留絲毫情面。
李木有些詫異地看向衛左,他沒想到衛左居然說翻臉就翻臉,不禁有些疑惑:“部長,你想怎麼做?陳小波的事根本無足輕重,為什麼逮著這件事不放手?”
衛左目光有些冷峻地看著李木:“你出去吧!”
“衛左姐。”李木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是,我......我只是覺得陳小波的事情用不到這麼興師動眾的,他拒捕的事情我也完全不在意。”
“李木,我是東疆分部的部長,你是我的部下明白嗎?”衛左看著李木一字一句地說。
李木突然感覺衛左有些不講理,雖然之前衛左也非常強勢,但對待同事也從來沒有這個態度。
“衛左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李木小心地問道。
衛左看著李木久久無言,李木伸出手在衛左面前晃了晃:“衛左姐,你怎麼了?”
衛左有些渙散的眼神一下子重新凝聚,往後面欠了欠身子,揮了揮手有些有氣無力地說:“你出去吧,我沒事。”
“衛左姐......”李木剛想再問些什麼,但是被衛左粗暴地打斷:“出去!”
李木和陳小波被衛左突然爆發的高聲調齊齊嚇了個哆嗦,李木臉上有些不好看,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招惹到衛左,不明白這位大小姐發什麼脾氣,或許是來親戚了吧。
李木悻悻地站起身,往門口走。
臨到門口,李木站住了身體:“衛左姐,特管局若真這麼依照規矩,教條行事,押運林航的行動你怎麼解釋?”
“我不需要對你做任何解釋!”衛左冷言說道。
“你!”李木被衛左的話噎的不輕,原本的好心情經過這件事也變得有些煩躁,重重地將門一把關上,徑直離開。
“呼!”衛左撥出一口氣,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陳小波從剛剛一直被衛左氣勢壓迫,此時戰戰兢兢地開口說:“衛姐姐,李大哥他並不是故意的,他也是擔心我才這樣的。”
衛左拿起桌上的一支筆,望著陳小波有些出神,簽字筆在衛左手指間飛快的旋轉跳躍。
衛左的眼神讓陳小波有些發毛,但是又不敢再說些什麼,只是一個勁低著頭,等待衛左的指示。
良久之後,衛左手中的筆一下子摔在了桌子上,清脆的聲音嚇了陳小波一跳。
“你跟我來。”衛左說了一聲,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而陳小波也立馬站起身來,跟在衛左的身後。
。。。。。。
“真是莫名其妙!”李木被衛左弄的一肚子火:“大清早的吃槍藥了。”
一路向上,走出了地下空間。
明媚的陽光稍稍驅散了李木有些窩火的內心,不過雖然有些生氣但李木還是為陳小波有些擔心,畢竟現在陳小波和衛左獨處,而衛左顯然心情不太好,真擔心陳小波會被衛左一巴掌拍死。
搖了搖頭,李木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海。
環顧四周,周圍正在熱火朝天的施工,很多建築已經初具規模,正在進行內部裝修工作,看起來應該還有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東疆分部會徹底建好。
朝後方訓練基地走去,訓練基地是模組式建築,只要材料到位,用了不到一週的時間就搭設完成,現在李木也沒有什麼任務,那只有訓練提升自己能力了。
繞過各種堆積如山的建築材料和未成形的建築,李木徑直來到了訓練基地門口,然而李木一眼看到應天仇正傻愣愣的站在一堵牆前,伸手摸在牆上,閉著眼睛好像在沉思些什麼。
“仇哥,你幹嘛呢?”李木走到應天仇身邊好奇問道。
應天仇緩緩睜開眼睛:“改換重塑一下牆體的結構,這樣牆體會更加結實一些。”
說完,應天仇重新閉上眼睛,伸手摁在牆面上。
“哦!”李木應了一聲,這才想明白應天仇剛剛那動作是在幹啥。
李木環視了一下四周,靠近了應天仇一點,小聲地問:“我問你個事唄。”
“說。”應天仇眼睛都沒睜開說了一個字。
“昨天晚上,衛左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李木問道。
“晚飯過後我就沒見到她了,在此之前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應天仇非常老實地回答道。
李木皺起了眉頭:“那就奇怪了,今天早上她把我叫到辦公室,全程沒有好臉,感覺我像是欠了她錢一般,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生理期到了。”
應天仇伸回了手,眼睛依舊沒有睜開,李木在他眼前晃了晃:“天仇哥,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應天仇搖搖頭:“還沒到日子。”
“還沒到日子?”李木沒聽明白:“什麼日子?”
“還有一週衛左才進入生理期。”應天仇說道。
李木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你還知道衛左姐的生理期?”
應天仇睜開眼睛看向李木:“我認識衛左很久了。”
“呃......”李木向後退了兩步,感覺今天一大早部裡所有人都奇奇怪怪的。
“呵呵......呵呵......”李木尷尬地笑著向後走:“您忙,您忙。”
說著李木退到了訓練基地門口處,拉開門逃也似的進入其中。
應天仇看著慢慢關上的門:“你欠衛左的可不是錢。”
。。。。。。
“衛左吃了槍藥了,應天仇這是吃錯了藥了吧。”李木碎碎念著,不過既然衛左昨晚沒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對自己的態度突然這麼惡劣,這著實讓李木有些想不通。
訓練基地裡面和以前差不太多,不過令李木驚異的是,訓練基地的牆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波動扭曲,幅度雖然不大,但李木還是看了出來。
“應天仇的能力嗎?想想還是挺恐怖的。”李木打了個哆嗦,多少有些獵奇的畫面讓他感覺自己正處在一頭巨獸的腸胃中一樣。
而這時,隔壁的試驗場傳來了一陣“砰砰砰!”的聲音和其他亂七八糟的聲音。
“這裡已經有人了嗎?”李木有些好奇,走進了隔壁試驗場。
然而一進去,李木卻有些傻眼,此時空曠的試驗場中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他認識,是苗宗。而另外一個人李木卻沒看出來,主要是因為那個人全身都裹在黑色的緊身衣中,看材質有點像皮革,李木真懷疑這衣服會不會把裡面的人悶死。
除此之外,那人腦袋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的全覆蓋式頭盔,一束馬尾從頭盔後面的一處空洞穿出。
黑色的緊身衣將那人的玲瓏曲線全部顯現出來,再加上那長長的馬尾,這讓李木可以斷定對方是一個女人。
而此時這個女人正在和場中的苗宗進行對戰,苗宗並沒有用自己所擅長的能力,只是在和那個女人近身格鬥。
女人雙手手指尖閃爍著銀白光芒,很明顯手上帶著爪套,而女人的進攻顯然也是以這爪套為主,不住地朝著苗宗揮砍抓撓。
而苗宗也沒有去硬接女人的攻擊,閃轉騰挪間儘量避開女人的爪擊,但此時也很明顯落入了下風,女人的速度很快,但力量感稍顯不足,不過雙手爪刃的鋒銳程度已經將這個缺陷掩蓋了下去。
女人猛地欺身上前,五指併攏,衝著苗宗胸前刺去,這個舉動讓一旁的李木都捏了一把汗。
但苗宗卻是一個轉身避過女人的衝刺,順勢抓住了女人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將女人扔了出去。
女人身上的緊身衣褶皺了一下,李木看的很清楚,並不是女人的動作,而是緊身衣自動對女人空中姿態進行了調整。
果然,女人身形回落到地面,雙爪抓地,向後退了幾米,地面在雙爪的割裂下冒出陣陣火花。
女人雙腳一蹬,身形再度前衝向苗宗,苗宗蓄勢待發,迎著女人衝來的方向一腳蹬了過去。
然而女人的身形卻突然消散成點點藍光,這讓苗宗和李木同時睜大了眼睛。
“幻象!”
“在你身後!”李木不由出聲提醒,但已經晚了,苗宗還未回頭,後腰便被人猛地撞了一下。
苗宗慘叫一聲,身子前撲,但馬上雙臂被女人從後面擒住。
女人一膝蓋抵在苗宗後脖頸處,將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投降了!投降了!”苗宗的臉被壓得有些變形,含糊不清地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