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老老實實跟我回去調查,你這只是盜竊罪而已,並不是太過嚴重地罪過,若是反抗拘捕,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李木看著下方的小波說道。

小波牙齒緊咬,渾身有些發顫,雖然已經下定決心反抗到底,但他畢竟只是個高中生,別說特種人對抗了,連架都沒有打過幾次,只能憑藉半生不熟的能力進行對抗。

小波猛地抬起手,衝著上方漂浮的李木一招。

李木馬上感覺到自己眼前一花,還未看清什麼,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狠狠地砸下。

“鼓風!”李木身上猛地爆發出一陣狂風,石頭在李木面前停了下來,然後被猛地吹飛。

“呼!好險!”李木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剛剛小波轉移的那塊石頭速度太快了,李木鼓風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看向下方有些驚駭的小波,李木倒沒有太過生氣小波的反抗:“這孩子並不是個兇狠之人,只是想把我砸暈嗎。”

“小波,我知道你的情況,我最後勸你一遍,老老實實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對你拘捕的行為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你再出手......”

還未等李木說完,小波的身影突然不見,而後李木便感覺自己後腦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身形立馬從半空摔落到地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小波的身形重新出現在李木不遠處,但也為完全靠近李木。

小波將手中的鐵棍扔在地上,而後整個人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打死人了!我我我......對不起!”小波跪在地上,雙手抱頭將自己的頭磕在地面上,身子不住的發抖,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恐懼。

“好小子,下手真狠!”就在小波無比自責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聲音。

小波的眼淚還掛在臉上,但抬起頭卻驚愕地發現一直追逐自己的那個人正站在原地撲打著身上的塵土。

“你......你沒事?”小波不由自主地出聲詢問。

“怎麼會沒事,很疼啊。”李木有些沒好氣地說,然後一步步走向小波蹲在他面前。

“我看你也不像是壞人,我猜你一直這麼抗拒應該是擔心你的父親和弟弟吧。”

小波臉色一變,有些謹慎地問:“你......你怎麼知道的。”

李木摸著後腦勺笑了笑:“我盯了你一晚上了,自然知曉你家中的情況,看起來很困難啊。”

小波臉色黯淡下來,低著頭沒有說話。

李木話鋒一轉:“雖然我很同情你,但是這並不是你可以胡作非為的理由,犯罪就是犯罪,這沒得開脫。”

小波有些著急:“我知道,我不應該去偷錢,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只是個高中生,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爸爸病死在床上。”

李木一屁股坐在小波身旁說:“和我說一下你的故事,或許我能夠幫助你。”

“真的?”小波猛然抬起頭,眼睛被眼淚浸潤後顯的格外明亮。

“呵呵呵。”李木摸了摸小波的腦袋,心裡想這孩子雖然讓生活打磨的比較成熟,但終究還是個孩子,容易相信陌生人。

但李木不知道的是,小波此刻已經走投無路,李木的話帶給了小波希望,他必須抓住每一分希望。

“或許你不瞭解我們特管局這個組織,還以為是類似於公安局一樣的執法組織吧。”

“難道不是嗎?”小波有些疑惑。

李木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的,特管局的宗旨本就是維護社會穩定,幫扶困難特種人,說到底,我們只是個為特種人服務的機構。”

“是這樣嗎?”小波卻有些不相信。

李木笑了笑:“以後你會知道的,先說說你的情況吧。”

小波沉吟了一會,聲音有些寞落開始訴說起自己的故事。

“我叫陳小波,我弟弟想必你也知道了,叫陳小濤。正如你所見,我的家庭是個單親家庭,母親十年前就已經離家出走了,這些年一直是父親將我兄弟兩人拉扯長大。”

“父親一直在外面的工地上幹活,三年前在建設連雲東站時,工地上出現了意外,父親和幾個工友一同被埋在了腐蝕性塗料中,塗料有劇毒,我父親被送入醫院後經過搶救終於撿回了一條命,但同行的幾個工友全部喪命。”

“工地方面擔負了我父親的初診醫療費,並且額外付三十萬算是了事,當時我和弟弟都還小,根本不明白如何處理,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接受了下來。”

“然而父親的病並不是一次性就能治好的,需要經過長時間調理複診以及定期透析才能維持生命,工地賠償的三十萬現金很快就花光了,家裡的房子也賣掉了,我們一家人搬到一處郊外租車庫居住。”

“靠著賣房的錢以及找親戚朋友借的錢,我們一家人一直堅持到現在,父親其實早就不想活下去了,每次去醫院治療都是一次煎熬的折磨,但為了我和小濤父親一直堅持著,哪怕是最痛苦的時候也只會拼命咬著被子不發出一點聲音。”

“最近半年,家中積蓄越來越少,親戚朋友被我們借錢借的早就斷了聯絡,父親也一直沒有去醫院複診,身體也終於垮了下來,現在已經癱在床上無法動彈。”

“我和小濤都有了輟學的打算,但父親以死相逼,並且完全斷了藥,省出每一分錢也要讓我和小濤繼續上學。”

“我和小濤都不想失去父親,哪怕知道已經沒辦法挽回父親的生命,但我們一家人都在繼續堅持。”

“瞞著小濤和父親,我利用課餘時間做兼職打工,但是高中時期幾乎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掙錢,我只能逃課打工。”

“老師想要做家訪,但被我拼命阻攔,但這件事情還是被小濤知道了。”

“小濤是個懂事的孩子,居然學我的樣子用課餘時間外出賣花掙錢。”

“起初我和父親都不知道,但是有一天小濤放學後沒有回家,我急忙去他的學校找他,但得到的回覆是小濤已經離開了學校。”

“我請假一連找了三天,終於在連雲車站打聽到了小濤的訊息,原來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連雲東站賣花,卻被報屋村的人販子盯上了,小濤就這樣被這些人販子擄走了。”

“我一直追到報屋村,可是連村都沒進就已經被發現了,然後被那些人販子一共擄進了村。”

“而我也終於見到了我弟弟,失蹤的這幾天弟弟受了很多苦,每天都沒辦法吃飽,而且還會遭受那些人販子的毒打。”

聽到這裡李木皺起了眉頭:“那些人這麼折磨小濤,你居然就這麼放過了他們,而且還和他們合作?”

陳小波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因為我沒有辦法啊,我和弟弟被關起來後每天想的都是如何逃跑,接連幾次跑出去但很快就被村裡的人發現又送了回來。”

“每次送回來都會接受一番毒打,終於有一次,我們就差一點逃了出去,但還是被村裡人發現。”

“重新回到報屋村那個地獄,而那些人渣已經對我們兄弟兩人徹底失去了耐心,一共八個人輪流折磨我和小濤,我那個時候幾乎就要死了。”

“可是我沒有死。”陳小波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看起來並不像純真燦爛的笑容,而是充斥著癲狂與快感。

“那一夜,我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我的力氣可以輕鬆撂倒一個成年人,而且我還擁有現在的特殊能力。”

“我沒有選擇逃出報屋村,而是直接打進了人販子的秘密處所。”說到這裡陳小波抬起頭看向李木:“你知道嗎,一開始那的人販子一共十個人。”

李木一怔:“你......你殺了兩個人?”

陳小波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廢了兩個人。”

李木沒有詳細詢問小波的手段,但可以想象的到,那兩個人販子下場恐怕很慘。

“動手的不是我,而是他們自己人,現在就埋在村後的桃林中。”陳小波大概指了個方向。

“我找到了人販子的頭目,把他打了一頓後又敲詐出一大筆錢,然而這筆錢用來為父親治病卻依然不夠,這時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李木聽到這裡也大概聽明白了:“你去盜取財物,然後找這些人換錢?”

陳小波點了點頭:“沒錯,我急需要用錢,但是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揣著現金了,我只能將目標選在貴重物品上,但我又沒有正規換錢的門路,而且還會容易暴露自己,我只能和這些人販子合作。”

“他們就願意和你合作?”李木問道。

“呵,他們不願意也得願意,我幾乎連能力都沒使用,就輕輕鬆鬆的將他們全部打倒。”

“你為什麼選擇連雲東站?”李木繼續問道,但他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的答案。

“連雲東戰!這個地方是我們一家人噩夢的開始,我恨不得徹底毀滅這個地方。”陳小波臉上的惡毒表情不像是一個孩子所能表現出來的。

“可你並沒有這麼做。”李木像是感嘆又像是陳述一般。

陳小波臉上的猙獰慢慢消散,換上了一股無奈:“是啊,我不能把事情鬧大,在父親的病好之前,我一定不能被警察抓住。”

李木也明白了陳小波這一連串操作的用意:“想來,你之所以只盜竊行人財物而不是盜竊大宗金錢,而且每天最多也就作案兩起,就是想要拖延警方關注的時間是嗎?”

陳小波點了點頭:“沒錯,我成功拖延了半個月,我很清楚,一旦案子搞大,警察肯定會密切關注此事,我也就很難繼續。”

“那你為什麼往失竊人兜裡放一沓冥幣?”李木沒有想通陳小波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

陳小波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看看現在的連雲東戰,還有多少人敢去乘車。”

“你是想報復!?”李木瞬間明白了陳小波的用意。

“沒錯!”陳小波瞬間停止了笑聲,重新恢復猙獰神色:“連雲東戰將我一家人害的這麼慘,我父親,我弟弟都是在連雲東站出的事情,既然我不能毀滅連雲東戰,那我就徹底搞臭它,讓任何人不敢靠近它,而且我成功了,哈哈哈哈哈......”

李木沒有阻止陳小波的發洩,將心比心,他真心佩服陳小波的膽氣與堅強。

“你為什麼在作案之前都要給失竊人拍一張照片。”李木突然問道。

陳小波的狂笑戛然而止,片刻後陳小波慢慢說道:“我希望將來有一天,我能將錢還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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