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中客人並不多,就那麼兩三桌,燕雪痕暗中聽了他們聊天,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只知道這個世道格外的亂。

聽了一會兒,燕雪痕索性直接朝那幾桌人走去,詢問他們有沒有見過祖安等人,順便將雲間月她們地樣貌大致形容了一下。

不管是祖安的俊朗清逸,還是雲間月的美豔霸氣,都是非常明顯的特徵,見過一次後就不太會忘記。

那幾桌人齊齊一怔,萬萬沒料到這個天仙般的姑娘竟然會主動來搭話。

一人正欲回答,另外一人眼珠滴溜溜一轉,搶先說道:“見過!”

其他幾人心中一動,也紛紛點頭:“不錯,的確見過?”

燕雪痕有些驚訝,原本只是隨口一問,萬萬沒料到會有收穫:“請問在哪裡見過?”

“大概昨天的樣子吧,就在隔壁鎮……”幾人七嘴八舌地描述著。

見燕雪痕一臉茫然,其中一人說道:“不如我們帶姑娘去吧。”

“這不太好吧。”燕雪痕看到他們吃了一半的餐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不好的,出門在外都是朋友。”幾人哈哈大笑,倒是有幾分豪爽的性子。

“那就多謝幾位英雄了。”燕雪痕順勢喊來老闆,將他們這一桌的帳結了。

她身為白玉京的掌門,也許直接影響一個門派興盛的財富沒有,但個人用度肯定是不缺的。

“好叻!”那老闆過來結賬的時候清點了一下,“幫你們把零抹了,誠惠二兩銀子。”

趁著背向那幾人的時候,他偷偷對燕雪痕做了個口型。

燕雪痕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將銀子給了。

很快那幾人就興沖沖帶著燕雪痕出去了,一路上幾人倒是十分熱情,不停地打聽著燕雪痕是哪裡人士,來這裡做什麼云云,同時還不停稱讚她的美貌。

燕雪痕素來性子冷淡,惜字如金地回覆了他們幾句。

那些人倒也不覺得被怠慢,反而更興奮了。

這樣出塵脫俗的仙女,是個男人對她的容忍度都會拉滿的。

很快一行人出了小鎮,注意到周圍越來越偏僻,燕雪痕微微蹙眉:“是不是走錯路了,這裡不像你們剛剛形容的樣子。”

幾人四處張望一下,放眼望去,再也沒有半個人影,於是放心地笑了起來:“姑娘,你找的那人是你男人麼?”

感受到幾人神色輕佻,燕雪痕冷冷道:“這和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呢,你這樣漂亮,幹嘛跋山涉水找男人呢,哥幾個正好可以給你解悶啊,保證你試一試就會忘掉那個男人的。”幾人吹著口哨,不知不覺已經將她圍在了中央,一個個眼珠子在她身上亂瞅,神色興奮無比,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女人,要是和她睡一覺,短壽十年也願意啊。

燕雪痕淡淡地說道:“所以說你們剛剛是騙我的,並沒有見過那些人了?”

“當然,”幾人戲謔地笑道,“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輕信人的天真姑娘,莫不還是個雛吧?”

看到她那清冷的氣質,幾人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於是開始爭論起誰來拔這個頭籌,很快爭得面紅耳赤。

聽到他們口中的汙言穢語,燕雪痕面若冰霜。

“咦,這天氣怎麼下雪了?”其中一人忽然注意到有異,抬手去觸控降落下的雪花,結果剛剛碰觸到,手上便結上了一層白霜,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整個人徹底化作冰雕。

其他幾人見狀臉色大變,正要跑時,很快也被冰雪覆蓋,再也沒了氣息。

燕雪痕看都沒有再看他們一眼,飄然遠去。

沒過多久,她回到了剛剛那酒家,如今裡面已經沒有客人了,只有老闆和小二在那裡收拾桌子。

看到她回來,幾人眼中又是驚豔又是驚訝。

“剛剛多謝你了。”燕雪痕向那老闆道謝,剛剛就是對方悄悄提醒她小心。

那老闆憨厚地笑道:“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只不過我們還要在這裡做生意,怕人報復,所以不敢提醒得太明顯,幸好姑娘聰明。”

燕雪痕微微點了點頭,趁機詢問他官府在哪裡,她雖然來這裡時間不長,但為了找祖安他們,也算走了些地方,但都沒見過官府的蹤影。

她尋思著要找人的話,透過官方的渠道,說不定更便捷一些。

“官府?”那老闆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世上官府倒是很多,但出了各自地界都沒人認了。”

“為什麼?”這下輪到燕雪痕吃驚了。

接下來在對方的解釋中她才對這個世界有一些瞭解,這是個徹頭徹尾的亂世,並沒有形成統一強大的國家,反而都是無數小型國家割據一方。

這些國家的規模往往都不大,最小的所轄不過一兩個城而已。

很多與其說是國家,還不如說是領主、城主更恰當。

各方勢力為了爭奪資源財富,連年征戰,民不聊生。

“那些官府管轄的不過一畝三分地而已,出了自己領地就沒人認了,”那老闆想了想答道,“姑娘若是要找人的話,可以透過冒險協會。”

“冒險協會?”燕雪痕一怔,這名字怎麼聽著這麼奇怪,和自己那個世界的命名規則大相徑庭。

“是啊,各方勢力都有各自地盤,互不相通,不過冒險協會卻是為數不多能在各個勢力都有的,他們的訊息也是最靈通的,”那老闆頓了頓,“不過他們不會輕易將情報給外人,只會提供給協會內部的冒險者,等級越高,能查閱的情報也就越多。”

“姑娘若是想的話,完全可以加入冒險協會,成為一個冒險者。”

燕雪痕秀眉輕蹙:“難道這麼容易加入麼?”

要知道一個門派收弟子往往十分嚴苛才對啊。

那老闆笑道:“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只需要完成一個他們釋出的冒險任務,就能自動成為一個冒險者,隨著完成的任務越多,相應的等級就能升得越高。”

他頓了頓,感慨道:“這個世道很亂的,鬼怪橫行,到處都是各種危險,所以相應的冒險任務也很多。”

“鬼怪?”燕雪痕微微色變,對方語氣這似乎並非一個形容詞。

“是啊,各種妖魔鬼怪都有……”老闆大致和她講述了一下情況。

燕雪痕聽得暗暗心驚,她出身道門,也有一些驅邪之法,但對付的往往是一些沒有什麼靈智的死靈生物,這種傳說中和人差不多的鬼還沒見過。

接下來她又詢問了老闆一些問題,老闆一一耐心解答,接著看了外面一眼,勸道:“姑娘,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小店休息一晚,夜晚在野外沒有容身之所是非常危險的。”

燕雪痕想到對方剛剛提到的那些妖魔鬼怪,尋思著自己要儘快找到阿祖他們,倒也沒必要節外生枝,於是點了點頭:“那就麻煩老闆了。”

“不麻煩,不麻煩,開門做生意,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老闆撓了撓後腦勺,表情格外憨厚。

夜深人靜,三更時分,幾個身影躡手躡腳出現在了燕雪痕門外,小心翼翼用刀撥開門栓,推開房門後看著睡在床上的美麗女子。

其中一人鬆了一口氣哈哈笑了起來:“老大,之前連橫行五霸都折在這女人手中,這女人可是個狠角色,我之前還擔心我們會有危險呢。”

為首的赫然便是客棧的老闆,此時他臉上浮現一絲陰險的笑容,哪裡還有半點之前的憨厚老實:“橫行五霸只會蠻力的傢伙也配和我比麼,她中了我的極樂散,此時任她修為再高,也只能任我宰割。”

看到對方那絕世的容顏與身段,他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今天自己真是豔福不淺。

另一個手下疑惑道:“此女修為深不可測,經歷了五霸的事,肯定會越發小心,老大你是怎麼讓她中毒的?”

“我分別在茶水和蠟燭裡下了毒,單獨一樣都沒有毒,合在一起才會有毒,任她再小心,也逃不過中招。”那老闆得意笑道。

“原來如此……”這時一聲輕嘆響起。

那老闆只覺得瞬間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回頭一看,燕雪痕已經站了起來。

“你……你沒中毒?”那老闆亡魂大冒。

燕雪痕沉默,她這些年行走江湖,因為太過美麗不知道惹出多少人覬覦,什麼陷阱陰謀沒見過。

再加上白玉京也有一些避毒的丹藥法寶,自然不懼怕這些。

只不過這些沒必要和他解釋了。

這時那老闆大吼一聲:“怕個卵,大家一起上。”

其他那些小二也紛紛抽出刀來,幹黑店的,哪個不是刀頭舔血的悍勇之輩,很快嗷嗷叫著朝燕雪痕攻了過去。

不過寒風閃過,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渾身血液似乎都被凍住,然後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望著眼前幾座冰雕,他們那猙獰的模樣還依稀可見,燕雪痕嘆了一口氣:“戰亂連連,弱肉強食,世人無知殘忍,難怪會妖魔鬼怪橫行。”

來到這個世界,她發現遇到的竟然一個好人都沒有,實在觸目驚心。

……

且說趙昊一行人透過了那獅身人面怪物的考驗,四處尋找關於這個世界的線索。

只可惜那座破房子也是荒郊野外,千里之內都荒無人煙。

幾人都感嘆這個世界格外荒涼之時,忽然有一怪物路過。

此怪物通體黑色濃霧,身體似乎由很多屍體拼接而成,時不時還在蠕動著,上面很多人的腦袋盡數面目猙獰,似乎正承受著無盡的痛苦。

饒是玄八景和李長生見多識廣,也被嚇了一跳。

唯有趙昊始終鎮定,一邊打量著對方一邊思索對方的力量構成。

那怪物看到三人發出一陣難聽的笑聲:“哈哈哈,我聞到了你們身上的精血格外美味,來吧,投入我的懷抱吧。”

說完身形消失不見。

玄八景和李長生警兆大盛,下意識想躲,可惜此時他們重傷在身,終究慢了幾分。

感受到周圍死亡的氣息,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示警,心中一片冰涼,沒想到我們竟然要葬身這樣怪物的腹中,還不如之前死在皇帝手裡呢,好歹也算個英雄。

就在這時,趙昊的手搭在兩人肩上,一瞬間往後躲了數十丈。

幾乎同時,那怪物出現在了剛剛他們所在的地方。

那裡剛剛的花草樹木,甚至還有一塊大石頭,被它包裹住過後瞬間就腐蝕得乾乾淨淨。

李長生和玄八景嚥了咽口水,這要是兩人被包裹住,還不得第一時間被消化乾淨啊。

“咦?”那怪物顯然有些奇怪這幾人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於是最上面那個腦袋忽然張開嘴巴大吼起來。

一陣陣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李長生和玄八景都是大宗師,甚至修煉出了陰神,不過此時重傷在身,也被這刺耳尖嘯弄得難受至極,這是針對靈魂的攻擊!

與此同時,那怪物瞬身抖動,身上那些屍體彷彿活了過來,一個個被黑氣包裹,從四面八方往他們圍了過來。

李長生和玄八景不約而同長劍出鞘,劍氣縱橫將那些屍體一一刺穿。

不過那些屍體本來就是死的,被刺穿後掉落在地上,很快又被黑氣籠罩,重新投入戰鬥。

李長生和玄八景分分色變,這些東西太詭異了,無窮無盡根本殺不死。

而且他們感覺到附著在長劍上的陰神似乎都有些被那黑氣腐蝕汙染。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閃起,那些屍體慘叫連連,紛紛掉落在了地上。

一隻金色的大手直接穿透黑霧,抓住了後面那怪物。

那些黑霧見到金光,如同雪見到太陽一般,不停地消融。

那怪物拼命掙扎了起來,發出了痛苦的嘶吼,它萬萬沒聊到這個人竟然如此之強。

對方剛剛破掉了它的術法,已經讓它元氣大傷,不知道再吃多少人才能補回來。

趙昊目光落在那金色手掌之上,被對方黑氣腐蝕得同樣滋滋作響。

他眉頭一皺:“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那怪物卻不回答他,反而怒罵道:“我是為鬼王辦事的,你們敢對付我,鬼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鬼王?”趙昊眉毛一揚,“那是什麼東西?”

那怪物一怔,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你竟敢侮辱鬼王,你死定了,註定靈魂都不得超生!”

趙昊冷哼一聲,手中金光大盛,那怪物慘叫一聲,身上黑霧幾乎退盡,看形態彷彿一條幹瘦的黑狗一般。

“鬼王是誰?”趙昊目光銳利。

那怪物感受到了極致的痛苦,只能答道:“鬼王乃是萬鬼之王,是無比強大的存在,我們所有的鬼怪都要聽其命令列事。”

“你剛剛說為了鬼王辦事,辦的什麼事?”趙昊繼續問道。

那怪物明顯有些猶豫,不過他終究受不住趙昊身上的金光,連忙答道:“《抱朴子》,我奉命去尋找《抱朴子》。”

“《抱朴子》?”趙昊一愣,聽這名字似乎有點像一本經書。

“那是昔日抱朴仙君一身心血所著,傳說裡面記載了成仙之法,鬼王想成為鬼仙,於是動員天下百鬼幫他老人家尋找。”那怪物快速答道。

“這世上真有成仙之術?”趙昊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這些年來他不知道派出多少人力物力,都沒有尋到成仙之法。

而如今天人五衰將近,他對成仙之術更有一種莫名的執念。

連李長生和玄八景也豎起了耳朵,成仙對每一個修行者都有著莫大的誘惑,他們那個世界成仙完全是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哪知道這個世界竟然有線索。

“不知道,當年成仙路斷絕,已經很久沒出過仙人了,但抱朴仙君橫空出世,驚豔了一個時代,後來聽聞他已經飛昇成仙,所以鬼王才想找來他留下的《抱朴子》研究一下。”那怪物答道。

“《抱朴子》在哪裡?”趙昊喝問道。

“這……”那怪物猶豫起來,不過想到之前受的痛苦,還是連忙答道,“聽聞前不久稚川一帶出現了一個大墓,裡面流落出的東西和昔日抱朴仙君有關,而且稚川也是抱朴仙君昔日問道之所,所以大家猜測可能墓中會有收穫。”

“稚川在哪裡?”趙昊問道。

那怪物大概和他形容了一番。

李長生忍不住說道:“隔了這麼遠,你趕過去還來得及?恐怕裡面東西早已被附近的強者得到了啊。”

那怪物答道:“那大墓有極強的禁制,還沒到開放之日,我趕過去差不多。”

李長生和玄八景對視一眼,都想往那裡去一趟,看這個連鬼王都感興趣的東西是不是真有什麼成仙的機緣。

只可惜他們清楚,如今只能聽趙昊的。

這時趙昊低頭看著手裡的怪物:“你口中那個鬼王的實力比我如何?”

怪物面容扭曲:“你雖然厲害,但比起鬼王差遠了,你最好放了我,不然……”

趙昊冷哼一聲,手上金光一閃,那怪物直接被捏得灰飛煙滅。

“皇上,接下來怎麼辦?”李、玄二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怪物有些實力,能驅使它做事,那鬼王顯然不簡單,”趙昊沉默片刻,“反正我們現在也兩眼一抹黑,不如去稚川看看。”

很多秘境的經驗,往往需要完成某件特殊的任務才能成功通關離開。

如今看來多半和那個《抱朴子》有關。

更何況還藏著成仙的秘密,自然要去看看。

李、玄二人大喜:“皇上出馬,自然無往不利!”

……

且說若蘭寺中,祖安盯著眼前那美豔華貴的女子,一時間也有些失神。

莫說韋索了,就是他下意識也覺得鬼怪片裡的姥姥應該是那種長得噁心醜陋的怪物,剛剛那個什麼大師姐就挺符合印象的。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她身上甚至感覺不到絲毫鬼魅陰氣,反倒像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一般。

而且他看著對方有些眼熟,長得有些像前世的某個女明星。

“敢這樣盯著我看,是對塵世沒什麼眷戀了麼?”那女子神色一冷,直接一揮衣袖,漫天綠色光點一閃而過。

“啊,我怎麼開花了?”旁邊傳來一聲驚慌的叫聲,只見韋索慌張地舉著自己雙手,面板上忽然出現了一抹綠色,很快那抹綠色破開面板,出現了一根幼小的綠色樹芽。

然後幾個呼吸的時間,那綠色樹芽開始長大,長出了葉子,然後盛開了一朵小白花。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事,他滿手傷不停地有剛剛那種小樹芽破皮而出,結出一朵朵小花,密密麻麻似乎有往全身蔓延的趨勢。

他當然慌了,可惜無論他用什麼辦法也無法阻止那些樹苗花朵蔓延。

祖安同樣感受到體內有很多細細密密的東西蠢蠢欲動,彷彿在吸取他血肉裡的力量,要破開他的肌膚,只不過他的肉身實在太過堅韌,始終無法破皮而出。

祖安冷哼一聲,直接動用了火鳳的力量,一股純正的火元素洗滌全身,將裡面那些小東西盡數燃燒殆盡。

同時他擔心地望向秋紅淚,卻見她並沒有像韋索那樣,而是渾身泛著光輝,將一些綠芒擋在了外面。

不少綠芒觸及到她的護體光輝,直接黯然失色,紛紛掉落在了地上。

這時光系的守護之術。

祖安定睛一看,地上彷彿一顆一顆種子,不對,比種子更小,彷彿孢子一般。

剛剛無形之中便讓人呼吸進體內,然後生根發芽,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見她無恙,祖安來到韋索身邊,抓起他開滿了花的手,於是直接動用鳳凰之炎將上面那些樹芽以及小白花燒掉。

誰知道韋索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彷彿燒的不是花朵,而是他的血肉一般。

那美豔女子原本有些驚訝兩人竟然沒有中招,此時忍不住冷笑道:“沒用的,那些已經與他血肉相連,某種程度上這些樹芽花朵就是他本身,你用火焰焚燒那些樹芽,就等於在燒他本身。”

祖安心中一沉,這一招還真是陰毒,如果坐視不理,韋索豈不是最終會徹底變成一棵植物?

“敢殺我弟子,這就是代價。”美豔女子神色冰冷,似乎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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