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楚初顏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 似乎格外激動。

似乎察覺到這樣有別於平時,她接著解釋道:“主要是剛剛離恨天的只因也來過,現在你又過來,導致我心神不靜,師兄若是想幫我,就請快快離去。”

說到後面聲音似乎在咬牙苦忍著什麼。

樓五城一驚,他清楚燕師叔的《太上忘情篇》最容易受情緒波動影響,急忙拱了拱手:“原來師妹在修煉,都怪只因那小子,師兄先去找他算賬。反正後面時間還多,改天再找師妹一同去探尋。”

說完便匆匆離去,院子外的只因原本還有些忐忑,看到樓五城一個人出來不由得心神大定。

我就說楚仙子不會跟別的男人出來吧,這黑炭臉吃了癟吧。

這時看到對方怒氣衝衝走了過來,只因忍不住騎臉輸出:“剛剛是誰在那裡說得信誓旦旦的啊,結果還不是灰溜溜一個人出來了。”

“臭小子,你還好意思說。”樓五城直接揮動拳頭便往對方砸了過去,都是這小子半夜來訪害得師妹差點走火入魔。

只因勃然大怒:“你自己牛皮吹破了好意思找我發洩,誰怕你不曾?”

兩人很快打成一團,幸好兩人都知道輕重,只敢動用拳腳,不敢動用元氣,不然被其他人發現,兩人的參賽資格就危險了。

不過打了一會兒,兩人火氣越來越大,不知不覺開始使用戰技。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聲呵斥:“你們在幹什麼?住手!”

可惜兩人已經上了頭,哪裡聽得進去,尋思著就算資格被取消,也要將對方揍成豬頭。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冷哼,猶如一桶冰水在兩人頭頂澆了下來。

只覺得眼角一抹白衣隨手一拂,兩人便被徹底分開,而且一瞬間渾身經脈都彷彿被凍住,根本沒法再戰鬥。

樓五城率先認出對方,急忙行禮道:“見過燕師叔!”

只因這才發現眼前多了一個白衣女子,雖然蒙著面紗,但整個人彷彿散發著一圈如夢如幻的光暈,看了一眼都有些自慚形穢:“晚輩見過燕觀主。”

同時心中駭然,雖說燕雪痕是公認的大宗師,但只是一招就制住了兩人未免太駭人聽聞了吧。

要知道不管是他還是樓五城都是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弟子,任何一人對上一些長老級人物都未必會輸,更何況兩人聯手?

“你們到底是在幹什麼,一個個都打算被宗門大比出名麼?”燕雪痕聲音冰冷,目光最後落到了樓五城身上。

只因是離恨天的她並不關心,但樓五城是白玉京的種子選手,要是真因為這個被除名了,那對白玉京真是莫大損失。

除了在祖安面前,她其實是相當有威嚴的,兩個之前還不可一世的傢伙現在連大氣都不敢出。

“五城,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見兩人像鵪鶉一般,燕雪痕忍不住點名道。

“都怪這傢伙,半夜去打擾楚師妹,正好她在修行,被影響得差點走火入魔。”樓五城恨恨地瞪了只因一眼。

只因一臉懵逼,馬上反駁道:“胡說八道,我走的時候楚仙子明明還好好的,分明是你去打擾了她,結果倒打一耙在我身上!”

這濃眉大眼的傢伙平日裡看著挺正直的,此時怎麼如此無恥?

兩人正要吵,忽然白影一閃,已經不見了燕雪痕的身影,只留下夜空中一縷淡淡地寒香。

此時的燕雪痕心急如焚,今天王無邪親自下金頂迎接搞得那麼大陣仗,她身為九宗高層又豈會不知他接的誰?

沒想到自己前腳剛為了避開他離開易城來到紫山,結果對方後腳也來了,真是想甩都甩不掉。

某一瞬間她甚至產生了一個念頭,難道這就是有緣千里來相會麼?

不過她馬上警醒,為了將心中紛雜的念頭肅清,她特意在茫茫紫山中找了一個清淨地方打坐,好不容易才平息好心情,結果一回來就聽到楚初顏出事了,又豈能不驚。

且說剛剛樓五城離開後,祖安也是相當不爽:“怎麼大半夜這麼多男人來找你。”

那個雞哥倒也罷了,另外樓五城同樣身為白玉京弟子,是楚初顏的正派師兄,平日裡少不了接觸,讓他頓時有一種危機感。

“我怎麼知道他們今天會集體發瘋,”楚初顏忽然抿嘴一笑,“其實追求我的人一直都很多的, 你要是對我不好的話可要小心……啊~”

她很快敗下陣來,急忙求饒道:“我開玩笑的,平日我都在專心修行,除了你之外,根本容不下其他。”

祖安這才稍稍滿意,其實他對楚初顏的性子再清楚不過了,但剛剛那種情形,男人的本-能讓他情不自禁就在對方身上宣誓主權。

楚初顏有些幽怨:“阿祖,你剛剛弄-疼我了。”

“對不起。”祖安有些歉意,溫-柔地吻了上去,疾風驟-雨消散,取而代之是和煦的陽光。

楚初顏嗚了一聲,緊緊摟住了身-上的情郎,剛剛幾番起落,她早已動-情到深處。

就在這時,燕雪痕急促的聲音在外面傳來:“初顏你怎麼了?”

屋中兩人頓時嚇了一個激靈,楚初顏渾身緊-繃,祖安哪裡還忍得住……

楚初顏大腦一片空白,忍不住發出一聲猶如鳳雛般清亮的高-鳴。

燕雪痕表情頓時變得非常精彩,如果是以前她可能還有些懵逼,但如今她身為過來人,又豈會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911+911+911……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般憤怒,到底是為徒兒不自愛生氣,又或者是因為其他?

“楚師妹(楚仙子)怎麼樣了?”原來樓五城和只因剛剛看到燕雪痕離去後,哪裡還有心情繼續打下去,再加上擔心楚初顏的情況,便跟了過來。

只不過兩人的腳程比起燕雪痕慢了許多,直到現在才趕到。

“滾!”燕雪痕聲音冷得猶如終年不化的積雪,隨手一揮,一股巨力傳出,兩人頓時被掃飛出數里遠。

待他們灰頭土臉爬起來,紛紛心中駭然,要知道燕雪痕平日裡雖然高冷,但修養極好,沒人聽她口吐過什麼惡言,如今顯然是生氣到了極點,自然不敢再去觸黴頭,只能心事重重地回去了。

且說此時另一邊,楚初顏正跪在地上一臉尷尬羞愧地向燕雪痕請罪:“師父,我錯了。”

燕雪痕看了她一眼,此時她滿臉紅--韻,平日裡整齊的秀髮此時凌亂無比,衣裙顯然也是草草穿上的,可並沒有顯得半點邋遢感,反而比起平日裡的清冷,多了一種慵-懶嫵-媚的魅力。

哪怕身為女人看了都心動,燕雪痕都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美人兒是集上天靈氣於一身的寵兒。

不過看到她寬大的衣袍下此時仍在不自主顫-動的身體,還有空氣中殘留著的旖旎氣息,她便氣不打一處來:“姓祖的混蛋呢,為什麼他不敢出來見我!”

楚初顏一臉羞愧地低著頭,心想阿祖哪裡敢留在這裡,還不得被你給活活撕了啊。

不過這混蛋跑得真快,也不知道衣服穿好沒有……

燕雪痕正要訓斥,卻看到她楚楚可憐地跪在自己面前,不禁眼皮跳了跳,儘管心中怒急,還是去將她扶了起來:“我知道你的性子,想來是那臭小子強迫你的,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他好好算一下賬。”

說到後來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楚初顏卻嚇了一跳,她知道師父的性子,生怕她盛怒之餘跑去把祖安給殺了,急忙抱住她的腿:“師父,我是自願的,不關他的事。”

燕雪痕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中有太多的念頭湧起,最終長嘆一口氣:“冤孽啊!”

楚初顏有些疑惑,心想這為什麼叫冤孽呢?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行為在白玉京確實是大逆不道,也不敢再做聲。

隔了一會兒後,燕雪痕冷冷地看著徒弟:“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這段時間和他接觸麼?”

“徒兒知道,師父是擔心我和他一起情緒大起大落,容易影響《太上忘情》的心境,然後輸給魔教聖女。”楚初顏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之色,自己確實太任性了,辜負了師父的期望,也對不起白玉京的培養。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事,燕雪痕搖了搖頭:“其實你輸給魔教聖女並不是什麼大事,我並不在乎什麼白玉京的顏面,但是你可以輸給魔教聖女,卻絕不能輸給秋紅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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