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喊了幾聲,隔壁都沒有回應,不禁心中一沉,瞬間披上衣服,來到隔壁門口。

他敲了敲門:“令兒妹妹,你怎麼了?”

他定下了這客棧最好的上房,這裡是獨立院落,引了溫泉流經浴池,院子裡栽種著各種竹子還有花木,環境格外幽靜,正是看中了這點,清楚不會有外人過來。

剛剛還特意以神念籠罩了整間院子,確信沒有人進來。

以他如今的修為,除非是趙昊級別的人潛入也許瞞得過他,但這怎麼可能。

可他在門口問了好幾次,裡面都沒有謝道韞的回答,只有輕微的喘-息。

“令兒妹妹,我進來了。”祖安擔心她安危,提醒了一下後便震開了房門之鎖。

這裡是京城邊上最好的客棧最好的房間,是以也用上了一些陣法加持過的鎖,可在如今的祖安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

開啟門過後,他看到浴池處熱氣繚繞,一道倩影趴在其中,一頭秀髮此時已經盤起,露出了修長秀美的脖子,不是謝道韞又是誰。

祖安來到旁邊:“令兒妹妹?”

他發現對方似乎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平日裡潔-白-細膩的肌膚如今泛著一層不正常的桃紅,彷彿是煮熟的蝦子一般。

“祖大哥?”謝道韞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眼眸中彷彿要滲出-水來。

說話間下意識張開雙臂就向他抱來。

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

謝道韞原本正在裡面泡溫泉,自然是渾身無片-縷,此時雖然大半個身子還在水中,但投入祖安懷抱他幾乎可以近距離感受每一寸肌膚。

而且溫泉水本就是透明的,雖然有幾片花瓣,可是哪裡擋得住那無限的美景?

祖安原本被裴綿曼的神女之吻榨乾了,但經過這幾日奔波,又漸漸恢復過來。

哪個男人受得了這樣的刺激,他感覺到氣血有些翻騰得厲害。

“祖大哥……”此時謝道韞腦袋平躺在他腿上,仰望著他,一雙如水的眸子散發著無盡的情意與邀請。

她整個身子不自覺地扭動著,喉間時不時發出一聲經過壓抑的喘--息,彷彿自幼淑女的教育讓她不願發出如此羞-恥的聲音。

可越是壓抑,反倒越是誘-人。

“祖大哥……”

謝道韞眼睛似睜似閉,嘴唇一張一翕,在周圍燭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水-潤光澤,彷彿似在那裡索吻一般。

“反正又不是沒有親過。”

念頭一閃而過,祖安本能地低下了頭,正要接觸到對方嘴唇時,忽然心中一凜。

不對,謝道韞素來文靜秀氣,怎麼會忽然間如此?

而且自己剛被裴綿曼掏空了身子,雖然經過了幾日恢復,也沒道理會如此忍不住。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自己,以他現在的修為,對情緒的把控也到了一定的境界,像這般胸潮澎湃還是不對勁。

他再次默默內視檢查了一下自己身體的情況,發現有一縷粉色的氣息緩緩遊走在周身,雖然很淡很隱秘,但哪裡瞞得住他有意的檢查?

“春--藥?”

祖安心中一凜,這一瞬間也明白了為何謝道韞會變成這樣。

唯一不解的是,自己什麼時候中毒的。

以他現如今的修為,不可能有人對他下了毒而不自知。

剛剛的飯菜?

不可能,自己很小心,飯菜有毒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出來了。

又或者溫泉水?

還是不可能,溫泉水是活水,要想將活水下毒,得是怎樣的伎倆。

至於房間中物品更不可能了,他剛剛特意檢查了一下房間中的物品,他修煉的《鴻蒙元始經》對毒藥特別敏-感。

他忽然心中一道亮光閃過,之前進客棧院子裡那滿牆的花朵。

他以前也住過這客棧,當時並沒有那些花,他本以為是老闆最新栽種的,畢竟自己也大半年沒來過了。

現在想來多半有問題。

可當初他還特意檢查過啊,那花沒毒啊。

等等,既然單獨沒有毒,會不會是混合毒?

我記得以前好像也有過類似經歷。

他抬頭望向了四周的蠟燭,隱隱約約聞到一股蠟燭燃燒的氣息,單單是這個氣息確實無毒,但如果和外面的花香混合起來……

他思緒如電並沒有耽誤手上動作,找來謝道韞準備在屏風旁的新衣裳,想給她換上。

可她整個人不自覺地扭啊蹭的,完全不配合,祖安不僅沒能給她穿好,還因為她突然的動作不小心按到一些不該按到的地方。

無奈之下,他只好用這些衣服草草裹在她身上,然後再伸手一招,吸來了床上的毛毯將她裹了好幾圈。

這才帶著他迅速來到外面空曠的庭院,讓她呼吸清新的空氣,同時拿出了一顆清心靜氣丹喂她服下。

誰知道她卻順勢吮--吸著他的手指不放,感受到她纖巧的痴-纏,祖安頓時一陣頭大,平日裡她多文靜的啊,沒想到勾起人來也這麼會。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人家都這麼想要了,你還不給他。”這時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出現在牆頭。

祖安面色一沉:“這一切是你搞得鬼?”

那豔-婦嬌笑道:“哎呦,公子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明明我是在幫公子呀,為公子創造了這樣的好機會,結果如此良宵美景,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兒在懷任君採-擷,公子卻不懂得珍惜,也不知道公子還是不是男人。”

祖安不為所動:“你是如何下的毒,外面牆上的花和屋中的蠟燭麼?”

“也不怕告訴你,牆上那是報春花,而屋中蠟燭是混合了忘秋草的粉末煉製而成,無論報春花,還是忘秋草,單獨拿出來都是無毒的,可如果一混合麼,那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乾柴碰上烈火了。”

“一個報春,一個求草,是不是特別般配啊。”

那豔-婦笑得花枝亂顫,顯然對自己的手筆格外得意。

祖安心想這修行世界的毒藥還真是千奇百怪,防不勝防啊。

說起來也奇怪,他經過《鴻蒙元始經》的淬鍊,身體幾乎是百毒不侵了,可偏偏不免疫春--藥之類的東西,因為嚴格來說,春--藥並不是毒,只是放大你身體本身的欲--望與反應而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並不認識,可謂是無冤無仇。”祖安沉聲問道。

“幹我們這行的又豈會根據仇怨來殺人,錢夠的話親爹都可以下手;沒有錢的話,連自己的仇人也不會動。”那豔-婦笑眯眯地說道。

祖安心想果然是有人派她來的,看這情況,並非那人的死士,而是專業的殺手。

“你是幽影樓的人?”

那豔-婦卻沒有回答:“別白費功夫了,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可我又何嘗不是在拖延時間呢。”

“可惜我這毒是逼不出來的,時間越久,中毒越深,到時候不僅會欲-火焚身,還會全身無力,渾身元氣被凍結。”

“你這小白臉還挺俊俏的,老孃正好玩上一玩,至於你懷中那位千嬌百-媚的小美兒,剛剛你捨不得碰,接下來可要便宜我這些兄弟了。”

說話間院牆四周又出現了幾個黑衣人,每個人眼中精光閃爍,顯然都是好手。

“春九娘,別貪玩耽誤了任務。”其中一人喝道。

那個叫春九孃的豔-婦擺弄著手裡的那朵花:“放心,我心頭有數。等會兒先將那女人殺了,你們趁熱便是。不過這個小白臉卻沒法先殺,畢竟男人不像女人,殺了就沒法用了,這樣吧,先將他雙手雙腳砍掉,留下第五肢就行了。”

祖安臉色一冷,這女人這語氣,這些年不知道殘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我看你們修為也不算高,你們組織就派了你們幾個過來麼?”

聽到他的話,那幾個殺手哈哈笑了起來:“我們修為不高?我們這些少說都有七八品的修為,你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竟然還敢口出狂言?”

春九娘倒是笑道:“公子恐怕有所誤會,殺手不是擂臺比武,並不一定需要多麼高修為的人才能完成任務,只要設計巧妙,我們連宗師級別的人物都殺過呢。”

“春九娘你莫非是真看上這小白臉了,竟然還和他解釋這麼多?”

祖安有些疑惑,雖然春九娘說得不無道理,但要來對付自己未免還是太離譜了些。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殺手扯了扯衣領:“那小娘皮實在太美,你們既然不動手,那我就先享用了。”

說著直接朝兩人撲來,他倒沒有色急攻心,而是舞劍直接籠罩了祖安的四肢還有謝道韞的氣海,一個殺手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會掉以輕心。

看到對方依然一手抱著那個女人,他心中暗暗冷笑,果然是個小白臉,都這種時候了還在那裡裝帥。

就在這時,他眼前出現了一抹劍氣,他發誓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絢爛的一劍。

他算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快劍,可以一劍砍掉七七四十九隻蚊子的頭。

他最喜歡用快劍搶得先機,哪怕遇到比自己強的敵人,但一旦陷入他快劍節奏,也只能不停陷入被動挨打,最後身上傷越來越重,只能絕望等著他收割。

而且他每次出手,都是獅子搏兔用盡全力,不會因為對方看似弱小而有所放鬆。

剛剛那迅捷的五劍,他有絕對的信心,足以一瞬間斬斷男人的手腳,捅破女人的氣海。

最後手腳確實全都斷了,氣海也破了,只不過斷的是他自己的手腳,破的也是他自己的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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