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景藤淡淡地說道,望著他的眼神裡盡是厭惡之色。

臧傲似乎已經從這段感情中走出來了,並沒有因此生氣:“我只是想為當年的事情道歉而已……”

“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那就自裁謝罪吧。”景藤直接打斷了他。

其他幾女側目而視,心想這女人看著嬌滴滴的,夠狠的啊。

要是將來阿祖負了她,會不會也被她殺了?

祖安倒是沒這些煩惱,他又怎麼會做負心漢呢。

臧傲眉頭一皺,顯然也沒料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時他帶來的幾個手下紛紛怒叱道:“姑娘未免太過分了,這樣的要求是人能完成的麼?”

“要是捨不得死,那就去幫我把孫恩給殺了吧,他也是當年的罪魁禍首,你身為冒險公會會長,麾下高手無數,自己似乎也很厲害,這個應該對你不難吧。”景藤冷冷道。

臧傲皺眉道:“孫恩身為神霄教教主,同樣麾下高手無數,而且修為奇高,恐怕當世僅次於鬼王了,我又哪裡殺得了他?”

景藤冷笑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完全看不出你有半點誠意嘛,那就別擺出那樣一副令人作嘔的做派。”

“罵得好!”就在這時一陣長笑傳來,只見孫恩和王右軍又從剛剛離開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們怎麼回來了?”祖安一怔,原本還想驅虎吞狼,讓他去和趙昊打上一番呢。

此時雲間月和謝道韞則快速和幾人傳音孫恩還有王右軍的能力,免得等會兒打起來猝不及防吃大虧。

“臧會長都沒有走,我又怎麼能走呢?”孫恩望向了臧傲,表情似笑非笑。

臧傲一臉疑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景藤的私人過往,我想留下來向她道歉不行麼,你摻和個什麼勁兒?”

“我的臧會長,就別在那裡扮演你那深情的人設了,經歷了當年的事情,誰還不知道你肚子裡裝的是啥?”孫恩冷笑道,“想來你應該是衝著景姑娘背後的仙緣來的吧。”

祖安眉毛一揚,很想讓王右軍把剛剛的瓜分自己幾塊,現在輪到我吃瓜了吧。

楚初顏幾女都眼神不善地看著臧傲,雖然他長得還算英俊,行為舉止也風度翩翩,但不知道是因為景藤的事情先入為主,還是女人的第六感,她們所有人眼中這傢伙腦門都頂著大寫的“渣男”二字。

臧傲臉色一變:“你在說什麼,仙緣已經被那個叫趙昊的搶走了,我只是單純喜歡景藤,為當年的事情愧疚罷了。”

“單純喜歡景藤?”孫恩譏誚一笑,“大家都是聰明人,就沒必要說這些了。這些年我被困在海外孤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時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所以我沒事就覆盤當年的事情。”

“那又如何?”臧傲哼了一聲。

“當年的事情好像是我從中作梗,棒打鴛鴦破壞你和景藤之間的感情,但仔細想來,我每做一個決定都有一些巧合引導,一個兩個巧和也就罷了,那麼多巧合和在一起,又怎麼可能真的是巧合。”孫恩嘆了一口氣。

臧傲冷笑一聲:“孫教主未免把自己形容得太像小白花了一樣,當年不是你貪圖景藤背後和抱朴仙君熟悉的關係,想從她那裡得到仙君地法寶助你渡劫麼?”

景藤神色冷冽,靜靜地看著兩人在那裡狗咬狗,其實當年有些事情她也不是十分清楚,正好趁這個機會弄個明白。

秋紅淚則趁機給師父介紹起了整件事的恩怨情仇,其餘諸女並不清楚事情原委,紛紛豎起耳朵聽。

聽完後對景藤不禁有些同情,一個女人最怕的就是遇人不淑,幸好她們碰到的祖安雖然花心了一點,但其他方面還是靠譜的,絕不會如同臧傲這般卑劣。

不過同情歸同情,你搶我們男人就是另一件事了。

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情形,若不是此時外地當前,她們恐怕早已發難了。

“不錯,我當初雖然嘴上說的冠冕堂皇,是人妖不相容,我在替天行道,實際上確實是為了抱朴仙君的法寶。”孫恩坦然承認,不知道是不是數十年在海外孤島的折磨他已經看破了很多東西還是什麼,完全不在意這些虛名了。

王右軍聞言則低下了頭,若是這些話傳出去,整個神霄教恐怕都有崩潰之虞,大家這麼多年信仰的教主如果是這樣卑鄙的存在,那信仰都會出問題。

景藤有些驚訝地看了孫恩一眼,沒想到此人竟然能如此坦率。

臧傲則是臉色數變,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只不過我機關算計,最後發現得到的寶物有問題,結果差點在渡劫時灰飛煙滅,也算是咎由自取。”

孫恩接著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到底錯在哪裡,雖然有太多猜測,但總有很多地方無法說通,直到前些日子我重回大陸,知道了冒險公會這些年異軍突起,甚至成了可以與我比肩的存在。”

“我才終於明白,原來一切都是你在背後謀劃,可憐我英雄一世,被你利用了卻還不自知。”

臧傲打斷了他:“哼,當年我也是迷途知返,認清了你的險惡用心,這才將那法寶偷樑換柱,只是為藤藤報了仇,可哪料到你竟然如此命大。”

“你敢說你沒有煉化那顆金丹?”孫恩哈哈笑了起來。

臧傲陷入沉默,這才說道:“經歷了當年的事情,我知道太過弱小,連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我煉化金丹只是想變強,才有能救景藤的辦法。”

祖安心想難怪之前聽說景藤認識臧傲的時候,他還只是個普通富家公子哥,結果短短時間內就成長到如今這恐怖的修為,原來是因為這顆金丹。

這時雲間月忍不住冷哼道:“說得倒是光明堂皇,用女人的金丹來提高自己的修為,反而成了為了她好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以她的見識,自然知道一些妖怪成精過後,體內會生成妖丹,而且某些功法特殊的人類修行者,修行到一定境界,體內也會結出金丹,雖然不知道景藤的金丹屬於那種,但顯然是她當年遇害後,金丹為別人所奪。

景藤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頓時對其大生好感,心想不愧是秋姑娘的師父。

雖然一路上沒少和秋紅淚針鋒相對,但她清楚對方骨子裡是一個善良的小姑娘,所以鬥著鬥著反而鬥出感情了。

沒想到她師父也這麼對脾氣,難怪能教出這樣的徒弟。

臧傲一怒,正要說什麼,孫恩卻大笑起來:“罵得好!”

這一路上相處,他發現謝道韞在符籙上頗有見解,若是早些年見到,自己多半將其收為關門弟子傳遞衣缽了。

至於雲間月,脾氣倒是挺對他胃口。

所以雖然名義上兩人是他的人質,但這一路上大家相處也還算愉快。

孫恩接著望著臧傲冷笑道:“當年我雖然對你沒有太多防備,但以我的修為別人想要偷樑換柱又談何容易,所以現在想來,還是當年太低估你了。就算是有金丹相助,這才多少年,你就能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公子修煉到這等地步。”

頓了頓他眼神變得格外危險:“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臧傲冷哼一聲,對景藤解釋道,“藤藤,當年我對你確實是一片真心,這些只不過是姓孫的想要洗白自己,故意將所有髒水往我身上潑,你千萬不要相信。”

景藤神色冷淡:“哦,那你解釋一下當年為何能闖入我的居所,你如果真的是毫無修為,我居所附近有各種精妙隱匿法陣,你又如何能進來?”

“那只是巧合,證明這是上天註定的緣分……”臧傲解釋道。

諸女神色古怪,這傢伙臉皮子也是真厚,都到了這個份上了,竟然還能厚著臉皮圓。

景藤更是不耐煩,直接緊了緊祖安的胳膊:“當年仙君給我算了一卦,說我命中註定有一場緣分,當年正因為如此,以為你就是我的緣分,這才輕信了那些錯漏百出的話,不過冥冥之中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本能地無法和你關係更進一步,當時我還不能理解,現在終於明白,祖大哥才是我命中註定的真正緣分。”

和祖安在一起,和當年是截然不同的體驗,她會毫不避諱地和他有各種身體接觸,一切都發乎自然,根本不會像當年那樣各種疑慮,身體和心靈都在親近歡迎對方。

相反當年只是單純因為被那卦象誤導,並非真正喜歡對方,所以從頭到尾都很難全身心投入。

臧傲臉色一沉,終於忍不住了:“賤人,當年我對你敬若仙子,一直以禮相待,生怕有絲毫唐突了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水性楊花的性子,早知如此,當年我早就該得到你才對!”

來自臧傲的憤怒值+888+888+888……

景藤臉色一冷:“不裝了?你不是裝得挺好的嘛。”

臧傲臉色陰晴變化,顯然是在衡量著什麼。

“有趣,今天是這幾十年來最有意思的一天了,”孫恩撫掌大笑,“也罷,景姑娘,本座就幫你試試這個渣男的斤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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