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傻眼了,本來以為只是個小問題,畢竟修行的世界嘛,吐血什麼都是小兒科。

像自己之前不知道吐過多少次血了,吐啊吐啊就習慣了。

哪知道楚初顏吐了一次血,竟然後果這麼嚴重?

神仙難救?

祖安一陣恍惚:“怎麼可能……”

就在這時,身旁傳來一聲驚呼:“顏兒,你怎麼了?”

一縷香風襲來,一道曼妙的身影飛躍過來,一把將祖安推開,將楚初顏抱住,發現她陷入昏迷氣若游絲,整個人花容失色,急忙回過頭來瞪著祖安:“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祖安答道:“剛剛和她說話時還好好的呢,突然她就吐血暈倒了,我看應該是她修煉冰系功法進展太快,根基不穩導致體內寒氣反噬,如今性命垂危……”

他還沒說完,就直接被秦晚如打斷:“你懂個什麼!我女兒當代天驕,修煉進展快是再正常不過的,又怎麼可能根基不穩?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出了不少彩,但你比起顏兒還差得遠,哪來的資格評價她,不自量力!”

身為一個母親,聽到別人說自己女兒性命垂危之類的字眼,她心中就來氣,更何況還是一個一直瞧不上的傢伙。

來自秦晚如的憤怒值+502!

說完後她直接抱起女兒一路疾馳去找丈夫了,甚至懊惱自己為什麼和這傢伙廢話這麼多,簡直是浪費救顏兒的時間。

來自秦晚如的憤怒值+9+9+9……

望著秦晚如匆匆離去的背影,祖安心想這女人至少有一個好,那就是憤怒值管夠。

就像當初評價成守瓶一樣,每個人都有他獨特的用處。

現在看來,秦晚如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薅憤怒值了。

這時候耳邊再次響起羋驪幸災樂禍的聲音:“怎麼樣,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剛剛我的提議。”

祖安:“……”

“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並非皇后,更像是一個魔女,妖女。”

“多謝誇獎!”羋驪絲毫不在意,“誰說皇后就要賢良淑德,母儀天下了?”

祖安一想也是,歷史上的妖后不少,這女人多半也是一個性子。

擔心楚初顏的安危,他也懶得聽羋驪的妖言惑眾,急忙跟了上去。

楚中天早已聞訊趕來,一邊將元氣輸入楚初顏體內替她祛除寒氣,一邊焦急地等待府上的大夫。

楚還招也來了,一雙小手捏得緊緊的,她雖然因為母親經常拿姐姐來和自己做比較,沒少和姐姐拌嘴,但她也清楚,姐姐心中是相當疼她的,姐妹倆關係好得很,如今見她如此模樣,一可惜早已懸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個白髮蒼蒼的小老頭在家丁的簇擁下快步趕來,祖安認得他,他是常駐公爵府的大夫包友路,某種意義上可以算是楚家的家庭醫生了。

放眼整個明月城,他的醫術也是僅次於紀登徒的存在,本來以他的醫術,是不會屈居於一府之地的,只是因為早年受過明月公的恩惠,再加上年歲已大不方便四處奔波,這才留在楚家報恩。

早有丫鬟準備好了絲綢方巾,包友路隔著方巾診斷楚初顏的脈象,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搖頭嘆氣,看得楚中天夫婦的心一上一下的。

良久過後他才鬆開了診脈的手,秦晚如急忙問道:“包先生,我女兒到底怎麼樣了。”

包友路欲言又止,一旁的楚中天急忙讓閒雜人等退下,祖安因為是楚初顏名義上的丈夫,倒是得以留在房中。

待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過後,包友路才嘆了一口氣:“老爺,夫人,小姐寒氣深入渾身元脈和五臟六腑,已經無藥可救,早點給她準備後事吧。”

楚中天:“???”

秦晚如:“???”

楚還招:“???”

祖安:“……”

他們雖然看著楚初顏這次病的似乎有點嚴重,但沒想到這麼嚴重,第一時間聽到這樣的噩耗全都如同之前祖安一樣,紛紛愣住了。

祖安則是暗暗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和羋驪的判斷一般無二。

“怎麼可能,我女兒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秦晚如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

楚中天也問道:“是啊,包大夫,是不是搞錯了,顏兒剛剛才晉級一個境界,為何突然就出事了?”

包友路神色一動:“哦,不知道小姐是如何晉級的?”

事關女兒性命,楚中天也不敢隱瞞,急忙將她在秘境中受傷還有服用無蹤幻蓮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包友路撫了撫下巴的鬍鬚,“老夫正奇怪小姐一向身體康健,為何會忽然得此惡疾,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修煉冰系功法往往會對身體有所損害,只不過正常情況下這些可以忽略不計,但小姐在秘境中元脈盡斷,儘管後來機緣巧合恢復,但已經傷到了自身元氣根本,這種情況下再加上服用了無蹤幻蓮,強行提高了一個大境界,導致根基不穩,體內隱患徹底被放大,身體根本無法適應,所以才有了這樣的結果。”

祖安聽他說的和之前羋驪說的大致上差不多,心想果然也配得上多年來的盛名。

此言一出,房中所有人都呆若木雞,對方分析得合情合理,他們這才意識到楚初顏真的危險了。

“都怪你,要不是為了救你,顏兒就不會元脈盡斷;要不是你讓他服用了無蹤幻蓮,她就不會有此厄運,都怪你!”秦晚如霍然起身,彷彿一頭髮飆的母老虎,狠狠地盯著祖安,彷彿隨時要向他撲過來一般。

來自秦晚如的憤怒值+1024!

祖安此時根本沒功夫搭理她,而是在腦海中和羋驪不停溝通著:“皇后姐姐,真的沒辦法了麼?”

羋驪哼了一聲:“我不是說了麼,神仙難救。”

祖安急忙說道:“可我記得你之前在秘境中曾說過,你除了符文一道之外,還精通醫術,雖然神仙難救,但一定難不倒姐姐才是。”

腦海中響起了羋驪咯咯的嬌笑聲:“你這傢伙倒是會變著法拍馬屁,不錯,嬴政都能自比功蓋三皇五帝,我又怎會比不上神仙,我的確有辦法救她。”

“既然如此,還望姐姐賜教。”祖安精神一震,急忙追問道。

羋驪冷哼一聲:“這個女人這般對你,你確定要救她女兒?”

祖安答道:“我要救的是我自己的妻子,和她又有什麼關係。放心,如果換作是她,我是決計不救的。”

“不錯,男子漢大丈夫就該這樣恩怨分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就該以直報怨!”羋驪語氣終於緩和了幾分,這才緩緩說道,“你老婆現在之所以難以救治,就是因為她的元氣已經侵入五臟六腑和元脈之中,若是外力介入,稍微一個不留神就會毀掉其元脈,重創其臟腑,死得比現在更快。”

“只有自己最熟悉自己的身體,知道每一處元脈,每一處臟腑受力的極限在哪裡,所以她體內的寒氣只能她自己來祛除,可惜如今她的狀態根本沒法運功,而且就算運功,她自己修煉的元力也是寒冰屬性的,只會傷上加傷,根本無法治療。”

“但別人救不了,對你來說卻有個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繼續像上次那樣和她陰陽交濟,讓她渾身燥熱起來,以自身產生的熱力驅散身體裡的寒氣,同時你再引導鴻蒙之氣護住修復她受損的元脈和臟腑,雙管齊下,快則大半個月,慢則半年,就能漸漸讓她恢復正常。”

祖安一愣:“為什麼時間波動這麼大?”

羋驪語氣中多了幾絲古怪的笑意:“廢話,你一夜七次和幾天一次,治療效果當然不一樣了。”

祖安:“……”

“這救治之法未免太離奇了。”

“別裝了,我知道你現在心中已經笑開了花。”羋驪冷笑的聲音傳來,直接戳破了他的小心思。

祖安老臉一熱:“我自然是高興的,但初顏未必願意這樣,不,以她的性子,一定會拒絕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些?”羋驪沒好氣地說道。

祖安正色答道:“得到身容易,得到心卻難,我希望她以後心甘情願接受我,而不是現在這樣趁人之危。”

他都有些鄙視自己,說到底是因為身已經得到了,才更加迫切渴望心。

“你要她的心幹嘛?”羋驪鄙夷道,“只要她的身子習慣了接納你,她的心遲早也是你的,年輕人就是不明白一個道理,愛情是做出來的啊。”

祖安:“……”

姐姐你在開車麼?

“皇后姐姐,剛剛你提到最簡單的方法是這個,那麼顯然還有個不簡單的方法,不知道是什麼?”

泰阿劍中,羋驪臉色陰晴變化:“哼,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明明平日裡裝得像個小色-鬼一樣,結果骨子裡竟然還是個正人君子?罷了罷了,你聽好了,困難的方法是這樣……”

此時楚還招攔下了衝動的秦晚如:“娘,你又來了,之前姐姐都說過了和他沒關係。”

“閉嘴,成天你胳膊肘往外拐,他是你什麼人?有你姐姐重要?有娘重要?”秦晚如怒斥道。

楚還招小嘴頓時撅了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楚中天也有些煩躁,轉頭詢問包友路,“包先生,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麼?”

包友路搖了搖頭:“老夫才疏學淺,確實沒辦法,也許紀神醫有什麼另闢蹊徑的法子,但我看希望也不大,而且聽說他最近這些日子並不在明月城,而是到隔壁郡去了。”

“那我馬上去找他回來!”楚中天急忙說道。

秦晚如急忙說道:“還是我去吧,你和他關係素來不太好。”

“這怎麼行。”楚中天頓時急了,讓自己美豔的妻子去找那個好色的傢伙,豈不是送羊入虎口麼?

更何況早年間紀登徒還追求過秦晚如!

就在這時,房間中響起了一個聲音:“我有辦法治好她。”

包友路回頭一看,見是祖安說的,臉上頓生不悅之色,他剛說了沒辦法治,你就跳出來說自己可以治,這將我置於何地?

況且關於這個姑爺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從來沒聽過他懂什麼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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