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篤定,祖安也不好再說什麼,姜羅敷確實算個高手,又是學院老師,戰鬥經驗也豐富,確實不需要他如何擔心。

很快一行人往天牢方向趕去,一路上馬車疾馳,也許是想到家人在天牢中受苦,馬車中再也沒了來時候的輕鬆愉快,一個個都神情凝重。

沒過多久就到了天牢外,一行人決定先去看慕容家的人,畢竟慕容清河如今一個人,大家要更照顧她一些。

很快有巡邏的守衛過來詢問馬車是哪來的,姜羅敷下了車,和他們交涉起來。

她是廷尉之女,又是身份超然的學院後山老師,要帶幾個人進天牢探望倒是沒太大問題的。

馬車中幾人透過窗戶打量著外面,楚還招忍不住咕噥道:“男人都這麼好色麼,那些獄卒眼神盡往姜校長腿上瞟。”

“別說男人了,就是女人也要多看幾眼啊,姜校長的腿太漂亮了,又穿黑絲。”秦晚如有些意動,心想自己什麼時候也整這樣一套來試試?

不過她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自己都是三個女兒的母親了,又是公爵夫人,要是被人揹後議論燒可就完蛋了。

楚還招點了點頭:“姜校長的腿確實很美,我就沒見過誰的腿有她這麼漂亮。”

楚幼昭忍不住說道:“你才見過幾雙腿,我們家清河的就不比她差。”

“楚哥哥……”慕容清河頓時臉紅了,她有自知之明,她的腿的確修長高挑,但不知道是年紀還是其他什麼緣故,少了姜羅敷那種圓-潤的肉感,感覺還是差了幾分火候。

不過聽到情郎如此誇讚自己,她還是止不住高興。

楚還招一怔:“你們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讓我也瞅瞅?”

說著伸手去比劃慕容清河的腿,可惜如今她改變裝束穿的是褲子,很難直觀得出結論。

楚幼昭一把將她手拍開,將慕容清河護在身後:“別亂-摸。”

楚還招不以為意:“我是女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嘛,又不是讓姐夫去摸。”

祖安:“……”

怎麼把我給扯進去了呢。

慕容清河小臉微熱,卻有些羨慕她們家的溫馨氛圍,相對而言慕容家的教育就很嚴厲,從小到大她都是在鐵與火的環境下長大的,很難想象父母姐妹之間會這般和自己打鬧嬉戲。

這時高跟鞋清脆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車簾被撩開,姜羅敷衝幾人淺笑了一下:“可以了,你們跟我進去吧。”

秦晚如幾女大喜,急忙下車往天牢進去。

只不過嶽山等侍衛被攔著不讓進,畢竟他們這些人一看就武力值不錯。

秦晚如倒也理解,吩咐他們在外面等著自己,然後提著裙襬往裡走。

天牢這邊也很少能同時看到這麼多鶯鶯燕燕,有成熟的美-婦人,有青春活力的嬌俏少女,還有黑-絲大長腿御姐,那些獄卒一個個眼睛都直了,直勾勾地望著她們,眼神格外火熱。

秦晚如忍不住緊了緊衣領,面上閃過一絲憂色,小聲說道:“他們會不會對我們不利啊。”

天牢這種地方,是世人眼中最凶神惡煞的地方,萬一到時候房門一關,那些獄卒想要行兇的話,她們幾個女流之輩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不必擔心,這些人長期駐紮在這裡,只能跟犯人打交道,有些憋得慌看到女人眼神發綠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你們一個個都這麼漂亮,他們不瞅才奇怪了。”姜羅敷神色平靜地解釋道。

此言一出,一行人人人側目。

心想你咋能說得這麼輕描淡寫的,話說他們看你的黑-絲大長腿更多好不好。

似乎感受到幾人的疑惑,姜羅敷淡淡一笑:“我研究的領域就是法律,天牢這邊自然也是重點,曾經我還寫過幾篇關於天牢工作人員心理健康的論文,你們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學院查閱。”

秦晚如:“……”

打擾了打擾了,這個女人太彪悍,跟我們不是一個路數的。

看到幾女有些忐忑地眼神,姜羅敷補充道:“放心吧,現在不是王朝末期,朝廷對這些部門控制還挺強的,不至於出現你們擔心的那種情況。而且我還在一起,護住你們周全不是難事,更何況還有阿祖在呢,龍潭虎穴都去得。”

秦晚如有些驚訝地看了祖安一眼,心想姜羅敷對阿祖評價這麼高,他真有這麼厲害麼?

雖然今天祖安已經給了他太多震撼,但想到當年明月城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實在很難將兩種形象聯絡在一起。

楚還招則是一把挽住祖安的胳膊:“那我離姐夫近點,讓姐夫保護我。”

楚幼昭看得眉頭一揚:“二姐,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有些不合適。”

慕容清河忍不住瞅了他一眼,當初楚哥哥好像也經常這樣拉著姐夫的。

楚還招根本不在意:“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和姐夫是自家人,關係又那麼好,哪有這些顧慮,反倒是你整日裡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要是嫉妒,你也可以來拉呀。”

秦晚如看的一陣頭大,二女兒和三女兒都對初顏很服氣,可偏偏她倆相互之間經常爭鋒相對,一個對妹妹沒有愛護,一個對姐姐也沒有尊敬,每次見面像冤家似的。

還有小招讓幼昭也去抱她姐夫,這說的什麼話呀,你自己送了還不說,還想讓妹妹也送?

真是要讓祖安把你們三姐妹一鍋端啊!

幸好楚幼昭在母親和姐姐面前倒也不敢像平日裡抱姐夫那麼親熱,畢竟兩人可是知道她其實是女人的,不像慕容清河那麼好忽悠。

她只能牙癢癢望著二姐摟著姐夫胳膊,對方看到她的視線還貼得更緊了,似乎是故意挑釁她。

真是氣死我了,下次見到大姐一定要好好告她一狀!

不知不覺,一行人在一個獄卒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牢房,裡面各個房間都關押著一些人,一個個精神萎靡蜷縮在角落裡,身上還有一些受刑的痕跡。

慕容清河一看頓時眼睛都紅了,不過她倒是分得清輕重,努力剋制著自己沒有表現出來。

姜羅敷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這才拿出一錠金子塞給那位獄卒。

那獄卒笑眯眯地將金子塞進了袖中:“你們慢慢聊,我到外面去守著。”

說完很識趣地就離開了,給她們留下了空間。

慕容清河再也忍不住,直接撲向一間牢房:“爹……”

牢房中本來正在半昏迷的眾人紛紛驚醒,其中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聲音有些顫抖:“是清河麼?”

這是慕容清河的父親慕容湛,之前在朝廷擔任尚書郎。

慕容清河將臉上面具取下,眼淚止不住地流:“爹,是我。”

慕容湛又驚又喜:“清河!”

他注意到了一旁的秦晚如:“晚如,是你麼?這是還招啊,都這麼大了,幼昭還是一樣英俊瀟灑。”

慕容家和秦家本就是姻親,雙方都有親戚關係,以前自然見過秦晚如,只不過過了這麼多年,她變得更加成熟了,有些變化不敢確定而已。

“是我。”秦晚如抹了抹眼淚,“你們受苦了啊。”

隔著欄杆,都能看得到一群人都受過刑,一個個狀態都不太好。

楚還招和楚幼昭也跟著認親,一時間眼圈都有些紅紅的。

“這點苦算什麼,比起戰場上的惡劣情況差遠了……”說到後面,慕容湛聲音都有些低沉下去了。

戰場上雖然更重的傷都受過,更險惡的環境都呆過,但那時畢竟有股信念和希望。

可現在呢,慕容家成了欽犯,哪還有什麼希望。

想到這裡他忽然臉色一變,急忙提醒女兒:“你怎麼來這裡來了,這裡太危險了,你要是身份暴露,也會被抓起來的,快走。”

祖安這時開口道:“放心吧,清河妹妹現在沒事,我可以保證她的安全。另外你們暫時在這裡堅持些日子,這段時間朝廷各方勢力正在博弈,我也會想辦法盡力讓慕容家脫罪的。”

嚴格來說,慕容家本就無罪,反倒是忠心為國的典範,不能讓這樣的忠勇之家蒙受這等不白之冤。

慕容湛認出了他,聞言激動地下跪行禮:“原來是祖大人,祖大人的恩情,慕容家沒齒難忘!”

其他慕容家的人也紛紛激動無比,這段時間他們可是嚐遍了人情冷暖,本來已經絕望了,沒想到竟然有人在這種時候伸出援助之手。

慕容清河更是激動無比,之前祖安護住她她已經很感激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在努力救慕容家,也情不自禁跪了下去。

“慕容大人不必如此,慕容家本就是冤枉的,不應該有這樣的結局。”祖安隨手一個虛扶,一股柔力將眾人扶住,沒讓他們跪下去。

一句話說得一眾慕容家人熱淚盈眶。

姜羅敷神色一動,同時將這麼多人扶起來,這小子修為比我想象中還要高啊。

偏偏身上又沒有什麼元氣波動,真是充滿了迷惑性。

這段日子也是慕容家的人最想不明白的一點,大家一直忠君愛國,怎麼就成了人人喊打的罪人了。

這時最裡面一個老者睜開眼睛,幽幽嘆了一口氣:“祖大人,你我本來還算是政敵,你為何會幫我們?”

慕容同從一開始就在裝睡,估計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和他見面。

祖安正色答道:“我所作所為不過是求個問心無愧而已,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袖手旁觀。”

“好一個問心無愧。”慕容同眼中異彩連連,“說起來倒是我之前誤會了你。”

“立場不同而已,算不得什麼政敵。”祖安笑了笑,緊接著盯著他們各自身上的傷口,“你們為何會受這麼多刑?”

姜羅敷也秀眉微蹙:“不錯,我明明安排了人照拂你們的。”

“多謝姜姑娘了,一開始確實有不少人暗中照拂,”慕容同嘆了一口氣,“不過前些日子晉王來了一趟,他將皇上之死遷怒到我們身上,他下令對我們用刑,其他人又哪敢不聽。”

“這個晉王真是可笑,皇上出事關慕容傢什麼事。”姜羅敷有些不忿。

楚還招正想說姐夫前些日子將那晉王殺了,這時大門忽然被開啟,之前那獄卒慌慌張張跑了過來:“你們快點走,有人來提審犯人了。哎呀,不行,來不及了,你們快到旁邊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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