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之中,碧玲瓏對祖安說道:“阿祖,你這次做得對,沒有衝動,我會幫你替秦家討回一個公道的。”

她後怕不已,秦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都能感到憤怒,更何況和秦家關係密切的祖安。

要是祖安當場爆發,又跑去把代王殺了,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晉王、代王先後被同一個人所殺,就算他是祭酒,恐怕也沒法堵住悠悠之口了。

這次對方選擇了來皇宮通知她,透過正常的朝廷手段解決問題,她只覺得格外欣慰。

同時下決心一定要趁這個機會替祖安做主,不能讓他寒心。

而且這麼好對付代王、孟遺的機會,她又怎麼能放過。

緊接著她直接帶著祖安去坤寧宮,原本她做好了皇后推三阻四,自己可以藉機在她面前大發雷霆的準備。

哪知道對方一聽這事同樣炸了毛,立馬配合主動召叢集臣商議此事。

看到她安慰祖安那熱心勁,碧玲瓏一臉懵逼。

阿祖到底是我的人還是你的人?

怎麼感覺你比我還要上心呢?

兩個如今京城權勢最大的女人統一了意見,所以那沉寂數十年從來沒響過的召集百官的鐘聲破天荒地響徹整個京城。

沒過多久,朝臣陸陸續續小跑來到金鑾殿中。

私底下還交流著到底出了什麼大事,竟然會敲響這個鍾。

見人差不多到齊了,皇后清了清嗓子:“申侯,你說說吧,今日天牢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牢?”聽到這個詞,代王和孟遺眉毛一揚,本能地對視一眼。

代王神情有些不自然,孟遺則是傳音入密:“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似乎被他的鎮定所感染,代王也漸漸平靜下來。

對啊,自己先皇子嗣,堂堂王爺,還有孟家作為靠山,又什麼需要怕的。

眾人目光全聚集在祖安身上,心想莫非這煞星又幹出了什麼事情麼?

祖安則是盯著代王與孟遺,厲聲將天牢中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秦家素來忠君體國,慕容家也是鞠躬盡瘁,如今朝廷都還沒定他們罪,竟然有人私下對他們動用如此酷刑,簡直是駭人聽聞,還望朝廷嚴懲兇手!”

大殿上頓時炸開了鍋,秦光遠秦詠德倒也罷了,但兩位公爺威望極高,門生故吏遍佈軍中,若是這件事傳揚出去,一不小心是容易引起譁變的。

更何況這大殿中不少大臣還在襁褓中時,秦家兩位公爺就是朝廷重臣了,那種多年來積累的威望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聽到不少大臣跟著指責,孟遺開口道:“祖大人可別亂潑髒水,天牢裡出事,你不去找廷尉姜大人,不去找刑部,來找我們幹什麼,這些和代王、和老夫有什麼關係?”

姜伯陽頓時不幹了:“誰不知道你孟遺最近手伸的長,哪個領域沒有你的人啊。”

珠簾後的碧玲瓏眼神微眯,紫山一役過後,孟家一通組合拳,藉助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將各種政敵關的關,逼離京城的逼離京城,擴張得確實很厲害,不少以前屬於碧家的勢力都被他們搶了。

當然能達到這種效果,除了他自己的手段還有那個厲害女兒的謀劃之外,更有其父親——司空孟景,八公之一為其背書。

孟景在大宗師巔峰多年,相傳隨時都可以邁出向地仙的一步,所以各方勢力才這般敢怒不敢言。

比起孟家,碧家的底蘊還是差了點。

孟遺嘿嘿笑了笑:“姜廷尉此話可不能亂說,你幹廷尉之職,應該清楚什麼事都最重證據,哪能空口無憑汙人清白?”

姜伯陽眉頭一皺,這個老狐狸做事向來滴水不漏,要找他的痛腳確實很麻煩。

這時祖安沉聲說道:“早知道你會這樣說,我特意帶了證人過來。”

他隨手一招,很快有人將刑部一行人帶了上來,葉平更是被人抬了上來。

“喲呵,葉大人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啊?”代王雖然只是中人之姿,但畢竟不是太子那樣的傻蛋,看到了這情形馬上抓住機會反擊。

葉平偷偷看了祖安一眼,喏喏地不敢回應。

代王一見更樂了:“葉大人不要怕,這滿朝文武,還有皇后娘娘、太子妃在這裡,沒誰敢亂來的,你老老實實說,我們會替你報仇的。”

葉平張了張嘴,有些猶豫,如今確實是一個好機會。

一旦在這朝堂上咬死是祖安乾的,他修為再高,能高過這滿朝文武加起來?更何況皇宮裡高手眾多,還有諸多侍衛親軍,淹都淹死他。

這時祖安淡淡說道:“葉大人,你這腿到底是怎麼弄斷的,想清楚了再說。”

葉平頓時打了個寒顫,馬上想起了對方是連晉王都敢殺的人,弄死自己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又算什麼。

到時候滿朝文武又豈會為了一個死掉的刑部侍郎大動干戈?

這樣一想他頓時冷靜了下來,急忙賠笑說:“今天到天牢檢查時,沒有注意到腳下臺階,不小心滾下去摔斷的。”

文武百官:“……”

你騙誰呢,任誰一看都知道你這腿是被人打斷的。

想來應該就是那個祖安了,這小子倒是好手段,竟然讓一個刑部侍郎都不敢說實話。

代王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不由怒道:“葉大人,你知不知道欺君之罪是什麼下場?”

葉平臉色一白,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祖安則是冷笑道:“如今這朝堂上哪有君?莫不是代王日思夜想,如今自個兒提前代入到君位了吧?”

皇后和太子妃聞言都忍不住望了代王一眼,特別是東宮一脈的官員,望向代王的眼神都格外不善。

如今太子還在,輪得到你?

要是真讓你上位了,我們這群人喝西北風去?

代王聞言急道:“姓祖的,你休要血口噴人!”

雖然他確實是這樣想的,但你也不能說出來嘛。

來自趙平的憤怒值+311+311+311……

“反應這麼大,被我說中心思了麼?”祖安冷笑道。

代王急了,還想要反駁,卻被孟遺阻止:“祖大人真是好手段啊,把人家腿打折了,還能讓人不敢說實話。剛剛祖大人說我們動用死刑,你這種行為不也叫動用私刑?”

祖安淡淡說道:“姓孟的你說話要講證據,不然我告你誹謗啊,誰動用私刑了,剛剛葉大人都說了他是自己摔的,你要是這麼近距離都聽不清楚,證明已經老眼昏花了,趁早告老還鄉,別耽誤朝廷的政務。”

孟遺:“……”

以他如今的地位,誰見到他不尊稱一聲孟大人啊。

結果被一個後生小子指著鼻子罵。

饒是他城府再深也有些壓制不住心中怒意。

來自孟遺的憤怒值+400+400+400……

這時祖安不再搭理他,朗聲對群臣說道:“諸位刑部大人就是我說的人證,他們能證明今天天牢裡發生的事。”

“哦,葉大人快說,天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皇后開口了。

眾人目光也聚集在了葉平幾人頭上。

感受到代王、孟遺他們威脅的目光,又望向了祖安深不可測地眼神,葉平等人慾哭無淚,兩邊都得罪不起,讓我怎麼辦?

這時碧玲瓏皺了皺眉:“有什麼話就直說,在這朝堂之上,還有什麼顧忌?”

想到太子妃的精明強悍,葉平一咬牙:“是代王和孟大人派我去天牢對秦家和慕容家的諸位大人用刑,說是要給某人一個教訓。”

此言一出,大殿頓時一片譁然。

他們發現這金鑾殿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熱鬧過,各種爆炸的訊息接二連三地出現啊。

代王臉色蒼白,整個人如墜冰窖,心想完了完了。

孟遺卻是鎮定如常,元氣傳音安慰了他一句,這才往前走了一步,望著葉平說道:“葉大人,你說是我和代王派你去天牢行兇的,可是我倆親自吩咐你的。”

“那倒不是,不過那人是代王府上的副管家苟或,他拿著代王府的令牌來傳話,提到了這是代王和孟大人的意思。”葉平急忙答道。

群臣紛紛點頭,王府副管家,又拿著代王的腰牌,足以代表代王和孟遺的意志了。

代王臉色越發慘白,這時孟遺則是不慌不忙說道:“咦,這就奇怪了,據我所知,昨天代王府出了一樁盜竊案,查出來就是苟或偷的,所以代王妃,也就是我家嬋兒,已經將他逐出了代王府了,難道是他利用工作便利,偷偷拿了代王的令牌還沒被發現?結果跑出去招搖撞騙?”

說著他衝皇后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皇后娘娘,微臣請求釋出海捕文書,捉拿這背主之徒!”

代王眨了眨眼睛,還他-媽能這樣?

對了,苟或被逐出家門我怎麼不知道?

孟遺和他對了一下眼神,冷哼一聲,心想要是等你知道了,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他也有些佩服女兒,當初得知他和代王派人去對付秦家、慕容家之後,馬上將那苟或送出了京城避風頭,同時對下人宣稱對方是犯事了被逐出了家門,所以就算事後有人去查,也是天衣無縫。

當時還覺得她太過謹慎,現在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女兒果然是智計百出,早就料到今天這種可能。

整個朝堂頓時變得極為安靜,大家都是神色詭異。

誰都清楚這一切就是孟遺和代王主使的,但是這老狐狸準備得太充分了,大家根本沒法定他的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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