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散元臉色有些難看,萬萬沒想到在這種形勢下竟然還有兩成的人願意追隨雲間月。

他冷冷說道:「自尋死路!」

祖安看了看四周的情形:「各位都是聖教子弟,若是因為個人私慾造成教中火併,自相殘殺,可謂親者痛仇者快,盧散元,既然你想當這個教主,就不要牽連其他人,不如你我二人決鬥一場,勝者王敗者寇。」

魔教眾人暗暗點頭,甚至連投靠盧散元那邊的八成人中,不少人都升起了一絲羞愧之情。

雲教主到了這種時候還在為他們著想,實在讓人汗顏。

說實話,除了少數死硬派之外,大部人選擇盧散元也是被形勢所迫,自然不想上去打生打死。

見眾人以期待的眼神望著自己,盧散元絲毫不為所動:「雲師姐,原本以為你是個人物,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光明磊落啊,如今你們那邊人數頂多佔了兩成,我們這邊有八成,更別說周圍還全是我的精兵強將,這種情況你跟我說什麼公平決鬥?」

他也懶得和對方多說話,擔心她又整出什麼么蛾子動搖軍心,於是手一揮。

院牆周圍那些弓弩手得到命令,紛紛鬆開弓弦,一瞬間箭如雨下,幾乎是瞬間就出現在了雲間月一方的教眾身前。

聽著箭矢那恐怖的破空爆鳴聲,眾人臉色慘白,這些箭矢都有符文加持,威力和破甲能力強大無比,他們雖然都是教中好手,但面對這恐怖的箭雨,也許能抗住一波兩波,但最終註定要被射殺在這裡啊。

就在眾人惶恐之時,一道淡黃色的光罩憑空出現,將那些箭矢盡數擋下。

眾人大喜過望,紛紛轉頭望向了中央的赤伏子:「詭隱尊者威武!」

此時赤伏子手中出現了一個小型陣盤,他一遍擦拭額頭的冷汗,一遍大罵:「威武個屁,今天來參加婚禮沒有帶夠法寶,這防禦陣法頂多還能支援十個呼吸的時間,在這之前你們要是想不出辦法,那就只有一起死在這裡了。」看書菈

隨著他話音剛落,周圍響起了一陣陣咔嚓的破裂聲。

大家驚恐地發現,那些箭矢果然不愧為戰場上的破甲箭,射到光罩上並沒有掉落,相反箭頭符文閃爍,箭身不停地旋轉著,使勁在往光罩裡鑽。

若是少數的箭矢,詭隱尊者的防禦陣法足夠攔下。

可這些箭矢實在太多了,到處都是這種破甲箭在努力突破光罩,整個光罩已經忽明忽暗,不少地方相繼出現了一絲絲裂紋,顯然隨時都會破裂。

眾人也反應過來,紛紛祭出各種遠端攻擊手段,一道道光華往院牆上那些弓弩手激射而去。

隨著一聲聲悶哼,不少弓弩手都被擊中從上面栽倒下來。

這時院子裡計程車兵紛紛結陣形成盾牌,攔下了後續的種種攻擊光華。

盧散元陣營中一些心腹也飛掠而去,幫忙化解這些遠端攻擊。

有了他們帶頭,其他的人也不得不動了,生怕這種關頭不表現一下,被盧散元秋後算賬。

投靠盧散元陣營的本來就佔了大多數,這些人同樣是教中高手,很快就輕鬆化解了對方的遠端攻擊。

弓箭手的陣營徹底穩定了下來,在這些人的配合下,繼續往場中不停攻擊。

赤伏子手裡的陣盤咔嚓一聲,徹底碎裂開來,周圍的防禦光罩也幾乎同時散成點點星光。

裡面的人揮舞著兵器打落掉隨之而來的攻擊,神色卻或多或少都有些絕望。

大家都很清楚,就是參加婚禮的另外八成的教眾的幾輪攻擊下來就能徹底滅掉他們了,更何況還有那麼多手持軍弩的弓箭手以及盧散元的精銳披甲士兵。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琵琶的聲音響起

,如泣如訴,旋律婉-轉悅耳。

原本殺氣騰騰計程車兵臉色平靜了幾分,手中的弓弩不由自主放下。

另外那八成的魔教教眾也紛紛放棄了攻擊,那一瞬間覺得這些打打殺殺索然無味。

唯有一些女性教眾莫名其妙,紛紛詢問同伴:「你們怎麼了?」

可惜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她們自然不敢離開大部隊自己繼續攻擊。

順著那些男人的視線望去,只見遠處樹上出現了一個白裙飄飄的女子,懷中抱著一個琵琶,素手輕輕撥弄,足尖點在搖曳的樹枝上,整個人隨風搖曳,彷彿站在雲端一般。

那美貌以及特殊的氣質實在很難用人世間的詞彙來描述。

有那麼一瞬間,哪怕是女子,心中也出現了一個念頭,這是仙女下凡麼?

秋紅淚忍不住暗中傳音道:「阿祖,這位妲己姑娘真是太美太美了。」

儘管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每次都會帶來深深的震撼。

祖安笑道:「你也很美啊,這些日子我在仇池,發現魔教這些年輕弟子裡,基本全都是你的仰慕者。」

其實對付這種人數眾多的局面,他完全可以用獅吼功來解決,不過他如今頂著雲間月的樣貌,要施展獅吼功實在有些不雅。

萬一將來江湖中傳言云間月仇池獅吼震退眾人,雲姐姐知道後還不得咬死我啊。

「哼,我可比不上妲己姑娘,至少沒那個本事讓這麼多男人集體繳械。」秋紅淚臉蛋紅撲撲的,若非祖安之前給她演示過,她實在難以相信這樣的女子竟然只是一個召喚物。

心中不僅沒有絲毫妒忌,反而對她充滿了憐惜,這樣傾國傾城的女子居然缺失了靈魂。

這時盧散元終於反應過來,大吼道:「戰鼓,戰鼓在哪裡!」

他自然看得出妲己這是一種極為高明的精神控制法,要破解也容易,要麼像他這樣修為足夠高,要麼從她彈出的琵琶音入手。

戰場上到處是廝殺吼叫聲,而且軍隊中都有戰鼓,這種音律控制其實很難奏效,畢竟沉悶的鼓聲很容易就能蓋過這些音律。

不過他吼了一半天,才意識到這次來不是打仗,自然沒準備戰鼓之類的東西。

一旁的逍遙尊者和天地尊者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這個白衣女子到底是什麼來歷,明明修為不算高,可為何有如此強的控制技能?

而且看起來和天魔宗的媚-功有些類似,不過又彷彿有本質的不同。

這時盧散元可等不了了,直接身形一閃,整個人如同金雕搏兔,瞬間出現到了那白衣女子身前,只要殺了她,那麼自己的手下就能恢復清醒。

妲己的「狐媚天下」天賦技能原本就算遇到修為比她高的敵人,也會因為她的美貌而手下留情。

但偏偏盧散元乃是無情道的宗主,講究的本就是絕情絕性,哪裡還會像正常人一般憐香惜玉。

不過此時他也有些疑惑,面對自己雷霆一擊,這個白衣少女為何眼中一點害怕之意都感受不到。

不僅是沒有害怕,甚至任何情緒都感受不到,彷彿……就是個人偶一般。

就在這時,那白衣女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雲間月站在那裡。

盧散元心中一驚,她到底是如何辦到的,自己為何完全沒感知到她的身法軌跡?

想到這裡,他心中有了三分怯意,出招間急忙多留了三分力。

兩人雙掌相接,盧散元渾身一震,幸好早有準備,整個人順勢飛退而回。

一連後退數十丈,他才穩住身形,有些駭然地望著樹上那個人,心想雲間月的修為怎麼比之前還要強了?

祖安此時也有些頭疼,他現在頂著雲間月的身份,很多技能沒法用,萬一出力太猛一下子把這姓盧的打死了,反倒容易壞事。

一來容易被人懷疑身份,畢竟在大多數眼中,雲間月和盧散元應該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二來他也擔心萬一張梓彤那邊找不到雲間月,還得從盧散元口中逼問,所以這個度有點難以掌握。

不過落在場中還清醒的那些人眼中,一個個已經震驚無比。

他們看到「雲間月」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和那白衣女子換了位置,面對盧散元蓄力已久的一擊,輕描淡寫抬起手掌就將之擊飛。

難道兩人的修為已經有本質的差距了麼?

祖安笑了笑:「最後還是要我倆一決勝負嘛,之前費那事幹嘛。」

盧散元神情凝重,不過並沒有害怕的感覺,反而戰意洶湧。

剛剛的接觸看來,對方修為頂多比他高了一點點,說不定她是為了脫困施展了什麼秘法短時間內激發了潛力提高修為。

這又有什麼可怕的。

「戰就戰,看我倆到底誰有資格當這個教主!」說話間他滿頭長髮飄了起來,整個人周圍黑氣浮動,渾身肌肉忽然膨脹了起來,緊接著整個人的體型直接膨脹了一倍!

那濃濃的威壓甚至讓之前被妲己魅惑的那些人都漸漸清醒過來,原本還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注意力很快就被盧散元吸引:

「什麼情況,盧教主怎麼催動了絕情霸體!」

連天地尊者和逍遙尊者都是咂舌不已:「沒想到他一開始就催動了最強招啊,這下雲教主難辦了。」

秋紅淚急忙暗中提醒:「阿祖小心,這是無情道的至高絕學,相傳盧散元已經修煉到金剛不壞之境,不僅舉手投足有山海之勢,而且渾身防禦無敵,刀劍難傷。」

「你的新月輪呢,再不拿出來,等會兒恐怕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又或者是根本拿不出來?」盧散元進入這個狀態後整個人思維格外清醒,越想越覺得雲間月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秋紅淚擔憂地望著祖安,阿祖的修為肯定是沒問題的,但他能冒充師父的臉,卻沒法冒充師父的功法以及武器啊。

祖安卻是神色自然:「原本尋思著對付你不需要新月輪的,不過既然你提到了,那就成全你吧。」

秋紅淚頓時瞪大了眼睛,因為她看到了一輪彎月出現在了祖安身側,和師父的新月輪一模一樣!

師父什麼時候把這武器傳給他了?

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依稀記得阿祖有一門神紋兵譜的功法,可以模擬平生見過的各種武器。

盧散元卻不知道這一點,看到這一幕整個人有些懵逼,難不成真的是她。

就在這時,一抹彎月在眼前升起,月色美麗迷人,卻又危險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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