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透過冥界邊緣,誰也沒提前告訴柯啟爾有這麼回事。藍勒溫始終有一條邊和冥界邊緣相觸,這樣可以讓他保持和血蚊神廟這物質化投影的接觸,因此他可以同時在外擴張,在內休息。

這些都是柯啟爾透過自己的眼睛總結到的。非常具有知識價值的突破性總結,甚至不用和以查討論他就能確定。而他壓根沒想到自己會在一場追逐中這麼隨意的得到它。諾洛兒輕柔地划著水保持速度——看上去十分容易。但柯啟爾嘗試和她做到一樣的事,卻發現完全不行。

梅茲·五和藍勒溫仍然在他們前面。他能看到半人馬飛揚的捲髮,總是差一點點被旋渦吞噬,又在極限的位置向前跳躍。經過了無數多次之後,就連天生的憂慮也不能讓天使感到擔心了————梅茲·五顯然做過精密計算,準確的把自己放置一個永遠值得追尋,但永遠追不到的位置。

他們肯定還是有目的地的。柯啟爾心想。

或許除了他大家都知道那是哪。

他看著三條稜匯聚成一條血紅的,血紅逐漸變細。不禁想起六芒星的禮物支撐起世界之裂時,從某一個角度看到的景象——主物質位面的貓咪舔著惡魔的手,地獄的女兒搖晃著蹄子。“白地”目光向前,看著不存在的地方。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向他溝通關於九大位面的秘密。世界本身就是一道在虛空上劈出的傷痕,一種疾病,一個錯誤,一種持續的衝突。

如果要讓它持續,就要持續撕裂,製造更大的創傷。

如果一切完美,一切健康,一切已知,一切存活,一切得到治癒,那世界就會不復存在。睿姆岡厄永遠不會被徹底阻止,因為自愈不可抵抗。

說到底,他們為什麼要阻止傷口癒合來著?

“我們離開這裡,你就把這些忘了。”以查當時這麼告訴他。語氣疲憊而煩躁。柯啟爾不知道應該關心他還是關心世界多些——尤其是明確知道了兩樣都無濟於事的話。

他當然沒忘記。

事實上,他還想起了些新的東西。

所有的位面之子都被用作支撐了。這些遮蔽盒現在歸希琪絲管轄。“虛空之子。”柯啟爾看向諾洛兒。呃。天吶。他現在才想起這個。“應該有一名虛空之子作為投影,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吧?”

諾洛兒眨眨眼睛。“他很厲害?”隨即一個天真的笑容流動到她溼漉漉的嘴唇上。“沒有我厲害。”

問題的關鍵在於這裡嗎?柯啟爾不知道。“你現在打算做什麼?”他目視前方。

他們已經穿過了冥界邊緣。到達了一個他絕對不應該熟悉但非常熟悉,應該非常熟悉但又不那麼熟悉了的地方。他們輕輕鬆鬆穿過十四座之前柯啟爾從來沒有見過的地獄城市(城市:這種極其龐大的,刻意的劃分結構十分脆弱,具有所有的壞處卻只有一種好處,顯然是渾然天成的惡魔之選),眼前出現了一座浮島。

浮島和大陸之間有三啾裡的距離,每年增長一百又分之七啾裡,再過五十萬年左右,它就會掉到深淵裡去。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被冊封為公爵和那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都住在這裡。這是他的故居。柯啟爾看著逐漸顯現的水池殘餘和高聳的主塔。半人馬和黑色的漩渦直直的朝那個地方衝去。

沒有惡魔在附近遊蕩或在庭院中巡邏。原先聚集在這裡的惡魔應該都被多斯瑪斯解散了。他們可能是世界上的最後一批惡魔或不是。

於情於理,浮島上已經是空的了。最多有些殘留的小鬼和冤魂,那不算數。就算梅茲·五衝進浮島,藍勒溫在那裡自爆也不影響太多事情。

“以查在那裡面。”

柯啟爾指向主塔從上往下數第三個房間。然後發現胳膊是自己抬起的,念頭也是自己蹦來的。按理說他自己都不應該相信,但就在說出之後,他彷彿穿過牆壁看到對應的景象——惡魔正隨意地坐在自己的書桌後方,腦袋靠在一側,眯著眼睛端詳著手中的文章——紙已經很舊了,和房間內的一切一樣灰撲撲,但墨跡是全新的。

“他在那裡面。他回來了。”

柯啟爾轉向諾洛兒。驚慌的忘記了一半詞彙量。“我們不能讓他們在那裡停下。”

水澤仙女茫然地看著他。在她的背後梅茲·五完成一個弧度巨大的跳躍,落在了主塔的三分之二處。藍勒溫隨即向他席捲而去。

柯啟爾望著諾洛兒,希望她能透過目光明白——因為顯然在這個節骨眼,再說什麼,再做什麼都不可能來得及。但諾洛兒有足夠的力量,諾洛兒正巧在此處。諾洛兒不滿藍勒溫勝於以查因特。這些都是她的屬性,她的資料。梅茲·五必然將它們納入考慮。或許他就是考慮了這一點,選擇在這裡最終戰勝藍勒溫。當然還有另外一個方向完全相反的可能:梅茲·五知道以查因特在這裡,所以決定讓藍勒溫最終戰勝他們。

事實是,諾洛兒沒有反應過來。黑色的漩渦分出一個面,切入主塔。它不斷拍打的周邊形狀撕扯梅茲·五。原初奧數法師抓住最省力的位置,抵抗它。他的蹄子發出可怕的聲音,順著塔的側面擦出兩道弧線。

柯啟爾跳出水池,使勁撲動翅膀。

分解的力量破開他身前的黑色湍流,但那些湍流迅速又在身後閉合了。靈光有用,但會拖慢他。他要在主塔被鋸開,梅茲·五被壓成碎片捲走之前趕到那裡。至於幹什麼,能幹什麼,該幹什麼他一個都沒想好。

他趕到了,撲進視窗,立刻違反了“天使降臨時不應打破窗欞”。剛剛張開的靈光讓他感覺到了背後的東西,他俯下身子,再抬頭時看到房間的上半部分不見了。塔尖和梅茲·五飛在黑色扭曲天空的兩個方向——從肢體語言看,它和他應該都不是主動飛上去的。柯啟爾叫以查的名字,在翻倒的桌子後發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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