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畢,眾人開始紛紛湧入舞池,也有許多人三三兩兩的來到安靜之處,相互交流了起來。白鑠和李甄各自和來賓們寒暄一番便也來到別墅二樓的一處休閒角落,在這裡柱子和華盈集團眾人正一邊喝著酒一邊暢談著一些開心的事情。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白鑠問道。

許鶴樂呵呵的回答道:“剛才的舞跳得太美妙了,大家正在說你們倆,真是十分的般配呢?”

沈騰飛:“是呀,不知道白總什麼時候準備迎娶咱們甄總呢?到時我們華盈集團可是得像嫁女兒一樣隆重的操辦一番啊。”

一旁的李甄聽得面紅耳赤,趕緊打斷了眾人:“呵……原來你們幾個男人聚在一起也是這麼八卦啊……剛才的舞可是為了工作,我和白總是在為咱們公益基金作秀呢。”

這時一向老實的柱子也說道:“作秀好呀,我覺得這秀可以一直做下去,從工作到生活,從公司到家裡……”

白鑠抄起沙發上的抱枕朝著柱子扔了過去:“好你個柱子,現在你也跟著他們學得不老實了。”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曹安這時也來到了這裡,和大家坐到一起,順手拿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白鑠見到曹安這廝,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怎麼,我們的金牌主持這是口渴了?剛剛大家都在稱讚你呢。”

曹安嬉笑著撓了撓頭說道:“不瞞你說,其實我覺得自己還有一點脫口秀的天賦。就是這玩意太過小眾,不然我還真想好好發展發展。”

白鑠:“那你可說錯了,脫口秀將來肯定會越來越流行的,你好好練習,說不定以後還可以辦個什麼電視節目一炮而紅。”

曹安:“真的嘛,那我可得好好準備準備,說不定將來我也靠脫口秀噹噹明星,搞不好比辰冰還紅。呵呵……”

“對了,舞會前和你糾在一起的那人是誰啊?”柱子問道。

白鑠愣了一下:“哦,賈富貴,我大學同學,另外他還有一個弟弟賈多金,好像是胖子的兄弟是吧?”

曹安:“賈多金?哦,前段時間認識的一個小弟,他說他有個哥哥手裡有一個好專案,今天準備引薦給我認識認識的,他哥哥不會就是你那個同學吧,認識你這尊大神,還來找我幹嘛。對了,舞會後就沒看到他們了,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白鑠冷笑一聲道:“呵呵,怕是自覺沒什麼臉面,悄悄走了吧。”

大家感到這裡面肯定有些事情,於是都充滿了好奇。

白鑠見大家好奇也就將之前和梁熒一起找賈富貴投資的事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大家都覺得憤憤不平。曹安悄悄的算了筆帳說道:“你說這賈富貴,他那些資金當時要真的投到咱們這裡,現在怕是賺了百倍不止了,哪還需要現在這樣到處求人。”

白鑠笑了笑:“胖子,我這同學雖然有些不地道,不過也算不得大奸大惡之人。剛才他還怕我被人為難,勸慰了我一番。這次如果他手上真有什麼好專案,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曹安明白了白鑠的意思立刻答應到:“好叻,下來我問一下賈多金,如果專案有價值,那就幫幫你這不地道老同學。”

眾人見到白鑠不僅沒有為這事對賈富貴落井下石,反倒借曹安之手間接的幫了賈富貴一把,都覺得白鑠是個重感情,能夠以德報怨之人,從心底對白鑠敬意又加深了幾分。

聚會接近尾聲之時,一人突然慌慌張張的闖進別墅,然後四處尋找著什麼。終於在一眾嘉賓中找到了正和大家一起喝酒聊天的白鑠。

來人正是白鑠的表哥李飛,他見現場人多,只是隱晦的告訴白鑠南邊出了大事情需要馬上給他詳細說明。此時白鑠已有了五六分的醉意,一時沒有明白李飛所指的事情。李飛見狀只得再次湊近白鑠耳邊說道:“你讓我一直關注的那事,有重大的變化。”

白鑠猛然想起,他讓李飛重點關注的南邊的事情,除了南水鎮還有何事?立刻和李飛來到了一片僻靜之處,李飛才告訴白鑠,昨日懷安縣發生了一起很不尋常的暴亂事件,事件一直持續到了今天凌晨時分,初步得到訊息,目前整個縣城一片混亂,政府工作都已經陷入停滯。

聽聞此訊息,白鑠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酒已經醒了七八分。因為事關重大,白鑠立刻讓人通知南宮明、鍾鵬程、曹安、柱子、安娜、趙勇等人立刻到樓上的小廳內開會。同時白鑠在完整的聽完了李飛的彙報後,立刻又打電話給薛曼琳想要了解實地的情況。

誰知薛曼琳正好在懷安縣,而且親眼目睹了整個事件,於是把事件的經過詳細的告訴了白鑠。此外曼琳還告訴白鑠,她父親告訴她現在南水鎮那邊也有些異樣,她目前也感覺到自己好像時刻被人盯著似的。白鑠讓曼琳注意自身安全,儘量呆在房間裡,千萬不要摻合到暴亂的事情裡,有什麼情況隨時保持聯絡。掛掉電話以後,匯總了李飛和薛曼琳兩邊的資訊,白鑠總算對這次的事件有了基本的瞭解:

這事還要從春節前八桂省懷安縣的一次溺亡事故說起。春節前兩天,原本是學生們考試完畢,歡度寒假,喜迎春節的時候。可是初二年級的一名女生小李卻在凌晨時分被人發現跳河溺水身亡。經公安機關鑑定後,小李為溺水身亡,但小李的家長卻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堅持小李是被人所害。之後一些“小道訊息”就在懷安縣城內傳播:說小李的死是因為在中考時小李不把試卷給同學王某抄,於是王某找了兩個社會青年來報復,而王某是某位領導的侄女。甚至還出現了小李屍體被打撈上來時一絲不掛等說法,之後又傳聞兇犯被公安機關放走,是因為其中某人是縣裡某個副縣長的兒子。得知訊息後,小李的叔叔到公安局要說法,一番申訴無果,在返程途中被黑社會的人暴打了一頓。

當然,這些傳聞中,有些內容是真實的,小李的叔叔在大街曾被不明身份的人毆打也確有其事。但是王某是縣領導的侄女、向小李要試卷抄、小李被打撈上來時一絲不掛等則完全不符合事實。不過這些事實與謠言混雜的資訊還是激起了不少群眾對死者的同情。

小李的父親是南水鎮人,母親是南安鎮的人,兩人在縣城裡做點小生意。小李溺亡後,由於對死因存在爭議,於是就停屍河邊,李父李母的家族得到訊息後,兩邊的親屬也不斷匯聚在縣城裡為小李的父母壯威,令春節的喜慶籠上了一層陰霾。

初五的時候,公安機關再次組織對小李進行屍檢,但結果依然不能令家屬滿意。到了正月初六這天,春節的假期已經接近尾聲,至此,小李在河邊已經整整停屍九天。隨著矛盾的逐步激化,當天下午,也不知是誰帶的頭,眾人買了一塊白布,現場簽名寫字製作成橫幅,讓兩個小李的同學在前面舉著,從河邊出發,到縣政府請願。一路上,加入的學生、村民越來越多,在經過小李生前所在的中學時,隊伍規模已在200人以上。另外,遊行的訊息傳開後,縣城此前在政府徵地、城市拆遷等行為中利益受損的一些失地農民和市民等,也紛紛跟在後面一起往縣政府走。 最終遊行隊伍抵達縣政府時,已達上千人的規模。

由於還在假期裡,縣裡沒人上班,而部分縣領導也正在縣電信局參加“全國處理信訪突出問題”電視電話會議。請願者沒能見到相關領導,在門前表達訴求後,又轉到距縣政府100米左右的公安局大樓。下午16時30分左右縣公安局民警維持秩序時與請願者發生了衝突,而隨著各鎮的親屬、居民以及眾多圍觀群眾的加入,圍堵的人群已達到了上萬人。

當政府人員瞭解到情況後,向縣領導彙報現場學生、小青年比較多,縣裡立即安排教育局局長通知各校校長帶教師到現場去勸散學生。但此時聚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警戒線已開始受到衝擊,並有人衝進一樓開始打砸。

20時許,“等不來一個領導說話”的人群向政府辦公樓轉移,隨著人群越發的暴躁不安,在部分人的煽動下,人們開始大肆宣洩心中的不滿,發起了打、砸、搶、燒,現場雖然有200多名公安、武警,但依然無法阻止這些民眾。縣委、縣政府、縣公安局、縣民政局、縣財政局等地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衝擊。街上的各種車輛、公共設施也被憤怒的人們砸爛、燒燬。

23時左右,政府的辦公大樓竟然被點燃,因為大樓是木結構的老房子,火勢很快就達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當晚的事件持續七八個小時,直到第二天天色微亮時,大家才徹底散去。現場的群眾有好幾萬人,直接參與打砸燒的人員超過300人 。辦公大樓被徹底燒燬,各個部門有超過160多間辦公室被燒燬。各種車輛被砸爛燒燬數十輛,受傷人數近200人。目前縣裡的工作已經陷入癱瘓狀態,許多企業、商家開始從懷安以及周圍的州、縣撤離,整個八桂省南部地區都受到了影響和衝擊。

等眾人到齊之後,白鑠向大家說明了當前瞭解的情況。聽到訊息後,大家都感到非常的震驚,這可算得上是駭人聽聞的事情了。但從新聞上了解到的資訊卻是隻有寥寥幾句。

沉默了許久,南宮明緩緩的說到:“這件事情或許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啊。不排除這背後有不明勢力從中組織搞破壞的嫌疑。”

白鑠聯想到曼琳所說南水鎮那邊也出現了一些異樣,甚至有人監視她的情況,立刻意識到南宮明的猜測多半是準確的。但是目前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秘密。

不過如今曼琳有危險,而且自己在懷安那邊也佈局已久,這樣的時刻豈有坐視不理的道理。於是白鑠提議應該儘快組織人手趕赴懷安掌握第一手情況並作出適時的應對措施。

這個提議立即遭到了不少反對,柱子覺得目前情況不明,白鑠就這樣過去無疑是犯險。曹安也覺得曼琳家在當地頗有實力,她自身的安全應該是不成問題,這邊過去幾個人也起不了什麼大作用。也有人覺得了解情況派個人過去就行,沒必要太過鄭重其事。其中還有人竟然勸白鑠放棄懷安的投資計劃,認為在這種局勢不明的地方投資風險過大,不是一個成熟的商人應該做的事情。

這時南宮明說道:“所謂不破不立,以往不能達成的事情,或許在這種時候反而更容易找到突破口,鑠兒你一直謀劃的那件事情,興許目前的局勢正是一個突破的機會……”

有了南宮明的鼓勵,白鑠更加有了信心,當即決定要親自帶隊前去懷安。

見白鑠有了決斷,大家都不再說什麼,又紛紛圍繞著去懷安的行程安排進行商議。白鑠這個團隊最大的優點並不是意見統一而是行動一致。就是說大家或許有不同的意見,但是一旦形成了決定之後,大家便會收起不同的意見,全力向著決定的方向而努力。

又經過一番商議之後,眾人開始分頭準備。第二天一早,白鑠便帶著安娜、鍾鵬程、曹安、李飛、肖鄰、趙勇、牛二等人趕赴懷安縣,先與薛曼琳會合。

當白鑠一行到達懷安縣附近時,才發現越往縣城方向越是檢查得非常嚴格,與新聞中瞭解到的景象截然不同,擺明是內緊外鬆。

在離懷安縣還有兩公里的地方,行動就被迫慢了下來。白鑠見幾條通往縣城的道路都顯得十分的擁堵,倒不是車很多,只是在道路的交匯處被執法人員設定了檢查關口,凡是透過的車都得一輛一輛的仔細盤查。一個車大概就得檢查三四分鐘,要是遇到一些可疑的車輛,還盤查得更加久一些。

因為道路只能容許兩輛車並行透過,因此只設定了兩道盤查關口,而幾條道路上雖然車輛並不是很多,但彙集在一起後又被這樣緩慢的放行,就顯得十分的擁堵了。

白鑠等得有些鬱悶,又拿出電話再次聯絡薛曼琳,卻發現電話怎麼也打不通,難道城內和外界的通訊已經被切斷了?可是昨天才和曼琳正常透過話,就算要對通訊進行管制也早就實施了,不會是在這個不前不後的節點上啊。

正在這時,李飛卻順利聯絡到了他在城內的內線,透過進一步瞭解情況,現在對於進城和出城的人員都盤查的非常嚴格,不過通訊卻沒有中斷,大家還是能自由的對外聯絡的。

看來問題還是出在曼琳這邊。白鑠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禁更加擔心曼琳的安危,巴不得加快速度進城。可是眼見這行進緩慢的節奏,也是無可奈何……

“嘿……我說,你們就不能多安排幾個人,對後面的車輛同時進行檢查啊,這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曹安有些著急的衝到前面對執法人員呼喝了一聲。

那些人剛想對曹安的行為給與訓斥,誰知曹安的呼喝卻引來了眾多司機的共鳴,大家都紛紛聲援了起來。

為了平息眾怒,最後執法人員只得按照曹安所說,加派了兩組人員,對一條道上一前一後兩輛車同時進行檢查,速度頓時提升了不少。

當白鑠他們的車快要排到關口之時,曹安衝白鑠使了個眼色說道:“你們慢慢排著,我先步行過去,在前面等你們。”

白鑠忽然明白了曹安的用意,他是怕因為剛才的行為被那些盤查的人員刁難,反而影響了行程。

果不其然,曹安大步準備透過關口時,果然被兩名執法人員給攔了下來。

“胖子,你怎麼走路過去?你的車呢?”

曹安呵呵的笑了幾聲道:“誰說我有車了?我就是散步來的……”

這一下把那兩人氣得牙癢癢,狠狠的吼到:“你沒車還鬧個什麼鬼……”

進入懷安縣城,李飛去尋找城內的內線探查訊息,白鑠等人先一步達到曼琳所說的酒店。經過了解卻發現曼琳早在一天前離開酒店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不過房間裡還留著許多隨身攜帶的東西,顯然並不是打算長久的離開。白鑠試著繼續撥打曼琳的電話,卻一直無法接通。直覺告訴白鑠,曼琳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意外的事情。

“要不報警吧?”曹安提議到。

白鑠看了看鐘鵬程,鍾鵬程也贊同到:“咱們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白鑠點了點頭,曹安立刻撥打起了報警電話。但似乎遇到了什麼問題,在經過一番長時間的交涉後,曹安才掛掉了電話。

“怎麼樣?”趙勇急切的問道。

曹安有些鬱悶道:“媽的,說咱們只是暫時沒有聯絡上,還不一定就是失蹤,而且從時間上計算,現在也沒超過24小時……”

“這是啥話,難不成還得等到明天才行?”肖鄰有些憤怒了,立刻又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喂,還是剛剛失蹤那事……什麼叫沒超過24小時,現在懷安是怎麼個情況難道你們不知道嗎?根據規定就算失蹤不足24小時,但是如果有跡象表明失蹤者有危險,那可是不受時間限制的……什麼警力不足,什麼輕重緩急?老百姓的安危是小事嗎?我鄭重的告訴你,有充分的證據表明我們的朋友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而且這件事情很可能和近期的動亂有關,請你們儘快派警員過來……”

肖鄰掛掉了電話後,曹安怔怔的望著她:“你這小妮子還真行啊,沒看出來這張嘴這麼厲害。”

“怎麼樣?”白鑠沒理會曹安他們,趕緊向肖鄰問到。

肖鄰:“我給他們說了地址,他們應該很快會派人過來。”

聽到這訊息,大家都略微鬆了一口氣。鍾鵬程嘲笑的對曹安說道:“別說,人家的確比你強多了。”

曹安:“那個啥,對方接電話的聽聲音可能是個小美女,我也不能太兇是不是……”

“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美女……”白鑠狠狠的給曹安頭上來了一巴掌。

“哎喲,那個……曼琳小美女的事我也關心著呢……”曹安捂著頭嘟嚷著。

眾人在曼琳的房裡等候了大約二十多分鐘,一個40歲左右,頭髮凌亂,滿臉胡茬,身著黑色夾克的男人來到了房間裡。

“你們誰報的警?”男人狠狠的將手中的煙吸了一口,然後將菸屁股隨意的扔在了房間的地板上,用腳踩熄了火星。

“你是警察?”鍾鵬程離房門最近,疑惑的看著來人。

“我不是難道你是?”夾克男人不屑地反問到,然後眼神迷離的掃視了房間裡的眾人,在看到安娜和肖鄰時,明顯的多停留了一會兒。

“是我報的警,哥們兒,可以看看你的證件嗎?”曹安迎了上去。

夾克男不耐煩的從身上摸了半天才摸出一個證件,開啟在曹安面前晃了晃。

“哦,原來是樊警官,怎麼就您一個人來的呀?”曹安看過證件立刻恭敬地說道。

“最近大家都忙著呢,就你們這酒店都同時鬧出了幾件事情,其他人正在其它房間處理著呢。”

曹安依然嬉皮笑臉的說道:“哦,原來是這樣,你和別的警察還真不太一樣呵。”

“有啥不一樣?你是想說老子不像個警察是吧。”

“哦,不不,沒那意思,其實越是與眾不同越說明有特別的能耐是吧。我想警局能讓你來負責這案子,就說明了對這件事的足夠重視。”曹安進一步的奉承到。

樊警官冷冷的一笑:“別給我來這套,實話告訴你,要不是局裡已經派不出人了,我才不想來管這破事,能讓我負責的事情就沒一件是重要的。咱們還是先按程式辦事吧。”

曹安愣了愣:“哦,好好,按程式好,按程式好。”

接著,樊警官掏出一本皺巴巴的記錄薄,又抽出一支筆。發現寫不出字,用嘴哈了哈氣,在記錄薄上重重的劃了幾劃,然後也不管頁面被弄髒了,就將就著記錄了起來。

在經過一輪程式性的詢問後,樊警官又在房間裡四處看了看,並將曼琳留下的東西檢查了一番。隨後說道:“好啦,事情我已經都瞭解了,回去後局裡會安排處理的,你們等訊息吧。哎……那個……那個胖子,哦,報警人,你來這籤個字。”

“這就完了?”白鑠終於有些疑惑的問到。

樊警官:“啊,不然還要怎樣?”

白鑠:“難道就不用深入的調查一下嗎?比如詢問一下酒店方面的情況,查一下酒店監控什麼的。”

樊警官笑了笑:“這酒店我熟悉得很,他們的工作人員都是不怎麼管事的,誰還知道你一個住客有什麼事情。至於那些監控都是擺設,早就壞了,起不了啥作用。”

肖鄰有些急了,問到:“可是現在一個小姑娘在這麼紛亂的局勢下莫名失蹤了,可能時刻都有危險,你們就不想想辦法儘快把人找到?”

樊警官:“怎麼沒想辦法,辦案需要有線索,現在我不就在尋找線索嗎?沒有線索怎麼破案,好啦,我還得趕回去交差,有什麼訊息會電話通知你們的,請你們保持電話暢通。”

說完,樊警官從曹安手上拿過他簽好字的記錄,就要轉身離去。

“豈有此理……你站住。”肖鄰急忙的衝上去拉住了樊警官夾克衣服的邊角。

“嘿,你這小姑娘,這是幹啥。你朋友不見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這樣拉著我,你朋友也回不來啊。”

肖鄰:“你是警察,老百姓的安危你就得管,這事到底怎麼辦,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樊警官被肖鄰死死的拉著,始終無法掙脫,有些發火地說道:“我說你這小姑娘怎麼不講理呀,警察也不是萬能的。瞭解了案情還得回去做資訊匯總、案情分析,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你再這樣就是在耽誤救你朋友的時間。”

肖鄰似乎根本沒聽解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你再這樣我可是有權採取強制措施的。”樊警官惡狠狠的對肖鄰怒斥到。

白鑠見狀,上前拉著肖鄰的手,鬆開了樊警官。

樊警官整理了一下衣服,沒好氣的盯了白鑠等人一眼說道:“我看你們這些人也挺本事的哦,如果有什麼好的辦法能找到你們的朋友,你們也不妨試試,反正有什麼訊息隨時保持聯絡。就這樣吧……”

見樊警官又要離去,肖鄰還是有些不服,立刻想要掙脫白鑠。樊警官見狀立刻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溜出了房間,隨後樓道里傳來一陣跌跌撞撞的奔跑聲。

“臥槽,這警察跑得還真夠快的。”曹安鬱悶的說道。

門外剛剛帶著樊警官來到房間的酒店服務員走進房間說道:“竟然讓‘煩人’來負責這案子,看來這案子還真煩人了嘞……”

“什麼真煩人?”白鑠問到。

服務員:“就剛才那警察啊,他姓‘樊’名‘仁’,是這一帶的社群民警,平時都是吊兒郎當沒個正經,基本就只是掛個名,沒做過什麼事,是局裡出了名的‘特困戶’,沒想到竟然他也能來辦案子,看來局裡是真的沒人可用了。”

聽完這話,眾人正鬱悶,服務員又顯得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嗯,還有什麼事情嗎?”鍾鵬程問道。

服務員:“哎,那個,你們朋友現在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她這房間的房費……”

趙勇一聽火了:“你說啥呢?什麼回不來……”

鍾鵬程勸慰趙勇道:“好啦好啦,也不關她的事。”轉而又對服務員說道:“我們這些人就都這在這了,這間房也繼續給我們留著,我們朋友的費用都算到我們一起,你先去忙你的吧。”

服務員一聽大喜,剛剛還為房費問題焦慮,現在這麼多人要入住,對於這個時候來說可算是一筆大生意了。自是樂意的去安排好一切。

“他媽的,原來公安局就派這麼個廢物來忽悠我們,老子再打電話去問問他們……”見服務員離開,曹安氣憤的說道。

白鑠擺了擺手:“算了,估計這個時候全縣的警力都派去維穩了,這種僅僅是失蹤的事情還真引不起足夠的重視。”

曹安:“難道就這樣乾著急不成?”

白鑠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剛才這‘真煩人’有一句話還是說得不錯的。”

眾人:“嗯……?”

白鑠:“他讓我們如果有什麼好的辦法能找到曼琳也不妨試試。這倒是提醒了我,看來光靠正常的方法和渠道想要迅速找到曼琳是不可能的了。”

鍾鵬程:“你的意思是?”

白鑠望向曹安問到:“胖子,還記得上次咱們在八桂省經委的陪同下來到這懷安縣見到的那個縣長嗎?”

曹安:“哦,對啊,那人看起來倒是挺實在的,當時還一起吃過一頓飯,你是想請他幫忙過問一下這事對吧?當時你不是還留了他的電話嗎?”

“額?當時不是你留的電話嗎?”白鑠尷尬的問道。

“我嗎?我怎麼記得是你留的呀,當時吃飯可是你挨著他坐的。”曹安滿臉黑線。

“額,是嗎?不管誰留的,你們也都趕緊找找。對了那縣長叫啥來著……”白鑠趕緊拿出了手機翻了起來。

曹安:“好像姓吳吧?”

趙勇:“不對,我記得應該是姓胡喲……”

當時來過懷安縣的曹安、安娜、趙勇等人都紛紛拿出手機找尋了起來,最後還是從白鑠的手機通訊錄裡找到了“盧縣長”的電話。

白鑠試著撥打了過去,才剛一接通,對方就立刻接聽了電話。

“喲,你好呀,是白老闆呀,聽說最近你的生意可是做得越發的風生水起呀,什麼風能讓你想起我這個小小的縣長啊,什麼時候有空來看看老哥呀。”電話裡,盧縣長的聲音略顯疲憊,但卻還是和白鑠開著玩笑。

白鑠:“盧縣長,我現在和幾個朋友就正在懷安縣城之內呢。”

盧縣長有些驚訝道:“什麼?你們到懷安了,白老闆呀,現在這時候你們到這來可沒什麼生意可做呀。”

白鑠樂呵呵的笑道:“怎麼會沒有生意可做呢,上次我就向你提過,準備來懷安大展一番拳腳的,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盧縣長嘆了一口氣,有些為難道:“白老闆看得起咱們懷安縣,是咱們的榮幸啊。只是目前這情況……”

“哎……盧縣長,現在也沒什麼不妥嘛。有國家這個強大的後盾,有各級ZF的正確領導,有您盧縣長坐鎮,幾個挑事的暴徒掀不起什麼風浪。我依然非常看好懷安的投資環境的,而且我也相信有您盧縣長在,我們的安全也一定會有著最堅實的保障的。”白鑠不斷的給盧縣長臉上貼著金。

盧縣長聽到白鑠這麼說也非常的高興:“那是當然,目下懷安雖然有些小問題,但是很快便能恢復正常的秩序。白老闆您儘管放心,你和你朋友們在懷安的安全我們一定會全力保證的。只是這兩天我是在有些繁忙,可能分不開身去和你會面,不過有什麼事情你儘快開口,我會盡力協調……”

見盧縣長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要的話,白鑠也不再客氣:“嗯,我知道盧縣長您最近肯定挺忙的,所以我們也就不登門打擾了。不過倒是有件小事希望盧縣長您能幫幫忙。”

聽見白鑠有事需要幫忙,盧縣長的語氣立刻嚴肅了起來:“哦,有什麼事情?你說說。”

於是白鑠將自己來見曼琳,卻發現曼琳意外失蹤,雖然已經報警,但警方警力有些不足這些事簡單的給盧縣長說了一下。最後白鑠藉著盧縣長之前所說“一定會全力保證自己和朋友們在懷安的安全”這句話,又是感謝,又是褒揚,再次的給盧縣長臉上貼了許多金。

盧縣長哪能聽不出白鑠的意思,立刻笑呵呵指出白鑠狡猾,不過也告訴白鑠就算不是他的朋友,哪怕是一個普通百姓的安危ZF也必須全力以赴。並向白鑠保證一定會督促有關部門做好這件事情。

得到盧縣長的承諾後,白鑠心裡還是沒底,因為對於這個盧縣長並沒有多少了解,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知道他的承諾到底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大家中午就沒吃多少東西,這個時間曹安、牛二等人肚子裡早已是咕咕作響。人是鐵飯是鋼,雖然事情有些緊急,但也得先填飽肚子再說。

一行人來到大街上,準備尋找一處飯館先填飽肚子,可是在冷清的街道上走了許久也沒看到一個像樣的餐館。有兩家半開半閉的店鋪,裡面的人伸出頭來,看到白鑠一行外地人的模樣,也立刻縮了進去。

白鑠他們沒有理會這些,繼續往前走去,但是越往中心地帶,越是能感受到之前那場風波給這個小城帶來的巨大沖擊,四處的地面堆滿了來不及收拾的雞零狗碎不說,時而路邊還能看到停放著幾輛被砸得變形的汽車。一處古老的建築明顯有著被燒過的痕跡,幾個工人正在搞著室外整修,盡力的遮蓋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跡。

“看來這次事件的影響比我們想象中要大得多啊!”李飛說道。

“嗯,在你那內線哪裡瞭解到什麼沒有?”白鑠向剛去收集完情況回來的李飛問道。

李飛:“事件的情況和我們之前瞭解的大致差不多。不過雖然民眾有些不滿,但也沒到群情激奮的地步,真正帶頭打、砸、搶的只是少數一些人,而且那些人應該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被鼓動起來,跟著起鬨,趁亂打劫的……”

鍾鵬程:“看來這些善良的老百姓是被人利用了他們的淳樸……”

李飛:“可不是嘛,據說現在也有許多人反應過來了,所以大家最近都是閉門不出,沒有必要都懶得出門,更不想和陌生人多發生交集。”

“嘿,前面有家餐廳還開著呢……”餓得受不了的曹安猛然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急衝衝的跑了過去,牛二也隨後跟著曹安衝上前去。兩人進了餐廳不久,曹安又興奮的跑出餐廳,對著正靠近的白鑠等人叫到:“快來呀,這家的老闆居然是巴蜀人,還有正宗的回鍋肉吃。”

眾人正進入餐廳團座到一起,曹安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個本地的陌生號碼。曹安奇怪的接起了電話,經過一番詢問後,居然是之前那個警察“真煩人”打來的。在問清楚曹安他們的位置後,樊仁結束通話了電話。

“還真是個煩人,老子吃個飯也不安寧。”

“咋了?他還有什麼事嗎?”白鑠關切得問道。

曹安:“不知道啥事,他只是問了一下我們在什麼地方,說他還有點事需要進一步瞭解一下。”

大家都覺得無趣,只有李飛之前沒見過樊仁,聽說是警察還報以期望的以為有可能會帶來好訊息。但卻被大家的態度給搞懵圈了。

不一會兒,一道道令人大動食指的菜餚終於被端了上來,曹安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正要朝著最肥的那塊回鍋肉夾去。餐廳大門突然被人“砰”地一聲推開。大家回頭望去,正是樊仁。不過這次他的後面還跟著一個身著制服的年輕警察。

“呵,來的還真是時候啊,你們這還在吃呢。”只見樊仁也不客氣,徑直走到桌前坐下,自己拿了副碗筷,就毫無顧忌的吃了起來。白鑠等人都還未來得及動筷子,都顯得十分地尷尬。

筷子還停留在半空中的曹安瞪著眼瞧著樊仁將自己早就瞄好的最精緻的那塊肉給叼去,頓時十分地不爽。

“哎,我說,你這也挺不客氣的喲。”曹安十分的不滿。

樊仁抬頭看了看眾人:“哦,不好意思,我只顧自己吃了,你們也吃呀,別客氣,別客氣……”

“樊警官,你這是不請自來,還反客為主喲,呵呵……”肖鄰也冷冷的對樊仁說到。

樊仁一見肖鄰,竟顯得有些謹慎,尷尬的笑了笑道:“我這次可不會走了,你也不用死拽著我不放,我會和你們一起,直到把你們朋友找到。”

見大家有些疑惑,樊仁又說到:“你們也真本事啊,這案子竟然能直接捅到縣領導那裡,現在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務必全力以赴幫助你們找回失蹤者,不然我也不用回警局了。”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是白鑠給盧縣長的那通電話起了作用。

“怎麼全力以赴?為啥還是隻把你派來。”趙勇問道。

樊仁往後面的年輕警察指了指:“這次可不只是我,這不是給我加強了力量嘛……小江,你也過來吃點?”

曹安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這傢伙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客氣,還真把這當成自己的主場�

��。當下也不想吃了,悶哼了一聲,重重的把筷子往碗上一放,把碗弄得“叮噹”作響。

“喲,曹兄弟,你這就吃好了呀,減肥哇?”樊仁沒注意曹安的不滿,又轉頭衝著年輕警察叫到:“小江,快,正好這有座位了。”

年輕警察尷尬的看了看一臉不爽的曹安,連忙塞著牙擺了擺手。

白鑠終於忍不住說話了:“警察同志,如果還沒吃飯得話別客氣,來吃點吧。”

“胖子,去加個凳子,再加兩個菜。”

樊仁:“我就知道白老闆爽快,所以我也沒和你客氣,別見怪啊,哈哈……”

吃完飯,樊仁和小江交代了幾句,便讓小江一人先行離開了。自己卻和白鑠一行人又回到了酒店。

樊仁和白鑠等人又來到曼琳的房間裡,這一次樊仁只是四下的又略微看了看,大部分時間卻是和白鑠等人詳細的問起了曼琳失蹤前後的細節,並在白鑠的口中將曼琳的身世背景、性格、習慣都詳細的瞭解了一番。

雖然不知道樊仁問這麼多有什麼用意,白鑠還是耐著性子配合著他的調查。

大約盤桓了一個多小時,實在沒什麼可問的了,樊仁才看了看外面已經完全黑了的天,伸了個懶腰說道:“好啦,今天差不多就到這吧,感謝你們的配合,有什麼需要我會再通知你們。”

白鑠等人見狀紛紛起身準備離開房間,卻見樊仁依然在房間裡坐著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樊警官你還有什麼事嗎?”李飛疑惑的問道。引得眾人都停下了腳步又注視到了樊仁那邊。

樊仁:“嗯?啊!沒什麼事了呀,你們休息吧。”

“那你這是腳麻了,等人來抬呢?”曹安沒好氣的問道。

樊仁這才一副恍然的表情說道:“哦,上邊不是給我下了死命令嘛,這案子不破我也回不去,這局裡也沒給我核差旅費什麼的,我看這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我就在這將就著住兩晚得了。嘿嘿……”

眾人這才明白這“煩人”是準備賴在這不走了。

“肖鄰,去再給樊警官開個房間。”白鑠無奈的說道。

哪知樊仁卻是連連擺手,聲稱不要白鑠破費。更為重要的是如果他住了白鑠給開的房間而不付錢,那也是違反紀律的。但是如果在失蹤人或者說是案件有關的房間裡,就算是睡在這也算是辦案需要,不算違規。

這番解釋讓白鑠眾人哭笑不得。

“好吧,那樊警官您隨意。”白鑠丟下這句,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鑠哥,看來這盧縣長的電話還真沒打對頭耶!怎麼又把這煩人的東西給招惹回來了,看樣子還成狗皮膏藥了。”曹安緊緊的跟了上去。

“算了,人家畢竟是警察,有他在總比我們幾個人生地不熟在這瞎蹦躂要好得多。”鍾鵬程說完,卻又搖了搖頭。

這一日下來,大家也都十分疲累了,也都紛紛回到了各自的房間準備休息。

由於酒店條件有限,加上目前環境不太穩定,大家都是兩人一間,方便有個照應。白鑠和李飛住的一間,鍾鵬程和曹安的房間就在白鑠的隔壁,安娜和肖鄰一間,趙勇和牛二一間,分別在兩頭將白鑠、曹安他們的房間包在了中間。

白鑠也是奔波了一天,加上一直擔心曼琳的安全,回到房間後精神也是立刻萎靡了下來,稍微休整之後就很快便睡下了。

夜半時分,正睡得舒爽之際,突然房門傳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之後又是隔壁房間繼續傳來同樣的重重的敲門聲。白鑠猛得從床上坐立了起來,昏昏沉沉的看著另一張床上同樣剛剛被驚醒的李飛,有些不明所以。

“快開門啊!快開門啊!有事要問問你們……”

門外傳來了樊仁的叫聲,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是正是樊仁在敲打房門。白鑠迅速籠起外套就大步地走去開啟房門,發現安娜早已經屹立在了自己房門之外正冷冷的盯著處在曹安他們門外的樊仁。

這時,曹安也開啟了房門,一副疲倦而憤怒的樣子。“你他媽的到底要幹啥呀?”

樊仁絲毫也不顧及大家的怨氣,嬉笑著說道:“我是想看看你們睡沒睡著,想要問……”

這時肖鄰也從房裡走了出來,再也忍不住火氣了,大聲的喝斥到:“樊仁,我說你還真是有點煩人啊!”

樊仁回過頭,看到肖鄰,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肖鄰姑娘,我是想再問問白老闆關於薛姑娘的一些資訊,剛剛我發現了重大線索。這不是不知道白老闆到底住那間屋嘛,所以只好……”

“什麼重大線索?有什麼你快問啊……”白鑠一聽有重大線索,立刻打斷了樊仁的話問道。

樊仁也不再磨嘰,將白鑠請進房內,然後問道:“白老闆,我想問問你是否清楚薛姑娘平時和哪些朋友、同事或者同學來往比較多的?”

白鑠想了想:“這個我並不太清楚,我一共就去過南水兩次,每次呆的時間都不長,曼琳也都是獨自和我們一起,並沒有帶什麼朋友和我們接觸。”

“嗯,也不一定是朋友,或者說是否清楚她在南水鎮周邊平時和哪些人接觸比較密切?”樊仁補充到。

白鑠搖了搖頭,表示的確不太清楚。

樊仁嘆了口氣,說道:“薛姑娘失蹤前的行蹤並沒有什麼異常,而且最後一次離開酒店也是自行離開,並沒有被人脅迫。我懷疑薛姑娘並非被人綁架,而自己去了什麼地方。”

“既然沒被綁架,那為什麼她電話這麼久了還是打不通。難不成曼琳是和我們玩捉迷藏?”曹安非常厭惡地說道。

“我只是說薛姑娘是自己去了什麼地方,但也有可能她去到那裡之後發生了什麼意外的事情,導致她目前的行動受到了限制。”樊仁解釋到。“我調查到這次事件之前,也有許多南水及周邊鎮上的人來到縣城,而且薛姑娘失蹤前也曾和這些人接觸過。對了,透過對薛姑娘通話記錄進行調查,發現除了和你以及她家人間的通話外,還和幾個人聯絡比較多,而這幾個人也大多是南水周邊村鎮的人……”

“你是說很可能是熟人所為?”白鑠問道。

“嗯,有這個可能……”樊仁想了想繼續說道:“好啦,打擾你們了,我沒什麼要問的了。”

“樊警官,那個……”白鑠剛想問樊仁什麼,樊仁卻是拿起手機打起了電話。

估計對方是個女的,樊仁帶著調戲的語調說道:“……喲,好妹妹,我哪有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不就是想你了嘛才給你打電話啊……啊!是嗎,哎呀另外順便,我是想問問下午問你那事怎麼樣了?……真不是別有目的,你誤會了,我當然最想的是你呀……呵呵……”

也不知是夜裡寒冷,還是因為樊仁的對話,大家紛紛感覺起了雞皮疙瘩一般。說著,樊仁竟不再理會眾人,甚至沒有打算回應白鑠正想問他問題的事,漸漸的向著酒店外走去。

望著樊仁離去的背影,曹安暴跳著說道:“這他媽什麼人,大半夜的把咱們全都叫起來,就問這麼兩句不著邊的話……”

“辦案不行,成天做些下流的事到是挺在行……”

“這傢伙,還真是可惡,他這是怪我們向上級領導告了狀,故意來噁心咱們的吧。”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聲討了樊仁好一會兒後,白鑠搖搖頭無奈地說道:“好啦,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再接著想辦法。”

正當大家準備各自回房時,從酒店外跑進來一個黑瘦又顯得有些怯弱的男孩。剛一進酒店,就似乎有意地躲避著什麼。當看到白鑠眾人時,男孩本能的躲避了一下,然後探出頭偷偷的看了看眾人,似乎又猶豫了一會兒,才謹慎的靠著牆邊走到距離眾人約麼兩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請問你們誰是白鑠哥哥?”小男孩一邊問一邊狐疑的打量著眾人

白鑠眼神一縮,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散步並做兩步跨到小男孩面前道:“我就是。”

小男孩機敏的向後縮了兩步,聽到來人說他就是白鑠時,才又停了下來。

“小兄弟,別怕,我就是白鑠,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白鑠一邊示意小男孩不用怕,一邊急切地問道。

小男孩這才向前走了兩步,來到白鑠的面前,又回頭望了望,像是怕被人發現一般。然後說道:“是曼琳姐讓我來找你的。”

白鑠並不意外,這小男孩出現之時,他就有些感覺和曼琳有關,於是連忙問道:“曼琳她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危險?”

小男孩:“白鑠哥哥你放心,曼琳姐暫時沒有危險,她不過被周強的人給看管起來了。周強喜歡曼琳姐不會對曼琳姐怎樣,不過是想要逼迫曼琳姐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

“周強……?”白鑠回味著這個名字,覺得有些熟悉。

“周強不就是上次在蝦塘鎮遇到的那個紈絝子弟嘛。”趙勇說道。

白鑠這才恍然,上次見那周強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這次他居然趁亂將曼琳給擄走,雖然小男孩說曼琳暫時沒有危險,可是那周強本來就對曼琳有意思,時間久了也說不準會不會動什麼壞心思。

“哦,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白鑠向小男孩問道。

“他們都叫我小黑子。”

“哦,小黑子,你知道那個周強要曼琳做什麼事情嗎?”

“這個……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曼琳姐不願意,和周強吵了一架,最後就被周強關了起來。”

一旁的肖鄰上前來輕輕撫著小男孩,讓小男孩不要著急:“小黑子,你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給我們講一講嗎?慢慢講,不要急。”

小男孩思索了一會兒,慢慢的跟眾人講了起來:小黑子是南安鎮人,自小便和薛曼琳、周強等人熟識。幾天前原本是跟著家裡人來到縣城要為溺亡的小李要個說法的,可是後來局勢越來越緊張,直至發生了打砸、燒掠的事件。在混亂中,小黑子與家人失散了,孤身一人四處躲避著那些暴亂的人群。後來遇到了周強等人,便被周強帶著一起去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安頓下來。

昨天晚間時分,小黑子竟然看到曼琳自己來到了周強等人的住處,看樣子應該是周強約的曼琳。剛開始兩人還聊得挺好,周強還學著電視裡的樣子,準備了一瓶紅酒,和曼琳一邊品酒一邊暢談。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周強提出了什麼過分的要求,曼琳變得越來越激動。隨著爭執越來越激烈,曼琳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周強卻一再阻止,不想讓曼琳對外聯絡,最後周強還一把搶過電話,摔了出去,將電話摔得粉碎。曼琳情急之下竟然出手打了周強一巴掌,周強也有些惱怒,立刻讓人將曼琳關在了一間小屋裡,不准她離開也不許她聯絡任何人。

今天晚上,周強等人搞來了許多吃的、喝的,也順便讓小黑子給曼琳送去一些。大家都只顧著吃喝,也沒有太過注意曼琳這邊的情況,曼琳趁著沒人注意,讓小黑子想辦法到酒店尋找白鑠,將自己的情況告知白鑠。小黑子自小就和曼琳親近,自然是聽曼琳的話。入夜後趁著周強眾人睡覺的睡覺,醉酒的醉酒,才偷偷跑了出來。

聽完小黑子介紹的情況,趙勇立刻又問道:“小弟弟,周強他們有多少人?都是些什麼人你知道嗎?”

小黑子回答道:“他們那些人像是在外面有什麼事情,每天總是來來回回的,也沒個定數,不過院子裡一般總待著八九人左右,都是平時就跟著周強一起吃喝玩樂的那些傢伙。”

“我想估計是上次我們遇見的那些人,應該容易對付。”曹安說道。

白鑠想了想問道:“小黑子,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裡?離這遠嗎?你願意帶我們去救曼琳姐姐嗎?”

小黑子點點頭:“我就是來讓你們去救曼琳姐的,那地方是縣城邊的一處農家宅院,離這大概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如果坐車的話,十多分鐘就能到。”

白鑠立刻決定讓李飛和肖鄰在酒店留守,自己帶著鍾鵬程、曹安、安娜、趙勇、牛二幾人前去營救曼琳。

李飛有些顧忌地說道:“就這樣去?咱們畢竟人生地不熟的,要不要報警?”

“報警,你是說通知那個樊仁嗎?他能靠得住母豬也能上樹來了。”曹安不削地說道。

鍾鵬程想了想說道:“現在這裡局勢複雜,這個樊仁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就算他沒有什麼問題,但我看他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這事還得靠我們自己。”

白鑠也立刻說道:“是啊,小黑子也出來一會兒了,要是被周強察覺了,說不定會立刻轉移,到時要找到曼琳就更加困難了,我看事不宜遲。”

聽白鑠這麼說,大家再沒有什麼意見,可是李飛和肖鄰卻主動請纓要一同前去,白鑠告訴他們這是去救人,隨時可能會有危險。安娜、趙勇、牛二自不必說了,鍾鵬程、曹安和自己可是從小一起打架從不會輸的,李飛和肖鄰拳腳上畢竟差了些,到時反而增添了累贅。

李飛基本被白鑠說服了,但是肖鄰卻還不服氣說道:“對方可是有八九個人,說不定還會更多。你們才六個人,就算再能打,人數上畢竟是差了一截。我雖然不能打,但是我可以開車,到時留在車上不跟你們添麻煩,說不定關鍵時候還能有個照應。”

見肖鄰這麼一說,李飛也立刻說道:“對,對,我也一起去,到時留在車上等你們救出了人可以接應你們”

白鑠想了想,覺得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於是一行人迅速的整備一番,尋了幾件趁手的武器,開著兩輛車由小黑子帶路向著曼琳被關押的農舍駛去。

在離那處農舍還有幾百米的距離時,白鑠就讓眾人下了車。透過小黑子之前的介紹和經過大概的觀察發現,這是一處很大的農舍,大大的院子正中,有著一棟三層的小洋樓,兩側還排布著幾間平層的房屋。院子後面是一片農田,有一條小徑聯通著農舍。院子前面原本是有條插道可以通往農舍門口的,但是見那邊比較僻靜,開著車過去得話,勢必會引起對方的警覺,於是白鑠便讓肖鄰和李飛將車開到遠處候命,自己則和餘下眾人從一旁的小路向著農舍前進。

夜間的小路上漆黑一片,要不是農舍那裡的點點燈光,還真會讓人找不到方向。好在小黑子比較熟悉路,在他的帶領下,大家小心翼翼的摸索著,逐漸的接近了農舍。

來到農舍邊,白鑠便拉住了小黑子,沒再讓他打頭陣,安娜和趙勇、牛二很默契地衝上前去,敏捷的埋伏到了農舍院子的大門兩側,靜靜地觀察著情況。

此時的農舍裡似乎並不像小黑子所說的大家不是醉酒就是睡著了,反而顯得有些嘈雜,似乎有不少人正在交涉著什麼事情。

白鑠感覺不太對勁,疑惑地看了看安娜。安娜沒有太多的表情,依然鎮定的注意著院子裡的一切。

這時,突然從一間農舍裡走出兩個人,徑直地向著院門走來,眼看就要和埋伏在門口的趙勇、牛二碰上。

緊急之下,趙勇和牛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安娜,安娜沒有絲毫的遲疑,微微點了點頭。趙勇、牛二同時暴起,各自瞅準一人準備迅速制服對方。但令人意外的是,這兩人的反應竟然非常敏捷,身手也似乎不錯,趙勇和牛二雖然是突然偷襲,卻沒能達預想的效果,鬧出了一些動靜才將兩人打倒在地。

見已經暴露了行蹤,白鑠等人也不再遲疑,立刻拿起事先準備的西瓜刀、棍棒等武器向著院內衝去,希望如果行動迅速的話,或許勉強還是可以達到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

就在白鑠等人衝進去的同時,從房屋裡也立刻衝出了幾道身手矯捷的身影。安娜一馬當先,一個飛身連環踢,瞬間撂倒了前面兩人,可是當白鑠等人正準備乘勢繼續突進之時,卻赫然發現自己面對的竟然是一片黑洞洞的槍口。

白鑠心知不妙,對方那些人卻厲聲呵斥了起來:

“不許動!”

“不許動!”

“放下武器……”

還沒等白鑠等人回過神來,突然從哪些人的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咦,白老闆,你這是唱的哪出啊?”

藉著院內微弱的燈光,大家這才發現從後面走來的竟是那“煩人”的樊仁。

“樊警官?”

“煩人?!”

眾人顯得更為驚異……

這時,門口被趙勇、牛二撂倒的兩人也恢復了過來,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從身上也摸出了槍,對準白鑠眾人就衝了過來:“什麼人?把手舉起來!”

樊仁見狀連忙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然後說到:“誤會,誤會,兄弟們把槍收起來吧。白老闆,請你們也把武器放在地上,配合我們調查。”

雖然對方這些人都是穿的便衣,但此時大家也都知道了他們的真實身份,紛紛扔掉了手上的傢伙,最後安娜和趙勇也在白鑠的示意下,將手中的武器放在地上。

“樊警官,這是怎麼回事?”白鑠疑惑地問道。

“呵呵,奇了怪了,應該是我問你吧,你到先問起我來了。”樊仁樂呵呵地說道。

白鑠:“我們得知了訊息,是來救我們朋友的,但是你為何也……”

“沒搞錯吧,我是警察這不應該是我乾的事嗎?倒是你們為什麼能得到這麼準確的訊息,而且得到了訊息不是第一時間通知我,反而自己私自行動,這是什麼道理。”樊仁沒等白鑠說完就搶著說道。

這時,樊仁又看了看旁邊一臉不服氣的曹安繼續說道:“你們這是覺得自己有本事呢,還是覺得信不過我們警方啊?或者說是信不過我……”

“哪有,哪有,我們自然是信得過樊警官也信得過警方的,不然我們也不會報警了。”白鑠趕緊解釋到,現在這的人全都被警方控制這,自然該服軟還得服軟。

回過頭又看到了身後的小黑子,接著解釋到:“我們得到訊息都是靠這小黑子偷偷跑出來報信,我們這也是怕周強發現小黑子偷跑了,會連夜轉移,所以才立即趕來營救。”

樊仁瞄了一眼白鑠身後的小黑子,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基本認同了白鑠的話。“嗯,還好來的及時,這夥人的確正準備轉移呢,為首的周強已經不知去向……”

“那曼琳呢?找到她了沒?”白鑠問道。

“嗯,薛姑娘沒事,在小樓裡,我同事已經把她救下了。”

聽到這,大家總算放下了心。鍾鵬程又上前示好般的問道:“樊警官辦案可真是高明啊,這麼快就能找到線索救出我們朋友。只是我不明白,我們在有小黑子報信的情況下卻還是晚了一步,不知道樊警官是如何做到的呢?”

興許鍾鵬程這番話挺受用,樊仁竟微微的笑了笑:“你們真以為我這一天什麼事也沒做啊。”

見大家都認真的聽著,樊仁頓了頓帶著幾分自得繼續說道:“從一接手這案子起,我就做了認真的分析,下午離開酒店後我就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渠道收集這個案子的資訊。不過你們因為對我沒信心,竟然找到了縣裡的領導。但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有了縣領導的指示,我能調動的力量就更多了。當然,收集這些資訊也有個過程,需要一些時間。晚上和你們再次回到酒店後,我在曼琳的房間又再次進行了仔細的搜尋,基本排除了被人脅迫或者強行擄走的可能,這時各個渠道的資訊也逐漸的反饋過來,因此我基本判斷出了是熟人作案的可能。”

“這就是你晚上來敲我們房門的原因是吧?”曹安問到。

樊仁點了點頭:“雖然沒了解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不過不久後我的線人就查到了近期從西南邊南水等地匯聚來的幾夥人分別聚集在什麼地方。這些人本來就是近期的排查物件,因此要查出他們的行蹤也不算困難。在基本確定了四個可能性比較大的地方後,我就立刻帶隊準備一個點一個點的排查,這裡正是我們排查的第二個地點。”

眾人這才恍然,趙勇還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不四個地方一起排查,要是引起了警覺,讓他們跑了怎麼辦?”

“咳咳!嗯,這個,這四個點分得比較散,基本是不同的四路人馬,我們正常排查,如果沒發現異常就立即轉下一個地點,倒是也不容易引起什麼注意。”樊仁猶豫了一下,還是又說道:“還有就是,現在我們警方的力量嚴重不足,今天能一起來的這十幾個兄弟已經是我能動用的全部力量了。就這還欠了不少人情呢。”

這時,曼琳在一名警察的護送下,從小樓上走了下來,剛一見到白鑠就一個趔趄撲了過來:“白鑠哥哥,你快想辦法救救我爸啊,他們想要害他。”

白鑠趕緊上前一步,攙扶著曼琳,關切地問道:“曼琳,你沒事吧,那個周強沒有為難你吧?”

“我沒事,周強只是把我關到屋子裡,不讓我離開,他還不敢把我怎麼樣。”剛說完,曼琳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啊,他們抓我是想要威脅我爸,白鑠哥哥,你們快想辦法救救我爸啊,他們要對付我爸……”

“曼琳,怎麼了,不要急,慢慢說。”白鑠安撫到。

“薛姑娘,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是警察,你不要怕。”樊仁也上前問道。

薛曼琳說道:“這次的暴亂也有臘安那邊的勢力摻雜在內,和臘安一起的還有一些不太清楚的勢力。我不太清楚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臘安那邊卻是有著想要藉助這次的事情剷除懷安、欽州等地的異己力量的想法。”

“我就知道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曹安恨恨的說道。

曼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嗯,我爸和南安鎮的人自然就成了他們的眼中刺。他們原本是想讓周強說服我去勸我爸順從他們,入夥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如果我不願意就反過來利用我的安全威脅我爸,如果還不能得逞就準備做出對我爸不利的事……現在我估計他們肯定是要去害我爸了,白鑠哥哥,警察同志,請你們一定要去救救我爸啊。”

“你知道他們具體是準備如何對付你爸嗎?”樊仁問道。

曼琳想了想,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我不知道……”,但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驚慌的叫道:“但我剛剛用那位警察同志的電話打過我爸的電話了,怎麼也打不通,我打回家問過了,我爸是被臘安的人請去的,我想他肯定是遇到危險了。求求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啊……求求你們……”

見曼琳的情緒又有些激動,白鑠趕緊撫著她的肩旁,不斷輕聲的安撫著。

樊仁此時已變得異常嚴肅,待曼琳情緒稍定後對白鑠說道:“這次的暴亂,我們早就覺得不一般,背後有著一些人為的挑唆和發動。經過盤查,目前已經對一些重點人頭和團伙進行了鎖定,基本已經到了收網的時候。薛姑娘所說的臘安那邊的幾股勢力也是在這次的鎖定範圍之內的。不過如果證實薛姑娘這事也是和這次的暴亂有著直接的關係的話,那就不是一般的案件了,我得儘快將情況向上面彙報,以便做統一的部署。”

說完,樊仁又掃視了一圈白鑠等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白鑠身上,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白鑠會意的說道:“協助ZF和警方打擊這些害群之馬,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有什麼咱們可以效勞的,樊警官儘管吩咐。”

樊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吩咐到說不上,只是這次事關重大,另外嘛……你們剛才也的確攜帶著大量的管制刀具和攻擊性武器攪入了今天的事件中,按程式也應該接受警方的調查……”

“什麼,你這是要把我們也當做暴徒一同抓進去的意思啊……”曹安一聽立刻大叫到。

牛二聽到曹安的大叫也立刻大喝到:“誰敢動我老闆,我和他拼命……”

安娜和趙勇也突然提振起了精神,做出一副準備反抗的姿態。

樊仁急忙解釋到:“不是抓,是請你們配合調查,瞭解瞭解情況,走走程式,走走程式嘛,呵呵。”

白鑠知道樊仁不會騙自己,當然人家也沒有“騙”的必要,這樣的形勢下,人家又是代表國家執法,自己這些人是絲毫沒有反抗的可能的。於是衝曹安等人擺了擺手說道:“好啦,都別吵了,咱們就配合配合樊警官的工作。”接著又看著樊仁說道:“不過樊警官,相信你也知道,咱們這也是事出有因,而且這事關係重大也耽誤不得,還請你分清主次,不要過分為難咱們。”

樊仁點了點頭,衝身邊的弟兄招了招手“收隊吧。”接著又向白鑠等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白鑠等人便在兩名警察的帶領下向著農舍外走去。

緊接著,其餘的警察立刻押解著從農舍裡捕獲的七八名嫌疑人,隨後也跟了上去。

一群人沿著農舍外狹窄的車道走了幾分鐘,終於來到了大路上。

“咱們的車呢?怎麼沒通知他們過來嗎?”見馬路上一片空曠,樊仁衝另一名警察問道。

那警察打望了一番:“我打了電話了呀,額,那不是嗎?來了,來了。”

只見兩輛車一前一後沿著公路正向著樊仁這邊駛來。前面一輛車開得很快,似乎開著遠光,燈光顯得格外刺眼。

“怎麼才兩輛車,還有兩輛呢,都跑哪去了?”

“哎,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就見當頭一輛車竟是向著路邊人群直衝了過來。不過那車似乎沒有傷人的意思,在大家亂作一團之際,車身又猛的往公路上一甩,然後準確的停在了白鑠等人面前。

“快上車!”

隨著喊聲看去,白鑠發現這輛車竟然是肖鄰所開的那輛。原來肖鄰遠遠看到一大群人從農舍出來,便立刻有了警覺。當看到人群來到公路邊,白鑠等人似乎正被對方圍在中間,手上已沒有了武器時,便以為白鑠他們失手反被對方制住了,於是立刻發動了車準備前來營救白鑠。李飛見到肖鄰出動,才急忙跟了上來,但卻被肖鄰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白鑠似乎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後面的樊仁已經帶著幾個警察從後面再次衝了上來,肖鄰發覺,立刻向後猛地倒車。樊仁見狀立刻疏散眾人,向著側面躲避。

見再次衝散了樊仁等人,肖鄰又一次將車開到白鑠面前,急切的吼道:“快上車呀,還愣著幹嘛。”

白鑠這才反應過來,可是後面的樊仁和眾警察此時已經掏出了槍對準了越野車又一次圍了上來。如果肖鄰的車再動一下,估計就會立刻遭到槍擊。

“別開槍!別開槍!肖鄰,別動,千萬不要動,別動啊!……”白鑠見狀立刻大聲叫到。

肖鄰被白鑠叫懵了,正遲疑間,一把槍已然從窗邊伸了進來頂住了自己的後腦,然後在一股強大的壓力下,整個人都被強壓著倔了下去。

李飛開的那輛車也是剛剛趕到就被其他的警察給逼得停了下來,然後也是被幾把槍指著,不由自主的舉起了雙手。

這邊白鑠見到肖鄰被警察制服,整個人都繃緊了神經似的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倔在座椅上,臉緊貼著椅背絲毫動彈不得,雙眼卻是十分不甘的望著自己。這才趕緊對肖鄰解釋到:“肖鄰,別怕,他們是警察,放鬆一點,放鬆一點……”

肖鄰聽白鑠這麼一說,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似乎頓時鬆懈了下來,眼睛裡瞬間充滿了晶瑩,看著白鑠傻傻的笑了起來。但由於臉被擠壓的幾乎變了形,那笑容顯得異常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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