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陽求生欲極強大,解釋腦子進水的瘋女人說過的話。

“我並非不認賬,熟悉的人我不會騙薇薇說不熟。”

穆陽看到雲薇依舊甜美的笑容,心中鬆了一口氣。

不過,穆陽面色緊張焦躁,薇薇想玩就陪著嘍,夫妻之間的情趣嘛。

他不去解釋,薇薇也會相信他。

“我拜師楊家女公子之後,便是楊家排名前五的主子,楊少主都嫉妒我,我在楊家地位很高,當年她不過是僕從之妹。

她哥哥偶爾會隨楊公征伐,身份上他始終是奴僕,我被教導時,她沒資格靠***時我很少住在楊公府上,上完課幾乎都會回家,陪著萬阿孃,皇上把全家接來之後,自覺已經給我們富貴榮華的好日子。

他幾乎很少回家,在外同人拉關係喝酒,喝醉後直接住在外宅中,那段日子他很是放縱,美姬今日你送我,明日我送你,一起享受美人侍奉。”

穆陽將雲薇向自己懷裡按去,輕聲說道:“阿孃也是在那個時候對他徹底死了心,阿孃心情不好,我抽出空閒時間陪著她,再晚都要回家去,即便偶爾住在楊公府上。

我身邊也不會留女子伺候,楊家女公子對我管得很嚴,不會讓女子亂了我的心境,她說過,在學習時,我可以玩鬧,但是決不能碰女子分了心,散了童子元氣。”

雲薇實在是憋不住,笑了出來,童子元氣?!“阿陽竟然相信了?童子,嗯,難道阿陽沒有夢遺過?”

穆陽也有單純天真的時候,可惜雲薇沒親眼看到。

“不許笑。”穆陽耳朵尖染上一抹紅,“剛練武時,我哪知道她騙我,本身我又不喜歡女子,嫌她們煩,在鄉下老家時,我小時候長得好,很難拒絕婦人們摸我的臉……

進了城之後,我是故意讓自己膚色黑上幾分,皇上當時地位不是太高,阿孃同我們都被人看不起。

楊公麾下有地位的將領同文官親眷藉著設宴時,言談羞辱阿孃不懂貴族禮儀,說我是個黑不溜秋的鄉下窮小子。”

頓了頓,穆陽繼續說道:“她們看不起阿孃,看不起我的兄長,也看不上我,嫌我窮酸,有幾個人到是看出我五官英俊,沒隨著高門貴婦們戲弄於我,可我不稀罕她們的施捨抬舉。

直到我被楊家女公子收為學生,楊公當眾誇我天賦驚人,而後我一戰成名,所有的輕視同戲弄都不見了,人人都是笑臉相迎,人人都誇我出色。

當你功成名就之時,身邊的人都是好人,所有人為你一個親睞的眼神,甘願追著你跑。

見多了,我很煩女子,不是說女子膚淺不好,我是男人女人都煩。

男子只會拉我去喝酒,高門貴女們想盡辦法接近我。

我只能擺出一張冷臉來,不讓她們靠近分毫,在楊公府上時,我是最難以親近的主子。

所以她方才說的話,全部都是謊話,從頭到尾我就沒有在意過一個女奴。”

雲薇輕笑道:“嗯,她是覺得自己溫暖了你,你代她始終不同的,不過提親的事……總不會是她腦補出來,她是不是給你定親信物,而你留下就等於答應了?”

穆陽搖頭道:“不記得了,當年送我禮物的人極多,禮物堆滿屋子,我從沒去看過,後來,我同楊家鬧崩,更不會去楊家把禮物拿回來。”

雲薇哦了一聲,手指戳著穆陽胸口,“就算有事,我也不會介意,阿陽沒聽過一句話嗎?在我們那裡,一般都是青梅竹馬不敵天降,我就是阿陽的天降妻子,誰也比不過我去。

我更不會為過去的事去過多計較,只是她想讓我退居妾室很噁心人。

若不是皇上開了個壞頭,她也不至於想到這條上,以後時機適合,阿陽想辦法把禁止逼元配為妾加在律法上面,嗯,豐富律法法種,完全可以擬定一個婚姻法。

好像……對了,聽魏王提起過,朝廷上有關於男女婚姻的法規。”

雲薇眼睛亮亮的,期盼著楊皇后能早日登基,然後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修法了,更多保障女子這方面的權益。

但是也不能太過了,畢竟女帝傳位的物件是男子。

穆陽是不會接那個位置的,雲薇不想自己的兒女一腳踏進旋渦中去。

楊皇后又不是自己生不出來,大權在握之後,多少年輕俊美的男人願意伺候她。

實在不成穆地主再同她生一個唄。

雲薇不會在兒女降生便打著為其好的旗號將他們送走,決定他們的未來。

當然,那份未來富貴以及,但是兇險也不少。

等兒女們長大了,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之後,他們想爭,雲薇絕不會攔著。

穆陽敲了一下雲薇的額頭,“皇上未必輸,他的底牌到底有多少,我沒有摸清楚。”

“皇上的身體……他身體里長了得腫瘤,是治不好的,一旦擴散了危機到生命。”雲薇輕聲說道:“底牌再多,也沒有身體重要,身體垮了,他不輸也是輸,宗師治不好皇上的病,現在的藥材只能緩解,不能去根。

不過這事也難說,沒準皇上能等到神醫研究出來治根的藥方子,中藥是很神奇的,並非沒有奇蹟,何況皇上本身是武道高手。”

“楊皇后在他身邊,他沒個好。”穆陽輕嘆一聲,“隨他們,我管不了也不想管,誰贏誰輸,你說得婚姻律法都可以加入朝廷律法之中。

以前貶妻為妾或是停妻再娶品德上被世人詬病,但男子足夠強勢,非議傷到不到他。

因此助長男人有恃無恐,列入到律法中,他們為了權勢地位不敢再肆無忌憚逼妻為妾了。”

“我就知道阿陽是最棒的。”

雲薇跳起雙手環住穆陽的脖子,穆陽攬著她的腰,轉了兩圈,哄得雲薇更是開心。

捲毛默默趴下來,無論什麼時候都離不開親親抱抱舉高高,還有轉圈圈。

這不是他所描繪的大男主世界了。

倉皇出逃的老嫗跌跌撞撞鑽進小樹林中,她失去力氣倒了下去,明兒臉上的紗布被鮮血溼透,臉上的傷口崩開。

她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傷口,抱著老嫗,哽咽道:“阿婆,別離開我,我只剩下你了。”

老嫗保持最後的一絲神志,交代道:“明兒,回京城,回京城去找你哥哥,聽他的交代,他不會……不會害你。”

“阿婆。”她使勁搖晃著昏厥過去的老嫗,“不,不要。”

哭泣的聲音很小,她知道穆陽的人在後面追捕,老嫗費盡力氣才擺脫掉他們。

她此時哭聲太大,很容易被人發現行蹤。

對穆陽再不敢抱有任何的幻想了,她將老嫗的身體平放到地上,在老嫗身上搜尋,沒有找到銀子,沒有找到任何值錢的物什,甚至連治療傷病的藥也沒有一顆。

“為什麼,為什麼阿婆不留保命的藥,你讓我怎麼辦?”

誰都不會相信宗師會受傷,會因為沒銀子無法住店趕路。

回京城?!

不!

她很快否定這條,畢竟她比老嫗更瞭解自己的兄長。

如果她沒有毀容,她身邊的女侍衛還在,兄長會原諒她離開京城,她免不了要去後宮討好皇上!

但是如今她什麼都沒有,甚至連騙兄長同穆陽的青梅竹馬的感情都沒了。

兄長豈會原諒她?

她說穆陽留下自己送的信物,會拿著信物去西涼求親,兄長信了。

她一遍一遍訴說對穆陽的情誼,兄長也信了。

直到穆陽迎娶王妃的訊息傳到兄長耳中,她指天發誓穆陽最愛的人是自己,只要她出現,穆陽就會捨棄王妃,兄長將信將疑。

她本來是嫁給太子,現在沒有太子了,她只能去皇上的後宮,這也是為了兄長,為了西涼做出的犧牲。

她若是能讓穆陽繼續對自己死心塌地,兄長說,入了皇上後宮,有穆陽幫她,她就可以一邊享受皇上的寵愛,一邊抗衡楊皇后了。

一旦生下皇子,哪怕是穆陽的兒子,兄長輔佐她做太后,擁立她生的兒子做皇帝。

可是兄長的打算並非她想要的,她只想做穆陽的妻子,而非穆陽的母妃!

現在她想回京聽兄長的安排,也回不去了。

她撕開裙子幫老嫗勉強包上傷口,看著從老嫗肩膀上抽出的箭,淚珠啪嗒啪嗒滴落,月光反射箭的鋒利,一如絕情的穆陽一般。

她無法再自己欺騙自己了,穆陽不愛她!

從來沒有傾慕過她!

但凡有一點點的情分,穆陽不會用催了毒的箭射她,要她的性命,甚至穆陽都不曾多給過她一個眼神。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最特別的那個,可以在楊公府上偷看穆陽,看他練武,看他讀書,看他被楊家女公子罰跪……

她可以為穆陽準備吃食,在兄長面前懇請兄長多多關照穆陽。

利用在楊家長大的便利建議楊家女公子為出征的穆陽準備最彪悍最有經驗計程車兵……

原來並不是因為她建議,楊家女公子只是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建議。

狠狠抹去眼淚,她背起老嫗向叢林外走,不肯留在此處等死,或是等著穆陽派人來殺。

“我得活下去,堂堂正正的活下去,然後站在他面前,告訴他,他給我的傷害我記住了,我要報仇,也要告訴他,我不再傾慕他了。”

一遍又一遍,她不停唸叨給自己鼓勁,“明月,你行的,一定能行,你要讓看不起你的人後悔,給貶低你的人致命一擊。”

同夜空中明月交相呼應,明月照亮了她的前路,辨別了方向。

捨棄京城方向,向南邊走去,很快明月偷偷摸進了一處幾十戶人家的村莊。

她先將老嫗藏好,一個人去了莊戶人家中,先借一些銀子同傷藥,老嫗的傷尋常外傷藥不管用,她臉上的傷需要上藥。

阿婆死了……誰教她易容術遮掩臉上的疤痕,她已經不指望臉頰完全恢復,只要能遮擋疤痕就好。

明兒在莊戶人家找了兩身衣服,幾個饅頭同裝滿水的水壺,還有幾包外傷藥,不敢‘多借’,怕老嫗被人發現,急衝衝跑了回去。

還好,老嫗並沒有清醒,也沒人路過。

她撕碎乾淨的衣服為老嫗重新包好傷口,扶著老嫗將清水灌進老嫗口中,然後她一個人拿著藥去了河邊,顫抖著手解開臉上看不出白色的紗布,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月光下的湖面。

看清楚湖面上不清楚的人臉時,她咬著自己的手腕,將失控的尖叫壓了回去。

不能哭,她不能哭!

她拼命不讓自己哭出聲,不讓自己落淚再次加重傷勢。

可是滿腹的委屈同不甘,失去容貌的打擊,失去阿婆保護的恐懼幾乎徹底擊垮了她……

隱隱傳來腳步聲,她連忙回頭,拔出匕首,“你是誰?”

來人一身黑衣,帶著一張小鬼面具,定定看著她,“你的臉……”

“被雲薇毀了,你滿意了?!”明兒眼中水波流轉,“你的聲音我記得,當日在府城時,是你提醒阿婆快跑,你為何一直跟著我?我現在除了阿婆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明兒拿著的匕首的手臂輕顫,有一種破碎的美。

“你是穆陽口中捉拿的聖主替身?”

“嗯。”

男人緩緩摘掉面具,露出清俊的臉龐,一雙眸子沉穩冷冽。

明兒驚訝了一瞬,許是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有一絲的神似,同穆陽有些像。

也不是很像,就是眼睛鼻子有那麼一點相似的痕跡。

“你別怕,我不會傷你,你可能忘了我,在西涼時,我們見過一面,當日你領女兵大勝而歸,西涼城百姓夾道歡迎你,我記得你騎在汗血寶馬上,意氣風發,英姿颯爽,猶如女神將。”

男人沒有靠得太近,拉開幾步遠,並將一瓶外傷藥扔過去,“神醫配得生肌止血外傷藥,你先給自己上藥,臉上的傷能好得快一些。”

“只憑一面,你就對我這麼好?!”她不信自己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當然不是隻有一面。”男人聲音低沉,“你救過我,當日我被抓回楊公府上,是你偷偷放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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