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什麼?

徐青太清楚掌握住高階戰力的威力了,捲毛說過,大家都是用刀劍,穆陽突然扔出來熱武器。

而且,每個人都希望能成為武道高手!

雖然很多人嘴上說並不在意能不能練武,那是因為他們根本無法滿足練武的天賦。

一旦穆陽可以做到,他們立刻圍上去,尤其是卡在九品同半步宗師多年的高手們。

這一訊息一旦放出去,那群人會為靖王瘋狂。

徐青定了定心神,揮劍斬殺困在網裡的高手,對他們的怒罵充耳不聞,這些年他聽到對自己的辱罵太多了。

“還真是幾年都沒有變過,叛國,逆賊,無恥,卑鄙小人……讓祖宗蒙羞,來世投身畜生道,你們就不能來點新鮮的詞兒。”

徐青展現出自己的全部的實力,不再藏著掖著,得讓靖王看清楚自己的價值。

他不是隻能支援靖王一些生意同銀子。

他在武道上已經走出了很遠,靖王著重培養他,不虧的。

並非人人都是悍不畏死,眼見沒有機會逃跑,其中有幾人向靖王投降了,高呼:“我有絕密訊息,靖王只要饒我一命,我願意幫王爺做內應。”

徐青持劍的手頓了一瞬,悄悄看向屋中的靖王,是留還是殺?

只是稍刻的猶豫,在徐青身邊的半步宗師再次出手,擊殺了投降的幾人,對徐青說道:“投靠靖王殿下只有一個要求,主子說什麼,就做什麼,你或是我就是一件兵器,主子吩咐不要活口,他們就算搬出聖主都沒用。”

主子一個詞從半步宗師口中說出來,即便徐青早有準備,還是覺得有幾分震撼。

去皇宮中,半步宗師都是皇上酒宴上的座上客,皇上讓半步宗師去做事,也得用商量的口吻,給足好處。

徐青深深吸了一口氣,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兒,“我並非不聽王爺,是想王爺對餘孽多一些瞭解,倘若能打入他們內部,王爺也能提前得到訊息。”

“可那是主子需要考慮的事,主子想饒他們的性命,開口就是了。”

半步宗師收回不曾沾上鮮血的寶劍。

幾名拽著網子的侍衛檢視沒有活著人後,有條不紊的收起網子,訓練有素提水沖刷地面上的鮮血。

“王妃會來此尋王爺,王妃心最是善良,不喜歡血腥,每次王爺回去之前,都要仔細聞一聞自己身上有沒有沾上血腥。”

“多用水衝一衝,王妃聞不出,身邊的犬神鼻子敏銳,上次犬神就訛了王爺幾頓肉骨頭,同一兜子小魚乾。”

侍衛們一邊幹活,小聲議論了。

以前他們是不敢多話,在靖王身邊就是一個會移動的木頭樁子。

自打王爺成親後,王妃會要求他們多說一些話,給王爺多增添點人氣。

王爺命令自然是最高指示,但是在最高指示之上還有王妃!

徐青看著整整齊齊擺好的死屍,尋思著是不是花錢買幾口棺材?

靖王再無情也做不出讓他們暴屍荒野來吧。

聖主這次可真是損失慘重啊,放到北地的一半高手被靖王覆滅了。

靖王是從何時注意到他?

“把他們的屍體送去……”穆陽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椅子扶手,“送去他們總壇如何?”

徐青知道這話是問自己的,躬身說道:“屬下不知總壇在何處,屬下認為您這個殺雞儆猴怕是無法瓦解他們的心氣,只會如同瘋了一般繼續刺殺您,不,是您的家人。”

只要一想到萬娘娘會為此遭遇刺客,徐青隱隱有幾分不安。

可總壇的位置,他是真不知道。

不僅是他,小北以及今日死在此處的高手都不知道總壇所在地。

只是傳說,聖主在有著巨大寶藏的地方設了總壇,也是氣運最好的地方。

穆陽淡淡說道:“本王敢送去,就不怕他們發瘋,有捲毛在,除非宗師出手,否則無人能靠近本王在意的親人。

“你不是也想知道,除了你見到的本步宗師之外,本王是不是還有另外的高手嗎?”

“不,不,王爺誤會了,我對王爺有多少半步宗師並不好奇,只是想得到王爺提點,找到突破時機,不隱瞞王爺,我困在一個境界太久了。

當年,王爺率軍決勝南朝時,我就是這個境界,七八年過去了,我不僅沒突破,經歷過幾次兇險後,反而境界有滑落的跡象。”

無法進步已經讓徐青鬱悶,滑落境界簡直能要徐青的命!

他怕自己胡思亂想以致走火入魔,才把大半的精力用在賺錢上頭,起碼大筆的銀子能緩和徐青焦慮,有一種淡淡的成功喜悅。

因為,銀子是能買來高手的,同樣也能得到經驗豐富的高手們指點。

若是鬼不肯推磨,只能說明你給的銀子不夠多!

“本王給你指點個方向,多買小魚乾等零食去賄賂捲毛,它若是高興了,許是能衝開你關鍵的一步。”

“捲毛?跟在王妃身邊那隻狗?”徐青已經把狗想得很厲害,沒想到他還是不夠重視捲毛,看到得並非全部。

穆陽說道:“是萬阿孃抱著的捲毛,你方才表現並不算太好,惹捲毛生氣了,想讓它消氣並不容易。”

“王爺的意思是您能同狗,不,不,捲毛,也不對。”徐青一時找不到適合話,旁邊侍衛提醒道:“犬神,我們都稱犬神的。”

沾了神字不再是狗。

徐青點頭道:“是犬神,犬神告知王爺我的住處?”

穆陽反問:“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

要不犬神懂人話,要不靖王懂狗話。

哪一個都足以壓碎徐青四十年的認知,許多堅定的常理崩塌。

徐青在腦子裡想到犬神坐在高位上,一邊吃著小魚乾,一邊指點高手們練武。

何況關於捲毛的重要性是他這個剛剛投效靖王的人能聽得秘密?

徐青再次雙膝跪地,對天發誓:“王爺,我投效您是認真的,並非苟且偷生,不敢生出三心二意。”

“本王讓你殺了你一手養大的小北,你肯嗎?”穆陽慢悠悠問道。

“……”

徐青抿了抿嘴唇,低頭說道:“除了這個之外,王爺可以吩咐我做任何事。”

“那殺了你娘呢?”

“王爺……王爺還是殺了我滅口吧。”

徐青揚起頭,一掃方才的卑微,橫豎都要死,“我只求王爺不要告訴萬娘娘我的死訊。”

穆陽罕見端正了態度,認真望著徐青,眼神會說話,你是認真的?

徐青懂了,鄭重點點頭,“王爺對王妃也是一見鍾情,只要看到那個人,別人都不成,滿心滿眼都是她,不忍她難過,我知她的身份,並未有過奢望,只是希望她能過得好。”

“……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萬阿孃會記得你?!”

“王爺,你不懂。”

徐青說道:“不懂萬娘娘,她同任何女子不大一樣,多看了我好幾眼,不似王妃氣憤,她懂我,知我並非是為了賭約。”

穆陽抬手讓徐青起身,著實不想聽中老年人的愛情,京城中有一個了,出京後又來一個?

穆陽狐疑看著眉眼流露出喜色的徐青,“你是為她投靠本王?”

“不是,絕對不是,屬下對王爺有信心,您能給屬下好處,屬下也想贏,不想輸!”

他死皮賴臉爬上靖王這條船,就是不想輸!即將紛亂的局面,徐青站在穆陽身邊才覺得安穩。

他是很珍惜自身的,畢竟為了他這條命,他娘同父親付出了太多。

徐青活著,母親就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心思,而徐家也有延續下去,甚至重新位列朝堂的機會。

他的命不單單是自己一個人,他不能死,也不敢死。

穆陽開口說道:“你不用以下屬自居,本王不收門人,也不收隨從,今日來尋你,讓你知道一些隱秘,沒要挾你投靠的意思。

你傳開去對本王影響不大,沒準有更多高手來尋本王,捲毛……在旁人眼中就是一隻比較機靈的狗而已。”

“是,我說捲毛厲害,旁人也不會相信,有高手去襲擊王妃,不會過多在意一隻狗。”

徐青承認自己說得天花亂墜,不會有人相信一隻狗是高手,還以為他發癔症,被靖王嚇瘋了。

穆陽緩緩說道:“合作,你同本王合作,本王需要你在南邊的生意。”

“您說要多少銀子?生意我可以都給王爺,我不同王爺合作,能被王爺看重,是我的榮幸。”徐青連連表態,說道:“王爺所求,只要我有,儘管拿去。對生意上,我不是太上心,交給王爺的人打理生意,我也可專心武道,或是為王爺辦事。”

徐家也曾是忠烈將門,曾經同楊家齊名,僅剩下的血脈如此巴結自己嗎?

徐青不覺得給徐家祖上丟臉?

而且徐青的母親盛陽郡主也是個恩怨分明的女子,手刃仇人,在南朝後宮中興風作浪多年的人全是被盛陽郡主砍了腦袋。

穆陽記得情報上寫了一些秘辛,盛陽郡主紅杏出牆同別人有了徐青……徐青並非徐家血脈,所以才在徐家滿門抄斬時,唯有徐青得已存活,五歲之下的男丁都沒能活下來。

“我跟在王爺身邊,您想指點我就指點,看不上我,我還能幫您處置一些生意上的往來,告訴您一些南朝舊事。”

穆陽多了一分遲疑,徐青是不是想做自己的繼父?

徐青攀上了萬阿孃,瞬間他成了穆陽的長輩之一。

穆陽對萬娘娘是真孝順,絕不會虧待萬娘娘的男人!

“你先看看這份單子,按照單子上的搭配,你最快多久能做出來?產量有多少?”

穆陽拿出一張紙遞給徐青,“仔細盤算清楚,數目儘量準確,若不是你方便籌集到材料,又離著水路近,這些年你也在發展海船,本王斷然不會來你這走一趟。”

誠然,穆陽可以自己幹,或是直接奪徐青的鋪子產業,但是他沒時間一樣樣親力親為,整合徐青產業,再找熟練的工匠都需要不少時間。

最快的辦法就是讓徐青變成自己人,徐青繼續操持生意,為穆陽做出最好的水泥!

徐青看著紙上的原料,一臉懵逼,這是啥?配土……土還需要配嗎?

不過,徐青不敢說出疑惑,也明白了穆陽的心思,看來這種叫水泥的東西,穆陽是有大用的。

“王爺可將此事交給我,您需要多少,我就能提供多少,畢竟這些材料我都有,您說得攪拌的器具,也可以用水力拉動。只是我多問一句,這東西做何用處?”

“堅固無比,修堤壩,修城牆,蓋屋等等都能用上。”穆陽說道:“比用石頭等快速便捷,西涼那邊……我父親已經領兵過去了,不僅需要糧食,更需要修建城牆之物。

本王不在意你鋪子能賺多少銀子,你把其餘生意停了,全力幫本王制造水泥,等到功成,本王會為你請功,準你為徐家重修宗祠祖墳。”

徐青手臂顫抖不已,盛陽郡主開了城門放皇上滅了南朝,南邊百姓看不起他們母子,復國之人痛恨他們。

盛陽郡主拔劍捅向皇上,斷了榮華富貴,雖然是穆陽為皇上擋了下來,皇上毫髮無傷,可盛陽郡主的功勞只能免了自己死罪。

皇上不許重修徐家宗祠,不許祭奠徐家。

徐青聲音沙啞,問道:“王爺可是說重修宗祠?徐家的?”

“本王可以請岳父為你們徐家寫墓誌銘,你若有功,只要是朝廷百姓都會認同徐家,本王許諾你,為你父兄證明,他們是忠義之士,你母親也可恢復封號,表彰其功。”

徐青眼圈紅紅的,哽咽道:“不用恢復我娘封號,我娘不稀罕郡主封號,只求王爺在徐家族譜上加上一筆,我娘並未……並未做出有損婦德之事,她是為徐家滿門報仇,于徐家有功。”

穆陽點頭道:“可。”

徐青四十歲了,卻哭得如同一個孩子。

穆陽先用武力壓制,讓徐青看到突破的希望,再滿足徐青最深的渴望,徐青一定會為穆陽拼盡全力。

他所有目的都達到了,算是大獲全勝,唯一的隱患就是……穆陽看了眼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徐青,萬阿孃應該看不上這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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