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擔心我同繼母互相敵對,讓我爹為難的,其實我同我哥一直都盼著父親能早日續絃。”

“我有柳二哥哥了,我哥天生不羈,愛自由,我爹續絃,我同我哥不在他身邊,他也不會覺得寂寞。”

“我更不擔心你隨著你娘嫁進來後,我爹會因枕頭風影響無視我同我哥,我爹這些年獨自一人帶大我們兄妹,看女人使得小花招還是很準的。

“我即便不信你娘,也相信我爹的眼光,他絕不會娶一個面善心狠,說一套做一套的女人為妻。”

“雲家的財產,我也不在意多幾個兄弟姐妹來分,我爹很能賺錢,足夠我們花上兩輩子。”

“我爹常說銀子能帶來快樂,有錢人的快樂貧寒人家不會懂,我不這麼想,我同柳二哥哥一起,看他讀書,為他親手做飯,花前月下就是最快樂的,這些銀子買不來。”

“我一直很想有個母親,有個能說悄悄話,聽我說柳二哥哥的妹妹,我爹同我哥是男子,私密話我不好開口。”

“雲家最值錢是書,我爹當寶貝的書籍,可我同我哥都沒繼承的心思,除話本子以外的書,我是一個字看不進去。

“而我哥就更厲害了,他連話本子都不看,當初我爹為教他識字,打斷了十幾把掃帚。這也就是親兒子,否則我爹能直接掐死他。”

雲薇腦子裡不停會閃著雲愛真誠笑容,彷彿雲愛還在她耳邊訴說著對繼母的期待,對她這個妹妹的喜愛。

雲愛坦蕩熱情,沒有任何的試探同套路,她怎麼想的,就怎麼同雲薇說了。

善於觀察人心的雲薇自然判斷出雲愛說得都是真話。

各自帶兒女組成二婚家庭應該有的矛盾,好似在雲默同姜氏即將開啟的婚姻中不存在一般。

雲愛雲戎不是雲默續絃的障礙,這比雲薇預想中的同繼姐及繼兄互相針對,好上許多。

她喜歡真誠單純偏偏長了一張狐狸精臉的雲愛,無法坐視不管雲愛的’腦殘舔狗’行為。

舔一個真正男神還好,偏偏雲愛有可能舔了個渣男。

她蹲在捲毛身邊,低聲嘆息:“相貌,才華,家世,性子樣樣都是拔尖的,她明明可以做男人心中的女神,被狗男人舔著,非想不開以平常身份同一個渣男相處。”

莫非雲愛是為了三年後,不裝了,我攤牌的套路?

可雲愛未必能有三年的時間了。

“她作得一手好死啊。”

捲毛回來後一直對著牆壁,絕望的氣息填滿整個狗身,隱隱溢位幾分。

捲毛嗚嗚了兩聲,狗腦袋狠狠撞了一下牆壁,懊悔,痛苦,無能為力。

淘媽媽遠遠看著,小心翼翼說道:“姑娘,別被它咬了,我瞧著它不大正常,把它送走吧。”

捲毛狗眼含淚,尾巴有氣無力在地上甩一下,“汪。”

“狗也能哭?!”淘媽媽又被它的反常嚇到了。

雲薇拍了拍捲毛的狗頭,“你的心可真夠大的,不怕淘媽媽一把火燒你祭天?”

啪,捲毛抬起狗爪狠狠拍了一下地面,青磚凹下去一塊,一個爪印似在嘲笑雲薇見識淺薄。

它是一般的狗嘛?!

雲薇站起身後低頭俯視揚著狗腦袋的捲毛,說道:“你若是嚇到淘媽媽或是我娘,你也不必在我家待了。”

“汪汪汪。”

愚蠢的人類!

捲毛輕輕抖著狗身子繼續蹲坐面壁思過,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

捲毛必有異常,可它死皮賴臉非要跟著雲薇,想必不會對她同姜氏不利。

既然做了狗就要有狗的樣子。

雲薇對淘媽媽交代:“它心情不好,需要吃半個月素,你記得別給它肉吃。”

她不信捲毛再特殊還能違背狗子愛吃肉的本能。

雲薇要讓捲毛深刻明白誰才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那個人。

方才它竟敢用看蠢貨的眼光看她。

淘媽媽長嘆一口氣,姑娘也是寂寞了,只能同捲毛較勁,能打贏捲毛又能證明什麼呢?

證明得可多了!

捲毛憐憫回看了淘媽媽,一個比雲薇更蠢的人,隨後繼續撞牆,它才是作得一手好死啊。

“雲姑娘。”

婦人抱著睡熟的孩子從姜氏屋子中走出來,熱情道:

“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我是姜姐姐請來的合夥人,姑娘有喜歡的胭脂水粉,使人傳話給我,我立刻給姑娘送來。”

她滿面春風,眸子明亮,整個人透著一股自信幹練。

雲薇上下打量婦人,領進門時她明明是個孤苦急於攀上雲默的小白花。

姜氏是施展了魔法嗎?

將小白花變成女強人!

婦人笑道:“快進去吧,我不打擾姑娘同姜姐姐了。”

姜氏正喝茶潤著喉嚨,抬起如水的眸子,輕笑:

“我把京城的一家鋪子交給她管了,明兒還會教她製作胭脂水粉,用我的方子做出來的胭脂未必就比不上最好的那家。

“不過我如今勢微,只做尋常百姓的生意,薄利多銷,賺錢不會太顯眼,等我嫁給不羨,我便能完全斬斷伯爵府的財路。”

雲薇主動上前為姜氏續上茶水,問道:“您還會什麼?該問,您不會什麼?”

姜氏笑道:“出府真好,遇見不羨真好,更好得是薇薇能一直陪著我。

“這些都是你爹留下來的,他是個好人,就是世道不好,好人不長命。”

威遠伯夫人端坐於上,迴廊下幾個丫鬟被捆在凳子上,粗使婆子拿著板子使勁打在丫鬟的身上。

“還不肯說?到底是誰蠱惑了熙姐兒?!”

“……奴婢冤枉,奴婢真不知道。”

“娘!”姜明熙衝過來,抓住母親的手,“我同您說實話……”

隨後,為出府見董郎絕食幾日的姜明熙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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