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穆凰舞撲到房門前,淒厲的哭聲似震碎人的耳膜。

宮女太監們不敢再上前阻止,畢竟穆凰舞睜著一雙赤紅的眸子看過來,似要吃人一般。

“聽話,去拿走你生父留給你的東西。”

江氏又隔著緊閉的房門又低聲說了幾句,穆凰舞泣不成聲,“您且安心,我一定儘快救您出去。”

“不用。”

江氏拒絕後,重新跪在佛前,“狼狽苟活並非我所願,你不懂,我在此處才能保住你同你哥哥的未來。”

縱然她年輕時不如楊家女公子,她身上有皇上都需要的真氣,足夠皇上多活兩年了。

她從未想過聲名狼藉的活著,既然穆地主不懂得珍惜她,她狠狠報復傷過自己的人。

這沒毛病!

她被人騙出去,落入賊人手中,遭受了屈辱,這怪她嗎?

明明她是去尋穆地主才落入陷阱,被劫持了。

遭受女人最痛苦的事,又被賊人威脅,為了保住女侯同自己的性命,不敢墮胎,她也是受害者。

穆地主不肯同她圓房,不肯理她,只是表面溫柔,她被那人再次拽上床——穆地主自己不肯給她的快樂,那人給了她!

穆凰舞是她心甘情願生下來的,就是要報復穆地主,為姦夫養女兒。

太后都能找安國公,她為何不成?

最後,所有的錯都是她的,她被當成賤人**,穆地主受人同情,即便被說成無用的男人卻也做了當朝親王!

江氏雙手合十,微微仰頭看著菩薩,她只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好,夫妻和睦,兒女孝順,富貴綿長,怎麼就這麼難?

她竊取了姜氏的身份,落得不如姜氏的下場,如何甘心?

這些苦難都是她為姜氏承受的,罪人不是她!

穆凰舞哽咽跑出萬平行宮,翻身上馬往昔日的淮陽王府趕去。

這一切都有小太監把訊息送到皇宮中。

傍晚,皇上手搭在曲起到膝蓋上,身邊依偎著嬌豔美人,美人撒嬌痴纏,頻頻勸酒。

一旁執著酒盞的是一對雙生子,容貌清麗,二八芳華臉蛋乾淨清純。

屋中尚有妖嬈的女子聞樂起舞。

皇上醉眼惺忪,懷中的美人不如那對新送進宮中的雙生子吸引他。

郭公公躡手躡腳走到皇上身邊,壓低聲音說了行宮的訊息。

皇上笑得意味深長,吃著美人喂到唇邊的美酒,“不必理會,再吊著她幾日,女人如同熬鷹,就看誰能忍得住。”

“女侯同外面的訊息讓江氏多聽聽,也讓她高興高興。”

“女人間爭風吃醋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老郭去給阿晨說,靜西侯妹子入京後,叮囑阿晨帶著小姑娘在京城多轉轉。

靜西侯夏家三代就這麼一個女娃子,自是寶貝得緊,不許阿晨再把她氣跑了。”

“奴才遵旨。”郭太監連連稱諾。

皇上將美人往自己懷裡帶去,輕佻道:“今夜讓你這兩個表妹一起侍奉朕,伺候得好,你哥哥謀得官職——朕答應了。”

“多謝陛下。”

美人對雙生子使了個眼色,三人殷勤侍奉皇上去歇息了。

郭太監微微搖頭,真是個單純的草包美人!

難怪美人姿色不凡,伺候得也好,偏偏孃家沒從她這撈到多少好處。

這次為了給她孃家兄長求個五品郎中,又搭進去一對雙生子小美人。

皇上對女人的承諾從來都是翌日就忘的。

何況官員升遷,剛稱帝那會兒,皇上還能一言決斷。

自從朝廷官員幾乎填補齊全,又按照楊妃所建得官員升遷體系運轉之後,皇上已經很少會繞過內閣或是吏部尚書直接提拔官員。

美人以為伺候得好就能得到好處,真是想屁吃。

郭太監聽了聽皇上暢快舒服的呻吟,皇上是滿意美人侍奉,不過朝廷上的事,皇上也不能為美人而誤國。

皇上好色風流,從來不會拿大事取悅美人。

登基三年多,皇上寵過的美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唯一讓皇上吃癟又無可奈何就是楊妃了。

就連萬娘娘都不成!

楊妃不僅僅姓楊,不僅僅才華橫溢,西涼還駐紮著十萬鐵騎,靜西侯隨時都可提兵入京,或是自稱西涼王。

這才是懸在皇上心頭病。

靜西侯對楊妃死心塌地,最近兩月才漸漸動搖了一些,證明皇上三年的水磨功夫並沒有白費。

皇上又多留大皇子一月,就是為了替大皇子選太子妃!

京城勳貴大臣的女兒,皇上自己都能消化了,並不想讓大皇子同他們聯姻。

昔日淮陽王府的匾額已經落下,禮部籌建重新書寫閩王府的匾額。

王府大門緊閉,奴才們也都全部遣散,畢竟這些人都是江氏用得習慣的。

穆地主身邊伺候的奴才都被他帶去了靖王府。

好在奴才不多,全部能塞進他所住的客院。

穆凰舞幾乎是暢通無阻進了王府大門,往日富貴烹油的王府只是兩三日的功夫就隱隱有敗落之感,寂靜如同墳墓。

穆凰舞快步去尋母親說得盒子,她總要讓王府重現輝煌。

兄長已是拋下母親,她不能眼看著母親活著還不如上一世死去風光。

她剛想推開臥室的房門,門卻突然開了,昏黃的夕陽倒映出一道人影,穆凰舞嚇得連忙後退一步,“誰?你是誰?!”

屋中的人緩緩轉過身,任由陽光掃過臉頰,穆凰舞臉色一瞬煞白,死死咬著嘴唇,“爹——”

穆地主說道:“你不是我女兒,不必叫我爹,我不想聽你的解釋同委屈,更無心同你上演父女情深,難分難捨。”

他向穆凰舞搖了搖手上的盒子,“我是來取著個盒子的。”

穆凰舞著急看了一眼秘閣方向,穆地主說道:“我只拿回我的東西,你娘讓你找的盒子還在。”

“什麼是你的東西?你有東西在我娘這嗎?從來你都沒把我娘當作妻子……”

穆凰舞擋在穆地主面前,神色悽苦:“放下!把我孃的盒子留下,你這麼絕情,不配拿走我娘任何的東西。”

穆凰舞上前動手搶盒子,穆地主身體身體後仰,腳下一個踉蹌,沒能抓住盒子,盒子落地破碎,一塊鐵疙瘩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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