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一直等著你,蕩婦,賤人!意不意外?驚不驚喜?你以為你能躲過去?哀家說了要剝你的皮,就不會失言。”

太后娘娘對著門口高喊:“來人,把哀家準備的東西拿上來。”

“母后——”

淮陽王妃被太后拖著走,努力睜開擠壓成一條線的眼眸,費力說道:

“您聽我解釋,我沒有對不住王爺,我也是受害者,王爺是知道的,當年——當年我也是去尋王爺,才會被歹人算計了。

“王爺說一句話啊,你保證過照顧我一輩子,不嫌棄我,你說過的。”

“賤人!”

太后氣惱至極,又狠狠打了淮陽王妃兩巴掌。

那乾淨利索的抽耳光動作足以證明其強悍。

一點沒有方才她追不上穆陽的無力。

清脆的耳光聲響迴盪在御書房,在場的眾人都隱隱臉疼。

皇上控制住揉臉的衝動,猛然記起自己兒時也被老孃扇過耳光!

記憶有點遠,臉疼的滋味還能想起來。

“還在這給哀家狡辯?是地主讓你去找他的嗎?是地主騙你落入陷阱的?你做啥給侮辱你得男人生孩子,你不對姦夫動心怎麼會生下孽種!”

“我以為母后能體諒我——畢竟您同安國公——”

淮陽王妃還嘴狡辯,太后做過不守婦道的事情,憑什麼指責自己?

太后沒有珠胎暗結不是因為安國公沒法讓太后懷孕,就是老太婆在生穆地主時傷了身子。

“蕩婦也敢同哀家比?!”

太后氣狠了。

她一直堅信自己同阿弟是患難真情,是純粹的愛情,是年老後一起種田,一起悠然享受美食的相濡以沫。

同淮陽王妃紅杏出牆,又留下奸生子是兩碼事。

太后回頭狠狠腕了皇上一眼。

皇上後背都泛著涼意,生怕老孃上前打他一記耳光。

“都怪皇帝,哀家同阿弟被賤人當作藉口,哀家沒破壞過阿弟的婚姻,跟阿弟時,也是拜了天地的。”

太后含淚說道:“三媒六聘,一紙婚書,哀家都有啊,只是你們不肯承認罷了。”

皇上心中不是滋味,對敢於犟嘴傷了老孃心,勾起老孃不好記憶的淮陽王妃更是痛恨。

太后把淮陽王妃按在擺放好的長條凳子上,“地主同哀家一起把她捆綁起來——哀家要剝皮!”

穆地主:“……”

他被母親嚇住了,天爺呀,老孃不是說著玩,真要剝皮!

女侯雖然懷疑女兒不是自己看到得善良孝順,她心中被太后埋進去一根刺,然而見到女兒被太后如同木偶一般擺弄……

她忍不住開口勸道:“她是有錯,王爺就乾乾淨淨,一點錯都沒有?太后娘娘不能只偏王爺,而不顧真相!”

“地主是哀家的親生兒子!兒媳婦又不是再娶不到了,哀家不偏向兒子,還要體諒紅杏出牆,生出孽種的兒媳婦,當哀家是你一樣的傻子嗎?”

太后唾沫星子橫飛,“難怪你親生閨女不肯認你!你被殺了,被強了,你要去體諒殺你的人,或是強了你的人是否有苦衷,你是不是還懷疑穿戴太勾人了?”

女侯不自然攏了攏破碎的衣裙。

“別遮擋了,你就是脫光了,也沒男人看得上!”

“……”

女侯臉色鐵青,從未聽過如此鄙俗下流的話,太后就是個不講道理蠻橫的老太太!

怎麼就讓她做了太后呢?!

“我來幫皇祖母。”

穆陽越過還在糾結猶豫的三叔,他出手按住即將擺脫太后轄制的淮陽王妃。

他只在她手臂上隨意點了兩下,淮陽王妃猶如全身筋骨被抽走了,癱軟成泥。

淮陽王妃大驚失色,尖聲淒厲道:“你——穆陽——你這是蓄意報復!”

“這才是哀家的乖孫子,阿陽幹得好,哀家從不指望你三叔,他該對女子溫柔時,他不開竅像是一塊木頭,不該珍惜的賤人,他又心軟了。

“活該他被媳婦戴綠帽子,哀家懷疑他受過刺激,這輩子別想娶媳婦了,得多聰明的女人能跟他過好日子。”

“地主猶猶豫豫對不起自己,也對不住真正愛慕上他的女人。

不是哀家親眼見他從哀家肚子裡爬出來,哀家都想捶死他了。”

皇上拳頭抵著薄嘴,掩飾不住的笑意從嘴角傾瀉而下。

原來老孃也不單單戳他肺管子,罵起三弟來,也是入骨三分。

太后滿含抱怨的嘆氣,捆綁淮陽王妃的動作沒有停頓半分,一時找不到堵嘴的東西。

老太后把淮陽王妃面朝棚頂固定在長凳上,左腳在右腳後跟一勾,脫掉右腳的鞋,彎腰脫下襪子,在穆陽驚訝的目光中,把襪子塞進淮陽王妃口中。

淮陽王妃:“……”

女侯眼前一陣陣的眩暈,這是太后能幹得事?

“哀家的襪子每天都洗,自從被阿陽算計過後,哀家的腳丫子可香可香,不臭的。”

太后好心對著驚呆了的眾人解釋:

“都給哀家閉上嘴!有啥可吃驚的,這賤人塞哀家襪子都委屈了襪子,這雙襪子不能要了,洗都洗不乾淨,一股騷臭味兒。”

淮陽王妃目眥欲裂,差點背過氣去。

皇上閉上了嘴,咳嗽聲不斷。

穆地主似被硬物堵住了喉嚨,拼命吞嚥口水,彷彿自己幻聽,幻視了。

唯有穆陽還是一貫淡漠清冷,不過皇上能看到阿陽緊繃隆起的後背。

太后娘娘不覺得自己說了做了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招呼捧著托盤的女官上前來。

皇上好奇蓋在紅佈下的托盤放著何物?

“母后——”

“哀家專門給不知悔改的賤人準備的,她肌膚又白又細。”

太后的手在淮陽王妃臉蛋上揉了一把,“嘖嘖都能掐出水來,真不像是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哀家羨慕她這張皮。”

太后揭開紅布,穆陽離著最近,不由得睜大了眼眸,“這是——”

“阿弟送給哀家嚇唬人玩的,貼上這種紙能把人皮一層層剝下來,哀家沒找人試過,今日就拿賤人練練手。”

太后向穆陽努嘴,“行了,你別在這站著,知道你手上有過染過血,你不怕死人,剝皮的髒事,你就別插手了。”

穆陽立刻轉身返回皇上身邊,手指微動了動,他能說給舅公得到剝皮紙,就是自己弄來的?

用於逼供可是很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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