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依摸了摸手腕上的小金小聲說道:“小金,如果有危險你可一定要給我示警啊。”

景依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她起身從隨身帶著的一個小口袋裡拿出了一些種子。

之前她在山裡遇到了一種帶刺的藤蔓,她覺得這種藤蔓有一定的防護作用,所以就收集了它的種子。

這種藤蔓很難結種子,要不是景依有木系異能也只能用扦插培育繁殖,可是那樣帶著就比較麻煩,沒有種子帶著方便。

這種刺藤景依已經種在了自己家的院子周圍,很快牆上就會爬滿這種刺藤,可以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

景依來到窗前,她輕輕開啟窗戶把刺藤的種子給撒了出去。

隨後景依催動異能賦予了這些種子生命,它們飄動著飛到了它們該待的地方,然後落地生根發芽。

很快驛站的周圍長出了一片綠植,這些綠植在夜裡悄無聲息的生長著,因為速度太快甚至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幸好這是夜裡,不然被人看到驛站外這麼飛速瘋長的植物非得嚇壞了不可。

很快驛站的周圍都長滿了刺藤,整個驛站就像是被包裹在其中。

景依利用異能試著和刺藤溝通,竟然能得到反饋,這說明它已經是一種高階植物了。

景依覺得自己的異能已經達到這一級的頂峰了,不定什麼時候她的異能就要升級了。

安排好周圍的警戒景依終於可以安心的睡了。

因為沒有了擔憂,夜裡景依睡的很香,她也確實累了。

可是半夜裡熟睡的景依感覺身邊有動靜,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發現她的床上似乎有一個黑影,明顯是一個人。

景依一個機靈反射性的一拳就打了出去。

可是她的拳頭被人一把握住了,“景宴,是我。”

景依一聽竟然是蕭翊霖,她心中一驚騰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然後抓起身邊的被子就擋在了胸前,緊張地說道:“蕭大哥,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這不但在她的房間裡,還在她的床上,她怎麼一點兒都沒有察覺?這不應該呀,

景依心裡還埋怨小金,這傢伙也不給她示警。

人家小金還委屈呢,主人說了有危險才示警,現在這個人也沒有危險呀。

蕭翊霖見嚇著小姑娘了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說道:“景宴,外面發生了一些離奇的事,我怕你有危險,可是我敲了半天門你也沒有動靜,我以為你出事了,所以就撬開了門進來了。”

景依聞言滿是疑惑地看著蕭翊霖,蕭翊霖敲門她怎麼沒聽見,這也不應該呀。

蕭翊霖看著小姑娘防備他的樣子眼神暗了暗,突然轉頭似是發現了新奇的東西一樣拿起景依疊好放在床邊的裹胸布看了看好奇地問道:“景宴,這是什麼東西?”

景依見蕭翊霖拿著她的裹胸布就像看到他拿著自己的內衣一樣,臉刷的一下變得緋紅。

她顧不得其它趕緊伸手把那裹胸布一把搶了過來,塞到了背後。

蕭翊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他只是裝作不知道。他也是想趁此機會揭破小姑娘的女子身份。

蕭翊霖臉有些發熱,喉嚨有些發乾,清了清嗓子說道:“景宴,今晚來了不少殺手,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都死在了驛站的院牆外面,似乎都是被院牆周圍突然長出來的一種帶刺的藤蔓給殺死的。

我們怕有危險都沒敢動。昨天咱們來的時候這驛站周圍還沒有這些帶刺的藤蔓,不知道今天怎麼是突然出現的。而且貌似還很危險。

要知道那些殺手一看就是武功高強的,竟然被一些藤蔓給纏繞起來殺死了。”

景依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刺藤。可是殺死武功高手這也太離譜了,這刺藤有這麼厲害嗎?

景依也有些傻了,這下可怎麼收場啊。

景依想立刻去看看,可是剛想起身又發現自己現在的裝束根本沒法出去見外人,就是跟前的蕭翊霖也不行。

“蕭大哥,我要起身換衣服,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蕭翊霖可不想再錯過這次機會,笑道:“景宴,你我都是男人,你還害什麼羞。直接換就是了。”

說著蕭翊霖還去拽景依擋在身前的被子。

景依一看趕緊拉住了被子,很光棍地說道:“蕭大哥,我不去了,也沒我什麼事,我要繼續睡覺了。”

說著景依就抱著被子轉過身躺在了床上。

蕭翊霖看著耍無賴的小姑娘暗暗好笑,上前抱住小姑娘的肩膀把人給扶了起來,“起來去看看吧,你是大夫也許能看出點兒什麼呢。”

說著又去拽小姑娘身上的被子,“景宴,你不會真的害羞吧?你又不是小姑娘,還什麼羞?”

說著蕭翊霖睜大了眼睛指著景依,“你不會真是個女孩子吧?”

蕭翊霖上下打量著景依,好似發現了大秘密一樣。

景依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被蕭翊霖揭穿她的女子身份,都怪她今天太大意了。早知道她不解下裹胸布了。

她的胸如今不用裹胸布束縛著已經遮掩不住了,如果不是用被子當著,蕭翊霖一準就會發現不對勁兒。

景依懊惱不已,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都說了我是女子,你還不趕緊出去?”

蕭翊霖沒想到小姑娘就這麼承認了,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景依看著坐在自己床邊呆呆傻傻的蕭翊霖懊惱的用腳踹了他一下。

蕭翊霖立刻反應了過來趕緊下了床說道:“景宴,對不起,我這就出去。”

說著蕭翊霖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跑出了房間,還貼心的關好了門。

景依看著緊閉著的房門撅著嘴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哎,真是倒黴,怎麼就被蕭翊霖給發現了呢。”

不過她覺得讓蕭翊霖知道了也沒什麼,他又不會到處去嚷嚷。

而且讓蕭翊霖知道了她的女子身份也好。一個謊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遮掩,蕭翊霖知道了她的女子身份也免得她整天說謊擔心自己露餡。還要每天束縛著自己,難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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