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當場就把要麻嚇得一臉的懵圈。

要麻,本名李四福。“川軍團”裡的獨苗川軍,是個幽默有趣的硬漢子。

他和不辣是一對活寶,饒是如此,要麻也被江小魚這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嚇的說不出話。

廢話,炮灰團裡面唯一能送死的只能是江小魚一個人,因為他能讀檔重生,而且自殺還不算。

最重要的是系統的讀檔時間追朔好像並不是固定的,即便是像江小魚這樣謹慎的人也需要慎重的使用。

“團長,你說啥子呢,我怎麼一句話都沒聽懂的?”要麻半晌才回過神來,很明顯,他根本不知道江小魚為什麼要踢翻自己的水壺。

不僅是要麻一臉的不知所以然,其他的人的表情也是一樣。

“這裡的水不乾淨,不能喝!”江小魚剛要往下解釋,這時候視野中,一個綠色的東西從河的不遠處慢悠悠的朝這邊飄了過來。

“有情況!”段鵬馬上大叫起來,他的任務是保證李雲龍的安全,所以江小魚剛才的動作,他沒看在眼裡,在大家慌神的功夫中,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個綠色的東西。

隨著段鵬的一聲大叫,眾人這才發現了那個綠油油的東西,等那個東西飄到跟前,眾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一具人的屍體!

那屍體隱約是個人形,面目不可辨認,身上裹滿了綠油油的水藻,有些地方還露出白骨,屍體上的衣服還儲存的完好,也沒有過度的發脹,看樣子泡在水裡面的時候不長,叢林深谷中的地勢低陷處,多的是積水成沼,而且在戰亂的時候,多的是來老林子裡面避難的人,所以在水中發現幾具屍體也並不奇怪。

眾人湊近仔細一看,忍不住又是一聲驚呼,那具“浮屍”身體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吸盤,而從水藻中露出也並非白骨,都是無數蠕動著的螞蝗。

阿脆在緬電多年,識得這是種“柬埔寨食人水蛭”,它們又被稱為“女皇水蛭”或“蛭母”,在低熱帶雨林的暗河的溫度下才能生存,以柬埔寨境內所存最多,習慣寄生在腐屍死魚體內,蛭母最初附在什麼活物身上,就可生得與那活物一般大小,產卵則大多都是普通的螞蟥,而且蛭母本身並不實人,只是周身上下滿是吸血肉盤,異於常類,能在一瞬間吸淨整條水牛或野象的血液,在西南荒僻之地,還有些以此物施邪法的蠱師,因而民間稱呼為“食人蛭”。

緬電人都知道這東西的厲害,所以一般在河裡面取水,都會先在水壺裡面撒下一些鹽巴,螞蝗最怕的就是酸性的東西,鹽巴能讓他們的蟲卵現形。

如果水壺裡面發現了蟲卵,那隻能從其他河段取水了。

江小魚上次在雲南蟲谷的時候,胖子因為最後喝了蟲谷裡面的生水,回去的時候,拉一個星期的肚子,胖子捂著肚子火急火燎跑到廁所的模樣,江小魚現在還歷歷在目。

所以,江小魚得到了一個經驗:在清澈的水,不消毒,不燒開之前,都不可以直接飲用。

不過,這水裡面居然有這麼多的螞蝗,這一點超出了江小魚的意料。

雖然沒有誰敢去用手接觸噁心的“柬埔寨食人水蛭”,但驚駭之餘,不等江小魚發話,大家早就舉起Ak47衝鋒槍來摳動了扳機,一陣掃射之下,早將那條罕見異常的大水蛭,射成了篩子。

不想在那蛭母體內,都是五六厘米長的粗大螞蟥,從被子彈撕裂的創口中,蠕動著流到水中,遇到活人皮肉,就沒頭沒腦地往裡亂鑽,眾人急忙躲閃,好在江小魚眼疾手快,在揹包裡面掏出一具火焰噴射器,對準食人蛭“嗚”地就是一道烈焰噴出,狂暴的火蛇帶著滾滾熱浪席捲鋪滿了整個水面,頓時將無數螞蟥以及那條蛭母同時燒死在了水中。

一旁的師妹善柔也舉起探照燈,在光束的照射下察看附近的各處水沼,就見水裡起起伏伏的盡是柬埔寨食人蛭,母體大得出奇,揹帶黃斑酷似人眼,腹部色如枯葉,生有吸盤無數。

眾人看的真切,不由得個個都嚇得後背一涼頭皮發麻,心中俱是又驚又怕。

阿脆解釋道:“叢林中的水蛭數量極多,而且生命力極其頑強,除了使用火焰噴射器,僅憑普通刀槍很難將其殺死,可只要不接近水面,就會相對安全得多。”

要麻朝水裡面吐了一口唾液:“呸,虧你還這麼清澈見底,沒想到都是蟲子!”

阿譯說道:“那水源怎麼辦,我們帶的水本來就不多。”

迷龍託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水燒開了,能不能殺死這些蟲子。”

孟煩了聽了,不由得嘲諷迷龍這腦瓜子想的也太簡單了。

“就算能殺死,這水你也敢喝?”

“我很口渴了。”豆餅舔了舔自己乾巴巴得嘴唇,自己剛剛還吃了一份超辣的辣子雞飯。

“水好辦,我這有!”江小魚從揹包裡面拿出幾十瓶礦泉水。

江小魚的背後現在已經和虛擬倉庫直連,只要自己需要什麼,心念一動,揹包就會自動裝滿該東西。

現在江小魚的揹包,就好比哆啦a夢的百寶口袋,要啥有啥。

“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喝這山裡面的水,也不要輕易的靠近這裡的小河。”江小魚說著話,把手上的礦泉水依次的發給大家,鑑於大家身上的裝備已經夠重了,江小魚就給了每個人兩瓶。

反正自己的揹包有的是水。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屍體很像科考隊的人?”一直默不出聲的李雲龍發現其中的端倪。

眼前這屍體,雖然身上的大部分水蛭已經被燒的發焦,但是一條條的水蛭,誰看了都會頭皮發麻,水底下的水蛭又慢慢的爬了上來,又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江小魚很慶幸自己不是密集恐懼者,要不然看到這畫面,一定會抓狂的。

“我來看看!”阿脆撿來一根長樹枝,把屍體翻轉了過來。

屍體一翻,大家都看到這死者的臉龐,水下泡的時間不長,面容都能分辨出來。

很明顯這是一個美利堅人,胸口還掛著一塊USA的牌子。

看這個人的裝扮,的確是科考隊的專用服裝。

母庸置疑的,這個人就是上個星期失蹤的科考隊成員之一。

江小魚撈起他胸前的狗牌,發現這個人的名字叫大衛.史密斯。

對照科考隊的成員名單,名單上也有這麼一個人。

江小魚用鉛筆把這個人的名字劃去。

看來已經掛了一個人了。

阿脆臉上憂心忡忡,她又開始擔心自己阿爸的安全。

不過這樣的擔心有些徒勞,走了這麼久,阿脆都沒有發現阿爸的足跡。這讓她懷疑父親有沒有真的進這野人山。

“你也別太擔心。”江小魚安慰道,“這個科考隊的屍體上並沒有外傷,說明他們前進的過程都很順利,這個倒黴蛋只是單純的運氣不好而已。”

阿脆點了點頭,對江小魚的臉上都看了幾眼,江小魚覺得這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炙熱,直接告訴他:小妮子春心在萌動。

那個年代,大叔戀還是很常見,因為妹子的戀愛觀都很單純,對有安全感的男人特別的嚮往。

後面的善柔不好意的咳嗽了幾聲,看到江小魚還盯著人家小姑娘臉上看,心裡面不由得惱火了,一腳就踩在江小魚的鞋子上。

其實江小魚雖然目不轉睛的看著阿脆,完全不是那種少兒不宜的想法,他是被阿脆脖子側面個一個紋身圖桉所吸引了。

在來緬電的時候,機長格雷曾經在和他們聊天的時候,無意說起過,緬電有一支尋寶的獵人組成隊伍,他們的脖子上都紋著一個動物的腦袋圖桉。

俗話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戰亂中最得利就是這些寶藏獵人,因為仗起早有一天就會打完,到時候古董得價值就顯得尤為得值錢了。

最重要是戰亂過程中,沒有人會在意這些古物的生死,尋寶獵人也就是看中了這個才四處走動,全世界的尋寶。

江小魚正往這方面想的時候,腳上就被善柔踩了一腳,疼的他立刻收回了思緒。

善柔惡狠狠的眼神清晰的告訴著江小魚: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一腳踹。

大家接著又休息了一陣,繼續向前進。

因為是順著河流一路向前,所以路標很容易找,河邊一般都是竹子的棲息地,標誌刻在竹子上面,要比刻在樹幹上面更明顯。

江小魚這次的選擇是對的,在他們休息一百米的地方,他們找到阿脆父親留下來的標誌。

“看來順著河流找是對的。”李雲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長征的時候,跋山涉水的家常便飯,但像這樣的廣袤的原始森林,老李也是第一次爬,這裡的土地很鬆軟,吸住了水份,一腳下去,鞋子周圍全都是水。

“休息一下!”江小魚看了看時間,隊伍已經連續不間斷的走了一個多小時了,在山間行走,消耗的體力自然比平常的要高得多。

也虧了江小魚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改善了炮灰團的伙食,體能各方面都得到了提升,要不然換做之前的炮灰團的體質,半個小時不到就走不動了。

現在是下午四點,再到兩個小時,太陽就要下山了,江小魚琢磨著,要在前面找一塊露營的地方才行。

江小魚這句話,讓眾人如獲大赦,大家都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開始吃巧克力補充體力。

“煩拉,電臺接受到訊號沒有?”江小魚剛進入野人山的那會,就想和總部聯絡,可是電臺一直都沒有訊號。

這也是江小魚很頭疼地方,對講機的覆蓋半徑有限,二戰期間各國都沒有發射通訊衛星,世界上最早的第一個人造衛星是1954年,前蘇聯的斯普特尼克1號衛星,離現在還有十幾年的時間。

“沒,我估計很難聯絡的上了。”孟煩了心裡面不由的急躁起來,他想到如果聯絡不到總部,那且不是要橫跨大半個緬電版圖才能回到總部?

迷龍看到他一直在擺弄軍用無線電,心裡面不由的一煩,嘴上止不住的罵道:既然聯絡不上,留著這部電臺就是個累贅,趁早砸掉算了。

雖然那部破舊的電臺裡全是噪音,“呲啦呲啦”響個不停,人語聲模湖難辨,但這時孟煩了正聽得仔細,完全顧不上理會迷龍在說什麼。

孟煩了此刻捂著耳機全神貫注地收聽,臉色越來越是不好,他似乎從那時斷時續的嘈雜電波中,得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訊息。

“這下真的是喝涼水都要塞牙了!”孟煩了轉過頭來,臉上一臉的苦瓜臉,“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和壞訊息,你們想聽哪一個?”

“你知道我喜歡吃年糕的。”江小魚表示要先聽好訊息。

“好訊息是我們可以免費的洗澡了。”孟煩了頓了頓語氣,“壞訊息就是,這裡會下暴風雨。”

“你個瓜娃子!”李雲龍最討厭這樣的說話遮遮掩掩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遮遮掩掩搞個球呢。”

孟煩了臉上有些委屈,很明顯眼前這位副團長並不喜歡自己的幽默。

“說清楚點!”江小魚示意道。

孟煩了只好開門見山的把話全都撂了,電臺中收聽到了這個訊息,是總部發過來——從印度洋登陸的熱帶風團,正逐漸北移,前鋒已經逼近了“野人山”,其規模之劇烈,來勢之兇勐,為近三十年來所罕見。

二戰的時候,雖然沒有氣象衛星,但是有專門觀察這方面的飛機。

二戰時候的飛機可以爬升到萬米的高空,所以觀測這些颱風眼,還是可行的。

除了江小魚和孟煩了,誰都不明白著熱帶風團是啥意思。

江小魚家住海邊城市,每年都會遇到兩三次強颱風的洗禮,曾不止一次地見識過熱帶風團帶了的災難性後果。

所以,江小魚比誰清楚這個訊息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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