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接上文,江小魚回頭看岸邊時候,發現剛才那個老奶奶正在朝自己揮手...

江小魚也開心的朝老奶奶揮了揮手。

老奶奶一邊和藹可親的笑著,一邊揮著手,嘴上也沒有說一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江小魚越看老奶奶這個笑容,就越是有些害怕。

一種莫名其妙的害怕...

“傻待著,幹什麼呢!”大山不知道什麼時候游到了江小魚的身後,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小魚被大山嚇了一跳,回頭看了看大山:“等等,我和老奶奶打完招呼就去!”

“老奶奶?”大山一臉的疑惑,“在那?”

“就在岸上啊!”江小魚剛要指了指岸邊,頓時發現岸上空蕩蕩的,老奶奶又不見了身影。

“你看錯了吧,這裡就我們幾個人而已,走,我帶你去深水區,別怕,有我在!”大山拍著胸脯向江小魚保證道。

江小魚最後也跟著大山去了...

大夥在河裡面繼續遊了大概半個小時,就上岸了。

二柱覺得不夠盡興,這麼熱的天,回家那麼早幹嘛。

“回去多沒勁啊,走,再到深水區遊幾圈去!”二柱是所有孩子裡面最會游泳的,一聽大家要回去了,頓時一臉的掃興。

“回去吧,馬國慶,我們在水裡面遊的也夠久了。”大山是小夥伴裡面最年長的,今年上六年級,雖然游泳比不上五年前的二柱。

“回去吧,等一下你媽又要拿著鞭子來找你了!”江小魚說的是實話,二柱的老媽是挺兇的。

“一群膽小鬼,呸!”二柱在水裡面朝岸上豎起了中指。

臨走的時候,江小魚回頭還看了一眼二柱,這傢伙又往深水區游去了。

其實,江小魚如果當時再勸一下的話,估計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

但是,如果這兩個字,只會出現在數學的假命題裡面,這世界根本沒有如果然後這樣的事情。

江小魚記得很清楚,他們是中午兩點的時候去游泳的,下午五點多,二柱家裡面就來找人了。

他媽當時那個焦急的表情,江小魚至今為止都忘不掉。

為此事,江小魚被老爸吊起來用皮鞭抽了幾鞭子...

為了尋找二柱,全村的人都出動了,在大家的齊心合力下,終於把河中的二柱撈了起來。

讓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的是,二柱的右腳腕上,被一具白骨手牢牢的握住。

聽前來辦桉的jc叔叔說,這是一具少年的骸骨,也是溺水而亡,和二柱不一樣的是,這具骸骨的右腳腕是被水草藏住的。

二柱家裡面的人哭的悲痛欲絕。

“這麼玄乎?”胖子聽的這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是這個少年水詭,把二柱拉到了水裡面去?”

江小魚笑了笑:“巧合而已,二柱的腳剛好卡在這句骷髏的胸骨裡面,大家傳的玄乎而已,我當時年紀小,不敢看。”

話說想去看也走不動,老爸的鞭子差點把江小魚打的半身不遂...

也多虧了老爸這頓鞭子,江小魚從此再也不敢去那河裡面游泳了。

“那老奶奶是怎麼一回事?”善柔問道。

“問得好!”江小魚看了善柔一眼,“這具白骨,就是老奶奶的孫子,那時候我聽大人們說,小男孩溺水的第二天,村裡面就下了一場很大的雨,導致上面的大壩要洩洪,小男孩的溼體就不知道衝到哪裡去了,村民撈了一個星期,都沒有撈起來,那時候沒有專業的潛水裝置,被東西鉤住沉到水裡面,是真的沒辦法撈的出來。”

“而老人家思念孫子,傷心過度,不久就在這河邊的老槐樹上上了調。”

“我那時候看到的因該是...”

“我們還是說回獻王吧。”善柔立刻打斷了江小魚的話。

“同意,說這個比獻王還要無聊!”雪莉楊舉手表示贊成。

江小魚有些無語:是你們兩個吵得要聽詭故事,現在又覺得無聊了。

“其實就是一個巧合,被人傳的太玄乎了而已。”胡八一是真實唯物主義者,這種事情他是不會相信的,“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河嶽,上則日星,這世上那條河裡面沒淹死過人。”

如果沒有跟著黑瞎子學過陰陽術的話,江小魚還是很相信胡八一這句話的。

老奶奶上調的那棵樹,是槐樹,這在陰陽術裡面是一種陰氣很重的樹,江小魚應該是和老奶奶的孫子相彷,要不然也不會慫恿他去深水區。

不過,好在江小魚求穩,沒上當,而落單的二柱卻倒了黴。

“老胡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這明顯就是找個替死詭,我跟你們講,像這樣的事情,我們小時候也經常聽過,不過,胖爺我從來不怕,一身正氣,還怕這群...哎幼!”

胖子說的正起勁呢,腳下不知道踢到了什麼東西,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媽的,這裡怎麼會有一塊石頭!?”胖子罵罵咧咧的趴在地上,用手電照了照這塊害自己摔倒的石頭。

這一照,差點把胖子的魂兒都嚇沒了。

一張男人的蒼白無神的眼睛正在冷冷的看著他...

“我地媽呀!”胖子嚇得連連後退了幾下。

“什麼情況?”江小魚湊了過來,往地上一照,額,一具溼體。

還是一具男人的溼體,而且還是光著身子的。

頭朝下,背朝上,渾身赤螺,衣服忒都甩在一旁,一動不動,好像是死了。

死前為啥還把衣服脫光了呢?弄得跟個白條雞似的,實在是有些蹊蹺。

胖子硬著頭皮喊了兩聲,見趴在地上的那個人沒什麼反應,這才壯著膽子走了過去,用腳把屍體翻了過來。

只看了一眼,被嚇得又是一陣頭皮發麻,回頭衝江小魚咧了咧嘴:“我去,這死相也太難看了,呲牙咧嘴的,還渾身弄的溼漉漉的,好像是從河裡走出來的一樣!”

胖子摸了摸下巴分析道:“難不成是淹死的?”

“這裡連滴水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淹死呢?”胡八一馬上就看出胖子這句話的紕漏。

被胡八一這麼一說,胖子頓時也納了悶。

江小魚也不出聲,順著胖子的前面照去,額,還有四五具這樣的溼體...

江小魚數了數,一共五具溼體。

江小魚趕緊走到近前,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陣,這些人的死狀都差不多,都是四肢屈曲,全身蒼白,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臉上似笑非笑,表情詭異。

江小魚只是掃了一眼,就感覺心裡發憷。

這些人的臉上和身上,遍佈很多紫紅色的斑塊,看上去像是是擦傷,但是仔細一看卻不是,這更像是凝血淤結形成的。

這些人五大三粗,背闊腰圓,都光著膀子,衣服亂七八糟的甩到一旁,全身上下都脫得只剩下褲衩,從頭到腳都是溼漉漉的,像是洗了一個冷水澡還沒有擦乾似的,面板上透著一層白白的東西,似冰非冰,入手很涼。

“這些人還是同行啊!”胖子從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找到摸金符。

看來這些人也是來找獻王墓的。

只不過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死在這裡?

“你們看!”善柔這時候好像發現了什麼,用狼眼手電照了照地面。

江小魚順著光柱看去:地上有一堆火堆的痕跡。

看樣子這些人也是冷的受不了了,在這生火取暖。

可問題又來了,明明周圍空氣冷的不行,還脫衣服幹什麼?

不合邏輯啊!

“你們也沒有覺得很熱啊!”胖子突然覺得身體很燥熱,順手拉開了衝鋒衣的拉鍊。

“嘿,這裡好像不冷了啊!”胖子還以為拉開拉鍊,會感覺到寒意,可事實恰恰相反。

雪莉楊拿出了溫度計,一看,頓時一臉的無解。

這裡的氣溫是25度。

25度穿著衝鋒衣,自然會覺得熱了。

“如果這裡是25度的話,那這些人還生堆火幹什麼?”胡八一一臉的眉頭緊鎖,在他來看這個過道這麼黑暗,非常不適合停下來露營。

“而且在這麼漆黑的空間裡面生火,不怕把黑暗中的東西吸引過來嗎?”

“看年紀,這些都算是我們的前輩,不會比我們還沒有經驗。”胡八一越想就越不對勁,總感覺好像那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依我看,此地不宜久留。”胖子這次可學乖了,好奇心太重容易惹禍上身,趕快離開這裡才是王道。

江小魚也想不明白,只好把小白叫了出來。

小白也不清楚,這裡他沒有嗅到其他天靈地寶的氣息。

也就是這裡是安全的。

“胖子說得對,這裡實在很詭異,我們加緊步伐離開這裡才是。”胡八一這次站在胖子這一點。

“那我們趕緊走吧。”善柔也有害怕這個黑漆漆的地方了。

走了幾步,江小魚發現少了個人,回頭一看,發現雪莉楊真蹲在一具溼體的旁邊,手裡面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

“楊參謀?”胡八一試著叫了一聲。

可雪莉楊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手上的東西,一點也沒有在意周圍的情況。

“怎麼回事?”胡八一的第一個反應:楊參謀可能出事了。

大夥急忙走了過來,胡八一拍了拍雪莉楊。

雪莉楊這才回過神來,回頭看了看老胡,眼裡全是淚水。

“各位...我好像找到...我外公了!”雪莉楊的聲音充滿顫抖。

“你外公?”胡八一愣了愣,雪莉楊的祖父不是鷓鴣哨麼。

胖子一臉疑惑的問道:“我記得楊參謀你說過,你祖父不是病死在美麗國那邊了嗎?”

鷓鴣哨,民國時期的傳奇人物,亦是盜墓門派搬山道人的魁首,為了解除扎格拉瑪族身負的紅斑詛咒尋找神物雮塵珠。

曾在湘西瓶山與卸嶺力士共同探尋瓶山古墓,並與卸嶺魁首陳玉樓結為生死之交。

後拜摸金校尉了塵為師,在西夏黑水城遇險,師傅了塵身死黑水城,鷓鴣哨斷臂求生。

在失去一個又一個至親之人後,鷓鴣哨心灰意冷,選擇遠渡重洋,最終逝世於美利堅。

以上這些,還是雪莉楊親口說的。

可鷓鴣哨老前輩這麼會出現在這裡?

“其實,我沒有說真話,我祖父在我十歲那年的夏天,就匆匆的回國了,一直沒有回來。”雪莉楊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哽咽道,“這個毛絨的五星裝飾就是我自己做的,上面還有我用黑色墨水寫下的名字。”

看雪莉楊這一臉的傷心,看來這具溼體一定是鷓鴣哨老前輩無疑了。

江小魚心裡面也是一陣傷感,鷓鴣哨為了族人免受鬼眼詛咒的困擾,一輩子都是為了尋找雮塵珠的下落,可惜這次目標是對了,卻無緣無故的橫死在這裡,的確讓人唏噓感嘆啊。

不過,像鷓鴣哨這樣身手的人,這麼會橫死在這裡呢?

江小魚如果估計不錯的話,鷓鴣哨的戰鬥力,和張起靈差不多是一個級別的。

想當初在黑水城,鷓鴣哨可是憑一己之力,破解西夏古墓的機關。

這樣厲害的能人死在這裡,還是出乎江小魚的意料的。

“節哀。”胡八一拍了拍雪莉楊,希望雪莉楊振作起來。

“沒事,外公一心只為解開鬼眼詛咒,沒想到這次路是找對了,但是卻...”說到這裡,雪莉楊忽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去翻鷓鴣哨的揹包。

雪莉楊記得外公一直有做筆記的習慣。

也虧了這些筆記,讓雪莉楊少走了很多彎路。

或許能在他的筆記上找到線索。

果然,雪莉楊從裡面翻出了一個筆記本,還有一個小小的袋子。

袋子裝著幾顆白乎乎的東西。

雪莉楊把東西放到地上,讓大家都能看的到。

這些白白的東西,和米粒一般大小,晶瑩剔透,而且還有一種松樹的味道。

江小魚放在手裡面摸了摸,發現這東西居然是冰冷的。

話說,自己好像見過這個東西...

突然黑暗中,傳來一陣女人“咯咯”的笑聲,聲音尖銳刺耳,深夜裡平增幾分淒厲。

江小魚心裡面咯噔了一下:這聲音和昨天晚上自己夢裡面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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