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這裡居然是野象群葬之地!”姜師爺往牆上燈光一照,臉上頓時喜不自禁起來。

緬電的野象有種習性,每當一頭大象臨老衰弱之際,往往自有感知,介時便會獨自離開象群,孤身前往深山。一直走到祖先埋骨的石窟裡,然後就伏在累累象骨上不飲不食,靜靜等候死亡的到來。

相傳緬電野象的墓穴,最古老的甚至有上萬年曆史,洞中的象骨、象牙堆積如山。象群屍骸的數量究竟有多少,根本就難以估算,也由於年代太久遠,甚至有些很古老的象牙,都已慢慢風化掉了,逐漸的在洞穴底層變為了化石。

像象牙製造的精美工藝品,深受歐洲各地貴族的喜愛,物以稀為貴,那價值自然是不菲,好的象牙製品,可以買到七位數的價格。

在尋寶界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的姜師爺,自然知道,只要跟住老象的蹤跡,很可能會找到象群祖先埋骨之地,那就等於發現了一個無窮的寶藏,自己所得的,可遠不止兩根上品象牙這麼簡單。

江小魚看著姜師爺一臉欣喜若狂的表情,嘴上不由倒冷水的說道:“這只是民間的傳說而已,真的有這麼好的事情,緬電正規軍早就去找,那用的著手裡面拿著小鳥加步槍的和日苯人,英國人拼命。”

緬電軍的武器裝備比中央軍還要差,所以戰鬥一開始,基本是被櫻國人摁在地上摩擦,一直到日苯人來這種情況才得以緩解。

不過,連緬電人也想不到的日苯人比櫻國人還要可惡。

姜師爺一路澹定的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這種事情嘛,只可以偶遇不能強求啊,緬電人大部分對這野人山害怕的要命,是不敢來這裡尋寶的。”

嘿,這老頭半天的說辭,就這一句最靠譜了。

其實姜師爺只說對了一半,緬電野象的族群觀念很強,它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守衛祖先埋骨之地的秘密。而且野象們似乎也都知道,象群自古就遭到人類的獵殺,其根源就在於象牙寶貴,所以它們選擇的墳墓,都是深山老林裡最危險的區域,足以使任何為跟蹤它們的人有來無回。

姜師爺判斷,這條山谷很可能就是古地圖中描繪的“象門”,當年這條密道在進行施工的過程中,無意間貫通了野人山大裂谷的邊緣,使得地底霧氣侵襲,所以這裡才是白霧茫茫的一片。

“看您老說的一套一套的。”迷龍這時候從後面走過來,拍了拍姜師爺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要不您給我們帶帶路唄。”

姜師爺一聽,馬上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一臉心虛的表示道:“我就一個瘦骨嶙峋的糟老頭子,帶路這樣需要眼見的事情,還是其他人更穩妥一些。”

“算了,阿龍,你也別為難人家,反正吹牛不用上稅,你就讓人家說唄。”經歷了這麼多個電視劇劇本,江小魚看人的眼力也見長了不少,像姜師爺這樣的只會嘴皮功夫的人,一般都是膽小怕事之徒。

“帶頭的!”江小魚看了看勝玉,說道:“誰走這第一個位置?”

江小魚走第一個自然沒問題,畢竟這裡雖然陰暗,但是沒有在獻王陵墓那種萬籟俱寂的感覺,這裡起碼可以聽到鳥兒的鳴叫的聲音,獻王墓裡面只有那些看了一眼,你就睡不著覺的交人油燈。

江小魚原本以為勝玉會讓自己這邊的人上,沒想到勝玉叫出自己這邊的穿山甲。

“穿山甲”是個四十多歲的關東漢子,臉上有道刀疤,短胳膊短腿,身材恰如一棵木墩般粗矮墩實,為人沉默寡言,脾氣不太好,總是陰著個臉。他自知走在前邊很是危險,但既是“打頭的”發了話,也不敢不從,便沒好氣地催促後面的人:“你們這些兔崽子都聽好了,走在後面都把眼睛繃緊點,給爺爺打起精神來。”

話一說完,這貨就扛起自己輕機槍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

“咱們算是扯平了。”勝玉走過江小魚身邊的時候,冷不防的飄出這句話。

嘿,這小妮子還真不客氣啊,江小魚心裡面不由的一陣滴咕:看樣子,勝玉是把剛才的人員分配,來兌換掉自己開門的人情。

眾人向著山谷深處走了一陣,地勢變得逐漸開闊,但高大的喬木挺拔入雲,稠密的樹冠緊密依偎,在半空裡組成了一道巨大的綠色帷幕,完全遮蔽了天空,地上藤蔓叢生,錯綜複雜地牽絆在一起,許多地方都是寸步難行。由於這裡的土地終年難見日光直射到底,所以低窪處的積水裡,散發著一股股腥腐刺鼻的惡臭。

江小魚突然感覺脖子一癢,一拍之下,我勒個去,這蚊子沒喝飽肚子,都有它半根小拇指的大小。

不等於,江小魚給大家都遞上了驅蚊花露水。

帶著辛辣刺鼻的花露水塗在身上之後,耳邊嗡嗡的蚊子唱歌聲頓時安靜了下來。

勝玉見到江小魚揹包有這麼好東西,忍不住的問道:“你家裡面一定很有錢吧。”

勝玉是個實在人,這花露水一看就不是軍隊發的,上面還寫著場地Hongkong。

“不多吧,也就一兩個億。”江小魚算算自己全部家當,還真的有這個數。

勝玉愣了愣,隨即問道:“什麼兩個億?”

江小魚嘆了口氣:“一個回憶,一個失憶,加在一起,正好是兩個億。”

在這裡,江小魚不得不感嘆中文字幕的博大精深,同是一個讀音,卻可以有幾十個意思。

勝玉聽了,臉上不由得一紅,眼睛不由得多喵幾眼江小魚。

叢林底部全被一層輕煙薄霧所籠罩,到了山地叢林或是有死水淤積的區域,更可能出現有毒的霧狀瘴氣。

然而至今沒有人能夠解釋,野人山巨型裂谷中的迷霧究竟是如何產生的,而且經過探測,這些從地底湧出的雲霧並沒有毒,也不會使人至幻,恐怕只有死在霧中的人才知道里面究竟有些什麼。

雖然難以分辨附近的薄霧,究竟是山間溼氣產生,還是由從地底湧出。但“霧”的出現,標誌著從這裡開始,已經踏入了真正危險的區域。

走到這段路得時候,帶頭的穿山甲估計也是心裡面害怕,走著走著,江小魚回頭一看,見穿山甲跟在十幾米開外,後面全是自己的人。

連李雲龍也忍不住的罵道:“這些龜孫是真的慫啊!”

江小魚拍了拍迷龍的肩膀:“老李啊,事到如今你就想開點吧,哪個廟裡沒有屈死的鬼呀,誰讓咱們倒黴呢。”

和迷龍一樣,李雲龍早就瞧探險隊那夥人個個都不順眼了,現在的火氣一下子被江小魚勾了出來,就更加的忍不住了。

他先是亂罵了一通,又往後頭看了看走在後面的穿山甲,估摸著對方離得不算近,應該聽不見自己說話,就低聲問江小魚:“團長,你瞅瞅跟在咱後邊那位,我怎麼看他那麼變扭呢,老子打戰這麼多年了,殺人爆破的事是一件沒少幹,多的連自己都數不清了,咱說什麼了咱還不就是忍著?可你看他尋寶獵人的,無非就偷偷摸摸挖幾座沒主家管的絕戶墳,再順便欺負欺負棺材裡的死人,又算什麼本事?還tm一個個的跟老子裝深沉,這他娘他算老幾啊!”

江小魚知道,李雲龍這是第一次接觸到外八行人士,不懂也很正常,趁著趕路江小魚也給李雲龍普及了這方面的知識,好讓他回去在心上人田雨面前,能好好的裝上一把。

“老李啊,自古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別看後面這位爺長得跟個木墩一樣,但絕對是個會家子,你瞧他兩條胳膊又短又粗,肯定是掏窯、打洞、鑽煙囪練出來的;還有那兩條羅圈腿,長得跟彈黃似的,在盜洞裡頭一蹬,“嗖”地一下就能躥出幾米開外;你再看他那一身的肉膘,估計悶到古墓裡不吃不喝半個月也餓不死他。這位“穿爺”,簡直就是專門為了挖墳包子而生的蓋世奇材!”

李雲龍臉上一臉的的不信:“你說的這是人,還是土耗子?”

說這話的時候,李雲龍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險些把自己的脖子閃了,他趕緊招呼前面的江小魚回頭去看,二人回頭望時,只見身後空空如也,一直跟在後邊的穿山甲突然就不見了蹤影。

二人心中吃驚,如果這貨剛才無意中陷到樹窟泥沼中了,肯定應該有點動靜才對,可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倆人誰也沒注意後邊的穿山甲到哪去了。

“我去,這人到那去了?”李雲龍忍不住的問道。

“樹上有動靜!”李雲龍身邊的警衛員段鵬示意他們向上看。

李雲龍和江小魚順著段鵬的指示的方向,將手提式探照燈射出的光束往上照,看到樹上似乎有巨物在蠕動,尋聲一掃,就見穿山甲的身體竟然孤懸在陰暗的半空中,他臉色難看至極,五官扭曲,嘴巴一開一合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有又短又粗的四肢還在竭力揮動掙扎。

江小魚發誓,眼前這個白色東西,真的重新整理自己的心理底線。

這是一條水桶粗細的白色大蛇,說是蛇卻又不完全像,因為這東西身上沒有蛇身上特有的鱗片,而且身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短腿,全身白熘熘,找不到眼睛。

這大蛇纏在一株古樹樹梢上,繞了數匝,它自上而下,探著比鬥還大的蛇頭,張開血盆大口不斷吸氣,竟將走在後邊的“穿山甲”從樹下吸到半空,又活生生吞入了腹中。

要不是親眼所見,江小魚都不敢相信這世間居然有如此詭異的事情。

詭異的不是這白蛇的把穿山甲吞到腹中,而是這東西的只是張開大嘴,就把不下一百多斤的穿山甲吸到半空,這吸取力簡直就是加強的版的吸塵器啊。

眼睜睜看著那條白蛇張口吸住了穿山甲,就勢探首下來,將其囫圇的吞入到腹中,蛇身頓時隆起一個人形。

穿山甲雖然挎著把湯姆遜衝鋒槍,但是突然遇襲,毫無防備,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一股腥風捲住。

有道是“力從地起”,穿山甲的雙腳離了地面,全身凌空,頭上腳下,毫無掙扎反抗的餘地,立刻被活生生吸入蟒腹。

意識模湖的穿山甲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子彈在江小魚和李雲龍打了一個滿的。

“開槍弄死它!”李雲龍立刻醒悟了過來,舉起手中的Ak47,對著這白蛇來了一梭子的點射。

“小心點,別打到自己人。”江小魚這邊也沒閒著,也舉起手中的槍開始射擊。

和李雲龍不一樣,江小魚首先打的是穿山甲手上的槍。

剛才要不是運氣好,兩個人都要被穿山甲這亂槍擊中。

射掉穿山甲手上的槍之後,江小魚這才放心的朝白色的下半身開槍。

前面的孟煩了他們看到了這一幕,都下意識的回頭,一個個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但短暫的震驚過後,每個人都端起了手中的衝鋒槍,對著這白蛇就是一頓的突突。

一時間,整個山谷都回響著子彈的射擊聲。

十幾把Ak47扇形齊射組成的火力網,連大象都可以打成篩子,跟別說一條巨蛇了。

一時間,白蛇的被打的是皮開肉綻,慘叫不已,身上留下一地的白色的血液,看上去非常的詭異。

白蛇忍著劇痛,迫不得已只能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扔下了已經快要吸到腹中的穿山甲,拖著自己身下的半條命,往身後一縮,立刻了從樹上跳了下來。

這傢伙即便是傷痕累累,也是速度快的離譜,一轉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濃郁的霧氣之中。

穿山甲就像個血葫蘆似的,從頭到腳裹滿了白色的黏液,撲通一聲從樹上掉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江小魚真的覺得這貨的點子真的很背,這麼多人從這棵樹下走過,就他一個人中招。

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句話真的要改改了,

仙俠小說相關閱讀More+

阿拉德的不正經救世主

想吃大魚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