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之前還遠在天邊的雙頭大馬竟出現在前方。

它身後還拖著一輛神秘莫測的車廂,車廂被密封的嚴嚴實實,什麼看不到。

但那輛馬車周身的陰焰熏天,還有大量暴烈的陰氣不停地在車頂上盤旋,她知道,前面並不是什麼人類。

但究竟是什麼東西,她還沒看出來。

能悄無聲息的把她弄來這裡,總歸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童漓眸光鋒芒逼人緊緊的凝視著前面的馬車,雙手拳頭緊攥起,背脊下意識的繃直。

那匹馬開始慢慢減速,馬車馬上就要到她這裡。

那匹雙頭馬形貌看的更加的清晰。

就僅說這匹馬的個頭,足足三米之高,馬身上被繪滿了不規則的符文,符文上流淌著極光藍焰,這些藍焰看上去除了美輪美奐,還極其的危險。

這東西除了能迷惑他人心智,還具有極大的殺傷力,普通人類只要稍稍碰一下,便頃刻間化為灰燼,如果鬼魂靠近,僅藍焰散發出來的陰氣,就可以將他們魂魄灼的魂飛魄散。

可見這頭馬的殺傷力有多大,也不難想象能擁有這種毒物坐騎的人,身份會有多貴重。

近了近了。

童漓神經繃緊,摒住呼吸,心臟提到嗓子眼上,她不知道這位神秘的....大人,找她來所謂何事。

就在她以為馬車會停下來時,那匹馬卻慢慢地跑過去,沒有在她旁邊停留半秒,更沒有看她一眼。

只是路過?

她不禁有些納悶,難道讓她過來不是這位大人?那是誰把她弄過來的。

童漓按下車窗,探出頭望著那輛墨黑如汁的馬車,只是車廂封的太死,她只能隱約看到有一個人形的坐在裡面。

陰官嗎?

不,應該更厲害。

一般的陰官不可能有這麼厲害的坐騎。

不一會,馬車徹底消失在身後,耳邊只留下幾聲咯噔咯噔的聲踏蹄聲。

童漓知道他們已走,當即鬆了一口氣。

她關閉車窗,倚靠在背椅上,黛眉輕輕一皺,如果不是剛才那人讓她下來,那會是誰?

童漓握了握小手,這才發現不知道何時手心裡全然都是冷汗,不止手心,連背後也出了不少。

她看著外面漆黑的天地,回想起剛才那威勢的車廂...

所以到底是誰把她弄過來。

正想著,下一秒,手上便出現一道不大不小的黑色卷軸。

童漓手中一緊,手上的卷軸突然化成一縷青煙,從她的眼前一晃而過,腦海頓時浮現出一番可怕的影象。

她站在一條破敗嚴重大道的中央,周圍一片火光沖天,天空瀰漫著灰塵和煙霧,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原本一輛輛明光鋥亮車子被掀翻,被燃燒,最後只剩下一個空殼子,四周的大樹也被連根拔起。

緊接著她的聽力被開啟,哀嚎聲,淒厲的尖叫聲響徹雲霄,地上趟滿了鮮血,到處都是殘肢屍體,一些還活著的,也不管自己是否缺胳膊斷腿,一個勁的拼命的往前爬。

這裡的每一幕是那麼的觸目驚,就是她這種看盡生離死別的人,看到此情此景心裡也會產生不適。

她這是走進了人間煉獄吧。

也就這會她發現這條路,貌似是自己正在行駛公路。

轟隆,前面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地面產生劇烈的震動,路面上裂開一條大大的縫隙。

是地震了嗎?

好像不是。

轟隆....又一聲劇烈聲響,前方隧道連帶那座山被炸的天摧地塌。

一道刺眼的光芒向四周放射,童漓下意識的抬手遮住眼睛,一陣強大的衝擊波侵襲而來。

她看到自己旁邊的石塊,車輛,一些被燒焦的屍體,反正地面三尺以上的東西全被這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帶走。

之前那些哀嚎聲徹底消失。

不,應該說那些人都了無生息,靠近這條公路的村莊也被剛才那道力量夷為平地。

只有她這一抹神識還在原地看著。

地面上除了一些土碎什麼都沒有了。

前面到底發生什麼事?

帶著疑問童漓慢慢的向前飄動。

前面被炸出一個巨大的天坑,越是靠近那刺鼻的味道越是濃重。

等她來到那個天坑之上時,可清晰的看到天坑之中正在冒著綠色的煙霧,到處都是焦黑的土壤,下面發出滋滋滋作響的聲音。

是毒液?

什麼毒液這麼毒?這麼多?

童漓看著那些毒氣隨風飄散,毒氣所到之處,綠植被腐蝕變了顏色。

童漓知道這下麻煩大了。

如果是爆炸,那炸完就沒了,但如果是帶著劇毒的氣液,除去爆炸帶來的傷害,後期這劇毒帶來的損害不比這場爆炸帶來損害小。

沒過多久,她眼前的畫面變了,地方還是那個地方,但是道路聚集了大量魂魄,他們漫無目的的在公路上徘徊。

這些人全都是死在那場爆炸和毒氣之下的亡魂,密密麻麻一大片,保守估計得有幾千人。

按理說,那條公路除了開車並沒有多少人,就算再加上附近的村莊也不可能達到上千人數,如今這麼多。

她想應該是那場毒液散播出去的受害者。

竟然死了這麼多人嗎?

童漓看著這些無處可去的陰魂,她似乎猜到那人想做什麼。

嗖嗖嗖……

童漓又回到那個陰氣深深的虛空。

手上的卷軸已不見,但多了一個黑色的盒子。

童漓滿腹疑惑的開啟盒子,盒子裡面放著的是一顆褐色的丸子。

她拿出來放在鼻尖嗅了嗅,這東西無聲無味,也沒有任何的說明,不知道是什麼藥。

但對方既然能拿得出手,必定不會是普通的藥丸。

如果她沒有猜錯,那邊應該是想讓她制止那一場大爆炸,避免大量的無主魂出現。

畢竟這麼多不該死的人卻死了,下面也會很頭疼。

啪嗒一聲,童漓將盒子蓋上,事情已被她猜的七七八八,制止這一場爆炸,不是不可以,但是……

童漓眸色一沉,思索了幾秒,朝著前方的空曠的地方,森冷冷的道:“我要將這次的功德記在褚墨身上。”

像這種大功德,如果記在褚墨身上,可以幫他抵消一大筆孽債,比起一點點漫無邊際的積累,這次明顯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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