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漓離開藥房後,直接讓司機送她回家。

只是車子回到裴家後,車後座的人卻睡著了。

司機沒敢打擾她,靜靜地坐在車裡等了十分鐘,見人沒動靜,便回頭試著叫幾聲。

但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熟,一直沒有反應。

司機有點奇怪,按理說平時防備心極重的人,不應該睡得這般熟。

他觀察童漓氣色無異樣,呼吸平緩,雖然感覺到不對勁,但也只是認為童漓太累的緣故。

他又在車裡等了半小時。

半小時過了,後面的人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司機這下坐不住了,下車開啟後方車門,喊她幾聲,又推了她幾下,還是沒反應。

他面色一變,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立即掏出電話打給裴九胤。

那邊不知道在做什麼,打了好幾個也沒人接。

他轉而還打給曲睿。

曲睿對童漓雖然不太瞭解,但他知道童漓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陷入沉睡。

確認童漓只是睡著後,他讓那邊不用過於驚慌,先把人抱回房間,他稍後趕到。

司機看著沉睡的童漓,進退兩難,他知道自家少爺有多緊張童小姐,這會他要是把童漓抱進去,回頭他得剁了他的手。

為了安全起見,他找來女保鏢把人抱進去。

裴九胤處理完事情,看到童漓司機打來好幾個電話,心裡咯噔一聲,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立即回撥電話過去,得到的訊息,讓他再也坐不住。

裴九胤扔下工作趕回家,回到家後剛好碰到趕來的曲睿。

兩人對童漓檢查一番之後,確定她只是睡著,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讓她睡吧,睡一覺就好了。”裴九胤知道她肯定是累壞了,幫她蓋好被子,關掉床頭燈,將空調到適宜的溫度才起身離開。

而童漓閉上眼睛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漆黑的地方,什麼都看不見,周圍死一般的寂靜,除了自己,感受不到一丁點活物的氣息。

她沒有驚慌,而是冷靜的分析自己所處環境,很快她就察覺到自己應該在夢裡。

童漓閉上眼眸掐自己一把,想從夢裡醒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她竟然醒不過來。

不應該!

顯然這個夢不是她自己進來,是有人將她拖入其內。

“誰?出來。”童漓聲音冷的像淬進寒冰一般,可見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等了好一會,除了暗黑的環境,沒有人回她。

童漓眉頭緊皺,慢慢的在四處走動,尋找醒來的辦法,試過幾次之後,發現自己的術法在這個夢境起不到任何作用。

索性她不再掙扎,直接盤腿席地,開始打坐。

或許再次睜開眼她就出來了。

夢裡的時間過得很快,童漓再次睜開眼睛時,面前還是一片黑暗。

她心裡更加的納悶,她這是還沒走出夢境?

她也終於察覺到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夢境。

童漓咬破手指頭,看著指尖上鮮紅的血液,快速的在空中畫下一道符咒。

符文畫完了,但前面毫無波動,夢裡連她的血液都沒有作用?

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她不能坐以待斃。

童漓壓下心中的煩躁,憑著感覺,摸黑往一個方向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前方出現一個小光點,兩個三個……她追著小光點跑,那光點看似那麼近,但是又那麼遠。

光點就像是在戲耍她一般,任她速度再麼快,怎麼追也追不上。

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直接撞上一堵實體的牆面。

童漓雙手在牆面上摸索著,摸完一片又一片,突然寂靜的黑暗中傳來一聲咔嚓的聲音。

牆面緩緩向內開啟,她往後倒退幾步,牆外射進來的光線越來越刺眼,童漓下意識的抬手遮擋住眼睛。

等那刺眼的光線消失後,她周圍的環境,也發生極大的變化。

原本漆黑的環境變成滿目青山綠水,而她此刻正站在一棵綠葉成蔭的大樹下。

剛開始她看到這棵樹時,心裡對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童漓圍著大樹繞走一圈,才恍然大悟,這好像是她宗門面前的那一棵樹。

她回頭看了一眼周圍,這裡除了這一棵樹並沒有其他。

怎麼回事?

她認錯了嗎?

當她看到樹上的那些經文時,她可以確認,這棵樹確實是她宗派的那一棵。

可是為什麼這裡只有一棵樹?

其他東西呢?

童漓滿腹無疑,仰頭望向既然天空,是幻覺嗎?

可為什麼給她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砰砰砰砰

身後傳來一陣敲擊聲,童漓猛地回頭看去。

前面除了青山就是綠水,根本沒有任何能敲響鼓聲的物質,那聲音是從哪來的?

這一切都太過於詭異。

童漓警惕的往前踏出一步,眼前景象突然一點點碎裂,然後又拼湊出一條清澈透明的河流,很快她發現除了這條河流正常以外,其他的東西不是灰色就是黑色,

這裡就像一個黑白灰的世界,任何東西都沒有色彩,周圍的空氣十分的壓抑沉悶,讓人下意識的想逃離這裡。

童漓看向那條河流,河流裡的水非常急促,卻沒有一丁點聲音。

她蹲下身撿起一塊石頭往河裡扔,石頭奇蹟般的漂浮在水面上,然後順著河流飄向不遠處的一座橋。

等她把目光放回到眼前的河流時,眼前的水悄然的變成灰色。

隨著水流的速度越來越快,水的顏色也在加深,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因為沒有色彩此刻的水看起來更像黑色。

但童漓知道,那不是黑色,是紅色。

紅色的河流漸漸飄出一股極濃的血腥味,衝撞到她的嗅覺。

童漓嫌棄的皺起眉頭,抬手捂著鼻子,河面漸漸泛起陣陣的陰氣,

這是一條血河。

血流成河嗎?

血河還在繼續,不多會上游一艘簡易的竹排順流而下,竹排上面躺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她的衣服著裝較為復古,裝飾隆重,不像現在的人。

竹排順著河流,透過前面的石橋,然後便沒了蹤影。

緊接著第二輛竹排順流而下,此次的女人,穿著一身海清服飾,明顯是一位僧姑。

竹排依舊順流到石橋下,也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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