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巫師?

餘燼挑了挑眉,他第一次聽說這個稱呼還是在卡爾拉口中。

現在看來這個稱呼並不是獨屬米拉特一人?

餘燼一邊繼續融合懶惰碎片,一邊分神問道:

“怎麼?不正常嗎?”

阿瑟笑了笑,向服務員要了杯蘇打水。

“當然不正常。”

“血族是被巫師詛咒的種族,它們無法學習巫術。”

“但凡事總有例外,比如一個巫師被轉化成了血族,他又沒被先祖拋棄,那麼他就能成為血之巫師。”

“只不過在三十年前,這個稱號獨屬於一名叫做米拉特的血族獵魔人。”

“在他死後,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血之巫師。”

死了?

餘燼心中一動。

卡爾拉一直在找的米拉特居然死了?

這真是個意外的訊息。

如果餘燼沒記錯的話,米拉特當初從弗蘭基爾那裡帶走了什麼。

只是長時間的惡靈生涯,已經讓弗蘭基爾的記憶變得支離破碎,這就導致餘燼也不知曉米拉特當初到底帶走了什麼。

總之,按照卡爾拉的話來說,米拉特手中有著關於十三始祖的秘密。

本來人死如燈滅,米拉特既然死了,那麼也無需再計較什麼。

但這是個超凡的世界!

若是能挖出米拉特的屍骨,指不定就能得到什麼線索。

要知道餘燼手上還有一本,只要獻祭就能給你想要咒語的獻祭之書,沒理由放過一個死去的米拉特。

“照你這麼說,米拉特應該很強大才是,他怎麼死的?”

聽到這話,阿瑟臉上露出一抹譏笑:

“說起來這事跟果木鎮也有關係。”

“當初靈能部門發現永生教在果木鎮的活動痕跡,本想召集人手一起應對。”

“結果米拉特誇下海口說自已就能搞定。”

“最後你也知道了,傲慢的傢伙總是會被現實教育,跟著他的大師獵魔人瀕死逃回,而米拉特則被狼人大君撕成了碎片。”

說到這裡,阿瑟轉過頭來,笑容玩味地對著餘燼說道:

“所以米拉特若是守規矩,他也不會死,你說對嗎?”

餘燼笑了笑,附和地說了聲‘對’。

見餘燼如此配合,阿瑟略感無趣,喝了一口蘇打水道:

“你跟我見到過的血族不太一樣,你很理智。”

“倒是卡爾拉完全符合我對血族的刻板印象。”

餘燼收起因注入懶惰碎片而逐漸沉寂的傲慢面具,笑道:

“這算是狼人對血族最好的讚美嗎?”

阿瑟拿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眼神晦暗不明。

“你看出來了?”

餘燼聳聳肩:

“我猜的。”

“畢竟喜歡將血族傲慢掛在嘴邊的,大多都是狼人。”

“只是我好奇的是,你同樣是異族獵魔人,為何他們可以對你放心?”

沒有喝酒卻感覺自已已經微醺的阿瑟,自嘲一笑:

“因為我是個被獵魔人養大的雜種。”

沒給餘燼驚訝的時間,阿瑟便繼續將深埋已久的故事說出:

“蘊含狼人基因的普通人在殺人後,會覺醒成狼人。”

“而我一生下來,就是半狼人狀態,一種在痛苦時才能變身為狼人的存在。”

“為了隱藏我的身份,我的人類母親讓我必須要守人類制定的規矩,不得傷人。”

“可年少的我還是忍不住在一次衝突中,用出了狼人的力量,從而暴露了身份。”

“我的狼人父親為了避免因我牽連到他們的部族大計,決定將我和我母親兩個累贅一起殺死。”

“最後被母親死死抱在懷中的我,被一位獵魔人救出。”

阿瑟一口飲盡杯中的蘇打水,滿是痛苦地閉上了眼:

“那時的我早已失去了意識。”

“後來聽養父說,我母親抱我抱的太緊,他不得已用銀刃切開了手臂,這才將我救下來。”

“從那以後,我就十分痛恨自已,當初為何不能忍下一時之氣。”

餘燼沉默片刻,輕聲道:

“抱歉。”

重新睜開眼來的阿瑟,搖了搖頭道:

“沒什麼好抱歉的。”

“在我成為獵魔人後,我追蹤到了他的蹤跡。”

“他說對不起我和我母親,說想要彌補我,願意帶我回部族中,希望我原諒他。”

“但最後我還是親手挖出了他的心臟,這是他欠我的命。”

“可我欠我母親的,卻是永遠還不了了。”

餘燼輕嘆一聲,如果阿瑟所說都為真,那麼阿瑟的過去還真的挺悲慘的。

正當餘燼想說些什麼緩和這沉重的氣氛時,來生酒吧外忽然傳來了一聲高分貝的驚恐尖叫。

眾人面色齊齊一變,手摸向了腰間武器。

畢竟在這個時間點上,果木鎮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

很快外面隱隱有啜泣聲傳來,緊接著立即有膽大的獵魔人出門檢視。

阿瑟看了眼沒有想動彈意思的餘燼,也放棄了出門看看的想法。

不多時,先前出門的獵魔人就抬著兩具屍體就回來了。

阿瑟抬眼一看,其中一個是剛剛有過接觸的中間商漢普。

至於另一個,聽認識此人的獵魔人說,也是個同行,叫做喬納。

兩者死狀都極為悽慘,胸腔被人開啟,內裡的東西一個不剩。

這種做法像極了傳聞中的黑暗騎士所為。

阿瑟心中一動,看向了餘燼低聲道:

“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明白阿瑟猜到了點什麼的餘燼,裝傻道:

“啊?不好意思,我的父親對我不錯,我沒有故事可說。”

太陽穴青筋暴跳兩下的阿瑟深吸一口氣,直白問道:

“雪莉,她是不是黑暗騎士?”

餘燼這次倒是沒裝傻,同樣如實回道:

“我不知道,我以為她是,但接觸下來好像不是。”

阿瑟皺了皺眉,屈指敲了敲櫃檯,喊來了服務員,然後將一張摺疊的紙鈔塞在掌下,推了過去。

“你們老闆娘一直待在後廚嗎?”

服務員悄悄將手覆上阿瑟的錢,然後將其滑進圍兜裡,接著才笑道:

“當然,老闆娘不在後廚還能在哪呢?”

阿瑟再將一張錢推了過去:

“你們老闆娘最近都是幾點離店的?”

接過錢的服務員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

秒懂的阿瑟拍了拍明顯不懂規矩的餘燼:

“行了,別等打烊了,人家已經準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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