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盧森和吉安娜心中都是一驚。

他們抬眼望去,站在包廂門口的不是餘燼又是誰?

可他們剛剛親眼見到那死靈帶著鮮活的心臟回來。

有因果作為指引的死靈可不會搞錯目標!

餘燼的心臟一定是沒了!

只要是人,沒了心,就該死!

兩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餘燼左胸處,但那裡並沒有他們所想象中的空空蕩蕩。

難不成是巫師的替死秘術?

是了,也唯有這個可能了。

可餘燼如果會巫師的替死秘術,又何必放出漫天不受控的惡靈呢?

要知道這些惡靈並不會念餘燼的好,它們只會攻擊一切符合它們攻擊模式的人!

換句話說,處在白燭貢品圈外的餘燼甚至要比他們兩個更危險!

意識到這點的盧森倒是沒有急著召喚最後一次死靈,他反而開口道:

“沒想到你小子倒是命大,這麼說來,你是借用了別人的命。”

盧森包含禍心的話語立即引起了周邊幾隻惡靈的注意。

替人送命之事本就是一些惡靈的成形之因。

他之所以不用疑問句便是如此。

惡靈可沒多少自我思索的意識。

只不過當惡靈發現自已被騙了之後,它們會更憤怒地報復騙它們的人。

當然,有著足夠貢品在身周的盧森並不擔心這一點。

所以在盧森話音落下後,三隻惡靈便張牙舞爪地向著餘燼衝去。

面對惡靈的威脅,餘燼只是簡簡單單地拿出破煞小刀,在惡靈的虛影上隨手一劃。

三隻惡靈便如被烈焰焚燒般,尖叫著消亡,化作一地灰燼。

見到這把小刀,盧森的瞳孔猛然放大。

這小子居然有破靈之器!

盧森一把推開身旁的吉安娜,沉聲道:

“走,別回頭!”

吉安娜也是果斷,絲毫不留戀的掉頭就走。

只要混到人群之中,它就安全了!

見變形怪要跑,餘燼抬步就準備追去,但盧森卻橫移一步擋在了餘燼身前。

看著盧森手裡的格洛克,餘燼輕嘆一聲,又得花錢了。

砰!

餘燼念頭剛落,槍聲便已響起。

盧森周遭白燭猛地下降了一大截,幾欲消失。

這意味著盧森觸發了不少惡靈的攻擊機制。

但盧森的表情卻是放鬆了許多,至少貢品還能替他拖延一段時間。

而餘燼……呵呵,時代變了啊。

任餘燼手段再多,肉體凡胎也難擋一顆子彈!

可下一秒,盧森胸口一疼。

盧森不可置信地向下望去,只見餘燼手中的小刀利落地穿透了他的胸膛。

“這……怎麼可能?”

意識飛快消散地盧森喃喃說出此生最後一句話。

身軀向後倒下的盧森倒在了巫師顱骨之上,胸口流出的潺潺鮮血瞬間將底下的巫師顱骨浸潤。

餘燼並沒有注意到這裡的細節,因為他還有更麻煩的事需要解決。

他的腦洞再度大開!

縷縷青煙正從腦子中飄出。

餘燼掏出手機,找出了愛麗絲的電話。

“錢多,速來!”

接著不等愛麗絲詢問,餘燼便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艱難地走到路邊躺下。

餘燼能清楚地感受到力量流逝。

他宛如屍體的身體嚴重限制了他的活動。

想避免這一點,要麼找到永恆之心,要麼就得找個不會受傷的辦法。

就在餘燼胡思亂想的時候,黑狗俱樂部的包廂之中卻有異象出現。

只見那被鮮血浸潤的巫師顱骨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接著碎裂的顱骨中誕生出一道暗紅色的死靈。

沒有接到任何指引的死靈在短暫的沉默過後,穿過底下還有著溫度的屍體,然後擰下了自已的頭顱。

盧森脖子也在這一瞬變成了麻花形狀,緊接著盧森的頭顱就來到了死靈手上。

彷彿受到某種召喚的死靈向著後方密室飄去,將手中頭顱安放在了那具無頭身軀之上。

再接著死靈化作一股股血氣填補了所有器官的連線處,將整具身軀重新黏合了起來。

重新睜眼的屍體眼裡盡是茫然之色。

“我是誰……我是男巫米拉特……不對,我是盧森,不,我是米拉特……”

經過一段時間的掙扎,這具重新活過來的軀體終於憶起了自已的身份。

眼裡閃爍著光芒的米拉特意識到自已復活了,因為死前安排的後手而復活了。

只不過這具軀體只能算個半成品。

若是想要能夠復仇,那他至少得找到永恆之心才行。

米拉特重新閉上了眼,他還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具新軀體。

……

隨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開著二手皮卡一路狂飆的愛麗絲從車上跳了下來。

愛麗絲看了眼餘燼,確認他不會死後,這才臉色凝重地望向面前陰氣森森的黑狗俱樂部。

“好重的陰氣,你不會是將惡靈之書中鎮壓的惡靈全放出來了吧?”

餘燼緩慢地點了點頭,他現在的力氣確實不足以讓他的動作變得靈活。

愛麗絲翻了個白眼,拉著餘燼的手將其扶起。

“你可真是個瘋子,你這樣做,FBI很快就會來找你麻煩了。”

“所以在你把牢底坐穿之前,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拿到黑狗幫的錢?”

餘燼慢慢搖頭。

愛麗絲眼睛霎時瞪圓,手也一鬆,任由余燼像醉酒之人般摔倒在地。

“沒搞錢?!沒搞錢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錢多,速來’?!”

感受到自已被欺騙的愛麗絲雙眼都差點能冒出火焰。

氣鼓鼓的愛麗絲直接坐上皮卡,就準備開車離去,但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將餘燼丟在了後鬥。

“油費現在可貴了,來到來了,也不能白來。”

“況且這混蛋還欠我錢,他要死了可就沒人還錢了!”

說服了自已的愛麗絲一腳油門下去,餘燼‘咚’的一聲撞在擋板上。

聽到這聲音的愛麗絲只覺心情愉快很多,一腳油門一腳剎車,不亦樂乎。

躺在貨箱上不停翻滾的餘燼只覺腹內翻江倒海,可他卻連齜牙咧嘴的表情都做不出。

他是不死,但是不是不知道痛啊。

不過要是愛麗絲知道自已待會還要再賒賬她一次占卜,這少女會不會氣得想將他骨灰都給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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