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一問,讓安靜了沒幾秒鐘的人群就又炸了鍋。

旁邊正直的婦女皺眉呵斥她:“別瞎說!咱們都知道直樹跟小淺井是板上釘釘的婚事了,我那天還找玲子聊過天,人家孩子也是有這個意思的。”

“我能不知道這種事?我就是問一問……”長舌婦女白了她一眼,轉頭看向別人:“別看我成天問東問西的,但咱們村的事兒我最清楚,真要說在村子裡找一個將來能娶風光老婆的,也只能是他們夏目家的種兒了。”

“拋開別的不談,只說配不配得上……我覺得咱們的小直樹還真是有這個本事的。”

其他人在心裡確實也在推敲這個問題,他們都把直樹當成自家人,是看著長大的孩子,雖然說大家都知道夏目直樹和淺井真緒郎情妾意,但見了大城市過來的、光鮮靚麗的少女,總免不了要拿出自己的寶貝來比一比的。

自家不成器的兒子沒得想,村裡最俊俏的後生那總行吧?

大傢伙仔細想了想,紛紛點頭,覺得以夏目直樹的家底和去往大城市歷練、工作的人生,是有這個機會的。

要樣貌有樣貌,要本事有本事,他註定是要在大城市闖出一片天的年輕人,自然也配得上城市裡的好姑娘。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村田家正屋裡出來個人,是村田老舅家的兒子,今年四十多歲,年輕時候南下闖蕩,經歷過泡沫經濟危機,也算是村裡有見識的人了。

剛才在正屋裡陪著村田跟大老闆聊天,此時慌慌張張出來,貌似是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喂,村田……村田河源!”大家這樣叫喊著,村田河源是村田老舅家兒子的名字,而夏目直樹熟悉的村田叔叔,名字叫做今川,“你怎麼慌慌張張的?”

村田河源把大家來到了一旁,回頭看了眼村田家的院子,壓低了聲音跟大夥兒說道:“我剛才無意間聽到,那個大老闆提到了雨宮財團……他們是雨宮財團的人啊!”

“雨宮財團是……”

“日本最大的株式會社!”

大家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雨宮財團在日本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很清楚,就像是三星之於韓國。

“也就是說我們有機會進雨宮財團幹活嗎?”

“肯定也是旗下的建築公司吧,不過那也比在外面找工地強太多了,謝天謝地!”

眾人一陣歡呼,村田河源總歸是有些見識,知道這樣層次的老闆要想伺候好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跟大家匆匆說了兩句,便趕忙去廚房盯梢了,今天的酒宴必須要拿出村子裡最高規格才行!

而等他走遠了,一眾村民興奮過後,喜歡多嘴多舌的那位長舌婦人,便又將話題引了回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夏目家的兒子也配不上人家了。”

人們想了想,最後也無奈接受了這個事實。

“如果是雨宮財團的大人物,那確實沒辦法了。”

“是啊是啊,話說回來,裡面的那位老闆,有沒有可能是財團裡某個董事會成員?”

“那種級別的人物怎麼可能親自來咱們這種小地方談生意?可能是下屬企業的代表之類吧!但即便是這樣,也不是咱們能高攀得起的。”

“害,別瞎猜了。”最後由人群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中年男人止住了八卦:“直樹將來一定會娶淺井家的遺孤,再討論這些也沒有意義。”

大家紛紛贊成,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抹不易察覺的不甘心。

好似是自家兒子配不上人家姑娘一樣。

雨宮財團在日本的影響力以及跟國民生活的關係程度就像是三星財團對韓國的影響,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沒辦法像三星那樣對政治產生引導。但經濟上的巨大能量已經是所有人的嘗試了,不可觸碰的資產怪物。

僅僅是覺得今天來的老闆是雨宮財團旗下的企業代表,便讓村民們覺得他的女兒高攀不起,如果是知道了雨宮近馬的身份,也不知他們還敢不敢在這裡圍觀並評頭論足了。

另一邊夏目直樹回家以後沒有找到淺井,便去了隔壁原本她的家。

一進門便看到淺井在院子裡蹲在牆角不知道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他問。

“測量面積,我在房產證上只找到了房屋面積,這個院子是後來擴建的。”淺井站起身來瞥了他一眼,之後收起捲尺、認認真真在本子上記錄。

“出售廣告貼出去,起碼得把真實情況都寫清楚了才是。”

她合上本子,看到了夏目直樹手裡拎著的袋子:“買了什麼?”

“你猜猜看。”

夏目直樹一邊笑著一邊進了屋:“猜對了就把草莓慕斯給你吃。”

“我猜是芒果慕斯。”

“猜對了,我欠你一個芒果慕斯。”夏目直樹走到茶几旁邊,將裡面的草莓慕斯拿出來:“等回了東京,去你最喜歡的那家甜品店吃。”

緊接著他又把一大包酒心巧克力拿出來,放到冰箱裡去。

“給小姨留個便籤,以防她不知道冰箱裡有吃的。店員跟我說最好是今天之內就全部吃掉,不然會影響口感。”

淺井來到桌旁看著新鮮的草莓慕斯,拿出小勺抿在嘴唇上,然後雙手合十在心裡默唸著【開動了】,吃了一小口。

“很好吃。”她平澹地說著讚美,然後又看向夏目直樹:“也許正是你這種溫柔,導致身上那麼多爛桃花。”

“我可不允許你說自己爛。”夏目直樹笑道:“學姐她們也都是好人。”

淺井白了他一眼:“世界上的好人多了,你也全都要?”

一邊說著,她一邊報復似的插了一大塊蛋糕送入口中。

“少吃點,待會還要吃飯的。”夏目直樹出言勸道。

但淺井卻好似沒有聽見,很快就把那一大塊草莓慕斯全部吃掉了。

還有什麼吃的能比得上這塊直樹哥哥特意跑去鎮上買的甜品呢?

不過這句話她是永遠都不會說出口的。

“真拿你沒辦法。”夏目直樹搖了搖頭:“要是太麻煩的話等宴會結束我幫你一起測量,不要什麼事都一個人扛著……雖然賣房這件事我還是不太贊同。”

“我倒不是害怕一個人。”淺井靜靜的看著他,眼神有些落寞:“只是不喜歡一個人。”

這神情讓夏目直樹一愣,想起了神社祭典前後她被世界遺忘的那段時間。

那段時間的她被所有人給忘記了,包括自己。

沒有人記得、沒有人察覺的孤獨,一定很難受吧?

於是他走上前去,輕輕抱住了淺井。

“人是一種會不斷忘記重要記憶的生物,在大腦裡堆積那些無關緊要的瑣事。我一直在想,人的腦跟電腦的記憶體其實很像,為什麼不進化出可以自行選擇刪除記憶的本事呢?就像是資料可以刪除、備份,人類也永遠不會忘記重要的事。”

他輕聲說著:“後來見得多了,這個煩惱一直困擾著我,直到遇見了你,直到我不眠不休也不想忘記你……我們不斷地見證、記住、最後對抗著遺忘,這才是人走這一生的意義。”

“說些意義不明的話。”淺井低了眉,卻看上去很高興。

“那就簡單些好了。”夏目直樹笑,雙手扶著她的肩膀道:“我不會忘記你,也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承擔所有了。”

“很感動。”

淺井點了點頭,臉上卻沒有聽見情話的愉悅,高興的神情一閃而過,挑眉問道:“那你解釋一下帕尼尼是給誰買的?”

“這個……”

夏目直樹有些尷尬,他給真緒帶了草莓慕斯,給七海夜帶了酒心巧克力,當然也會給雨宮千鶴帶點吃的。

帕尼尼就是給她買的,這種義大利風情的三明治也許會合她的口味。

“那什麼,我先去村田叔叔家看看了,雨宮叔叔已經去了,我不去打個招呼不太好。”

幾乎是在淺井殺人的目光中,夏目直樹拎著僅剩的帕尼尼逃也似出了屋門,一頭扎進了村田家。

那些在院子裡守著的保鏢都是從東京帶來的心腹,時常會在暗中護送大小姐上學,自然是見過夏目直樹的。

此時他拎著個不透明的袋子就往裡衝,這群人也不攔,甚至問都沒問就放他就去了。

圍觀的村民們面面相覷,心想怎麼在直樹之前,不管是誰想進去都得攔下來好一番盤問呢?甚至帶著袋子、包裹的還得開啟檢查一下。

夏目直樹一正屋的門,就看見村田叔很拘謹地坐在沙發上,雨宮近馬端坐在正座,神情自若且隨和,臉上帶著微笑和煦的笑容。

雨宮千鶴已經進屋坐了,在一旁無所事事,看起來有些無聊。

見他進門,這才兩眼放光,招呼著他到旁邊來。

雨宮近馬見夏目直樹進門,微微頷首示意,“夏目君。”

“雨宮叔叔好。”

“你先跟千鶴坐一會,我跟村田先生還有話沒談完。”雨宮近馬笑道:“我看到外面擺的宴席了,很隆重,我受寵若驚……待會咱們出去說,不要讓鄰里鄉親們等著。”

“聽兩位叔叔的。”夏目直樹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雨宮千鶴身邊,這時候他才發現七海夜居然也在。

只不過她在側室裡打量村田家裡的裝修和牆上便宜的手工畫,最後視線停留在了那些做工精美的木頭傢俱上。

顯然整個屋子裡最具有藝術價值,反倒是這些不起眼的木製品。

“我一直以為校醫已經出發回學校了。”雨宮千鶴小聲說著:“教職工後天就要報到。”

“明晚她就走。”夏目直樹回答。

“校醫今天打扮的很漂亮,成熟女人的魅力呢……某眼睛都要看直了。”雨宮千鶴癟著嘴暗諷夏目直樹的下流目光。

她其實很嫉妒七海校醫的……那已經超過少女的範疇了吧!

可惡的成熟大姐姐!

“我也覺得今天的校醫很漂亮,”夏目直樹收回了目光,笑道:“其實我應該叫她小姨,小時候都這麼叫。”

“看得出來七海校醫是有品味的,只是我個人不喜歡長筒靴。”雨宮千鶴打量著七海夜的裝束,如是說道。

七海夜今天穿了一雙超過膝蓋的長筒靴,只有高挑的女人能穿起來這種靴子,夏目直樹覺得這也可能是雨宮千鶴不喜歡長筒靴的原因。

夏目直樹若有所思:“我也不太喜歡長筒靴。”

“是吧!咱們兩個意外的審美一致呢!”

“是啊,穿這種靴子味道太濃了。”

“?”

雨宮千鶴神情微愣。

夏目直樹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露出了個人畜無害的表情,擺手解釋:“你別想歪了。”

雨宮千鶴鬆了口氣,小臉悄悄地紅了,在心裡暗罵自己怎麼老是想歪……他明顯說的是劣質皮革的味道呀!幾乎所有皮製品都有這種毛病,可能買到假貨。

“不是學姐跑完步之後運動鞋的那種味道,單純的是太捂了不透氣。”夏目直樹煞有其事:“但你別誤會,跟校醫沒關係的……是因為真緒她也有一雙這樣的長筒靴。”

啪。

雨宮千鶴頭頂冒煙,八核處理器居然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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