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你!”雨宮近馬幾近激動:“在早稻田校園祭的時候我就問過你的,夏目君!你當時為什麼不承認呢?不跟我說我沒有記錯,車禍現場指揮救人的那個孩子就是你啊!”

夏目直樹想起了這件事,但他總不能跟雨宮近馬說自己之前失憶了,最近才找回了記憶。

“有過這件事嗎?”他羊裝思索,而後笑道:“可能當時我沒反應過來吧,雨宮叔叔。”

“錯不了,這個眼神,真的是你!”

雨宮近馬扶著他的肩膀,手勁很大。

夏目直樹還是第一次見到雨宮近馬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在他的印象中對方應該是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看公司財政報告的成功人士,喜怒不流於表面……

雨宮近馬也確實是這樣的人,但不論如何他首先是個人。

所以夏目直樹很快也就理解了他如此激動的原因,任誰找了十年的救命恩人驀然回首就在眼前,誰也不可能冷靜的下來吧!

“夏目君,當年那些救我的人呢?他們是誰?”雨宮近馬連忙問道:“我查了所有那天的搜尋記錄,不管是民間搜尋隊還是消防廳的編外搜救隊,我都去找過了,沒有一個人對得上。”

“還有獻血記錄,醫生說他們把我們一家送到醫院的時候,因為醫院裡血庫緊張,他們很多人還獻了血,但因為當天晚上太亂了太忙了,他們都只登記了一個‘村田’的姓氏,茫茫人海,實在無從查起。”

夏目直樹便笑:“村田叔是我的鄰居,是個很熱心的人,當年獻血也是他主動領著的……我依稀記得雨宮叔叔您也是他救出來的,您可得好好謝謝他。”

“村田,村田……”

雨宮近馬腦海裡又回憶起了那個男人承諾絕對會把他救走的樣子:“原來他叫村田啊!”

“這樣,夏目君。我這邊暫時還走不開,你也是知道的。但我是保證我一定會去你們村裡親自登門拜謝的!”

在回家的電車上,夏目直樹回想著雨宮叔叔那鄭重其事的承諾,不知不覺嘴角就帶著些許微笑了。

“雨宮叔叔真的認真起來,跟平時的樣子差別還是很大的。”

小小的鄉鎮一天只有兩趟電車會經過村子,分別對應著中午和晚上的綠皮火車。

在北海道這種開放式的車廂非常受來旅遊的遊人青睞,但對於當地人而言缺乏保暖措施的綠皮火車鮮有人回去乘坐,儘管可以在海岸線上欣賞絕美的海景和在山腳錯落有致的油畫房屋。

行走在村口,夏目直樹能聽到鐵軌那邊響起的“登登”聲,每次聽到那聲音總讓他想起秒速5厘米。

“嘿,直樹!”

有人呼喚,夏目直樹抬頭望去,好巧不巧看到了村田叔扛著鋸子、拎著他的木匠工具箱正從村子裡出來。

十年過去了,村田叔也已經人到中年,頭上戴著的一頂小氈帽,從帽簷露出來的髮根都有些花白了。

“村田叔,已經這個時間了您還要出門嗎?”

“來不及吃午飯了,隔壁村有人要結婚,就在這兩天了,託我去幫忙做兩件凳子結婚用。”村田叔拍了拍自己的鋸子:“這年頭經濟不好,工地上已經沒有活給我們幹了,只能自己謀營生。”

“十年前札幌那邊動遷,拆了多少樓又蓋了多少樓?那一會行情真是好啊,村裡人都出去打工了……我也沒忍住,舍了我爹的手藝跟了去,如今外頭沒活幹了,我又得灰熘熘跑回村裡重新撿起來這把鋸,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嘴上說著報應的話,但村田的臉上卻帶著爽朗的笑容,完全沒有一丁點抱怨的意思。

自己選的路苦還是甜他都沒有怨言,只是要養家湖口,到處求人的日子真的不好過。

夏目直樹心想著這樣一個漢子,不應該因為錢的事情犯愁。

隔壁村結婚的事他也聽說了,但據說給村田叔的工錢很少,大有欺負老實人的意思。

如果不是真的工地不開工村田叔急需錢補貼家用,他這樣的性情,也不會放下身段應下這個活,連午飯都沒時間吃便出門去東家做工。

“那個,直樹啊。”村田叔有些不好意思的,思索良久最終還是開口了:“你爸那邊是不是最近很缺人?”

“確實招不到工的。”夏目直樹實話實說。

“早幾年你爸來找我,想讓我去他那幹,我沒答應出去打工了。”村田有些苦澀地說道:“如今外面行情不好,我拉不下臉來跟你爸去說這件事,你幫我給你爸帶個話行不行?要是不嫌棄,開春以後我去你爸那邊幹吧!”

他下定了決心。

為了賺錢,這個臉皮終歸是要豁出去的。

那讓鄰村看笑話,還不如跟鄰居低個頭算了。

夏目直樹見狀笑道:“這恐怕不行了。”

“唉……也是。”

村田嘆了口氣:“早些年都回絕了,這時候再舔著臉回來求你爹,我自知不是那麼回事。”

“不是因為這個,村田叔。”夏目直樹思索片刻,決定還是不說了當個驚喜,只是笑了笑:“過兩天您就知道了,要是有時間,您去理個髮買身衣服吧,精神些,過幾天會有客人來找您的。”

“找我?”村田一愣,然後面上一喜:“直樹你給我介紹的木匠活?那真是謝謝你了,你們家都很心善我知道的……什麼木頭,要做個什麼物件?”

“不是木匠活的,總之過兩天您就知道了,記得跟村裡其他叔叔也說一聲。”

村田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他趕時間也就沒細想,又說了幾句去工廠打工的意願,他便匆匆奔著鄰村去了。

夏目直樹則笑著搖了搖頭,回了家。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淺井真緒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夏目直樹換了鞋進廚房,見淺井圍著圍裙、戴著隔熱手套在端燉肉的鍋。

“我猜錯了,居然是燉牛肉。”

夏目直樹走過去,一邊說著一邊想幫她的忙。

淺井卻是一個閃身用背擋住了他,半回眸看著他挑眉道:“別亂動,很燙。”

“害怕燙到我?”夏目直樹輕笑著,從身後輕輕抱住了她:“不讓我碰鍋那我只好抱你了。”

“無賴。”

“不準確,這應該叫流氓。”

“先去洗手吃飯,剩下的。”

“好嘞!”

“等會,回來。”

“怎麼了?”

淺井狐疑地看著他,將燉好的牛肉放在餐檯上,摘下手套衝他勾了勾手指。

夏目直樹便一個跨步走了過來,笑著問:“有什麼吩咐?”

淺井不答,一隻手抓著他的領子,慢慢踮起腳尖湊了上去。

夏目直樹看著離著自己越來越近的唇,心想自己的桃花運好像越來越旺了?

今天已經兩個女孩主動獻吻了。

心裡在想入非非,他悄悄閉上了眼睛。

但是想象中的柔軟觸覺良久都沒有出現,他睜開眼縫,看到了近在遲尺的淺井。

“已經被多少人吻習慣了是吧?現在連反抗都不反抗。”

“喂喂,怎麼想都是我佔便宜的,誰會反抗呢?”夏目直樹笑著說道:“再說了你可別子虛烏有哦!我又不是什麼萬人迷,怎麼可能人人都想吻我呢?”

“反應很快嘛,沒說漏嘴。”淺井若有所思點頭,然後拇指在他唇上一抿:“那口紅是怎麼回事?解釋一下!”

最後一聲她眯著眼睛喊出了家庭帝位,給夏目直樹唬得虎軀一震。

“不可能的,學姐她躺了這麼久,怎麼會塗口紅?而且她嘴唇那麼幹……”

話說到一半,夏目直樹識趣的閉嘴了。

淺井掐著腰歪著頭,她的手指上哪來的半點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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