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全體的國民看見三維的神靈!

李花朝雄姿英發,在宇宙中豪言壯語,不管能不能做到,這個狠話是一定要放出來的。

只不過在說出這番話後的第一瞬間,他下意識想到的並不是如何去做到這件事,而是……

我靠,這句話真特麼押韻,不愧是我!

“看見三維的神靈……”陸保身重複著李花朝的話語,一瞬間就被激得心潮澎湃。

有些時候他是真的佩服李花朝,這個傢伙常常能說出一些驚世駭俗又極為具有逼格的言論。

什麼“因為我是李花朝,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什麼“給我三年時間,我直接把他的破雜貨店收購了”。

什麼“不用找了,我就是這裡最強的”。

什麼“買下根源怪談”……

再加上現在的“讓全體國民看見三維神靈”,這一句句的,逼格都快趕得上陸明哲了。

陸保身心中是無限羨慕李花朝這種“大放厥詞”的能力,因為他也想要成為陸明哲那樣的逼王。

自從陸明哲消失之後,他就有了隱隱的錯覺。

或許,陸明哲並沒有真的消失,他只是躲在影子裡看著一個名為“陸保身”的傢伙成長。

或許,壓根就沒有什麼陸明哲,那只是他幻想出來的真正的想要成為的自己。

無論如何,“陸明哲”都是他的另外一重人格,想要刺激這重人格甦醒,就要用“陸明哲”的方式才行。

換一句話說,就是陸保身想要成為陸明哲,這樣的話才能重新復甦陸明哲。

在此之前,他已經達成了不少“陸明哲”才能做到的事情。

比如嫻熟地運用【千術】,原先的陸明哲有四符境,而現在他已經有了三符境。

比如能夠因地制宜地使用【相倚】,從而達成操控命運的願望。

比如能夠機智、聰明、智慧地看待問題。

比如成為李花朝的大哥(bushi)。

因此冥冥之中,陸保身是能感覺到陸明哲似乎詐屍了一丟丟的。

當然,僅僅是一丟丟,因為陸保身知道,對陸明哲來說最大的刺激當然是裝逼啦。

恰巧在這一點上,他的確是沒有什麼天賦,站在李花朝邊上看著,只有羨慕的份。

不過陸保身還並沒有將自己的這些想法和虞良說過,因為他不想給虞良和李花朝太多希望,萬一這只是錯覺,那就太令人失望了。

假如真的只是錯覺,那麼這樣燃起希望又逐漸絕望的人只有他一個就行了,唯有作為陸保身的他擁有著承擔這種折磨的義務。

而另一邊,黎庚也對李花朝放出的裝逼言論提出了些許的疑問。

“銀白色顏料的話……應該是夠用了,塗滿整個廣場不是問題.”

黎庚先是表示了肯定,但轉而就提出了一個有問題的點,“假設廣場真的被塗成了鏡面廣場,上面的確可能反映出‘三維作畫者’的相貌來,但二維生物是看不到的吧?”

這一點很好理解,正常人類照鏡子,光透過反射傳入人的眼球中,然後才能在大腦裡形成圖形。

而當前的情況卻並不是如此,那些二維圖形可不是三維人類,他們看向鏡子的視角……

更像是一個人站在鏡子的側面,從垂直於鏡子的方位看過去,在這個角度上,三維人類只能看見薄薄一片鏡子,而看不見鏡子上面的反射影像。

正確的思路自然是讓他來切換視角,從高空俯視銀色廣場,這才有看見“作畫者”的可能。

至於那些二維世界的普通圖形,他們身在鏡面上,又怎麼可能看得見高維度的神明?

“呃,有點道理.”

李花朝稍加思索,這便發現黎庚說得沒錯,但他本來的目標也就不是這個,他只是想要找到留在菱城的正當理由而已,因此這自然不會是關鍵。

於是他又改了口道:“不過說回來,我們能看見三維神明,那也是一件好事啊不是嗎?省得再跑到那個西海岸去了,估摸著要跑蠻久的,算是幫助虞良省力了.”

根據時間推算,虞良大概還要再睡三個小時左右,三個小時肯定是沒辦法趕到西海岸製造出鏡海的,三個小時也沒辦法跟著那些玩家們收攏其他兩座城市的玩家。

既然如此,唯一能做成的大事就是這一件了!

李花朝說得還算有理有據,所以黎庚等角色也完全沒有否決的意思,因為他們同樣不喜歡浪費時間。

換成虞良的話,應該也會同意的吧?

歸根結底,這個拓荒本的終極目的壓根就不是在平面國裡鬧革命啊賺大錢啊謀求高官厚祿什麼的,而是找到潛在的根源怪談,見識潛在的根源怪談,分析潛在的根源怪談。

李花朝所做的這個計劃,挑不出毛病。

況且另外一邊,阿澤應該算得上是宇宙之主“虞良”的盟友了吧?

阿澤都發話了,說讓李花朝加大力度,那應該就是沒問題的意思吧?

作為新加入宇宙的角色,黎庚是從李花朝口中聽聞過那些“添油加醋”的勇猛事蹟的,從實際情況來看,李花朝的鬧騰會讓其餘玩家頭疼,會讓副本中的本土怪談生物頭疼,會讓“之”頭疼,會讓“根源怪談”頭疼,唯獨沒有讓虞良非常頭疼過。

最後的結果總是能以出乎意料的角度為虞良牟利,所以黎庚也就完全沒有約束李花朝的心思。

反正最後也不會折騰到虞良本身頭上來,就放任李花朝幹活兒吧。

製造一片鏡面廣場,這又不是什麼壞事,作為第一個直視三維神明的玩家,說不定就能第一個參透根源怪談的秘密呢。

絕對是好事。

宇宙中沒有角色反對,所以李花朝沒有任何負擔,立刻就開始著手於計劃的實施。

別的不談,單說這個“執行力”,李花朝絕對是創設宇宙中的第一人。

只要有一個模糊的計劃,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在此期間,除非有新的樂子出現,否則他絕對是擁有愚公移山般的堅定執著。

這種執行力,那可比整天想東想西走一步想半天的虞良強太多了。

在圓形徽章的協助下,李花朝跑到了政府機關的保衛處,託八邊形調來了一支刺角菱形小隊作為爪牙。

一邊的李花朝自然是全程隱身,一切都由八邊形代為出面解決。

憑藉著圓形徽章,李花朝這一行人在整個菱城中可以說是暢通無阻,加上阿澤暗中傳遞出關於顏料倉庫的地點,他們很快就收繳了全部的銀色顏料,並且來到了菱城中最大的廣場——菱形廣場附近。

在這裡,他們要開始實行一次前無古形後無來者的鏡面塗鴉,這必然會成為平面國曆史上的重要事件,是平面國社會對藝術和美的突破性建設。

當然,這是對外公佈的,同樣也是現在的圓形長老用來搪塞民眾的官方宣告。

修建一塊完全由銀色鋪設巨大廣場,這一舉動就像是在中世紀修建一個最高的教堂一樣,擁有著獨特的象徵意義。

對於那些陷入“黑虛”恐慌的民眾來說,這會是一個很好的轉移視線的方式。

現在的圓形長老阿澤就是這麼對其他的圓形階層解釋的,他們互通了資訊流,盡數得知了“黑虛重返平面國”的不妙,所以他們做出的決斷就是——

讓我們進行一次偉大的藝術創造!

聽起來有些魔幻,但圓形階層們沒有怎麼反對就欣然接受了圓形長老的提議,一個個都顯得非常上道。

一方面,透過這次藝術創造可以儘可能地削減民眾圖形心中的恐慌,同時宣誓菱城領導階層強大的實力,頗有種“粉飾太平”的意味。

另一方面,圓形階層們需要時間。

是的,他們已經得到了黑虛事件的真實情況,所以他們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歷史將有重演的可能性。

一場動亂在醞釀,所以他們需要一些時間來鞏固自身,將豢養的侍衛們聚集起來,將儲存的糧食清點清楚,將外派的家族成員盡數召回,然後依據自己的莊園進行防護。

只有這樣才可以保證自身在動盪中的安全。

就算這僅僅是存在動盪的可能性,但依舊需要提高警惕,他們決不允許相同的動亂再次影響到自身。

要知道,在場的圓形哪一個不是家族式傳承?

哪一個不是源遠流長?

當年的黑虛動亂造成了他們家族實力的巨大下滑,不完全統計中,足足有上百個圖形在那場動亂中削減了角度,降低了邊長數,令三代人的努力全部白費。

幸好家大業大,加上動亂後恢復民生的政策扶持,這才使得他們在第一時間重新恢復高貴的角度和邊長數,繼續當自己的貴族形上形。

然而這只是運氣好的部分家族,動亂中有相當一部分的貴族因黑虛問題被殺死,那些本就愚笨且瘋狂的三角形可不會管你究竟是不是黑虛,只要懷疑有問題,那就是有問題。

畢竟連法醫都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因此在黑虛重現的第一時間,這些圓形階層毫不猶豫地贊成阿澤的藝術建設,藉此機會回到自己的莊園裡。

廣積糧,高築牆。

反正他們是集智慧與知識為一身的圓形,只要能在動亂後活下來,平面國自然會需要他們的頭腦。

無論何時何地,知識才是最大的財富,尤其是對於一個優秀的文明來說,不是嗎?

另一邊,圓形長老阿澤也著手於自己的準備,他當然知道那些圓形們在想什麼,但他並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肯定是遠超那些圓形的。

簡單來說,趁著這個銀色廣場建設的時間,雙方都在發育,但一個個散亂的貴族家族們的發育速度又怎麼可能比他更高呢?

別忘了,那些玩家已經去接應其他城市的玩家們了,等到玩家的力量一凝聚,還有什麼困難是克服不了的嗎?

笑話,以玩家聯盟的能力,只要管事的玩家鎮得住其他玩家,統一起來的話,對付一座菱城裡的貴族們,那豈不是輕輕鬆鬆?

畢竟那些貴族可沒有染指軍隊的權力,大部分都是私募親兵而已,數量不多,不足為懼。

不過這麼一看,必須要先將那些刺狀的多邊形和極多邊形控制起來,他們是軍隊的名義長官,手握兵權。

雖然他們平時連軍營都不會去一趟,更是視低賤的三角形如牛馬,但森嚴的等級制度一直是壓在士兵階層心中的大山,他們是萬萬不敢違抗上層命令的。

動盪比阿澤預計的更早,他還沒有來得及去掌握軍營的力量,因為他壓根就沒料到自己能成為圓形長老。

可以說,事情進展得太過順利,以至於打亂了他的節奏。

不過沒有關係,他絕對相信虞良的能力,只要他和虞良一條心,那“失敗者”的玄學buff就不會觸發!

自信起來,阿澤,人不會一直倒黴下去!

總該逮住一次機會的吧?

在阿澤不知道的廣場上,李花朝非常滿意地看著面前的那些不規則圖形們幫自己勞動。

銀色顏料被一桶桶地搬運到廣場的周圍,然後由不規則圖形門進行塗抹,將整個廣場塗成銀色。

說到這裡,李花朝還鬧了個笑話,他原來是想要招募那些三角形幫忙幹活的,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大概是因為黑虛恐慌還沒有完全度過吧,那些三角形都畏畏縮縮的,半個小時還沒招滿。

還是保衛處的隊長有經驗,直接帶隊上街抓了數十個不規則圖形,將它們帶過來幫助廣場染色。

既省錢又省時,甚至連勞役都算不上,就當他們是將功贖過吧。

於是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後,李花朝便如願得到了一個完工的銀色廣場。

塗上銀色的廣場反光率倍增,每個走上廣場的圖形都沐浴在聖潔的銀白色光芒之中,甚至連輪廓都有些消散了。

圍觀的圖形們只是猜測這個廣場染色完成後會很美麗,但絕沒有想到會如此壯觀,紛紛讚歎著銀色廣場的絕美,將顏色這一新興的美麗絕倫的東西與平面國的建築結合得如此完美。

在完成銀色廣場後,正如黎庚所說,這樣的鏡面不符合光學原理,所以二維圖形是絕對看不見“映象”的。

必須要藉助“上帝之眼”才行。

“好了,讓我來看一看吧,這個‘上帝’背後的傢伙究竟是什麼模樣.”

黎庚開啟了【上帝之眼】,三秒的等待後,他便發現自己出現在了高空之中,而向下的視角里,他看見了完全被染成銀色的大片土地。

由於下方是二維世界,是絕對的平面,光線不會漫反射,所以上面清晰地呈現出了影像。

相較於“上帝”背後的場景,這銀色廣場似乎還是小了一些,只能管中窺豹般地檢視平面國上方的情況。

映入眼簾的似乎是一個日常的家居房間,黎庚看見了一排櫃子,櫃子的邊上便是似乎是床腳。

上帝的背後……

居然是一個臥室嗎?

“嘶……怎麼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啊?”

李花朝琢磨著,喃喃出聲道,“你們有這種感覺嗎?”

其他的角色紛紛否認,而黎庚則是說道:“這一次就沒有那種拉扯感了,同時鏡子裡也沒有看見生物,這說明‘它’似乎不在.”

“不在?那就是說,他還有可能回來?只要你產生了靈魂的拉扯感,這就說明他就在身後?”

陸保身順著黎庚的話說了一堆廢話。

“對.”

黎庚的回答簡短,而一邊的李花朝則是沉思起來,他很確定他見過這一排櫃子,但怎麼其他人都沒見過呢?

就連跟著虞良第二久的陸保身都沒見過嗎?

是因為陸保身忘了,還是因為真的沒見過。

等等……

好像是真的沒見過。

因為只有我和虞良見過。

李花朝只感覺到自己被一種驚訝擊穿了,因為他想起來這個櫃子究竟在哪裡見過了。

囚鏡副本。

現實“虞良”的家!

這裡是“虞良”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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