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日夜兼程趕路秦掌櫃已經到達清涼山內,換了身遊人墨客的打扮,敲開清涼小院,說是路過想要討口水喝。家裡的婆婆讓秦掌櫃稍等,秦掌櫃就和邊上的打掃院子的老爺爺聊了起來,大致知道了院落的佈局情況。秦掌櫃喝過水後就繞到屋子的後面,輕輕的躍上屋頂,感受一下沒有任何異常後,按照了解到的佈局資訊,找到白雅君的常呆的前院。秦掌櫃剛跳下來就碰見從角屋出來的白雅君。白雅君愣了一下,隨即看向秦掌櫃,秦掌櫃已經忘記自己是易過容的。急忙喊道:雅君。雅君已經聽出是秦掌櫃的聲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把秦掌櫃領進屋裡。秦掌櫃立即掏出白玉靈給雅君的信箋。雅君一目三行看完後,點著燒成灰燼。然後回頭看向秦掌櫃,問道:藍玉現在還有訊息嗎?秦掌櫃點了點頭,萬靈宮宮主就是藍玉公子。白雅君回到桌子邊寫了兩封信交給秦掌櫃,讓他轉交給藍玉和玉靈。秦掌櫃不想離開,看見白雅君本人後就有一股想要抱在懷裡的衝動。結果白雅君卻是平淡如水,好像是常見的人似的。秦掌櫃想問什麼,白雅君說時機不到,要不會給大家帶來滅頂之災。每逢十我就會去東臺採藥觀日出日落。此時此地不便久留,我和玉靈的安危還要靠你來協助保護,你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秦掌櫃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輕聲的說著:再見到小姐真好,這17年來我真的好想你。雅君輕輕的擁抱住秦掌櫃,輕聲的拜託到,師兄玉靈就拜託你了。以前雖沒有喊過你師兄,但是心裡一直都把你當成家人,親人,師兄。我們都好好的,用不了多久我會去找你和靈兒的。現在身不由己,我已經有所對策,師兄請保重!怕被人發現,秦掌櫃迅速的離開。白雅君在屋簷下立了很久,拿出陶笛,吹起了《各自安好》的曲子。秦掌櫃在院牆外聽到此曲,不禁潸然淚下。小姐我一定拼盡全力護你離開。

天色逐漸轉暗,慈融大師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邁著輕盈的步伐向清涼小院走來,滿臉知足的笑容像是準備赴心儀之人的約的青澀少年。手裡提著一個小小的食盒,這是要帶給雅君的晚飯,近兩個月來,慈融大師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一天不見就會心情失落,好希望只有黑夜,他就會多在雅君身邊滯留,雅君好像會讓人上癮似的,一旦沾染讓會人甘之如飴。等慈融大師進了小院時,婆婆他們都已經離去,慈融像往常一樣栓上門閂,向雅君的前院走去,進了門發現雅君在桌邊一個人獨酌,慈融大師快步上前奪走雅君手裡的酒杯,順勢而為的拉住雅君的手,輕輕的問道:今天遇上什麼事情了?還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雅君往回抽手,結果沒有抽動,慈融大師專注的等待雅君的傾訴。雅君嘆口氣道:我只是心情不好,我餓了,你看有沒有你喜歡的菜品沒有?慈融大師開啟食盒,取出飯菜,讓雅君品嚐,雅君準備拒絕,慈融大師已經端起特備的血燕盅,用勺子攪拌均勻,盛了半勺喂向雅君,雅君突然臉上一片緋紅,慈融看到雅君的表情一陣開心,心情愉悅,想著今晚又將是不眠之夜,恨不得現在就細細品味專屬於自己的美味佳餚。雅君喝了幾口血燕盅後,說是困了想要休息,慈融連忙去點香。雅君看著慈融點上香後,自己說是渾身發軟疲憊,然後躺回塌上準備休息。慈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子,看著桌上晶瑩剔透的青提葡萄,突然遐想起雅君嬌羞的神態和明豔的體態。身上一陣酥爽感襲來。慈融看著雅君的睡態,心裡欣慰無比,靠近塌邊坐下,伸手摸了摸雅君的手腕,做了例行的診脈,順勢把雅君的手包裹在自己的衣袖中。從懷裡取出一粒藥丸輕輕的放進白雅君的口裡,右手描繪著雅君的眉毛,眼睛,低下額頭和雅君的額頭貼在一起,今夜註定無眠,雅君我們已經纏纏繞繞20年了,我該怎麼和你坦白一切?從你結婚時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此生非你不可,不管找多少理由都是想離你更近一點兒。你身體好點了,我們離開清涼山去看靈兒吧!我很享受你現在的一切,但看著你擔憂思念靈兒,又不忍心。慈融大師自己自言自語的傾訴著,他根本就沒有發現白雅君偷偷的吐了嘴裡的藥丸。白雅君渾身發軟疲憊,轟轟欲睡,雖然強撐著但最後還是睡踏實了。等再醒來的時候就是全身在浮浮沉沉中,無意識的輕哼一聲,好像又是一直的夢魘一樣,但是白雅君知道,這是真的,這麼多年來根本不是自己夢魘,而是被慈融大師把事實誤導成夢魘。虧自己一直懷疑防備一切隱患,到頭來卻是把自己置於如此不堪入目的境地。兩行清淚默默地留向兩側,自己必須要悄無聲息的離開慈融大師的掌控之中,只有這樣自己才有活下去的勇氣。硬生生的假裝自己無意識,等待著如此荒唐的行為快點兒結束。秦掌櫃去而復返,剛摸索到白雅君的住所就聽見了房間中傳來異響,急忙翻上屋頂,找了個適合觀察房內情景的位置。看著白雅君任人擺佈,真想立刻衝下去殺人,而且還是出家人袈裟的裝束。突然腦海中一閃,想起白玉靈讓他查探慈融大師的資訊,難道是他?如果是慈融大師那真是很強大的對手,首先眾信徒的輿論就可以把雅君逼死,畢竟人言可畏。秦掌櫃觀察了一番後知道慈融大師不會傷害雅君的性命,眼神騙不了人,尤其是自己最熟悉的神態。秦掌櫃果斷的轉身離去,實在不忍再看下去,趕緊找玉靈匯合,談論雅君的情況。看該怎麼帶雅君離開這個囚籠似的地方。

慈融大師完事後,沒像以前一樣離開,而是繼續為白雅君疏通了一番經脈,然後就那樣擁著雅君雙雙漸漸入眠。等天剛矇矇亮,才靜靜的注視了雅君一會兒起身離開。等屋裡沒有響動後,白雅君緩緩睜開眼,眼淚不停的流下,自己怎麼就會如此沒用,把自己變成了囚籠裡的困獸這麼多年,竟然自己毫無察覺。既然你們都欺我太甚,就別怪我毒螳螂太過惡毒。醫聖咱們就從清涼寺開始吧!白雅君趁著天矇矇亮向山頂而去,看著太陽迫不及待的突圍著層層雲海,擺脫著遮擋光芒的一切阻礙,雅君就像感同身受的對著日出大吼起來,直到累了才癱坐在地上,把衣袖夾層撕開,取出一個訊號箭,朝西南地區發出。白雅君果斷的轉身往山下走去,路過佛母泉眼時毫不遲疑的扔了一些藥丸進去,徑直回到清涼小院的內屋。開啟一個密室入口,取了一些隨身攜帶藥粉和綁上軟鞭腰帶,手上帶了一對盤絲銀腕手鐲,換了一身簡練的服飾。毫不留戀從密道離開了清涼山。誰能想到清涼小院的真正出口在幽州?既然世人不放過古格王朝,那麼我們就讓世人好好見識一下古格王朝的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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