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這懿旨什麼時候下的。我怎麼不知道?”

如花花答,“你離了十萬八千里,你怎麼會知道。”

“說重點,別顧左右而言他。”

如花花垂下眸子,“就……就前陣子。”

花以朝揉了揉額頭,耐著性子道,“說具體。”

如花花頓了頓,如實答道,“也沒多久,一個月左右吧……”

“嗯,”花以朝看著她,目光一動不動,“我回來了多久?”

他一下就問到了關鍵點上,聞言,如花花心下一緊,雖然花以朝剛剛清醒,但是看起來他的頭腦一點都不愚鈍。

如花花咬了咬舌尖,有些猶豫地小聲答了一句,“半個月。”

“那就是我回來前不久的事了?”花以朝眸子一沉,“因為我?”

“你哪來這麼大面子,”如花花起身活動一下筋骨,躲開了花以朝的視線,有些底氣不足,聲音卻強作鎮定,“這就是個巧合,你、你好好養傷吧,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我看起來,像是腦子不好用的樣子?”

如花花乾笑一聲,“那不能。”

“來吧,”花以朝指尖點了點身旁大紅酸枝木的桌子,“坐這兒,一五一十的交代,等我自己找人查,可不是這個待遇了。”

如花花往後退了半步,“……不是,我說,你才剛醒,都不用休息的嗎?”

“三……”

如花花接著道:“你數什麼數,時間真不早了,這男女授受不親。”

花以朝分毫不為所動,言語簡短,“二……”

如花花,“……”

“一。”

話音剛落,如花花便坐了回去。

如花花坐了下來,“我跟你說,我這是看你大病初癒,讓著你。”

“說。”

如花花嘆了口氣,“江行雲承諾我,等他登基,後位一定是我的。”

“你想當皇后?”

“我為什麼不能當皇后?這世界上,有誰不想當皇后?”如花花偏過頭,淺笑了一下。

“你不喜歡太子。”花以朝篤定道。

“人都是會變心的,”如花花說著,掌心一翻,手心出現了一塊白玉,“我連定情信物都收了。”

花以朝沉默片刻,直白地道,“我不同意。”

“你能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雖然她偽裝的輕鬆又不在意,可她在提起江行雲時,眼中一點兒光的沒有,和她當初認認真真地說著‘我是真的喜歡他’時完全不是一副狀態。

“我已經答應了,等你醒來,我們就完婚。”花以朝醒來的訊息是瞞不住的,她心底明白,江行雲騰出空來,一定第一時間來處理這件事。

“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如花花深吸了一口氣,清晰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們馬上要成婚了。”

“那我就是那個意外。”

如花花幾乎是脫口而出,“不行,太子他不會放過……”

花以朝的手掌重重拍在了身側桌案上,“你還說他沒威脅你什麼?”

如花花嚇了一跳,才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說,他不會同意有人從中作梗的。”

花以朝緩了緩,眼中卻仍透著些怒氣,“別拿那些話來糊弄我,打量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

“我都解釋了,你要是不相信,”她輕輕聳肩,“回頭讓太子親自同你解釋吧。”

“威脅我?”他眉眼一抬,俊俏的鳳眸直直看過去,“小丫頭,你知道的,我這人最不受旁人威脅,誰讓我不痛快,那他也就別想痛快了。”

“……哥哥還捨得打我不成?”

“我不是說你。”

“那就更不行了,”如花花道,“太子如今雖尚未登基,卻已經開始把持朝政,陛下那久病未朝的樣子,說不定哪天就……你、你這是以卵擊石。”

“你不會覺得,我們花家是紙老虎吧?”

如花花眸子微動。

雖然但是。她的確是這樣以為的。

“我今日就把話放在這裡,”他提了一口氣,卻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才穩下氣息道,“你若是不願意,誰也別想逼你,別說是皇后懿旨,就是陛下,那也不行。”

如花花忽然眼眶一熱,她吐了一口氣,“你這大逆不道的話,也不怕隔牆有耳。”

“別轉移話題。”花以朝看著她,唇齒微動,“老實交代。”

“江行雲說,”如花花往後挪了挪,輕聲道,“只要我進了東宮的門,他就不會為難花家。”

花以朝沉沉吸了一口氣,一時間氣悶、愧疚都湧上了心頭。

“出息,三言兩語就把你唬住了?”花以朝既氣她這樣,又恨自己沒顧好家裡,“花家百年屹立不倒,靠的可不是聯姻。”

花家有兵馬、有政權,也有錢,這些年一直低調行事,實力卻是不容小覷的,只是因為上面忌憚,這才有了聯姻。

如花花:“……”

她承認自己被江行雲唬住應下婚約的確是很沒出息,但究其主要原因還是他昏迷不醒,上邊不鬆口,他沒辦法還朝。

那麼緊急的情況,她哪有別的想法?

忽略被罵的話,如花花湊上去,好奇問道:“靠的什麼?”

花以朝在她湊過來的額頭上點了點,“不是困了?回去睡覺。”

如花花:“……我不困。”

花以朝:“我才剛醒,需要休息的。”

如花花狠狠一噎,覺得這話聽起來分外耳熟。

花以朝繼續道,“況且時間也不早了,男女授受不親。”

如花花:“……?”

花以朝臉不紅心不跳,“我大病初癒,你得讓著我。”

全都是她剛剛敷衍花以朝的話,被他一五一十還了回來。

如花花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你好煩啊。”

她氣憤地拍了拍面前桌子,“不說就不說,我走了,憋死你!”

花以朝嗤笑一聲,“慢走。”

靠的是什麼?

自然是兵權,是實力。

朝中如今尚無人可用,更別說邊陲那塊一直都是花家駐守,花家的勢力浸透邊陲每一處,誰去都不好使,別說是太子,就是陛下也不能在此時處置了花家。

如花花氣得大跨步出了他的院子,也沒有讓人收拾東西,直接回了自己院子。

她這些日子一直住在那邊側房,這邊已經久未回來,如花花剛一踏進去,就察覺到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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