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講不通道理,撒潑也沒用,那就只剩一招了。

如花花兩步上前,兩手拉住花以朝的手,眼巴巴地看著人,用透著幾分委屈的聲音,帶著些彆扭道,“哥哥,我知道你最厲害了,我第一個就想到你了,求你了,除了你,就沒有人可以幫我了。”

“哦?”花以朝瞧著她,“讓我想想,剛剛是怎麼喊我來著,是……”

“……你聽錯了!”如花花立馬道。

說完,她垂下腦袋,緊張的扣了扣手指。

花以朝看了一眼她的髮梢,拖腔拿調的:“不巧,我如今耳聰目明,尚且還沒到耳背的地步。”

如花花抿了抿唇,能屈能伸,“我錯了,對不起。”

“錯哪兒了?”花以朝輕挑眉頭,問她。

如花花忍辱負重,“我不該對您老人家直呼其名。”

花以朝忍住了笑意,這要再逗下去,說不定又要惱羞成怒了。想了想,花以朝裝作很勉為其難地道,“你想我怎麼幫你?出錢幫你贖人?”

單純要錢的話,她哪裡還用找花以朝?

如花花:“我問了……他們不要銀子……”

花以朝聞言微微皺眉:“不要銀子要什麼?

如花花解釋道,“我今天聽鴇母說,進了他們那裡的人,除非死了,就沒有離開的……”

花以朝對此倒是不置可否,“有錢能使鬼推磨,推不動那就是錢不夠。”

頓了頓,花以朝繼續道,“行了,你都開了這個口,我換身衣服去那邊看一眼。”

如花花猛地抬起頭,道:“我也……”

如花花口中一句“我也去”還沒說完,就被花以朝給打斷了,“你老實的在家裡待著。”

如花花:“我又不給你添亂……”

花以朝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她,“沒得商量,你要是去,那我就不去了。”

他帶著這丫頭去那種烏煙瘴氣的風月場所,回頭讓老太太知道,那還不得拎柺杖打斷他的腿?

如花花:“……”

眼角花以朝油鹽不進,如花花也不敢提反對意見,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目送他去了。

花以朝倒是沒哄她,換了身便服便孤身一人去了南風館。

能管著這麼大場子的都是人精,這一來一回鴇母早已經將人打聽的一清二楚了,見到人又回來,十分殷勤的將人請了進去。

花以朝也不廢話,單刀直入,“你們這裡,有個喚許辭的人?”

鴇母看著他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內心有點怕他是來尋仇的,靜了靜,委婉的回答道:“是有這麼一個人,但新來的不懂什麼規矩,怕再傷了人,還不方便掛牌……侯爺是尋他有什麼事嗎?”

花以朝微挑了下眉梢。

這段時間內,居然已經把他打聽清楚了。

他扯了扯嘴角,大刀闊斧地在面前椅子上坐下,微微抬起下巴,仰視的動作讓他做出了俯視的神態來,“既然如此,那也不用廢話了,我這人性子急,脾氣也不太好,時間更不富裕。一盞茶,一盞茶內我要是看不到人,可就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這威脅的不要太明顯。

鴇母默了默:“……”

她撐起這南風館多年,自然不是被嚇大的,但為了個才收進來的新人惹麻煩也不值當。

思索一番,鴇母還是鬆了口,“侯爺稍等,容人收拾一番,馬上就給您送來。”

花以朝只重複,“一盞茶,多半刻都不行。”

鴇母應聲,隨即親自去帶人。

動作很快,花以朝沒等多久便見到了人。

來人微垂著頭,步履十分緩慢。

花以朝漫不經心地抬起視線朝人看去,卻在一瞬間視線驟然聚焦,帶著些銳利直直釘在人身上。

他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可那張臉……

這特麼能說是像嗎?這不就是同一個人嗎?

花以朝瞬間帶著戒備站了起來。

有些大的動作讓許辭抬了視線,目光停在花以朝面上。

那是一張看起來不好親近的面孔,傲氣與生俱來,眉梢間透著鋒芒,一雙丹鳳眼,看向他的眸光微凌,帶著些危險的意味。

如果他沒感知錯的話,那似乎是……殺意?

許辭退後了半步,隔了些距離站定,拱手施禮,語氣不卑不亢,“見過侯爺。”

這一開口,那截然不同的氣勢倒是把面容的相像抵扣掉了一半。

花以朝從失神中回過了些神。

這也太像了。

可是疑點也很多。

兩人時間線是重合的,那位忙著打仗,哪有時間來千里迢迢的嘉平角色扮演?

花以朝靜默一陣,轉身去關了門,方才回過頭看向許辭,“你叫許辭?”

許辭目光坦然,答,“是。”

花以朝緊接著文,“你祖籍是哪裡的?”

許辭沒有過多遲疑,直接回答,“建康。”

建康?那不是花家一直以來駐守的地方嗎?

聽到這裡,花以朝眸子頓時鎖了起來,質疑道,“你祖籍既然在建康,又為什麼會到嘉平?”

文修倒是一愣,片刻,帶了些苦笑,答道,“早些年邊陲戰火不斷,很多人都選擇了離開故土,這一點,侯爺想必應該十分清楚吧?”

倒是不假。只是太巧了,剛好他祖籍在邊陲那塊兒,人又長得這麼像,若是說沒有點沾親帶故,根本都沒人信。

花以朝腦子裡忽然回憶起如花花的話。

——前些日子丟了差事,然後被他那嗜賭成性的後爹輸給了賭場……

後爹……

這不會是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花以朝忽然問,“你身邊有姓衛的親戚嗎?”

聞言,許辭奇怪的皺了眉,他不明白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問,不由反問了句,“侯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應該有姓衛的親戚嗎?

花以朝盯著許辭的眸子,帶著質疑,一字一句重複:“你只管回答我。”

“沒有。”許辭答得坦然。

花以朝看著許辭半點沒有心虛躲閃的眸子,又問,“那你母親也在嘉平嗎?”

既然爹是後爹,那親生母親肯定是知道點兒什麼的。

許辭閉上眼睛,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復又睜開:“不在了。”

“什麼?”花以朝有些不解。

“我母親不久前已經病故了。”

已經去世了?

花以朝不由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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