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將人哄了半天,花以朝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我將六陰蛇厄毒連同解藥一併與他吃了,騙他說,吃了這個藥,若是有了二心,那就會穿腸爛肚,七竅流血而亡。”

如花花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花以朝長長嘆息了一聲,“雖然很不想說,不過他的確是很在意你的。”

如花花卻不在意這些,一心擔心毒藥解藥一起吃有沒有副作用,“那毒藥會對他有什麼影響嗎?”

“解藥都吃了,能有什麼影響……”花以朝語氣微頓,帶著些漫不經心道,“毒藥還是會發作的,頂多也就難受一陣。”

他說得雲淡風輕,卻被如花花推了開,“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給人下毒!”

花以朝看著一秒變臉的人,頓時不可置通道,“你這丫頭站哪邊的?我是為了誰呀?”

“你,你……就是為了誰你也不能隨便就給人下毒呀!就算是氣不過,再不濟你打兩下也行啊,不是,打人也不對,你就不能好好同人講道理嗎?”想起當時鍾離廷蒼白的面色,如花花氣得都要結巴了。

“我腦子有病?”花以朝眸光涼涼的看著她,氣笑了,“他都要把我妹妹勾搭走了,我沒弄死他都是客氣的了,我還心平氣和地坐下和他講道理?”

如花花:“……”

“這若是換了阿姐,絕沒我這好脾氣。”

如花花抓了他的袖子,“可是你都答應幫我了……”

“去去去,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花以朝翻了個白眼,看著她輕嗤了一聲,“誰答允你了,我只是暫且不拆散你倆,可沒說要幫你。”

“小哥……”

花以朝抵抗不住她的撒嬌攻勢,不等她撒嬌,直接將人往外趕,“趕緊滾,吃早飯上路了。”

“……”如花花不由扁了扁嘴,“什麼上路,好不吉利。”

花以朝又與她交代了一句,“差不多晚上之前能回到建康,你自己想好怎麼同你阿姐提這事,先說好,我可是不管。”

如花花心底剛松完的一口氣,又隱隱地提了起來。

阿姐雖然待她好,但是對待正事上比小哥還要嚴肅。她敢這般撒嬌耍賴的同花以朝胡鬧,無外乎是摸準了花以朝的性子,卻不敢拿同樣的招數去應對她阿姐。

小哥是吃軟不吃硬。但阿姐在正事上那絕對是軟硬不吃。

如花花嘆了口氣,愁眉苦臉地下了樓。

其餘三人也都已經起了,似乎是知道他們在樓上談話,並未有人上去打擾。

鍾離廷與她招了招手,“過來吃飯。”

“我一會兒再吃。”如花花坐了下去,卻是招手叫來了小二,讓人做兩份吃食,她一會端上去吃。

她知道要花以朝與這仨人一起吃飯,那定然又是一場不痛快。

四方的小桌子,一人坐了一面,如花花等著後廚做好送來,也沒動筷,卻託著下巴看著鍾離廷。

鍾離廷慢條斯理地用完,最後喝了一口粗茶順了順,才看向她,“你是不是有話說?”

如花花老實點頭。

鍾離廷微微笑,“悄悄話?”

如花花看了眼左右的衛令和明景和,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再次點了下頭。

衛令“嘖”了一聲,作勢站了起來,“看來是我礙人眼了,我走,我走……”

明景和早上起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神遊太空地咬了個包子,對面忽然站起來的人影嚇了他一跳,他猛然抬起了頭,“走,走?我們該走了嗎?”

如花花連忙去拉衛令,“衛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繼續吃……”

衛令擺了擺手,往對面明景和嘴裡塞了個包子,拎著人就走,“你們聊,我出去轉轉,喂下馬。”

如花花還要挽留,“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鍾離廷忽地將她的手拉了回來,“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我是一刻鐘都待不下去了,”衛令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拉起明景和,“別吃了,趕緊走!”

如花花:“……”

二人很快消失在眼前,桌子上只剩了她與對面的鐘離廷。

如花花伸手摸了摸頭髮,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足了準備,也沒有拐彎抹角的鋪墊,而是直白地同鍾離廷說道,“廷哥,我昨天想過了,我是想要回家的。”

鍾離廷看著她,“繼續說。”

如花花看著他略顯平靜的面色,不由重複了一句,“我是說,花家……”

“我知道,然後呢?”鍾離廷的語氣並無波瀾。

如花花不敢看他的視線,摳了摳桌角,視線低垂,“我也不是要同你分開。只是你們打仗,我不能站隊,我就在家中等你,好不好?”

“好。”

如花花瞬間瞪大了眼睛,抬起頭,“你不罵我嗎……”

“為什麼要罵你?”

“可是我沒有堅定不移的與你站在一起,”如花花輕輕撓了撓腦袋,帶了一絲告狀的語氣,微微扁了扁嘴巴,“我小哥老是罵我白眼狼。”

鍾離廷自是有幾分失落的,但是也在清理之中,那是她的家人,她想要回家沒有錯,他若是一味攔著她,只會讓她為難。況且,她的家人也的確是疼她的。

鍾離廷淡淡道,“他曾經,想要拿建康城同我換你。”

如花花一雙眼睛瞬間瞪得更大了,檀口微張,“他瘋了不是?”

鍾離廷淡淡道,“他是疼你的。所以你如果回家,我……很放心。”

“你也瘋了,”如花花忍不住道,“你為什麼不……”

她如今人都要走了,鍾離廷豈不是人城兩空?

鍾離廷直接回答了她,“我想要的東西,不用別人施捨,我會自己去取。”

城是,人也是。

“可你為什麼要同我說這些……”

十分出乎她的意料。

他不僅沒有攔她。

並且,明明他該討厭花以朝才是,卻還是同她說了花以朝的好話,安撫她。

“我是愛你的,”鍾離廷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對面的她能聽到,他的眼神卻十分堅毅,“但你是自由的。”

他也不是沒有惡劣地想過把人困在身邊,不讓她走。但是最終愛意戰勝了貪念。

強扭的瓜就算是解渴,那也是不甜的。

他不要強取豪奪,他要皆大歡喜。

不過是時間,他有這個耐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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