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都還沒來及與鍾離廷說幾句話,就聽到了外面劍拔弩張的氣勢。

“……他們不會打起來吧?”如花花側耳聽了幾句,動身想要去外面勸架。

鍾離廷一把就將人給拉了回來,不緊不慢道,“你衛哥有分寸。”

如花花當即道:“我哥沒分寸。”

鍾離廷:“……”

如花花真覺得分外的頭疼,“他們不會就這樣一路吵到巴陵吧?”

鍾離廷語氣十分溫和,“沒關係,打不起來就好。”

“如果他們打起來,我肯定是站在我哥哥那邊的,”如花花慢吞吞地看了鍾離廷一眼,“但你不可以站隊,我打不過你。”

聽到她這不講理的話,鍾離廷微愣了一下,想笑,最後還是給她留了面子忍了下去,“好,都聽你的……不過你衛哥哥怕是要哭斷腸了。”

“衛哥很好哄的,”如花花往門口瞥了一眼,想了想,還是跑過去關上門,才放下心,小聲與鍾離廷抱怨道,“我小哥那人,其實真挺小心眼的。你不知道,小時候我第一次學繡荷包,第一個給了阿姐,結果他整整給我使了半個月的臉色。”

其中如花花隱去了一段,第二個給了她當初名義上的未婚夫。

鑑於自己莫名其妙就排在了第三位,花以朝才氣的半個月沒理她。

但實際上,當初第二個荷包她就是準備給花以朝的,只是陰差陽錯,被人搶先了。

聞言,鍾離廷聲音帶著三分笑意,“為什麼我沒有荷包?”

如花花:“?”

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

如花花直接跳過這個話題,言歸正傳,“我小哥你們倆是不是動手了?”

她看著鍾離廷有些蒼白、卻沒有明顯傷痕的面色,眉頭微微擰著,“你們到底說什麼了?”

鍾離廷什麼解釋也沒說,只不動聲色道,“沒動手。”

“是你沒動手,還是我小哥沒動手?”如花花揪住了他話裡的字眼。

鍾離廷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輕笑,“我們都沒動手,放心吧。”

沒動手,他怎麼一副大傷元氣的模樣?

如花花覺得奇怪,卻又想不透。她抬手將自己一路端來的小包子推給鍾離廷,“那你快吃飯,一會兒還得趕路呢。”

鍾離廷倒了一杯涼茶,就著茶吃得慢條斯理。

吃完讓小二送來了水,二人一起洗漱。

將自己打理利索,如花花看向一旁正準備出去的鐘離廷,忽然又冒出來了一句,“明天回去以後,就又要開始打仗了,對嗎?”

兩個人都清楚,這是明知故問的一個問題,她只是不知道站在哪邊了。

她知道他們之間是非打不可的,可任是哪邊有人受到傷害,她都會難過的。

如花花半垂著眼皮,有些垂頭喪氣。她還沒有等來回答,忽地就被勾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那熟悉的味道,讓她寬了一點兒心。她輕輕推了推鍾離廷,稍稍錯開一點兒距離,低聲問道,“我同你說正經事呢。”

鍾離廷的手抵在她的後背,不在給她半點後退的餘地,“你如果是想問這些,我的確沒辦法徇私做假。”

如花花低低道,“我不是讓你徇私的意思。”

“我懂,”鍾離廷擁緊了她,一字一句說得極為清晰,“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這場仗我必須要贏。”

他抱得太緊了,像是怕失去什麼一般,讓如花花都有些喘不上氣。聽完他的話,如花花睫毛微動。

打仗都是有輸有贏的。

但是很奇怪,他用了必須。

她抬頭看著鍾離廷的眼睛,“那要是輸了呢?”

鍾離廷垂眸看著她,眸光深深,沉默了一瞬,他才低低開口,重複了一遍,“必須贏。”

只有贏的一方,才有資格提議和。

如花花還待說什麼,鍾離廷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我說過,打完仗我們就成親。”

“廷哥……”

鍾離廷沒說話,而是腦袋微側,吻住了她。而後,他的一隻手扣上了她的後腦勺,有點不容閃躲的味道。

動作十分強勢,如花花被迫揚起了腦袋,來不及躲,就被他死死吻住。

帶著強勢的掠奪,鍾離廷一寸寸將她吞噬殆盡。

如花花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良久,鍾離廷才鬆開了她,拇指輕輕摩挲過她晶亮的唇畔,一雙多情的桃花眸隱隱有暗欲流動,他嘆了一聲,“出發吧。”

如花花直接忘了自己剛剛想說什麼,幾乎是落荒而逃。

下樓的時候,對上花以朝涼涼的目光,如花花總有種被發現了的感覺,她在花以朝的目光下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換來的是花以朝的冷冷一笑。

笑的如花花肝顫。

返程路上,如花花愣是一天都沒敢往鍾離廷身邊去湊。

只是有情人之間連偶爾的一個眼神都是泛著絲絲縷縷的甜膩,可花以朝硬是騎馬到二人中間,將兩人隔了開。

幾人疾行,速度都不慢,三天的路程硬往兩天壓縮了去。

夜裡,一行人還是找了客棧住宿。

第二天一早再趕路,最遲他們明天下午也能到達巴陵。

如花花夜不能寐,越靠近巴陵她就越慌。

她有一個問題遲遲沒想好,她不知道是要繼續留在巴陵,還是跟著花以朝回去。

私心來講,她是想回家去一趟的,可是路程遙遠,她極怕她一旦回了那邊,就再也走不了了。

這個問題直接導致如花花一晚上沒睡好,在客棧的床榻上翻來覆去地攤了一夜煎餅,直到第二天聽到房間外頭公雞打鳴,她才迷迷糊糊闔上了眼。

還沒有真正陷入睡眠,就被意識驚醒。

公雞打鳴了,要起來準備趕路了。

如花花困得閉著眼睛更衣。

穿好衣裳,還沒人過來叫,如花花抱著能多睡一會是一會的想法,一頭又栽回了榻上。

她這邊剛躺下,拉過被子矇住腦袋,門外便傳來了“咣咣”的砸門聲。

聲音十分的響亮,聽起來半點不溫柔,聽動靜如花花還以為是衛令,閉著眼睛去拉開門閂,又閉著眼睛打了一聲招呼,而後又原路摸回榻上,趴下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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