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整個人在馬背上來了個旋轉。

她瞪大了眼睛,唇齒微啟。

不完全是驚嚇,是一時沒想到,有點突然。

如花花回過神之際,兩人坐的位置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

現在兩個人是面對著面。

很近的距離。她只要直起腰,努力仰下頭,都能親到他。

馬兒這才繼續走動起來。

但這樣面對面的情況下,面上她細微的也都表情都逃不過鍾離廷的眼睛。

如花花有些心虛地埋下了腦袋。

空氣彷彿凝固了。

鍾離廷撥了一下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目光與她對視,“不用管別人的看法,我知道你不是就行。”

馬身之上,兩人就這樣面對著面,一個仰頭,一個垂眸。

很近,鍾離廷說話時溫熱地氣息她都能感受到。

那透著三分曖昧的溫聲細語撲面,讓如花花幾乎要喪失本就開始退化的思考能力。

他就是個禍水!

如花花咬了咬後槽牙,努力想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可她再開口之際,舌頭依舊像是打了結一樣,話都說不囫圇了,“那,那也不行。”

“怎麼不行?”他的眼神帶著些略微的侵略性。

“你,你別看我……我要轉過去坐。”這樣曖昧的距離給她的壓力太大,讓她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根本沒有辦法好好交流,如果再這樣說下去,她就真要成個結巴了。

“嗯?”鍾離廷不知是真沒聽清還是假沒聽清,看著她輕哼了一聲。

如花花不由自主地揪了揪馬鬢,不想重複了。

沉默了一下,如花花才又小聲嘟囔了一句,“大不了……我們一起去嘛……”

鍾離廷微微蹙眉。

如花花腦袋在他脖頸上蹭了蹭,“我也沒那麼差勁吧,我不會拖後腿的,情況不對我肯定第一時間逃跑的。”

“不差勁。”

“那就讓我去嘛,”如花花塌下腰,柔若無骨般埋進了他懷裡,耳朵貼上他的心跳,手指輕輕在他手臂上打圈,“別擔心我,我會小心的。”

鍾離廷呼吸沉了一下,半晌,他的手不輕不重的握住瞭如花花開始不老實的手指,“誰去都是一樣危險的,兩個人那就是兩份危險。”

“胡說,一樣危險分兩半兒,那兩個人就是半分危險,”如花花見說不過他,柔情攻勢也沒用,頓時破罐子破摔了,“你如果不帶我,那我就自己偷偷去。”

鍾離廷一手攬住她的腰,輕斥了一聲,“胡鬧。”

如花花貓兒一般縮在他懷裡,低低道,“可是,我也會擔心你呀。”

鍾離廷沉默良久,良久之後,才道,“……傻子。”

將心比心,鍾離廷似乎能理解她的心境了。

就如他擔心她一樣,她也亦然。

鍾離廷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謝謝,要辛苦你了。”

如花花聽出來了,這話隱約就等於鬆口了。

她忽略了又被人說傻這件事,愣愣地抬起腦袋,掩住眸中喜色,故作鎮定地開口,“有別的利息嗎?”

鍾離廷垂眸看眸,不動聲色地開口問她,“你想要什麼報酬?”

他說著,輕笑了一聲,鼓勵似的補充了一句,“說吧,廷哥儘量滿足你。”

月光下,那雙深邃的桃花眸專注地半垂著,他的鼻樑高挺,薄唇輕揚著,在柔和的月光下,本來透著鋒芒稜角的冷硬輪廓都柔和了幾分。

映著皎潔的月光,那容顏如畫,目光透著溫柔,比平日更多了幾分動人。

真好看……

如花花覬覦地看了一眼那顏色淡淡,卻形狀極好的薄唇,稍稍有些按耐不住心潮澎湃。她微舔了下乾燥的唇,嚥了下口水,開口前,手下忍不住又揪了揪馬的鬢毛。

“咴嘶——”她還沒說話,“刺客”就不滿地嘶鳴了一聲。

如花花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往鍾離廷懷裡縮了縮。

鍾離廷輕笑的聲音落在她頭頂,“再揪下去,刺客可要禿了。”

像是在鍾離廷附和一般,“刺客”又嘶鳴了一聲。

“……寶貝乖哈。”如花花吶吶的鬆了手,趕緊扔掉了手中的浮毛,又心虛地給“刺客”捋了捋毛,口中輕輕哄著。

“寶貝?”鍾離廷的目光有些深不可測。

如花花抬手拍了拍大馬,說道,“我說它呢。”

“那你想好了嗎?”鍾離廷輕笑一聲,聲音微微壓低,透著些動人的磁性,“寶貝。”

聽到後面清晰的兩個字,如花花的臉騰得一下紅到了耳後根,那白皙的面上像被櫻桃汁染了色一般,白裡透著紅,霞光盪漾。

頓了頓,鍾離廷不緊不慢地補充了一句,“我說你,寶貝。”

這種話若換一個人來說,大概就有幾分耍流氓的感覺。可他頂著這張過分俊美的面容,輕聲慢語地說話時,卻十分雅緻,莫名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性感,直讓人骨頭都要酥了。

一遍都已經犯規了,這第二遍入耳,如花花只覺得自個兒的心臟砰砰跳得像是要炸了一般。

她抬起頭想說些什麼,可只是對上他低垂下的目光,就讓她覺得身體發麻。

周遭的其餘事物此刻彷彿都不存在了一般,如花花眼中只剩了面前的人。

她咬了下唇,像是受到蠱惑一般,道,“那,就親一下?”

說話間,她的眸子隱約透出些肆意的狼光。

“呵——”

鍾離廷倏地掀唇笑了。

鍾離廷只笑了一聲,便沒了下文,如花花委屈地扁了扁嘴巴,有些意興闌珊。

在她垂頭喪氣之際,鍾離廷突然開了口。

“最後一次,下不為例。”頓了頓,他又輕補充了一句,“今天的。”

如花花愣了愣,她還未反應過來,下巴忽然被人抬了起來,一雙大手覆上了她後腦勺。

她被動地仰起了腦袋,還未來及喘口氣,唇便被封住了。

在事情變得不可收拾之前,鍾離廷收了手。

如花花剎那間愣住了,半晌才想到呼吸,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她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這,這怎麼和她想象的親一下不一樣呀。

他怎麼能伸……

似乎是回想到什麼,如花花面頰瞬間爆紅,像是煮熟了的蝦子一般,紅得十分厲害,像是能滴血一般。

只是也不知到底是羞得還是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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