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就我,那我就山。

如花花咬了下嘴唇,趁著有些上頭的酒性鴇母,臉皮也比平常厚了好幾分。她身心堅強地自己給自己搬了臺階,故作輕鬆地開口說道,“不過既然將軍都開口了,我哪兒有不聽的。”

聞言,鍾離廷一時有些失笑,他開口道:“不用為難。”

不為難!

如花花豁出去了,直接道:“我不走。”

鍾離廷眼中笑意更深了一些,只是仍舊浮在表層。

如花花仰頭看著他。

鍾離廷徹底從屋頂上坐直了身子,他垂下眼皮,看了一眼房頂到地面的距離,又看了眼如花花的身高,大概估測了一下,而後才問道,“能上來麼?”

聞言,如花花頓時不服氣了。

開什麼玩笑呢,就這點兒高度,她能上不去嗎?

抬頭看了一眼屋簷與地面之間的距離高度,如花花覺得這房頂高是高了點兒,但是她搬個梯子還是手到擒來的,根本就不成問題。

拍了拍手,如花花圍著屋子打轉了一圈兒。

打量完,如花花忽然發現,這房子周圍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別說有梯子了,那簡直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好歹有個什麼東西墊一下也行啊,她只要夠到房簷,腳下再一借力,都能上去的。

但事實上就是什麼都沒有。四周的窗戶也是緊閉的。

那他到底是怎麼上去的?

如花花無聲地抬頭看向鍾離廷,目光閃了閃,欲言又止,心頭堆積著滿滿的疑惑。

連個落腳點兒也沒有,這位還能是飛上去得不成?

“上不來?”鍾離廷好整以暇地看著下面的她,好心道,“不用勉強,我可以……”

“怎麼可能?”如花花的面子絕不允許她認輸,她大聲說道,“我一點兒都不勉強!”

鍾離廷目光裡都是懷疑。

如花花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她放下手裡拎著的酒壺,捋了捋袖子,二話不說地往上爬。

但是她身高畢竟有限,就算跳的最高的時候也只堪堪摸到垂下的房簷,抓都抓不住。

鍾離廷垂眸看著她在下面稚拙地蹦蹦跳跳,手撐住下巴,不由再次來了口,“要拉你一把嗎?”

她就不要面子的嗎?

如花花斷然拒絕:“不用!”

咬了咬牙,接連受到打擊的如花花後退了幾步,借了些助跑的力,她終於一躍而起,一舉抓住了房簷。緊接著,如花花腳下用力一蹬,一個用力躍上了房頂。

如花花吐了口氣,像只驕傲的小孔雀,揚起了下巴。

誰說她不行的?她無所不能!

鍾離廷不吝誇獎,輕撫了撫掌心,哄小孩一般,開口道:“很厲害。”

如花花,“……”

並不是很開心,總覺得自己又被當小孩敷衍了。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把她當小孩看。明明也沒有比她大很多歲,天天都一副長輩的模樣。

老氣橫秋!

如花花面頰鼓了鼓,在鍾離廷旁邊隔了些距離坐下。坐穩後,她揚手想喝一口她的果酒緩一緩,一抬手,這才發現酒壺沒了。

再一看下面地上,赫然多了一個酒壺。如花花目光一愣,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為了騰出手去抓屋簷,她方才把酒壺扔下了。

看了看地上放著的酒壺,又看了看房子高度,如花花深深覺得,她如果下去拿了酒壺,可能會面臨再次上不來的局面。她要是不下去拿酒壺,她心裡就像被貓抓了一樣。越拿不到,她越想喝。

人就是這麼糾結。

如花花小心翼翼地瞄了旁邊的鐘離廷一眼。

鍾離廷看出了她眼中的欲言又止,“怎麼?”

“廷哥……”如花花無聲地指了指地面的酒壺。

鍾離廷瞥了一眼,不置可否,“少喝點兒酒。”

如花花頓了頓,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那裡面不是酒,雖然它是個酒壺,但是裡面裝的是飲子。”

鍾離廷哦了一聲,“等著。”

如花花點頭。

鍾離廷起身,利索地從房頂跳了下去,穩穩落地。他兩步走過去,一手撈起了那酒壺,頓時嗅到了淡淡的酒味。

味道很淡,還帶著一點甜味。

動作頓了頓,鍾離廷才拿著酒壺走到房簷下。

如花花整個身子趴在房簷邊緣,遙遙伸出手去接,“廷哥。”

“回去。”趴這麼邊緣,也不怕一頭掉下來。

如花花被他一兇,頓時縮回了腦袋。

鍾離廷退後一步,而後輕輕一躍,便單手抓住房簷,一個用力,整個人輕輕落了上去。

動作那叫一個流暢。

如花花看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止不住地怦然心動。

鍾離廷走了過去,揚手將手中酒壺拋給了她,“別喝太多了,傷身。”

被拆穿了。

如花花因為手抖,差點沒接住,好不容易才狼狽抱住了酒壺,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支吾開口道,“只有一點點酒。”

果然不能說謊,輕而易舉就能被人揭穿。

“果酒喝多了也會醉的。”鍾離廷坐下,淡淡闡述,“小酌可以,別貪杯。”

低頭抿了一小口果酒,如花花眉目舒展了起來。

而後她又看向一旁的房簷高度,一陣深思。

有一點兒她想不明白,這明明一樣的房簷,為什麼他一跳就夠到了,她跳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抓住?

“身高不夠。”鍾離廷似乎能看出她內心所想,唇角微微揚起。

聽到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如花花驀地轉過頭,語氣有些不服氣地開口道:“我還長呢!”

鍾離廷如實告知她:“你半年前就這麼高。”

言下之意,她已經半年沒長了,早已經長停了。

如花花,“……”

鍾離廷並沒有開口問如花花為什麼會跟來。逗了她兩句,他又有些隨意地又躺了下去,看著天空,靜靜聽著耳邊的蟬鳴,閉上了眼睛。

如花花安靜的陪著他呆了一會兒。

房頂的確風景獨好,也沒人來打擾,夜裡甚至還有些微風,夏日空氣裡的浮躁都少了幾分。

在這段安靜的時間裡,她都快把頭頂上這片兒為數不多的星星數完了。

如花花開始有些呆不住了,她朝鐘離廷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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