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然後是什麼來著?

腦子彷彿化成了一團漿糊,越是著急,她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如花花咬了下唇瓣,有些自暴自棄了。

想不起來,她只能臨場發揮,想到什麼說什麼。

“對不起,我知道這話說出來沒什麼用,但是我還是想再說一遍。我知道我不該利用你們的感情來做事,是我的不對。有些事情,我可能一時半會兒不能處理好……”

花以朝沉默了一瞬,才慢慢道,“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要呆在這裡嗎?”

花以朝自問錦衣華服,佳餚美饌,半點沒有虧待她,可她卻仍舊三番五次的想逃離。

本該是闔家團圓的好局面,卻偏偏給弄成了巧取豪奪的戲碼。

如花花垂下了腦袋,“是我自己的原因,對不起,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還是什麼都不肯說。”花以朝靜靜道。

“我……”

花以朝:“你回去吧。”

“小哥……”

“別再惹我生氣了,我不想對你發火。”花以朝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明明是想要好好道歉的,但是她好像又把花以朝惹生氣了。

花以朝轉身的瞬間,如花花再次伸手拉住了他。

花以朝卻甩開了她的手,轉身,揚聲道,“來人啊……”

如花花不防,踉蹌退了幾步才站穩。

花以朝驀地回過身想扶她,見她站穩才放下心,他站直身,清冷冷道,“時間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看的出花以朝的在意,如花花反而大起膽來。

她耍賴的一把抱住了花以朝的手臂,“那你有本事,就再把我甩開好了。”

花以朝身形僵硬。

他用力揉了揉眉心,“你還想做什麼?”

如花花抿唇,“我想要你不要生氣了。”

花以朝:“我已經說了,我沒生氣。”

“你撒謊。”

花以朝吸了一口氣,“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想呆在這兒?”

如花花眉目間掙扎了一番,終於道,“……我說了,你就不生氣了嗎?”

“你先說。”花以朝道。

如花花嚥了口口水,小聲道,“我一直都以為自己是中容人……”

花以朝忍不住糾正她的認知錯誤,“可你不是。”

“我當初……”頓了頓,如花花就將自己被撿到,還有後面幾年的事大概說了一下。

其間自然隱去了她的那些私情。她不敢同花以朝說這些。

“……事情就是這樣的,如果我當初沒有被他撿到,我可能早就已經死了,我沒有辦法眼睜睜你們打起來。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花花低低垂下了腦袋,有些不安。

身子忽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花以朝抬手,將她攬入了懷中。

如花花身形微僵,隨即又緩緩放鬆下來,她輕吸了吸鼻子。

“恩的確是恩,知恩圖報也不是你的錯。”花以朝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溫聲細語地和她講,“這很正常,怪我沒有早些找到你。”

雖然很希望自己她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但是在她聽講完之後,花以朝覺得她能平平安安的長到現在,能活著回來,已經是上天對花家極大的恩賜了,他著實不敢再計較旁的什麼。

如花花咬唇,低聲道,“你不生氣嗎?”

“有一點吧……”花以朝微拖了微音。

如花花身形抖了下。

“但是我能理解。”花以朝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是嫌貧愛富,那就不是我妹妹了。”

如花花抬眸,堪堪撞上他的目光,如花花咬了咬下唇,小聲地道:“……廷哥才不窮。”

花以朝:“?”

“不許喊別人哥哥。”她這輩子,有,且也只能有他這一個哥哥。

如花花動了動脖子,將腦袋從他懷裡抬了起來,“為什麼不能喊?”

有些話一直積壓在心裡,說出來以後,她感覺心底輕鬆多了。

花以朝不同她講道理,直接屈指在她額頭彈了一下,“哪有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能喊。”

她的眼眶中本來含著淚水,被他這一下刺激的眼淚“唰”的落了下來。

如花花擦去眼淚,抬手揉了揉額頭,悶聲道,“你好不講理。”

花以朝見她眼淚都落了下來,動作微頓了頓,遲疑的唸叨了一聲,“這麼疼?”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剛剛也沒有用太大的力氣。

如花花聞言揚起腦袋,“肯定紅了。”

花以朝垂眸瞧她,目光從她微微泛紅的額頭下滑,順著她泛著水霧的眸子,落在了印著紅印的面頰上。

花以朝眉目輕擰了擰,回過味來,問她道:“阿姐打你了?”

如花花頓時又低低垂下了腦袋,她搖了搖頭,否認,“不是……”

“又撒謊。”

如花花咬了咬唇,“是我做錯了事情,阿姐只是恨鐵不成鋼。”

花以朝摸了摸她的腦袋,“疼嗎?”

當時肯定是有一點的,但是都過去了。

花以朝都流血了,肯定要比她痛的多的。當時她下手雖然有分寸,可難免情緒上頭會有些控制不住。

如花花搖了搖腦袋,看向他,輕聲道,“我能看看你的傷嗎?”

花以朝低聲道,“沒事。”

倒是真的沒什麼大事,只淺淺的一道口子,流了一點血,現在都已經癒合了。他在戰場上受的傷,不知比這重的有多少了。

如花花:“你都沒有上藥,我幫你上藥……”

花以朝拗不過她,便帶她回了院子裡。

如花花對於包紮傷口這事可以說是頗有幾分輕車熟練的。但是一想到花以朝的傷是她親手造成的,如花花的手還是有點抖。

半天,她才給花以朝清理乾淨傷口,白色綢帶輕輕在頸部繞了一圈,打了個結。

這要換做旁人,花以朝是不可能把脆弱的脖頸這般交出去的。但是面對她,花以朝倒是沒存一點兒顧慮。

做完這一切,如花花又忍不住道,“對不起阿……”

花以朝仰頭看她,半玩笑道,“這句話再聽幾遍,我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如花花這才收斂起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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