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異樣的滋味升到了鼻尖,她咬住手指,生生將那滋味壓了下去。

縱然平素他舉止或許恣意隨性了些,但是在正事上,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蕩檢逾閑的一面。

更別說,如今還是戰事當前的緊急情況。他身為主帥,這仗都還沒開始打,他就這樣帶頭享樂,讓底下士兵看到又如何感想?

況且這種你情我願的事能有什麼苦衷?事情擺在眼前,如花花不想替他開脫。

可他明明……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此時此刻她的思想完全亂成了一窩蜂,各種不同的想法矛盾的在腦海裡撕扯著,像是要把什麼東西推翻一樣,讓她有種說不出的無力與恐慌。

如花花一時心思百轉,她本來是想找到他商量刺客與解藥之事的,現在卻覺得自己無從開口了。

攥了攥手指,她咬著後牙槽,勉強穩下了心神。沒有繼續看下去,也沒有繼續聽下去。

這場面著實香豔,卻也著實不堪入目更不堪入耳。

她斂下神色,輕手輕腳地合上了房頂掀開的瓦片,轉身沿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比來時順利多了,她很快沿原路返回,一個倒掛金鉤抓住房沿,身子微弓夠到窗戶,而後利索翻身進了屋子。

倒是又忘了自己傷了的腿,落地時才察覺得一陣痛意。

捂著腿輕吐了一口氣,如花花緩緩從地上站起身。

榻上那剛剛被她給一掌打暈的女子仍在昏睡著。

如花花走了過去,抬步跪坐在榻沿上,掐著人中輕拍了拍她的面頰,“醒醒,醒醒。”

女子迷迷糊糊的在痛意中醒了過來,看到她,眸子猛地一驚,那張塗了粉的臉嚇得更像一張白紙了,張口就要叫,“救——”

“噓,你別叫。”怕她再叫來一堆人,如花花連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叫喊出聲。

“唔……”女子眼睛瞪大老大,全身遊絲一般抖個不停。

如花花:“你先冷靜一下,別叫,你答應了我就放開你,聽懂了就點點頭。”

女子用力點了點頭。

如花花見她一副緊張得都快要閉過氣的模樣,鬆手後還替她順了順氣,一臉無害的笑模樣,“你別害怕,別害怕,我原是想和你開玩笑,但沒想到你一碰就暈了……”

一碰?剛才那是輕輕一碰嗎?

她脖子現在還疼呢!

女子盯著她,胸口一起一伏,滿臉驚恐未消,只是生怯氣短,不敢支聲。

誰知道她把人打暈以後都做什麼了!

見她一副意難平的模樣,如花花仍舊柔聲開導著她:“實在抱歉,我要是惡人不早跑了,還能在這兒等著叫醒你?”

好像也有點道理。

聽聞此言,女子眉目漸松。

如花花又補充道:“不然,你打回來吧?我不還手。”

女子聞言,頓時愕然了一下。

讓她打回去?

這位客人……腦子真的沒毛病吧?

見她眸子裡驚懼漸消,如花花沒有再保持著隨時能控制住她的距離,而是緩緩退開了一步。

她一退開,女子就連忙翻身下榻,一邊檢查自己的衣服,一邊轉身又去翻自己的小金庫,見到一切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花花站在她後面,保持了一點兒讓她安心的安全距離,細聲道:“我真不是惡人,就想嚇嚇你,沒想到把你打暈了,不然你打回來吧,我說真的。”

女子吶吶道,“……不,不用了。”

青樓待久了,奇葩的客人她見多了,接受程度也廣了。

只要銀子沒少就行。

見她似乎很寶貝那些銀子的模樣,如花花想再給她點兒銀子做補償,往袖袋一摸,手卻摸了個空。

女子盯著如花花的動作。

如花花的手一頓,後知後覺才想起來,方才為了上樓,把銀子已經一股腦塞給面前人了。

“這樣,我給你打個欠條。”如花花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

欠條?

對著女子滿臉的疑惑,如花花繼續道,“但我打暈你這事就一筆勾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來來來,我現在就給你打個欠條。”

女子抬頭無聲地看著她,似乎在問欠條怎麼兌換。

如花花:“你就等最東邊那個大屋子穿一身白的那個年輕男人下樓了,你問他要,他一準給你。”

“……”女子頓時像看騙子一樣看著她。

當她傻呢?

她就這樣隨便拿張欠條找個陌生客人要,別人能給她銀子?給她兩腳還差不多……

而且,最東邊那些個屋子向來都只接待達官貴人的,她從來沒去過那邊。她可招惹不起。

如花花語重心長的對她道:“我真的是說真的,信我你也沒損失,頂多是拿欠條給人看一下,不信那你就白白損失了一筆銀子。”

說著,她便挽起袖子來,“你若信我,就拿紙筆來,不信那我現在可就走了。”

女子仍舊一臉狐疑。

可面對銀子,她最終還是抱著一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理找來了紙筆。

隨便弄了弄墨,如花花抬手唰唰寫了一行字,吹乾墨水,將紙張遞給面前女子,“好了。”

女子接了過來,低頭看去。

只見偌大的白紙上只寫了寥寥幾個字。

最右邊正兒八經的寫了個欠條。

今欠持條人壹佰兩,此據。

最後左下角落款沒寫什麼名字,只畫了朵五瓣的簡筆小花,最下面還書有今天的日期。

誰落款會是畫朵花啊!

女子暗自腹誹,“……”這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如花花放下了筆,擦了擦手上沾染的墨痕,“你放一百個心,我從來不騙人的……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得走了。”

走到門口,如花花步子一頓,又拍了拍身上蹭到的一身灰塵,才拉開了門,還不忘回頭叮囑那女子:“一定記得問他要!”

一百兩封口費,如花花收的那叫問心無愧。

免得他有錢來逛花樓,吃花酒。

旁人都點一個,他居然點一群人!

說完,如花花就利索轉身下了樓。

一路順著原路穿過彎彎繞繞的二樓長廊,下了樓梯,避過人群出了如意樓的一樓大廳,如花花剛走到門前,視線就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四目相對。

如花花驀地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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