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大個人在那站著,你看不到?

這麼大個人,你看不到。

人,你看不到。

看不到。

這句話一時在她腦子裡無限迴圈。

如花花抬起了耷拉著的腦袋,唇角抽了抽。她以為衛哥哥板著臉是因為她先動手,哪裡知道是為了這麼雞毛蒜皮的事。

“怎麼回事,和我講講。”衛令這才言歸正傳道。

在衛令的目光注視下,如花花頗有些糾結,偏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鐘離天胤,又看了看衛令帶來計程車兵,將衛令往旁邊拉了拉。

衛令跟著她走到一旁,抱臂,笑言,“究竟什麼事還要藏著掖著?”

避開人群,如花花這才避重就輕的簡單講事情講了一遍。

“……就是這樣。”

懷孕了?

衛令微微一愣,像是有些頭疼,抬頭揉了揉額頭,眉目漸深。

這就不好辦了,管天管地總管不到皇家子嗣頭上,就真鬧到陛下頭上,他們也沒有扣住別家“皇孫”不放的道理。

沉寂良久,衛令才抬手摸了摸如花花一直仰著看他的腦袋,“時候不早了,回吧。”

如花花一臉苦惱,“衛哥哥……”

“夜裡涼,回吧。”衛令道。

如花花目光往軍醫處的帳篷瞥了一眼,目光透著猶豫,“可是小九……”

衛令平淡道:“這事我會處理好的,可你要再過了宵禁,哥哥可不饒你。”

如花花很是糾結,但衛令已經提了讓她印象深刻的宵禁了,她也不敢再多呆,一步三回頭的回了帳篷。

回到帳篷時,燭火還亮著,木盆裡原本的熱水卻已經涼透了,帳篷忽然冷清下來,如花花似乎有些不習慣,在原地呆愣了一小會才想起來去倒了盆中冷水,重新燒了一壺熱水洗漱休息。

第二天,如花花起了個大早去訓練。

晨訓的時候,她就跟在衛令後面,不遠不近,衛令嘗試加速也沒有甩掉她。

如花花步伐輕盈,像是一陣風似的,有用不完的力氣。

無奈的放緩了一些速度,衛令不緊不慢的跑著,道,“你想問什麼,問吧。”

如花花上前一步,與他並排跑著,小聲道,“衛哥哥,九兒的孩子……”

“孩子保住了,只是軍醫說胎相不穩,這段時間需要靜養,”衛令頓了頓,才繼續道,“別去見她,否則孩子有什麼萬一,那瘋子一定賴在你頭上。”

那瘋子指的是鍾離天胤,如花花聽懂了,她也不管衛令能不能看到,在奔跑中點了點頭。

保住了就好。

緊接著,衛令直截了當的說,“等過段時間胎相穩了,二公子會帶她直接回去。”

如花花步子猛地頓住,她剛想說什麼,才發現衛令已經跑遠了,她不得不加快速度追了上去,跑的太急,到衛令身邊時仍突兀的喘著粗氣,“衛,衛哥哥……”

“注意調整呼吸。”

如花花喘了口氣,慢慢將凌亂的呼吸調整了過來,才低聲道,“衛哥哥,小九兒不能和他走,他那麼壞,小九會被他害死的……”

衛令頓了頓,“花花,這是他們的私事,我們本就不該插手的。”

如花花不理解,“可是我們明明看到他作惡了,難道我們就這麼坐視不管嗎?”

不是不管。是無從管。

“花兒,虎毒不食子,那個丫頭如今有孕在身,鍾離天胤不會拿她怎樣的。況且,她一個女子有了身孕,不跟孩子父親走她怎麼活?”

“可是明明錯的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公平的,你能見到公平,是因為你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可她已然到了這個地步,要麼不要這個孩子,要麼就只能跟著孩子的父親回去,沒有別的方法了。”

如花花有些蔫了,卻也知道衛令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還有,你昨天動手的事……”昨天鍾離天胤也在,他也不方便開口多說什麼。

如花花打得痛快,錯認得更痛快,只見她低眉順目的道:“我錯了。”

衛令笑著:“不,你沒錯。”

聞言,如花花不由愣了愣,抬起頭瞪大眼睛看去,懷疑衛令剛剛是不是和她說反話。

“打的好,”衛令道,“我早就想打他了,就是沒有理由,又礙著身份不好出手。”

如花花有些恍惚,遲疑了一下,還是不放心,“衛哥哥,我是不是惹麻煩了,你真不是說反話刺我嗎?”

衛令是真的不甚在意,“沒事,他一個大男人不好和你一個小丫頭計較,傳出去丟人的是他,打便打了。”

如花花心底頓時輕快了不少。

“但是。”

如花花一顆心剛放下,還沒落穩,就聽到了衛令還有後話。

如花花急匆匆的抬頭,就聽到衛令語重心長的道,“打人不打臉,誰讓你照人臉上招呼?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打人了?要打在那些又痛又不留痕的地方,才好讓人吃了啞巴虧又說不出口。”

如花花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比如呢?”

衛令舒展了下身子,從上到下掃視著她,似乎是考慮著怎麼下手。

如花花敏捷地退後了一步,“衛哥哥,你要是打我,就算不留痕,我也不會吃啞巴虧的。”

“哦?”

如花花默默摳了摳手指,“我肯定會和哥哥告狀的。”

“呵——”衛令忍不住笑出聲,屈指在她肚子某個位置輕戳了一下,“這裡……行了,都陪你跑七圈了,去找你那哥哥告狀去吧。”

如花花恍然。

原來已經第七圈了,一直說著話她也沒在意多說。

輕車熟路的,如花花抓齊了藥,去灶上熬了第三碗十全大補湯。

端著她的愛心大補湯,如花花又去了鍾離廷營帳。

第三天,鍾離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基本行動起來已經不受影響了。如花花端著湯藥進去時,他正做伏地挺身,單手撐地,一手背在身後,肩、背、腿繃直,形成一條筆直的線,手臂肌肉格外凸顯。

聽到動靜,鍾離廷手臂一撐,站了起來。注意到她手上端著的東西,眉心一跳,“我昨天說什麼來著?”

說讓她別煮了。

“我聽到了,”如花花小聲嘟囔道,“可我又沒有答應。”

“……”

行,學聰明瞭,都開始和他玩文字遊戲了。

鍾離廷氣笑了,無言地給她鼓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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