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剛剛低下頭,她的下巴就被一雙大手給捏住了。

緊接著,一道清冷的眸光直直打在她身上。

“不,不是……”

被抓包的心虛使她狼狽後退,卻一腳踏空,摔了下去———

一腳踏空的失重感讓如花花身子咯噔一下,整個人徹徹底底的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她從榻上驚坐起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四周一片漆黑寂靜,還是在她自己的帳篷中,哪兒有什麼俊美的少年郎?

原來,是夢啊。

如花花心底忽然生出了些遺憾來。

只差一點兒,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能親上去了,只有在這荒唐無人可知的夢裡,她才敢如此褻瀆他……

不不不,不對!不對!

什麼褻瀆……

她怎麼能,又怎麼敢,生出如此大不敬的想法來?

如花花糾結萬分的抱住了腦袋,好奇怪啊,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究竟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黑暗中,就算不用看,如花花也知道,自個兒的臉這會兒一定紅了個徹底,因為臉頰這會兒已經燙的灼燒起來。

一定是她白天胡思亂想太多了,潛意識產生的心裡暗示。夢和現實都是反的,說明她實際上並不是想耍流氓。

對,一定是這樣的。

別想了,不要再去想那些了。

如花花抬手拍了拍滾燙的面頰,自欺欺人的安撫著自己。

漫漫長夜,她輾轉難眠,毫無睡意的睜了半宿的眼睛,隨著一聲雞鳴,天好不容易亮了。

雖然這是個夢,頭一天那次也是巧合,但起來後,如花花還是如同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心虛。她今天甚至不敢再端著十全大補湯沒事人兒一般上門了。不過還好,三帖一個療程已經喝完了。

洗漱完,如花花壓著號角聲的尾巴去了訓練場。

猝不及防的,她看到了,獨站在高臺上,著一身黑色作訓服,俊美恣意的少年郎。

是哥哥。今天居然不是衛哥哥?

如花花呼吸猛地一窒。

她的第一想法是哥哥的傷好了,能就這麼出來吹冷風了麼?第二想法才是其他的情緒,緊張,不安,尷尬,心虛等等交織在一起,大雜燴一般混亂。

隨著情緒氾濫,冷汗一股腦的往外冒。

別怕,別慌,冷靜。如花花抬手擦了一把冷汗,在心底暗暗告誡自己。

可是不管用,她覺得自個兒心神完全定不下來、連腿都開始哆嗦起來。

在鍾離廷的眼神示意下,她才渾渾噩噩的想起來歸隊。

鍾離廷訓完話,宣佈開始。

所有士兵拿負重的拿負重,開始跑的開始跑,如花花故意慢吞吞的磨蹭著,等所有人都已經去的差不多了,她才做賊似的,小心翼翼的過去拿負重,生怕和鍾離廷撞到一起去。

她真的太糾結了。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鍾離廷。如果碰上了打不打招呼?如果打招呼,她要說什麼?裝作若無其事是不是太刻意?可如果不打招呼,不就顯得她更加心虛了。

她一邊往腿腳上綁負重,一邊留神觀察著四周。

還好士兵們都已經開始跑了,四周零星沒幾個人,也沒看到鍾離廷。

如花花低頭,綁緊了右腿的負重又開始去拿下一枚。

手還沒伸出去,忽然一隻手拿著一枚負重遞到了她眼皮子底下。

“謝謝。”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士兵幫她拿了,如花花並沒有多想,她接過,道了謝,略略撩開左腿的褲腿,而後———

一道熟悉的聲音冷不丁的在耳邊炸開,“不客氣。”

“……?!”如花花手裡拿著負重,僵硬的抬起了頭。

眼前站的赫然是她以為不在這兒的鐘離廷。

他下唇微腫的痕跡已經消了,只是結了道薄薄的血痂。

“哥哥……”看了眼那血痂,如花花彷彿做賊一般埋下了頭,出口的聲音有些啞,發音很低。

“嗯。”鍾離廷漫不經心的點頭應了一聲,坦然問道,“怎麼今天這麼磨蹭?”

鍾離廷內心坦蕩蕩,根本沒把昨天的意外放在眼底。

他就是在臺上注意到小孩神情呆滯,行動遲緩,一副沒睡好的模樣,這才過來看看。

“沒有啊……”如花花有些慌亂,又不知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只好僵硬的轉移話題,掩飾自己的不安,“哥哥你怎麼還在這兒?”

鍾離廷看著有些反常甚至說心虛的小姑娘,靜寂片刻,反問道,“躲我?”

小孩是他一手帶起來的,他又如何不瞭解?

看現下狀況,鍾離廷後知後覺的發覺,小姑娘似乎還挺在意昨天發生那事的?

雖然他一直“小孩,小孩”的喊著,但較之以前,這朵撿來的小花似乎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姑娘了。雖然不知道具體年齡,但是癸水都已經過了,至少是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吧?

昨天那件事,雖然是小姑娘咬了他,可細論起男女之別來,倒真是他佔了便宜。

女孩家心思細,似乎都挺在意那什麼……哦,對,在意初吻之類的。

不對,細細追究起來,也不算頭一次了。頭一次應該是小孩神智不清那次,物件也是他。

鍾離廷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是……挺混賬的。

看來,以後言行似乎是得注意收斂著些了。

一下子被鍾離廷猜中了心思,如花花大腦空白了一瞬,她心虛的埋下了頭,沒有說話。

兩個人明明面對面站著,卻好像中間隔了一道無形的牆一般。

揉了揉太陽穴,鍾離廷在心底無聲嘆了一口氣,頭一次覺得對一件事有些無從下手。

看了如花花低垂的腦袋瓜半晌,鍾離廷終於斟酌好詞句,才挑了挑眉眼,做出了一副輕鬆的模樣,“這是要和哥哥劃清楚河漢界了?”

如花花連忙搖頭:“沒有。”

“那怎麼躲著哥哥?”鍾離廷笑了笑,輕聲問,“難不成哥哥會吃人?”

“我……”如花花有些難言。

鍾離廷直截了當的捅破了窗戶紙,“還在想昨天的事?”

如花花頓時睜大了眼睛。

四目相撞。

鍾離廷的眸子溫和柔軟,不帶半點戲謔玩味。

他道,“要不然,哥哥給你道個歉?”

“抱歉,哥哥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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