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穿好了衣裳,如花花沒敢再多呆,紅著一張小臉,懷裡抱著雲嬸給她的裝剩下幾件合歡襟的小包袱出了春坊。

彷彿做賊一般,如花花一路繞著角落裡走,生怕半路碰到人和她打招呼問她拿的什麼。

好不容易躲躲藏藏走了一半路程,忽然聽到不遠處揚起尖銳的女聲。

“賤人,你不要以為爬上了主子的床就多了不得了,這麼長時間,連個通房丫鬟的名份都沒有,這要換做我早一頭撞死了,你還敢和主子告狀!”

“我沒有……”

“你裝什麼清純無辜?要不是你告狀,主子會找我們麻煩?”

如花花正轉過帳篷,就看到帳篷後側兩個鮮衣女娥圍著一個衣著單薄的少女,將人逼在角落裡。

如花花腳步很輕,並沒驚擾到那兩個背對著這邊的女娥,反而是那個被逼的蜷縮在角落的少女抬眼看了一眼這邊。

那雙桃花眼——

對視的一剎那,如花花微微一怔神,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她。

那天那個身上帶傷,長得與哥哥有幾分神似的少女。

少女對上她的視線,嘴唇微微動了動,話還未說出口,那雙桃花眸忽然猛的一縮。

同時,背後一片陰影籠罩而下。

有人靠近?

如花花下意識的想回過頭,可還未完全轉過去,她的脖頸忽然一痛,眼前一黑,她連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抓住包袱的指尖一鬆,很快便失去了所有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

嘶……好痛。

醒來的時候,如花花大腦的第一感覺便是後頸沉痛的感覺。

她脖子為什麼會這麼痛?

如花花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揉了揉脖子,一抬右手,左手跟著一併抬了起來。

如花花用力掙了一下,腕上傳來一陣勒痛的束縛感。

如花花瞬間瞪大了眼。

……這是被人綁了?!

意識到這點,如花花昏沉的大腦徹底清醒了。

她剛剛,好像是看到別人在吵架,然後一時走神被人從背後給打暈了?

她好好的在軍營裡走著,誰會暗中算計她?

如花花掙扎著想坐起身,掙扎著坐起一半,眼前卻一陣眩暈,她脫力的躺回去,抬起手,盯著腕上的繩子陷入了沉思。

……就這比小樹枝還要細的繩子,是有多瞧不起她?

如花花舉起手連咬帶扯,很快將那綁在手腕上的麻繩解了開,她彎腰解開了腳上的繩子,重重吐了一口氣,轉頭看了眼四周環境。

不認識。

是很陌生的帳篷陳設。

看樣子似乎是單人居住的帳篷,並不是營裡士兵那種很多人住一個的那種帳篷……

“呦,小美人?醒了?”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如花花的瞳孔猛的一縮。她立刻轉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少年自屏風後繞過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如花花看過去,頓時有些驚惶的瞪大了眼睛,“……弟弟?”

“誰特麼是你弟弟?”鍾離天胤一下子黑了臉。

如花花微微往後退了退,費力的吞了下口水,聲音乾澀,“不,我是說,你是……哥哥的弟弟?”

“哥哥?”鍾離天胤微微一愣,才接著道,“哈,你喊他哥哥?我看是情哥哥吧!也不對,你不是衛令的人麼?”

如花花看著他,眉毛開始皺起。

這個人云山霧繞的說什麼瘋話?

鍾離天胤打了個響指,“抓住她。”

如花花下意識後退。

“別動!”不知何時出現的護衛立在她身側,“如果不想脖子上開個口的話。”

冰冷的利刃貼著脖頸,似乎呼吸間都能劃破表皮,如花花背後驚出了一聲冷汗,不敢動了。

鍾離天胤慢條斯理的擺了擺手,“捆了吧。”

侍衛得令,重新將人綁了起來,這次將她的手腕結實綁在了身後,然後朝鐘離天胤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鍾離天胤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到底是誰的人呢?還是說我那便宜哥哥與衛令關係好到連女人都能共享了?”

鍾離天胤說著,不知腦子裡想到了什麼,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可真是沒想到,我那好哥哥表面看著比誰一本正經,人前總是做出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樣,這背地裡玩的倒是比誰都花哨,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阿。”

“哥哥才不像你說的那樣!”聽到他說鍾離廷壞話,如花花惡狠狠的瞪向他,恨不得將人暴揍一頓。她費力的往前掙了掙,被束縛在後的手穩不住平衡,壓到榻邊時咕咚一聲滾下了床榻。

“嘖,”鍾離天胤走上前,將人從地上拎起來扔回榻上,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小美人,你說你天天跟那些糙漢子有什麼勁兒呢?以後跟著哥哥我,哥哥讓你知道什麼是人間極樂。”

如花花狠狠側過臉,瞪著他,“呸,少自作多情了,你才不是我哥哥。”

“小美人給人臉色看的樣子也真是好看,”鍾離天胤毫不介意的用手背擦了下面頰,嘖了一聲,“不過呢,比起烈的,我還是更喜歡乖一點兒的。”

說著,鍾離天胤從腰間取出一個青色的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了一顆棕紅色的小藥丸,猶豫一下,似乎覺得不夠,他手腕抖了抖,又倒出了一顆。

捏住那兩顆藥丸,鍾離天胤一把掐住了她的面頰,熟練的將藥從她被迫微啟齒縫塞了進去。

“唔!”

如花花扭過頭,舌尖拼命的想要把那藥丸頂出去,可那藥不知什麼成分,剛一入口就酥化成了細碎的藥渣,順著不由自主往下嚥的口水全部流入喉嚨。

一股濃郁的苦辣瞬間在嘴裡蔓延開來。

“唔咳咳咳……”如花花有些痛苦的皺起了臉,舌尖上溢滿辛辣的苦澀,讓她抑制不住的乾嘔起來,一邊用力咳一邊忍不住往外吐。

鍾離天胤上前,一手在背後拖著把她上半身抬了抬,然後動作粗魯的給她灌了一碗清水。

如花花牙關咬的死死的,那水大半都餵給了她的衣服。襖裙衣領吸飽了水,溼溼涼涼的貼在身上,令人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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